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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思危的这番话让他心中又惊又怒，他惊怒太子的所作所为，但惊怒之下，多疑的他又忍不住怀疑这背后是不是还藏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苏元意看似平静地端坐着，可她的手指却有几分忐忑地摩挲着袖口。
“我为何要拦你？”
萧闲瞧着她的笑颜，心仿佛被人重重锤了一下，如果不是急着上朝，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拥她入怀，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气味。
司马安答得毫不犹豫，“那自然是有功！”
“行正，你的意思呢？”
“其五罪……”
苏元意摇摇头：“他不愿亲呈太子罪证在皇帝面前暴露野心，所以我决定这份罪证由我自己呈到御前。”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马车里，苏元意紧握着竹筒，今日一战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触怒天颜，打入寒狱。
“皇上，臣要参太子无父无君，无德无道，所犯八条大罪，不堪为储君！”
马车缓缓停了，萧闲该下车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
“你呈？！”一直在苏元意面前游刃有余的司马安头一次流露出震惊不解的神色，“你如何向父皇解释你从何而来的证据？”
“我来接你。”萧闲还有功夫和她开玩笑，“免得又有下人来告诉我，你不见了。”
苏元意毫不意外萧闲会知道她和司马安见面，她意外的是这段时间已经如此忙碌的萧闲竟还有功夫来接她。
苏元意惊愕地眨了下眼，而后微微倾身帮他理了理坐皱的绯色官袍，温声道：“快去吧，早朝该迟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太子已吓得两股战战，面色发白，想要出口为自己辩解，又不敢随意打断皇上。
司马安悄悄抬起头打量了一眼上首的皇上，他那张年迈且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待周思危奏完后，方淡淡出声，“这折子是谁让你写的？”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皇上两眼一眯，浑浊的小眼睛紧盯着他，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其三罪，太子治下不严，东宫属臣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曾逼得良民走投无路，纵火自焚。”
“既然是你去呈，计划得要变一变，我再想想到时候在朝堂上的说辞，三天后的朝会你坐我的马车与我同去。”
太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高呼：“父皇，儿臣冤枉！这是他们故意构陷儿臣，儿臣冤枉啊！儿臣对父皇一片忠心，怎会做出背君之事？”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你周全。”
这田启瑞是司马安的人，他早已接到司马安的命令，今日定要伙同御史台的同僚踩死太子。
“你也觉得太子德行有亏，当废？”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日萧闲肉眼可见的更忙了，苏元意没有问他，但每天睡前都会给他留一盏灯。
周思危的声音铿锵有力，所述八大罪状条理分明，言简意赅， 他这一番话震惊了朝堂上的每一个人，站在最前方的太子一张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他好像是真的不在意。
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紫，问：“你怎么来了？”
萧闲低垂着头不说话，这周思危本就是萧闲安排的人，这份折子还是萧闲写给他，由周思危又誊抄了一遍的。
司马安沉默良久，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再一次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可知你一旦这么做了，他们会如何说你吗？”
“本殿下自然不会忘。”司马安说，“只要太子倒台，本殿下承诺你，定会为你苏家洗脱罪名。”
苏元意与司马安谈完后，刚出登瀛楼的门就见萧闲的头从马车里探出来，随即他一跃而下迎了上来，问：“都谈完了？”
皇上眯了眯眼，“你们也知道？”
司马安没有回答，苏元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们又商议了接下来的事，最终决定在三日后的朝会上对太子发起攻击。
四皇子司马谡低垂着头，看似一脸震惊，其实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若证据由我去呈，满朝文武都会知道我曾在楚国做过什么。”苏元意问，“你就不怕他们说些什么？”
苏元意浅浅一笑，“殿下没忘就好，既然这份证据殿下不愿亲自呈上，不如让我去呈。”
他低眸看着为他整理官袍的苏元意，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道了声谢后，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她听见小五应了声是，随即就是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苏元意悄悄撩开一条缝望着萧闲那抹高挑劲瘦的身影走进那道朱红色的宫门，她正要放下车帘恰巧又看见了司马安的身影，他和另一位长相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并肩一起进了宫，随即是贵气十足，气势逼人的太子被众臣簇拥着入了宫门。
两人上了马车后，萧闲问她，“你和他谈得如何？”
“都准备足了。”萧闲咧嘴一笑，“我还给四皇子那边漏了点消息，这次保管太子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奏。”
他可以容忍他犯错，但决不能容忍他有不臣之心。
这天苏元意早早起身与萧闲一起坐上入宫的马车，太阳还未升起，整个京师还是灰蒙蒙的，大街上有不少官员的马车沉默地往那座巍峨威肃的皇城去。
“是老四还是老五，还是别的什么人？”
苏元意冲他浅浅笑了一下，“嗯。”
萧闲送苏元意回府后，自己反而不见了人，苏元意也没在意，而是躺在绣榻上小歇了一会。
“别怕。”萧闲轻声说，“还有我在。”
太子做太子多年，深知皇上秉性。
“小玉山的雪化了，花开了。”萧闲说，“等一切事了，你愿陪我去看吗？”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她不可能不紧张。
皇上的这番话让每一个人的心都跳了下，谁也摸不透皇上是怎么想的，但每一个人都清楚，周思危的这篇折子一出，今天一定要死人了。
苏家的名声，苏家所有女眷的性命，全都落在她的肩上了。
他们究竟是冲着太子还是他？
萧闲反问她，“你怕吗？”
苏元意摇头。
“其一罪，太子醉后言行无状，曾亲口说下皇上老矣，其行昏昏的话。”
萧闲看出苏元意平静下的暗涌，眉头一皱，问：“他为难你了？”
皇上沉默片刻，又看向如今的首辅陶行正。
萧闲冷哼一声，“那个人的心眼比马蜂还多，想要那个位置又不敢担一点风险。”
他的目光看向四皇子司马谡，又扫过司马安，随后定定落在太子身上。
苏元意收回视线，目光移至被风吹起的车帘，透过狭小的缝隙看着车外的街景，一只炙热的手握住她放在腿面的手，她惊愕的回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皇上！”御史田启瑞站了出来，“周侍郎所言的太子之罪，臣与御史台的诸位同僚亦有所耳闻，臣等也草拟了折子，本想着明日密呈皇上，没想到周侍郎竟抢先了一步。”
“你不拦我？”
周思危跪地高呼，“皇上，臣的背后没有人，臣只是不忍大宁江山所托非人，毁于一旦，臣奏折上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虚言。”
“其四罪，太子治理户部时，曾贪污国库白银二十万。”
苏元意有点惊讶。
苏元意隔着马车听见萧闲在外低声吩咐着，“守好夫人，若无宫中人传唤，不准任何人带夫人离开。”
苏元意没有接话，萧闲搀着她先上了马车，在他上车前他抬头看了眼登瀛楼的三楼正巧与司马安看下来的视线对上了，他眼底闪过一缕锋利的暗芒，他会暂时和他合作，但不代表他放过了他。
苏元意明白司马安的言外之意，在有些人看来，无论她做了什么，在他们眼里她是借着美色勾引男人的□□，是不知廉耻的妖女，就连萧闲也会沦为他们耻笑的对象。
司马安人愣了。
他们的账且留在来日慢慢算。
“五殿下，若是一个男人拿到了这份证据会如何？”
可这份证据太重要了，苏元意给谁都不放心，她只有自己亲呈才安心。
苏元意放下车帘，静待着皇上的传唤。
这次的朝会，皇上给通州贪污的各官员定了罪后，又议了边疆安危与寒州雪灾的事，几样大事议定后，皇上正准备退朝，几年前从通州提拔上来的户部侍郎周思危突然跳了出来。
“对啊，那为何到我就成了罪呢？”
“正是。”田启瑞一脸正气，“据臣所知，太子所犯之罪不仅仅是这八大罪，太子结党营私，挥霍无度，苏庚明伏法后，太子仍不知悔改，我行我素，还勾结武将似有不臣之心。”
“当日任达与萧闲出使楚国都看见我以夫人的身份坐在方询的身边，我的证据怎么来的，还用解释吗？”
陶行正出列答道：“皇上，太子的老师是早已伏罪的苏庚明，当时太子受苏庚明牵连幽禁东宫多日，期间废太子之声沸沸扬扬，皇上怜惜太子终是将太子又保下了。”
皇上：“你一个户部侍郎，还揽上御史的事了，就连朕后宫里的事你都知晓，你一个小小侍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日子定下了。”苏元意平静地说，“三日后的朝会行动，你那边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其二罪，太子秽乱后宫，与良妃有染。”
] 周思危的这番话让他心中又惊又怒，他惊怒太子的所作所为，但惊怒之下，多疑的他又忍不住怀疑这背后是不是还藏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苏元意看似平静地端坐着，可她的手指却有几分忐忑地摩挲着袖口。
“我为何要拦你？”
萧闲瞧着她的笑颜，心仿佛被人重重锤了一下，如果不是急着上朝，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拥她入怀，感受她的体温，她的气味。
司马安答得毫不犹豫，“那自然是有功！”
“行正，你的意思呢？”
“其五罪……”
苏元意摇摇头：“他不愿亲呈太子罪证在皇帝面前暴露野心，所以我决定这份罪证由我自己呈到御前。”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马车里，苏元意紧握着竹筒，今日一战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触怒天颜，打入寒狱。
“皇上，臣要参太子无父无君，无德无道，所犯八条大罪，不堪为储君！”
马车缓缓停了，萧闲该下车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
“你呈？！”一直在苏元意面前游刃有余的司马安头一次流露出震惊不解的神色，“你如何向父皇解释你从何而来的证据？”
“我来接你。”萧闲还有功夫和她开玩笑，“免得又有下人来告诉我，你不见了。”
苏元意毫不意外萧闲会知道她和司马安见面，她意外的是这段时间已经如此忙碌的萧闲竟还有功夫来接她。
苏元意惊愕地眨了下眼，而后微微倾身帮他理了理坐皱的绯色官袍，温声道：“快去吧，早朝该迟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太子已吓得两股战战，面色发白，想要出口为自己辩解，又不敢随意打断皇上。
司马安悄悄抬起头打量了一眼上首的皇上，他那张年迈且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待周思危奏完后，方淡淡出声，“这折子是谁让你写的？”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皇上两眼一眯，浑浊的小眼睛紧盯着他，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其三罪，太子治下不严，东宫属臣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曾逼得良民走投无路，纵火自焚。”
“既然是你去呈，计划得要变一变，我再想想到时候在朝堂上的说辞，三天后的朝会你坐我的马车与我同去。”
太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高呼：“父皇，儿臣冤枉！这是他们故意构陷儿臣，儿臣冤枉啊！儿臣对父皇一片忠心，怎会做出背君之事？”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你周全。”
这田启瑞是司马安的人，他早已接到司马安的命令，今日定要伙同御史台的同僚踩死太子。
“你也觉得太子德行有亏，当废？”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三日萧闲肉眼可见的更忙了，苏元意没有问他，但每天睡前都会给他留一盏灯。
周思危的声音铿锵有力，所述八大罪状条理分明，言简意赅， 他这一番话震惊了朝堂上的每一个人，站在最前方的太子一张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他好像是真的不在意。
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紫，问：“你怎么来了？”
萧闲低垂着头不说话，这周思危本就是萧闲安排的人，这份折子还是萧闲写给他，由周思危又誊抄了一遍的。
司马安沉默良久，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再一次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可知你一旦这么做了，他们会如何说你吗？”
“本殿下自然不会忘。”司马安说，“只要太子倒台，本殿下承诺你，定会为你苏家洗脱罪名。”
苏元意与司马安谈完后，刚出登瀛楼的门就见萧闲的头从马车里探出来，随即他一跃而下迎了上来，问：“都谈完了？”
皇上眯了眯眼，“你们也知道？”
司马安没有回答，苏元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们又商议了接下来的事，最终决定在三日后的朝会上对太子发起攻击。
四皇子司马谡低垂着头，看似一脸震惊，其实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若证据由我去呈，满朝文武都会知道我曾在楚国做过什么。”苏元意问，“你就不怕他们说些什么？”
苏元意浅浅一笑，“殿下没忘就好，既然这份证据殿下不愿亲自呈上，不如让我去呈。”
他低眸看着为他整理官袍的苏元意，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道了声谢后，撩起车帘下了马车。
她听见小五应了声是，随即就是越走越远的脚步声，苏元意悄悄撩开一条缝望着萧闲那抹高挑劲瘦的身影走进那道朱红色的宫门，她正要放下车帘恰巧又看见了司马安的身影，他和另一位长相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并肩一起进了宫，随即是贵气十足，气势逼人的太子被众臣簇拥着入了宫门。
两人上了马车后，萧闲问她，“你和他谈得如何？”
“都准备足了。”萧闲咧嘴一笑，“我还给四皇子那边漏了点消息，这次保管太子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奏。”
他可以容忍他犯错，但决不能容忍他有不臣之心。
这天苏元意早早起身与萧闲一起坐上入宫的马车，太阳还未升起，整个京师还是灰蒙蒙的，大街上有不少官员的马车沉默地往那座巍峨威肃的皇城去。
“是老四还是老五，还是别的什么人？”
苏元意冲他浅浅笑了一下，“嗯。”
萧闲送苏元意回府后，自己反而不见了人，苏元意也没在意，而是躺在绣榻上小歇了一会。
“别怕。”萧闲轻声说，“还有我在。”
太子做太子多年，深知皇上秉性。
“小玉山的雪化了，花开了。”萧闲说，“等一切事了，你愿陪我去看吗？”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她不可能不紧张。
皇上的这番话让每一个人的心都跳了下，谁也摸不透皇上是怎么想的，但每一个人都清楚，周思危的这篇折子一出，今天一定要死人了。
苏家的名声，苏家所有女眷的性命，全都落在她的肩上了。
他们究竟是冲着太子还是他？
萧闲反问她，“你怕吗？”
苏元意摇头。
“其一罪，太子醉后言行无状，曾亲口说下皇上老矣，其行昏昏的话。”
萧闲看出苏元意平静下的暗涌，眉头一皱，问：“他为难你了？”
皇上沉默片刻，又看向如今的首辅陶行正。
萧闲冷哼一声，“那个人的心眼比马蜂还多，想要那个位置又不敢担一点风险。”
他的目光看向四皇子司马谡，又扫过司马安，随后定定落在太子身上。
苏元意收回视线，目光移至被风吹起的车帘，透过狭小的缝隙看着车外的街景，一只炙热的手握住她放在腿面的手，她惊愕的回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皇上！”御史田启瑞站了出来，“周侍郎所言的太子之罪，臣与御史台的诸位同僚亦有所耳闻，臣等也草拟了折子，本想着明日密呈皇上，没想到周侍郎竟抢先了一步。”
“你不拦我？”
周思危跪地高呼，“皇上，臣的背后没有人，臣只是不忍大宁江山所托非人，毁于一旦，臣奏折上的话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虚言。”
“其四罪，太子治理户部时，曾贪污国库白银二十万。”
苏元意有点惊讶。
苏元意隔着马车听见萧闲在外低声吩咐着，“守好夫人，若无宫中人传唤，不准任何人带夫人离开。”
苏元意没有接话，萧闲搀着她先上了马车，在他上车前他抬头看了眼登瀛楼的三楼正巧与司马安看下来的视线对上了，他眼底闪过一缕锋利的暗芒，他会暂时和他合作，但不代表他放过了他。
苏元意明白司马安的言外之意，在有些人看来，无论她做了什么，在他们眼里她是借着美色勾引男人的□□，是不知廉耻的妖女，就连萧闲也会沦为他们耻笑的对象。
司马安人愣了。
他们的账且留在来日慢慢算。
“五殿下，若是一个男人拿到了这份证据会如何？”
可这份证据太重要了，苏元意给谁都不放心，她只有自己亲呈才安心。
苏元意放下车帘，静待着皇上的传唤。
这次的朝会，皇上给通州贪污的各官员定了罪后，又议了边疆安危与寒州雪灾的事，几样大事议定后，皇上正准备退朝，几年前从通州提拔上来的户部侍郎周思危突然跳了出来。
“对啊，那为何到我就成了罪呢？”
“正是。”田启瑞一脸正气，“据臣所知，太子所犯之罪不仅仅是这八大罪，太子结党营私，挥霍无度，苏庚明伏法后，太子仍不知悔改，我行我素，还勾结武将似有不臣之心。”
“当日任达与萧闲出使楚国都看见我以夫人的身份坐在方询的身边，我的证据怎么来的，还用解释吗？”
陶行正出列答道：“皇上，太子的老师是早已伏罪的苏庚明，当时太子受苏庚明牵连幽禁东宫多日，期间废太子之声沸沸扬扬，皇上怜惜太子终是将太子又保下了。”
皇上：“你一个户部侍郎，还揽上御史的事了，就连朕后宫里的事你都知晓，你一个小小侍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日子定下了。”苏元意平静地说，“三日后的朝会行动，你那边的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其二罪，太子秽乱后宫，与良妃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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