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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对付我,制造两万多个克隆人再一一杀死,演戏给我看的工程量太大,能拿出这种资源的组织,没必要为了对付区区一个我这么做,效率太低了。”

    按照顺序,10032号是最后离开的,她走之前还检查了一边现场,确认没有剩下手指或者布料等物品。

    “真拿你没办法。”他往下拉了拉帽檐。

    中原中也忍住没揍他,问:“你知道学园都市是什么地方吗?”

    “早知道应该多请你吃点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哈。”他自嘲道。

    “啊,太阳出来了!御坂试图转移你的注意力!”御坂10032号立刻道。

    “闭嘴!”中原中也道。

    真正应该受到谴责的家伙,那个一直躲在背后窥视的家伙,有罪的人是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才对!

    中原中也:“是又怎样?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反应错误,非实验相关人员,御坂将不予答复。”

    【醒醒,真寻!这件事情是已经过去的!早就发生过的事情!】

    “因为你相信她们的一面之词,万一她们说的是假的,克隆人没有那么多,而是只

    中原中也:“……”

    御坂的事情放在工作之后解决,现在是工作时间。

    星宫真寻睁开了双眼,压抑内心翻涌的感情。

    她曾经说过她是学园都市制造的克隆人,所以这个地方可能是研究所的名字还是什么实验室。

    接下来,中原中也看着她离开这个小巷。

    “还有天就要亮了,请不要像是变态一样尾随御坂了,你这样很容易被路人报警从而抓紧警察局去,御坂好心提醒道。”

    中原中也现在想起来,一开始时候确实没和御坂10031号交换名字,不过,即使这样少女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吗?

    系统白球:【……】

    即使动用手里面的关系网,中原中也没有查到这个在御坂妹妹嘴里面出现的地点。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中也?”太宰治斜眼看他。

    【你沉浸太深了,真寻。】系统白球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可能——学园都市是一个陷阱。”

    “说到底,中也还是不想相信这可能是针对你的陷阱。”太宰治道。

    中原中也:“什么?”

    “再见……御坂似乎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有点奇怪,御坂这么认为。”中原中也松开手之后,御坂10032号将军用夜视镜拉了下来,戴在眼上,她朝中原中也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可是我的狗,主人怎么可能不管狗狗。”太宰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想让中原中也揍他。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御坂10032号开始自己的行动。

    【……继续吧,继续表演吧。】

    【这是一个剧本而已。】系统白球说道。

    朝阳慢慢从天边挤了出来,将自己的光芒撒在大地上,云层被染成金色,绚烂的像是一场盛大开幕的宴会。

    不愧是姐妹。

    【是的。】它想说点什么安慰星宫真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宰治懒洋洋回答道:“……怎么啦,黑不溜秋的小矮子?”

    中原中也发现,她是真的很认真地在看太阳,要很努力地把这一幕记住,将这种每个人每天早上起床就能看见的普通景色,作为她为数不多的自由活动时间里面的美好回忆。

    无论10031号还是10032号都是。

    【我没有资格去帮她们怨恨什么,因为我不是她们。】

    出乎中原中也意料,一向什么都知道的太宰治,此时却给出相反答案。

    【我知道,系统,这是发生过的事实,现在她们的生活很好,已经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

    “别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来你心虚!”中原中也道。“你已经暴露意图了!”

    “连你都不知道……”中原中也思考。

    *

    “ZXC741ASD852QWE963,御坂如此确认道。”10032号说出和10031号一模一样的话语。

    很久没有喉咙梗得这么难受,中原中也心想,他视线扫过御坂10032号背后那个妹妹——不知道她是几号,但是他知道御坂10031号就在那里,在那个妹妹的背上扛着的那个黑色的裹尸袋里面,装满她所有对冰淇淋口味的偏好和对人间的美好遐想。

    她先是去垃圾堆旁边转了半天,蹲守她所谓的毛茸茸猫猫——什么都没有等到,然后在便利店门口晃荡,盯着冰柜里面的冰淇淋看,在中原中也不得不顶着服务员“亏待自己妹妹”的谴责目光里面给她买了冰淇淋之后,她又走上街道,站在儿童玩具扭蛋机旁边,几十分钟都不肯离开,意图十分明显。

    那些御坂妹妹们最后选择原谅杀死她们的一方通行,因为一方通行不是真正的应受谴责者,他同样是被安排下的一枚棋子。

    “……”中原中也沉默,他不知道对应的密码是什么。

    作为演出剧本的人,星宫真寻就是那些妹妹们,他能体会到妹妹们的想法。

    “中也不觉得过于巧合了吗?为什么忽然会有一个可怜的,跟你差不多出身的克隆人出现在你面前,引起你的同情从而朝你求助呢?”

    一如当时,御坂妹妹们确实是这么想的——御坂的生命无足轻重,御坂的出生就是为了死亡,所以请不要为了御坂而伤心,这是不值得的。

    即便她们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被像养料一样杀死,被人为制造出的克隆人是否真的有生存下去的权利?

    “好美啊……御坂要把这一幕印在脑海里面,御坂喃喃自语道。”

    “知道你克隆人的身份,知道你不会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管,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她们,从而设置的专门对付你的陷阱。”

    “三天之后?你早知道我跟着你想要做什么——你刚刚就是看着我跟着你所以耍我玩?!”中原中也道。

    然而御坂10032号没有给他回复,她直愣愣地看着中原中也身后。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望着他,里面是不可捉摸的神色。

    没有人回答,御坂们知道他是在和死去的10031号说话,因此没有任何一个应答,她们沉默地挨个撤离现场。

    “喂,太宰,帮我个忙。”中原中也道。

    ……

    你还说我的名字奇怪……难道10031号就不是奇怪的名字吗?中原中也想反驳,然后他很快意识到,10031号已经死了,在和他说话的是御坂10032号。

    “你下一个任务的地点是哪里?”中原中也决定,他不能坐视不管,即使她们非要决意挨个去送死,他也要一个一个拦下来,再朝那个该死的实验负责人脸上狠狠挥一拳,把那家伙送进地狱。

    但是这并不意味这出惨剧就应该被原谅,也不意味着这出惨剧应该被遗忘。

    “我不知道学园都市是什么东西。”

    “没有哦,不知道。”

    “……”御坂10032号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中原中也的脸。

    同样的拒绝,连内容和语气都不会变化丝毫。

    “我说了,你可是我的狗。”

    御坂不像你们一样,独一无二,无可取代,御坂只是四处可见的廉价御坂,坏掉了替换一个新的就好……御坂的生命是没有价值的工具。

    “算了……”

    距离事发地点几公里的地方,这个剧本的幕后真凶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面前,看着虚拟屏幕。

    少年银色的头发在黑暗里面泛着微光,他合上眼睛,不想再去看中原中也的反应。

    “为什么不可能?”太宰治反问他。

    他因为太宰治的话沉默了片刻。

    “而且她们很明确有自己的目的,要帮助那个一方通行成为绝对能力者……”

    “中原中也……我叫中原中也。”对方回应道。

    她们当时的想法,同样是人为灌输的想法,目的就是为了将她们的生命变成好用的工具,说服一方通行去杀戮她们。

    “中也不会是想去帮那个……跟你差不多身世可怜的御坂小姐吧。”太宰治道。

    “这是御坂出生之后第一次看见的日出……”

    是的,系统说的没错,剧本之外,那些真实的御坂妹妹们,自从10032号之后的妹妹们,已经被上条当麻拯救,在一方通行的努力下,她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道上。

    “很奇怪的名字,御坂感到不理解。”御坂10032号道。

    “你跟着御坂是无用行为,御坂因为你送御坂的物品而大发慈悲道。”御坂10032号手里面拿着扭蛋里面扭出的挂件,小心地将其别在自己胸口。

    “不可能。”

    她们的想法正确吗?

    星宫真寻不由得思考这个问题。

    “她们没有朝我求助,她们是……自愿去死的。”说到这里,中原中也牙关紧咬。

    要冷静,中原中也告诉自己,无论再怎么问她都无法获得答复,不如跟着她好了,她总是要去下一个地点,她总是要进行任务——

    “中也有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呢?”

    “我说,你还真是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他咬牙切齿。

    “一个针对你的,目前港口mafia最强战力的,陷阱。”太宰治吐字清晰。

    中原中也:“……”

    “因为御坂的下一个任务是在三天之后,这期间御坂不会回到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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