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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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杀生丸、犬夜叉是杵在大殿里的两根柱子，凌月仙姬无视掉他们，和独苗苗一样的乖宝宝夏树说起特意唤他过来的事情：“前几日，我察觉到时间法则有异动。”

    其中，空间法则比较松散，既不排斥外来者进入人界，也不阻止原住民离开。

    大狗子、二狗子两兄弟十分有默契地同时装傻，装作没听懂凌月仙姬的指桑骂槐。

    两人一阵疾走，到达云端宫殿的时间硬是比平常少了三分之一。

    要说兄弟俩关系好吧，可杀生丸和犬夜叉碰上了就是天雷勾地火，就没有不鸡飞狗跳的时候。两兄弟说是切磋，可动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下手狠，打起架来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是支撑人界稳定存在的两项根本法则，任一个出现动荡都会对人界产生极大的影响，闹得人界天翻地覆。

    杀生丸和犬夜叉这对同父异母的狗兄弟（非骂人），如今的关系比较微妙。

    那是犬夜叉在枫之村附近定居后不久的事情——准确来说，杀生丸找上门来的时候，犬夜叉刚成年后不久。

    不过杀生丸、犬夜叉这对狗兄弟的关系是真的微妙复杂，除了他们自己，外人谁也说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强者只会开辟道路，不会沿着前人的路走。

    凌月仙姬坐在最上首，瞄一眼就知道杀生丸、犬夜叉这对狗兄弟在玩什么心眼。

    兄弟俩碰上了虽然还是不给对方什么好脸色，还是一碰面就剑拔弩张、吵吵闹闹，也三天两头的打架切磋，但彼此间的敌意却是消弭不见了，恩怨尽消。

    不仅如此，百年前凌月仙姬退位，杀生丸继任后，还让犬夜叉做了西国的大将——虽然说这是犬夜叉凭实力争到的位置，可这事也是杀生丸自己点头同意的。

    斗牙王死前嘱咐自己的家臣冥加，将封印有通往他墓穴的空间通道的黑珍珠交给犬夜叉。而杀生丸寻找多年的铁碎牙，就插在斗牙王的墓穴当中。

    和住在西国的妖怪相比，最近待在人界的夏树处境更危险，更有可能被爆发动乱的时空涟漪波及。

    夏树都走到大殿中央了，犬夜叉还在门口那块地方徘徊，就像脚下生了钉子似的挪不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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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法则这么佛系，究其原因，一是因为人界很早就分出了天界和冥界；二是人界与魔界靠得极近，两个世界本就相连，在出云就有天然存在的通往魔界的空间虫洞。

    两兄弟在斗牙王的墓穴中大战一场，把老父亲只剩骸骨的遗体毁到碎得拼不起来。

    要说兄弟俩关系不好吧，但犬夜叉加入西国的事杀生丸也没反对。四百多年了，在自己的地盘上，杀生丸硬是没杀了犬夜叉这个臭弟弟，也真的说到做到，彻底了放弃了他曾经念念不忘的铁碎牙。

    借助时空长河，单人跳跃时间线是被允许的。夏树就曾借助时代树的力量送犬夜叉回到他的母亲十六夜还活着时的过去。

    五百年前，杀生丸为了寻找失踪的铁碎牙追杀过犬夜叉。

    进门后，犬夜叉的脚步越来越慢。

    “时间法则怎么会突然出现异动？”夏树皱起眉头，有些疑惑，“是人界出了什么事情吗？”

    杀生丸最终放弃了与自己所走的道路不相符的铁碎牙，他接受了可以复活他人的慈悲之刀天生牙，更是一举拔出了沉睡在他身体里、独属于他自己的霸道之刀爆碎牙。

    在犬夜叉原地打转的时候，杀生丸抬起头凉凉地看了一眼犬夜叉，紧接着不动声色地挪了两步，略略侧过身站到后方，将犬夜叉护至身前（犬夜叉：？）。

    只要不危及到人界存亡，就算被挑衅，一堆人来来去去把人界穿成筛子，空间法则也是从不理会的。祂巍然不动，从不显现威能镇压异动。

    其实，杀生丸一直都知道犬夜叉的存在，也怀疑斗牙王死前将关于铁碎牙下来的线索留在了犬夜叉身上。

    他头顶毛茸茸的白耳朵立刻塌了下去，耳朵上的绒毛炸成一团，蓬松得像是两个小毛球。

    凌月仙姬最后反问的单音词语气婉转、嗓音轻柔，却让刚进门的犬夜叉浑身一僵。

    凌月仙姬居住的宫殿正殿十分宽广辽阔，大殿长宽数百米，穹顶挑得极高，宫殿顶部距离地面足有五十米，由此显得主殿格外大气磅礴，威严自生。

    要不是夏树的【治愈圣光】够给力，照杀生丸、犬夜叉的打法，他们俩早八百年就缺胳膊断腿了。

    相比之下，时间法则就比较严苛了。

    仗着有治疗，两兄弟很狗的把日常切磋搞得像生死决斗。

    与犬夜叉战斗过后，杀生丸终于意识到铁碎牙是一柄护人之刀，也知道了铁碎牙被斗牙王灌输了守护犬夜叉的意志。

    但在犬夜叉成年之前，杀生丸再怎么喜欢铁碎牙，再怎么想得到这把斗牙王曾经的佩刀，他都没去找犬夜叉的麻烦。

    “没错。”方才的嬉笑怒骂一扫而空，凌月仙姬肃容提醒道，“你在人界时要多加注意、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卷进时间法则动荡掀起的漩涡中。”

    轻嗤一声，凌月仙姬不理会闷不吭声的两兄弟                                                ，只笑吟吟地同夏树说话：“还是夏树你最乖，不像他们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东西！”

    杀生丸也和犬夜叉差不多，他站在主殿靠近门口的地方，近乎在最边缘处，离斜倚在高台王座上的凌月仙姬颇为遥远。

    犬夜叉闷头往前走，为了追上他，夏树不得不跟着加快脚步。

    杀生丸最终发现了藏在犬夜叉右眼里的黑珍珠，他率先冲进斗牙王的墓穴，犬夜叉紧随其后。

    催了上百年一点成效都没有，杀生丸、犬夜叉这对狗兄弟一个比一个注孤生，到现在都还是单身狗，凌月仙姬也是佛了，已经懒得再在他们身上白费力气。

    ——这是杀生丸的骄傲，或者说是傲慢也没错。

    “时间法则？”夏树悚然一惊，愕然地瞪圆了眼睛。

    抿了抿唇，凌月仙姬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就是原因不明才最麻烦。总之，夏树你在人界务必要处处小心，不要被卷进时间漩涡里。”

    ——不知道多少次客串奶妈的夏树看着兄弟俩身上的伤势，都想问问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跟对方过不去，这么想对方去死。

    西国毕竟被建成了独立于人界之外的半位面，就算支撑人界的时间法则真的出现了动荡，对西国的影响也比较小。

    但话又说回来，没准正是因为夏树这个兼职奶妈的治疗能力太强，哪怕伤得只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杀生丸和犬夜叉才会打得那么凶。

    被夏树当面吐槽和杀生丸一起在西国乱来，犬夜叉的表情有些讪讪的。事实就是如此，他完全没有辩驳的余地，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杀生丸目视前方，犬夜叉低头不语。

    在这之后，杀生丸和犬夜叉算是勉强和解了。

    但逆转时空不被允许。别说整个世界一起时光逆流，就是小范围内的时间发生倒退、颠倒还有跳跃都是不被允许的。一旦时间线出现波动，时间法则立刻就会做出反应，降下惩罚。

    ——西国将一大片土地从人界切割下来建成半位面，这本就是挑衅空间法则的事情。但西国偏偏就办成了，而且没有遭遇空间法则的惩罚。

    刚踏进云端宫殿，夏树和犬夜叉就听到凌月仙姬在说话：“夏树又养了个小孩，马上就是带孩子的熟手了。可你和犬夜叉呢，成年几百年了，有结婚吗、有孩子吗？嗯？！”

    恨恨地横了小动作不断的两兄弟一眼，凌月仙姬柳眉倒竖，妆容精致、明艳大气的脸庞上满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