16.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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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映出的无疑是顺平的身影。伤痕累累的友人面对着这边，身边不见式神的踪影——他正被背对着这边的「谁」掐住脖颈禁锢着自由，身体无助地悬空挣扎。在看

    【那是我的同伴，苛责人类的‘严神’。】

    「只是掉一掉手脚咒灵也不会死，再加上是那家伙，从七海的报告来看……他大概不会拼命去攻击你。恰到好处地、卸掉一两个零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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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入了硬币，找零就不需要了。从出口掉落出来的是温热的饮料罐，对体温低的我来说稍微有些烫。

    「呼…nya…珍珠奶茶……」

    惠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准备握出一个手印。

    「我知道，你把我叫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对吧。」起伏的笑声带来了更多电流感，杰用指尖轻轻扣着手机的话筒。「我不会给上层部帮忙，所以就按自己的做法走了。」

    我揣着买到的东西，踏入阴影之中。这时倒在地上的人呻吟着，伸手似乎是想抓住脚踝，于是我绕开他，换了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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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曾经被称为司的人要对那个女孩子做什么的话，现场没人能够阻止。

    「也是‘五条’呢，和我认识的那个一样」

    监测着三轮的乌鸦之眼之中，映着一道人影。那个人背对着这边，揣着兜站在睡着的三轮身旁，似乎正低头观察。从自己这边可以清晰地见到那头白发。

    「这…是、」

    「五条」

    「不至于死掉哦。」

    刚刚还在缠斗的二人达成了暂时共斗的契约，而现在，刚好是契约发挥效用之时。

    「喂——」

    「…！！呜哇、什么声音？！」

    《[咒回]转生成五条悟的兄长，死后成为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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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冥小姐不说出去的话，其他人那边我就有办法封口。怎样？哪怕还是有风险，让利润上调不就得了，活络的思考本来是你那边的优点。」

    「在哪个区域？」

    正在和特级咒灵对峙的伏黑一行也注意到了异样，却被迫将保身作为第一事项，没办法立刻就去顾及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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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其他侵入者吗」

    但是他已经沦为了咒灵，…然后现在也是，作为可以确认的入侵者之一，试图危害着孩子们的性命。

    注意到了雷鸣的虎杖和东堂正在赶去明显发生异样的区域的路上。肉眼就能确认到的森林的扭曲无疑是来自他者的诅咒，这里盘踞着的阴谋也由突然出现的「帐」说明了。

    但这一次，绝对不想看到任何人去死了。

    在刚才用肉眼确认到了我的踪迹的、似乎是高专所属的咒术师一员。为了避免他进行多余的联系，我稍微通了一点比较强烈的电。

    「没关系，」

    【是…吗。】

    事先登记过的骑乘用咒灵将倒在地上的人扛了起来，被夏油指示着开始移动，前往高专的医务室。目送着被自己发现的受害者，夏油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补充了理由。「在校内发现了被袭击的术师，从症状上来看应该是电击，还有呼吸…已经送去硝子那里了」

    「…杰」

    如果剔除这部分的话，应该能更好地相处吧。…不，反倒是我这种对人类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类型才更奇怪，没有被咒灵们排斥就不错了。

    「——悠仁…！别过来！」

    「…看来还是在生气呢，悟。我明白了。」

    ——雷鸣。

    斟酌着咒力的消耗，伏黑惠勉强控制着呼吸的频率，紧盯住敌人的动向。

    应该是觉得有些遗憾，那奇异的叹息声也传进了脑海之中。

    「看情况吧。不过比起我，司前辈才更应该注意那件事。…必要的时候，我不会手软。」

    我按照事先的计划进入了划分为团体战的场地，在刚才已经和花御见过面，谈定从场地的两端分头行动。

    在冥冥对现场进行着调查的同时，悟紧盯着燃烧着红焰的符咒。几乎可以确信是外界入侵的情况下，学生们也面临着未知的危险。

    画面之中的人察觉到了什么，向这边看过来。离得太远所以没能看清他的脸，但在乌鸦展翅离去之前的最后一刹那，五条看到他像是对女孩子失去了兴趣，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气息」

    「年糕小豆汤…」

    飞散的乌鸦开始在场地上空逡巡，观测着现状。就像五条所说的，冥冥重新闭上了眼睛。「感谢惠顾哦。」

    说不紧张是假的，五条在这一瞬间将心沉到底部，在心里做好最坏的准备。冥冥也难得地隐去了一点从容的神色，只是安静地连接着乌鸦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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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看你出价多少…虽然这么说，包庇咒灵可是大罪。」撑着一边的脸颊，放松下来的冥冥悠然编织着话语。「…哪怕是那个人，我也不能保证他绝对不会伤害别人，…要承担责任的话风险可太高了」

    电话里传出带着电流声的朋友的声音，听见这个事实，悟立刻直起刚刚还懒散靠在椅背上的背脊。

    对这件事早有觉悟，决定好自己也去增援，他回应了话筒对面的夏油。

    「在…」

    「五条、这种时候就把手机铃关掉啊…！」歌姬对着旁边声音的来源出声抱怨。

    雷声意外的响在近处，声音大到耳膜都有些被影响，也将发生源的方位明显暴露出来。虎杖跑在前方，他勉强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即使如此身侧的森林也在迅速退后——在突入进一片空地时，他看到了眼前的景色。

    前方的空地上好像出现了什么人。就近去看的话，是个梳着奇怪刘海的女孩子。不知为什么在这种地方香甜地睡着，还抱着手机和空荡荡的刀鞘。

    「…怎样都好，二年级的禅院真希麻烦你不要波及到。」

    对着这样的歌姬比了个「抱歉」的手势，五条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接了电话。「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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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体特级来对付一群不成气候的孩子，花御多少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些奢侈，我却摇了摇头。「任务是…拖延时间，不能杀人的话，即使是花御也危险。」

    「…」

    「所谓的命运就是这么无常。…怎样，现在赶去的话，还能阻止那个人做傻事哦。」

    「——」

    像是睡乱了一样的卷发，有些宽松的深色夹克。强烈的违和感从意识深处蔓延，那明明是已经死去了的人，却像是从十年前时间跳跃过来了一样、散发着过于熟悉的气息。

    经历了数次牵制，面前的特级咒灵却好像没有任何消耗。像是进入了中间休息的阶段，扭曲的字句在脑中形成着解答。【…这颗星球源初的构造，正为人类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为此，直面死亡是这个种群唯一的解答。】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怎么会在有咒灵的地方睡成这样啊。

    「……」

    「哦呀…正如你所说。那我就好好收下了」

    「…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冥冥小姐？」

    电击的痛苦偶尔会让人产生错觉，由此带来的压力很容易联想出死亡。为了避免那个人恐惧到休克，我留下一句话，就此离开了。

    花御是贴近自然精灵的咒灵，拥有的敌意是我见过最少的。但这也不代表他不会想杀人。甚至他所怀有的期待要比真人更清澈和绝对一点，并非是对个体的虐杀，还是对群体的灭种。

    「…发生什么了」

    还未听到夏油的回复，悟突然听到歌姬的惊声。他立刻抬头望去，面前用来记录咒灵数量的符咒燃起了红色的火焰，而且是在同一个瞬间。

    …狗卷前辈的喉咙已经不行了，式神也在刚才被破坏了一只。现在指望加茂前辈的不是助阵，而是希望他能逃开追击，…所谓的特级就是这种存在，甚至和自己之前体会过的绝望不同…现在面临的是压倒性的天灾。

    ……总是在擅自说着这样的话，所谓的诅咒到底在想着什么，自己并不关心、

    只是突然想要试试看，没想到真的能找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还好咒术师总人数的稀薄也在这里显现着，附近安静得仅有虫声，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动静。否则被看到趴在地上找硬币的话，我大概会因为尴尬死掉吧。

    「……！」

    我在自动售货机的底部找到了两枚一百面额的硬币。分别是在两台不同的售货机下面找到的，上面积了很多灰尘。

    另一面，在休息区的阴影之下、自贩机之前。夏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的袖口滑出术式的阴影。

    原本应该是在阴雨天才能经常听见的雷声。不明原因的帐落下之后，被留在内部的学生们立刻被雷电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等候室有些僵硬的气氛之中，突然响起了谁的手机铃声。

    歌姬和乐岩寺已经前往学生们那里，同样想要跟上的五条刚打开门，就被冥冥叫住。她合着眼，轻轻向显示屏那里偏了一下脸，示意五条过来看。

    「…，……？」

    「……、」

    「…——司」

    每次想到这些都会觉得头痛，我叹了口气，走向河岸边的森林。

    来不及吐槽，我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起身向异常感的来源望去。这时树的枝叶之中传来一阵鸟儿振翅的声音，几只乌鸦从那里飞了起来，前往远方。

    他所说的名字让乐岩寺分出一瞥的视线，而旁边的歌姬也没有继续指责什么，而是沉默下来等待着对话的内容。作为为数甚少的特级之一，那个人和五条悟之间的对话大概也不是用常识就可以阻止的。

    「悟，司前辈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