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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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是楚洋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去唱歌要喝酒了？”
她手中力道不重，但语气冷然如冰。
楚萱说了声谢谢，在服务员走后，又继续讲工厂。
楚萱一愣：“什么人渣？”
一些颠三倒四的车轱辘废话，最后人也没什么力气了，只会重复两个字：人渣。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正好也打发了时间，直到楚萱看到客户们现身，这才结束通话。
近日公司里变动巨大楚萱是知道的，一会听说有大领导辞职，一会听说有股东撤资，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陆淮会来任职高层。
“KTV。”
不歇气的连环问一听，楚萱好笑道：“问这么多问题，你到底要听哪个答案？”
楚萱言简意赅：“酒店。”
她上前迎接，带着一行人上了公司的商务车。
不算什么美好的记忆，楚萱也不愿意旧事重提，说了句“没有”后，立刻换了话题：“下午我可能会回来一趟。”
楚萱一顿，听他冲电话说：“继续。”
楚洋趁机问：“你那天遇到什么事了？喝那么多。”
她才入CG那一阵，很不了解公司，就经常去车间里晃荡，这会说起工厂来也算得上是如数家珍，尽管脑子都困得有些糊，嗓子也哑，但硬提起一股劲儿，也能讲得滔滔不绝，说了十几分钟也没停歇。
只焦成瑜负责东南亚，先前到过市场一阵，跟当地华人经销商接触习惯了，那边的老板见谁都叫“总”，回来后，焦成瑜就以一己之力带偏了办公室风气，顿时国际部就冒出了许多“总”来。
“你不在家？”
“我接个电话。”
顾航主动道：“好，那我给陆总您简单介绍下。”
陆淮眉梢轻压，还没说什么，就听楚萱又说：“您要是不去，我们就出发了。”
“你头顶那个灯怎么华丽得那么夸张？”
楚萱答得平静：“新来的产品总监，公司副总。”
楚萱一顿，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顶着眼下乌青就否认：“我休息得很好。”
楚萱真不愿再跟他交流，恰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开始连续震动，十分及时地给了她离开的理由。
不出所料，被楚萱一问，焦成瑜就有借口：“我倒是想啊，但下午我们还要继续培训，溜不出去啊。”
“你在什么高档地方？”
沈业鹏接话：
楚洋再问：“你在酒吧喝的？”
焦成瑜眼睛笑成月牙：“还是我们楚总人美心善。”
沈业鹏递给她进车间必须的防护用品，眼中带着听八卦的精光，凑近她问：“萱萱，那个陆总是谁？”
楚萱率先下车，待客户们下车后，她引介双方认识。
被焦成瑜张口就夸，楚萱就势道：“焦总这么客气，要不要中午请我去‘湘榭里’吃个饭？”
陆淮声调平和：“顾总幸会。”
陆淮从咖啡杯后抬眸看她一眼，语调平平：“你已经语无伦次了。”
在顾航的介绍中，陆淮时不时点头，也时不时提问。
这一回答顿时像个火引子，点燃这群正是有事业追求的人。
陆淮在原地接着一个很长的电话，等客户们上车后，楚萱返回来静静看着他。
沈业鹏猛吸了一口气。
《长夏复春潮[破镜重圆]》
她那时候强烈觉得这世间真真假假真让人猜不透，看了会儿发疯的同事们表演后，走回了她之前的座位。
陆淮看她立刻站了起身，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喝过，在不远处看着手机屏幕时，脸上神态明显软和了下来。
楚萱没任何矫情，开口讲了起来。
再开口时，她平静地改了称呼：“陆总，那您先忙着，我……”
现在想想，真喝醉后，她的德行可能也没比别人好多少，不然怎么就毫不记得出了包厢之后的事情了。
原来是陆淮的主意。
她明明逻辑清晰！
“你这是在哪？”
他那种咋咋呼呼的性子，楚萱往耳朵上按上耳机，视频刚一接通，还没张口，就见他一张脸挤满屏幕，听他大喇叭一样聒噪：“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没睡觉偷牛去了啊？”
欧洲区域销售王伟达正式接手了楚萱的工作，带着客户们往车间走，在前方介绍工厂情况，后面是并肩走的陆淮和顾航。
“偶尔一次。”
这是她人生真正意义上第一回喝酒。
实际上大家都是普通销售，之前各自负责一个区域，原先同事间叫得亲切，不是喊对方的英文名字，就是喊叠字，“萱萱”、“焦焦”之类的。
张艾一副不可置信：“公司副总？”
他侧了脸，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边打下了一小片暗影，让他面部的轮廓显得愈发冷峻。
酒精作用下，平常那些斯文都被天花板闪烁的灯光给扫了一地，有人划着拳，有人咧嘴笑，平常最安静的两个男士也拿起麦、乱扭着身子在极嗨地唱跳。
她像要急不可耐地甩开一个大麻烦，陆淮不由眯了眯眼，声音冷得惊人：“十分钟后再出发。”
同一个年级出来的同学，比起她的碌碌无为来，别人能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她还是心生佩服。
楚洋选了个最关键的：“你在哪？”
楚萱将信将疑。
诚然楚萱一下难以适应陆淮突然成了她的同事，可陆淮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她这时候夹着尾巴走，反而显得她反应过度。
为表达对客户们的重视，顾航带着整个部门的人出来迎接，还有一些工厂的人也同在，欢迎阵仗搞得很大。
“你说说工厂的情况。”陆淮像猜到了她要起身的打算，一下开口截断她的话。
楚萱倍感意外，想问服务员是不是端错了，她没点过咖啡，但随即就见到他也给陆淮递了杯：“先生您慢用。”
醉酒后的记忆太模糊，她完全不记得自己骂过谁，楚萱不免有些紧张：“我骂谁？都说什么了？”
才靠近些，就见焦成瑜正在劝被部门邀请来的行政助理喝酒，她那会正怒气填胸，见不得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拿起拍手器就往焦成瑜手背一拍，问他：“焦总，你把柒柒灌醉，等会你去买单？”
“偶尔一次还醉那么厉害，有人逼你喝了？”
若不是他提要求，她又何必浪费口舌？
昨天通话时陆淮还说过，若今天客户参观的话他不能陪同，顾航此刻意外道 ：“陆总怎么有空来工厂了？”
他头大脸圆，系带就显得有点短，加上带子还被他扭了几扭，半天塞不进卡扣，楚萱没评论陆淮，伸手避开皮肤接触给他将乱扭的带子扶正，这样系带的尺寸才正好，焦成瑜终于戴上了头盔。
楚萱问：“您去工厂吗？”
被楚洋追着问，楚萱的记忆不免又被拉回到了那天……
焦成瑜的对外形象是个妻管严，业绩做得好，赚得很多，但在同事跟前总哭穷，说他老婆给他的零花钱少得可怜，铁公鸡形象深入人心，要他花钱请吃饭，简直是在踩他痛处。
车行了几小时到工厂，一停稳，就见主楼外站着浩浩荡荡一群人。
楚洋：“就你那天喝醉骂的那个。”
要去物流那边、正跟头盔系带做斗争的焦成瑜也惊呼一声：“哇塞，这么年轻啊，真有本事！”
一股闷气结结实实堵在嗓子眼里，楚萱静了片刻，暗中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收了陆淮的名片放在包中。
不过，她才说了几句关于工厂的产线，就来了个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放了一杯咖啡在她身前的茶几上：“女士您慢用。”
“稍等。”陆淮对着电话对面人说，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楚洋双眼一亮：“今天？”
楚萱点头：“嗯，我今天带客户参观工厂……”
楚洋一句话总结道：“就说你被人渣骗了，没说别的。”
楚萱混在队伍最后的一群国际部销售中，看前方不容忽视的两个人谈得十分投入，你一言我一语，大有种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她刻意缓了些步子。
陆淮说：“原来的计划有些变动，来看看生产条件。”
顾航满面红光，脸上堆着笑，与客户们一一握手招呼，最后朝最边上的陆淮伸出手：“陆总，幸会幸会！”
应该是察觉到了她的怒火，焦成瑜手中酒瓶立刻换了个方向，往她这里来，笑眯眯地：“我是来给楚总敬酒来着，那你给个面子喝两口？”
明知故问。
本是平平常常的一个答案，哪知楚洋那边立刻浓眉倒竖，声音扬得很高：“你别告诉我，你是跟那个人渣！”
然而，佩服归佩服，如今陆淮的身份明朗，想到昨天他的所作所为，她似乎后知后觉：原来他之所以对她格外不善，是要在她跟前耍上位者的威风？
楚萱敷衍道：“没什么事。”
直到陆淮突地开口问她：“你昨晚没休息？”
两人是前后脚进的公司，有不少同期的情意，加上隐约预感到自己往后和他这样聚的机会少了，她难得冲动得破了例，也就顺水推舟。
这个“某某总”，既像是调侃，也像是某种期盼，大家心照不宣，也叫得很欢。
那天回到包厢时，同事们都正玩得兴奋。
八点整，商务车从酒店准时出发。
毫无意外地，事后发了酒疯。
] 视频是楚洋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去唱歌要喝酒了？”
她手中力道不重，但语气冷然如冰。
楚萱说了声谢谢，在服务员走后，又继续讲工厂。
楚萱一愣：“什么人渣？”
一些颠三倒四的车轱辘废话，最后人也没什么力气了，只会重复两个字：人渣。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正好也打发了时间，直到楚萱看到客户们现身，这才结束通话。
近日公司里变动巨大楚萱是知道的，一会听说有大领导辞职，一会听说有股东撤资，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陆淮会来任职高层。
“KTV。”
不歇气的连环问一听，楚萱好笑道：“问这么多问题，你到底要听哪个答案？”
楚萱言简意赅：“酒店。”
她上前迎接，带着一行人上了公司的商务车。
不算什么美好的记忆，楚萱也不愿意旧事重提，说了句“没有”后，立刻换了话题：“下午我可能会回来一趟。”
楚萱一顿，听他冲电话说：“继续。”
楚洋趁机问：“你那天遇到什么事了？喝那么多。”
她才入CG那一阵，很不了解公司，就经常去车间里晃荡，这会说起工厂来也算得上是如数家珍，尽管脑子都困得有些糊，嗓子也哑，但硬提起一股劲儿，也能讲得滔滔不绝，说了十几分钟也没停歇。
只焦成瑜负责东南亚，先前到过市场一阵，跟当地华人经销商接触习惯了，那边的老板见谁都叫“总”，回来后，焦成瑜就以一己之力带偏了办公室风气，顿时国际部就冒出了许多“总”来。
“你不在家？”
“我接个电话。”
顾航主动道：“好，那我给陆总您简单介绍下。”
陆淮眉梢轻压，还没说什么，就听楚萱又说：“您要是不去，我们就出发了。”
“你头顶那个灯怎么华丽得那么夸张？”
楚萱答得平静：“新来的产品总监，公司副总。”
楚萱一顿，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顶着眼下乌青就否认：“我休息得很好。”
楚萱真不愿再跟他交流，恰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开始连续震动，十分及时地给了她离开的理由。
不出所料，被楚萱一问，焦成瑜就有借口：“我倒是想啊，但下午我们还要继续培训，溜不出去啊。”
“你在什么高档地方？”
沈业鹏接话：
楚洋再问：“你在酒吧喝的？”
焦成瑜眼睛笑成月牙：“还是我们楚总人美心善。”
沈业鹏递给她进车间必须的防护用品，眼中带着听八卦的精光，凑近她问：“萱萱，那个陆总是谁？”
楚萱率先下车，待客户们下车后，她引介双方认识。
被焦成瑜张口就夸，楚萱就势道：“焦总这么客气，要不要中午请我去‘湘榭里’吃个饭？”
陆淮声调平和：“顾总幸会。”
陆淮从咖啡杯后抬眸看她一眼，语调平平：“你已经语无伦次了。”
在顾航的介绍中，陆淮时不时点头，也时不时提问。
这一回答顿时像个火引子，点燃这群正是有事业追求的人。
陆淮在原地接着一个很长的电话，等客户们上车后，楚萱返回来静静看着他。
沈业鹏猛吸了一口气。
《长夏复春潮[破镜重圆]》
她那时候强烈觉得这世间真真假假真让人猜不透，看了会儿发疯的同事们表演后，走回了她之前的座位。
陆淮看她立刻站了起身，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喝过，在不远处看着手机屏幕时，脸上神态明显软和了下来。
楚萱没任何矫情，开口讲了起来。
再开口时，她平静地改了称呼：“陆总，那您先忙着，我……”
现在想想，真喝醉后，她的德行可能也没比别人好多少，不然怎么就毫不记得出了包厢之后的事情了。
原来是陆淮的主意。
她明明逻辑清晰！
“你这是在哪？”
他那种咋咋呼呼的性子，楚萱往耳朵上按上耳机，视频刚一接通，还没张口，就见他一张脸挤满屏幕，听他大喇叭一样聒噪：“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没睡觉偷牛去了啊？”
欧洲区域销售王伟达正式接手了楚萱的工作，带着客户们往车间走，在前方介绍工厂情况，后面是并肩走的陆淮和顾航。
“偶尔一次。”
这是她人生真正意义上第一回喝酒。
实际上大家都是普通销售，之前各自负责一个区域，原先同事间叫得亲切，不是喊对方的英文名字，就是喊叠字，“萱萱”、“焦焦”之类的。
张艾一副不可置信：“公司副总？”
他侧了脸，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边打下了一小片暗影，让他面部的轮廓显得愈发冷峻。
酒精作用下，平常那些斯文都被天花板闪烁的灯光给扫了一地，有人划着拳，有人咧嘴笑，平常最安静的两个男士也拿起麦、乱扭着身子在极嗨地唱跳。
她像要急不可耐地甩开一个大麻烦，陆淮不由眯了眯眼，声音冷得惊人：“十分钟后再出发。”
同一个年级出来的同学，比起她的碌碌无为来，别人能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她还是心生佩服。
楚洋选了个最关键的：“你在哪？”
楚萱将信将疑。
诚然楚萱一下难以适应陆淮突然成了她的同事，可陆淮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她这时候夹着尾巴走，反而显得她反应过度。
为表达对客户们的重视，顾航带着整个部门的人出来迎接，还有一些工厂的人也同在，欢迎阵仗搞得很大。
“你说说工厂的情况。”陆淮像猜到了她要起身的打算，一下开口截断她的话。
楚萱倍感意外，想问服务员是不是端错了，她没点过咖啡，但随即就见到他也给陆淮递了杯：“先生您慢用。”
醉酒后的记忆太模糊，她完全不记得自己骂过谁，楚萱不免有些紧张：“我骂谁？都说什么了？”
才靠近些，就见焦成瑜正在劝被部门邀请来的行政助理喝酒，她那会正怒气填胸，见不得这种强迫别人的事，拿起拍手器就往焦成瑜手背一拍，问他：“焦总，你把柒柒灌醉，等会你去买单？”
“偶尔一次还醉那么厉害，有人逼你喝了？”
若不是他提要求，她又何必浪费口舌？
昨天通话时陆淮还说过，若今天客户参观的话他不能陪同，顾航此刻意外道 ：“陆总怎么有空来工厂了？”
他头大脸圆，系带就显得有点短，加上带子还被他扭了几扭，半天塞不进卡扣，楚萱没评论陆淮，伸手避开皮肤接触给他将乱扭的带子扶正，这样系带的尺寸才正好，焦成瑜终于戴上了头盔。
楚萱问：“您去工厂吗？”
被楚洋追着问，楚萱的记忆不免又被拉回到了那天……
焦成瑜的对外形象是个妻管严，业绩做得好，赚得很多，但在同事跟前总哭穷，说他老婆给他的零花钱少得可怜，铁公鸡形象深入人心，要他花钱请吃饭，简直是在踩他痛处。
车行了几小时到工厂，一停稳，就见主楼外站着浩浩荡荡一群人。
楚洋：“就你那天喝醉骂的那个。”
要去物流那边、正跟头盔系带做斗争的焦成瑜也惊呼一声：“哇塞，这么年轻啊，真有本事！”
一股闷气结结实实堵在嗓子眼里，楚萱静了片刻，暗中调整了一下心态，这才收了陆淮的名片放在包中。
不过，她才说了几句关于工厂的产线，就来了个端着托盘的服务员，放了一杯咖啡在她身前的茶几上：“女士您慢用。”
“稍等。”陆淮对着电话对面人说，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楚洋双眼一亮：“今天？”
楚萱点头：“嗯，我今天带客户参观工厂……”
楚洋一句话总结道：“就说你被人渣骗了，没说别的。”
楚萱混在队伍最后的一群国际部销售中，看前方不容忽视的两个人谈得十分投入，你一言我一语，大有种相见恨晚的惺惺相惜，她刻意缓了些步子。
陆淮说：“原来的计划有些变动，来看看生产条件。”
顾航满面红光，脸上堆着笑，与客户们一一握手招呼，最后朝最边上的陆淮伸出手：“陆总，幸会幸会！”
应该是察觉到了她的怒火，焦成瑜手中酒瓶立刻换了个方向，往她这里来，笑眯眯地：“我是来给楚总敬酒来着，那你给个面子喝两口？”
明知故问。
本是平平常常的一个答案，哪知楚洋那边立刻浓眉倒竖，声音扬得很高：“你别告诉我，你是跟那个人渣！”
然而，佩服归佩服，如今陆淮的身份明朗，想到昨天他的所作所为，她似乎后知后觉：原来他之所以对她格外不善，是要在她跟前耍上位者的威风？
楚萱敷衍道：“没什么事。”
直到陆淮突地开口问她：“你昨晚没休息？”
两人是前后脚进的公司，有不少同期的情意，加上隐约预感到自己往后和他这样聚的机会少了，她难得冲动得破了例，也就顺水推舟。
这个“某某总”，既像是调侃，也像是某种期盼，大家心照不宣，也叫得很欢。
那天回到包厢时，同事们都正玩得兴奋。
八点整，商务车从酒店准时出发。
毫无意外地，事后发了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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