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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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一同出现的是另外一位主角，才刚刚正式登录，成为咒术师一员的吉野顺平。他看上去好像很无奈地应付着高度兴奋的悠仁，在看到两位大人后明显地紧张了一下，然后老实又礼仪周到地打了招呼。

    谁让你自说自话了、刚想要这么反驳，五条悟脑海中的时间指针却突然向前拨动了。

    从拐角露头的正是刚刚话题的主人公，突然出现的虎杖对着这边挥着手打了招呼，同时另外一只手好像拽着什么人的手腕。

    看来无论如何都不喜欢被称呼「雷神大人」的样子。

    每年举行的两所高专的交流会比赛，在咒术界算是人人皆知的大型活动。每个人都会多少上心地关注着后辈们的活跃，以此窥视这一代咒术师的质量。因此「友好团结、让每个人都能尽请发挥能力的交流会」才是最好的…关于这点，司的确是了解过了。

    ……突然之间在说什么呢。才没有不擅长，一开始，只是不习惯那种刺嘴巴的东西…

    「我明白了…」

    「啊！老师——！」

    「去试试看就知道了。…就像是悟之前不擅长的碳酸饮料，还有中华餐馆的辣味调料。」

    「…彩票中奖，获得1000万。」

    祓除咒灵的传统没有变，借助具有索敌能力的同级生的情报、由自己来担任总攻手…这是一开始已经定好的计划。

    「形象改变可是很重要的，虽然情况太特殊顺平可能没意识到，但这可是‘转学’！」

    给我等着…既然你从地狱里爬了出来，就不要怪自己会被钉住了。

    为了纠正这种不太行的想法，两个同学开始频繁地在司有这种倾向的时候踢他小腿上的石膏。从疗养的期间踢到石膏换下来为止。

    「可恶…」

    「回收高专的…六根手指？」

    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剪得有些短了的头发，顺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标准的高专制服，配着漩涡形状的纽扣，象征着他的身份。

    …以及在书面上依旧是「已故」的虎杖悠仁…和新近入学的一年级生，吉野顺平。

    正在翻动报纸的七海被对面的人吵了一下，勉强不让自己露出太多不满的表情，他斟酌着用语。「…关于吉野顺平的那件事。」

    「……这样真的可以吗。那种不必要的责任，没必要让孩子承担。」

    「哈哈，被察觉到了？不过我觉得无所谓是真的。」

    他们会通过互相帮助挺过来的。…可以陪伴彼此，是现在最值得珍惜的事实。

    「…司，偶尔会纵容我呢」

    之后就是地狱的开始。消耗和威力都过大的雷电操纵被彻底解禁，因为蔓延的特性还把友方划入了攻击范围。



    「……既然有这种用来反省的态度，为什么在交流会上没能好好发挥出来？」

    他低低地笑着，将额头抵在自己的掌根上。曲起膝盖蜷缩的姿势带着平时绝对没有的幼稚。

    九月，东京咒术高专与其姐妹校京都校之间的交流会将要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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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回]转生成五条悟的兄长，死后成为咒灵》

    「…是，夜蛾老师，非常抱歉」

    「明明平时还会考量着行动，…之后不能在关键时刻还这样啊。」

    「对。关于理由刚才已经说了。」

    「就是说…得益…要比损失更大？」

    为了这次交流会而准备许久的一年级生、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同会加入交流会的二年级生，禅院真希，狗卷棘和熊猫。

    「是啊，…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转变的。」

    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一边在脸上露出悔恨之色，司一边认真回应。但旁边坐着的两个同级生都知道，他大概只在后悔为什么连友方都牵扯进来了，根本没打算反省一开始的出手吧。

    「好啦，顺平，刚好可以让老师看看，快快」

    -

    「又在得意忘形了啊～雷神大人～？」踢，踢。

    「因为…那个，有点上头了…」

    「说教？我可不记得司有这么啰嗦」

    「……虎杖君还好，你也用那种称呼的话，我就要走法律程序了。」

    「……」摸到空出的骰子，稻也丢了一下。「…司，要是不想我去的话…就不会告诉我」

    没有任何声音的公寓安静得像是棺木的内部，光源只有走廊夜灯的暖光。…张开眼，漆黑的视野中浮现着咒力的轮廓，那是自降生之后，五条悟每分每秒负担的诅咒。

    「…你之前可经常讲我啰嗦呢，事到如今还这么说？」用一声轻笑缓和着气氛，慢慢啜饮着罐装的热茶，司靠上天台的栏杆。「青春其实是意外形式化的事，需要积极地对应。」

    七海推了推眼镜。「你不用管他们也行。…还有，虎杖君。」

    「那…我能不能去？」

    「这一次的交流会也令人心跳加快期待不停呢，七海海～」

    「说来，手指呢？」悟歪斜一下脑袋。

    但是，东京校的大家一致地错估了京都校的力量。在分散开不久后，实力还没有那么完备的后辈被袭击了。在那个年代上级生教育下级是传统中的传统，更何况是用实力说话的咒术界…在司赶到之后，他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揍得昏迷不醒的同学、和旁边正在谈笑的两个京都校的学生。

    「是的是的，说到所谓的转学——」虎杖配合起来。

    「哎呀哎呀，我根本赢不过稻呢…」

    「哇、太羞耻了所以不要提那个…！」

    「没事的，七海海真爱担心啊…虽然也的确很靠谱，但不要小瞧孩子们的修复能力」

    「悟」

    然而轮到亲自上手来做…就果然会有点把控不住。

    京都校的参与者之中，则是有着身为加茂家嫡子的加茂宪纪，和去年在百鬼夜行中大放异彩、在咒术领域拥有过人天赋的「怪物」东堂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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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的司这么问着自己。在初秋的暖阳、一丝云影都没有的空荡的天空之下。他应该是看着这边，在笑着，…但眼睛附近的样子已经记不清楚了，所以是模糊的一片。

    关于那些事，我可还没听到道歉呢。

    悟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好像有些感慨地摸着下巴。「上次见还是rookie味儿相当浓郁的T恤外型、现在的顺平看上去就已经是靠谱的咒术师了哦」

    拼命伸出手、张口想呼唤那个人，但悟这时已经复归了现实。放在一边充电的手机随着动作的幅度滚落在地面，屏幕上显示着凌晨4点。

    闹钟在黑暗中响了起来，今天的第一件日程在屏幕上闪动着。

    那是自己曾经经过的十数年，而面前的这个人早就在青春的结末时离开了这个世界。于是面前的是幻影，而悟经历的，是由现实的残骸和自己的想象混交而成的梦境。

    「……赢了就跑，我可最讨厌这种家伙了」

    因为升上了四年级，司已经没办法和新近入学的悟一起参加交流会。他谈起自己觉得有一点遗憾时，身为弟弟的悟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着碳酸十足的时候喝了一大口可乐。「谁要和你一起去玩杂鱼的过家家啊，有够烦——」

    「司」身边的日常景色开始变得扭曲，最后被黑暗涂抹成均匀的一片。他的上半张脸依旧无法看见，顺着脸颊和五官的轮廓流淌到笑容之上的，是粘稠的红色液体。

    「差不多。或者换种说法…」司托着脸颊，「就是‘可以挽回’。」

    跪坐在东京校会议室角落，头上顶着一本辞典的是正在被老师训话的司。墨镜下的眼角和肩膀一样明显耷拉着，虽然在这种时候看起来最无辜，但做错了事的也是他没错。

    掷出一个不错的点数，司轻轻笑了一声，将代表他的棋子向前推动。大富翁的棋盘上杂乱丢着筹码，游戏刚刚开始。「组建家庭，获得50万…，嗯，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去。不过稻要是想的话，我也不会阻止就是了」

    「就不得不提到‘转学出道’！通过改变外型展现新的自己——这就是所谓的青春——！」

    根据稻掷出的点数，司伸手将稻的棋子向前推进。人形的棋子越过数个格子，停留在了应该到达的地方。「稻也过去的话，成功率会上升。同时也伴随着风险…」

    「是、是吗…虽然觉得衣着改变不了什么」

    …是这样吗？

    「不用拽啦悠仁…、…啊，五条老师…和七海先生，中午好」

    面对着一下兴奋起来的五条老师，和旁边从善如流的虎杖，顺平困惑地试图回应。「哈，哈啊…是这样吗…」

    「啊…啊，悠仁已经知道了呢。…也没办法，即使不告诉，顺平之后肯定会告诉他的。」悟展开手臂搭着沙发，对着天花板打了个哈欠。

    2003年，九月。

    「嗯、嗯嗯？」

    「……、」

    「…！！」

    「已经上交上层了，给你的话立刻就会让虎杖君吃掉吧」

    「……我好像在之前就说过了，司。‘不能做过头’…对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作为场地的森林引起了山林火灾，采取了紧急的对应措施才勉强没产生太大的被害。不仅是京都校的学生，东京校的人也down了一大片，而最后倒下的则是咒力耗尽的始作俑者。

    「…我对其他人没兴趣。」

    「啊，悟又这样了，这可不行。…不光是和杰，硝子，也得和其他人打好关系才行。」

    「嗯，无论什么事都是那样。…悟的话，肯定没关系。你并不是不能适应，而是让自己不去接触而已，一旦接触了的话…悟肯定会和大家相处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