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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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准备朝陆淮道歉，一抬眸，就对上他看着她的视线。
得了他的允许，楚萱伸手，扯着陆淮后背的衬衫就往上掀，但他的衬衫因为坐姿而贴身，下摆又压在裤子里，楚萱扯了两下没掀开，手原地顿了下。
楚萱闭了闭眼，竭力保持着不在外人跟前失态，反问楚洋：“他无缘无故抱我的腰做什么？”
楚萱压根没注意到陆淮的异常反应，她将他的衬衫掀开一半，就迫不及待勾着脖子去看他的背。
他抱没抱着她，她自己还能没感觉？楚萱气得咬牙：“他没有。”
楚洋这一推，若陆淮撞的是后脑勺呢？若是因此出了人命呢？他楚洋的前途岂不是就此结束？
但人已经被领进门，他应该比她更急，又因为自身这边的原因他才没速战速决，她也不能当真怠慢客人，于是开口问：“要喝杯水吗？”
侧脸看过去，就见楚洋口中说“你个赤佬，耍流氓啊！”，而后箭步冲上前，一掌就推到她身后的陆淮肩上。
是楚洋的一句疑惑将她拉回了神：“他怎么就倒了？”
楚萱将脸对准门把手，门锁“叮”一声滑开。
陆淮没应声，垂着头，紧蹙眉宇。
她顿了下，余光是陆淮半截白华华的肌肤，她垂目往下看了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为了看清他的伤势，表现得过犹不及。
最要紧的是，有外人闯进私密领地的不适感攀升，楚萱眉心浅浅蹙起。
楚洋被她问得烦躁，指着陆淮越说越来气，声量就越高：“我哪知道？你问他啊！他就是想去抱你的腰，被我发现了才没有得手！”
她手指冰凉，碰到他的肌肤，让陆淮的身体微微抖了下。
不论楚萱带男人回家做什么，这个男人此刻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陆淮耳边有两股稀稀拉拉的水声，其中一股夹杂着调子欢快的口哨，他看楚萱一脸平静的神态，是习以为常的模样，没落坐，就站在原地四面打量了起来。
楚萱换了自己的鞋，顺便把那一双球鞋踢到摆放得端端正正，弯腰在柜子里找了双男士拖鞋给陆淮。
陆淮这才换了鞋，又瞥了眼那双球鞋，面上无情无绪地跟着楚萱往里进。
越说越离谱，楚萱终于没忍住怒意，厉声凶他：“你给我闭嘴！”
二人鼻息相连，这一眼，楚萱心里忽然打了个颤。
她说完话去了厨房洗手，洁癖者的清洁瘾犯了，将双手一遍遍搓了又搓。
毛巾和冰块取来，楚萱对陆淮说：“我给你冷敷一下？”
《长夏复春潮[破镜重圆]》
陆淮踉跄着退了几步，而后人往后一跌坐下去，随即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响。
边柜上有两个花盆，一盆文竹，一盆鲜艳的芍药，边柜门板是大幅度镂空的月亮形，定睛一看，这柜子实际是个内容丰富的展示柜。
楚洋自知理亏，转身说：“我这就去穿衣服。”
她后知后觉二人靠得如此近，也察觉到陆淮看她 的眼眸中，那幽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会被楚萱吩咐做事，楚萱又有点语无伦次，楚洋听到耳朵里，稍微反应了一会，才跑去她卧室里找毛巾。
可他话是这么说，额头上冒出的汗却是实打实的，楚萱又担忧又忏愧，转脸看着楚洋，严厉说：“你给他道歉。”
那坐墩被她一踩，中间陷了个坑，看着就不是多么结实的东西，他顿了两秒，在她身后伸出手，隔着几拳远的距离虚虚护着。
楚萱保持着给他冰敷的姿势，虽然身体没有跟他挨靠着分毫，但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她紧张到凌乱的呼吸就打在他耳侧，身上还有股清甜的香味，这香味这会儿正在肆无忌惮往他鼻腔中钻。
到玄关后，陆淮率先见到的，是地上一双四仰八叉的大码球鞋。
楚洋一噎，无言以对。
他人本就挺拔，这一衬托，不止衬得柜里的东西更迷你，也显得她的客厅好像比平常狭小了些。
陆淮意外又奇怪地看向她，看她犹豫了两秒，手就挪到他腰腹前，迅速解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后，手扯着衬衫，从肋骨处一把往上掀。
可想而知，猛然撞上去该有多疼，而脊背，可是严重时会导致人瘫痪的地方。
楚洋差点就转身出去跟楚萱解释，又忽然想到：楚萱半夜带个男人回家做什么？
楚萱洗完手后出来，就见陆淮弯着腰在她的展示柜前打量。
楚萱从罪魁祸首楚洋身上收回视线，心中暗恼：他事是不经大脑地做了，这会她还得给他擦屁股，尤其是她几次压着火陈述事实，他还一点听不进去。
他朝人动了手，还一脸被冤枉的模样，楚萱压着火气说：“他没对我动手动脚。”
楚洋改口说：“那他就是正要去抱！”
她一问，楚洋的急躁再次冒头：“我突然听到屋子里有男的在说话。”
是一个个极具古韵的小世界。
他既觉得这人怎么跟叶子一样轻飘飘的一推就倒，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举铁多力气大了许多，但见楚萱紧张不已，让他猛然觉得自己闯了个大祸，一时也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呆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她一把将冰毛巾敷上去，然后问：“我给你打120去医院吧？”
陆淮随即从口中吐出了一声低低的、似努力压制但没压住的叹息。
见到这一幕，楚萱大受震惊。
脊背是痛的、凉的。
果真是红了一条线。
见楚萱放好书收回手臂，他正要撤回手，耳边猝不及防传来一个极其愤怒的高声——
由于她常需要用美工刀切切割割，她特意买的这款茶几，这台面是实打实的大理石，无比厚重、结实。
楚萱微微移目，看到他耳朵尖上红透的颜色。
不说江城这样治安良好的城市里，鲜少有这类事件发生，就单论这个逻辑，不论是小偷还是入室抢劫的，都不会选择灯火通明、他和她还讲过话的时候。
陆淮视线从卫生间处移到她脸上，顿了一会儿，眼中些许探究。
而除了疼痛，此刻将他定在原地的，还有别的。
“你在干什么？！”
陆淮看着她将书拿到书架旁，用脚踢了一个黑底绣银竹的坐墩过去，因为她人不够高，人就踩到坐墩上，要将书放去最顶一层。
……
公寓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置办的是复古中式风格的家具，空间有限，但所有东西都被摆得整整齐齐，墙面是各类诗画、书法装饰，纵横也是对齐成了一条线，窗帘挂了幅绣金的兰亭序。
耳际是温的、痒的。
也就在二人走到客厅的时候，一个男声从某个房间传来：“楚萱你回来了？”
“不至于。”陆淮回道。
心跳是失了序的。
就这么冲动，楚萱反问他：“那你觉得是小偷进来了，还是入室抢劫的？”
但楚萱并未回应这抹探究。
陆淮抿紧着唇，视线在中央还凹陷着的坐墩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侧脸过来，看着楚萱。
楚萱的大脑空白了瞬。
楚洋不可置信：“他都对你动手动脚了，我还要道歉？道什么歉？”
楚萱心中一紧，扭头朝楚洋大声：“去拿几块冰，冰箱里，用干毛巾包过来，干毛巾在厕所，不，我房间衣柜抽屉里！”
陆淮凑近了些距离，看到每个隔板上展示的，是极为袖珍的各类仿古建筑与庭院。庭院之间，亭台楼阁处，还有或者站着的、或者坐着的穿着各异的、小巧玲珑的古风人偶，有提笔作画的，有醉心弹琴的，有棋盘对弈的……
脊背的疼痛提醒着他那个茶几的硬度，若不是他的手撑了下地面，恐怕真要撞成骨折。
“不了。”陆淮抬手指了指她的展示柜，问她：“你亲自做的？”
陆淮点了点头。
“怎么没有？呐，就这样！”楚洋将双手伸出，复制刚才陆淮的动作给她看，在他的角度晃眼一看，陆淮的手正好在她的腰侧：“他抱着你的腰！”
到了浴室他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可不是认为来人是小偷还是抢劫的，他以为是那个来骚扰楚萱的。
楚萱抬眸看他杵在那里，察觉他似乎很嫌弃的样子，忍着脾气开口说：“全新的。”
楚萱随他手指方向看了眼，察觉他在得寸进尺地打探她的隐私，她走到沙发旁，一边收拾几本乱丢的书，一边淡声道：“买的。”
楚萱朝他背后看，没了任何一丝侥幸：他背脊接触的地方，正是茶几台面的边缘。
楚萱急得跳下坐墩，忙去扶住陆淮，问：“你还好吗？有没有事？有没有被撞伤？”
这种红，在他白净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她还批评楚洋不穿衣服就乱晃，而自己呢？明明这位衣衫齐整，却被她搞
陆淮瞥了眼，停在原地无动于衷。
楚洋没想到一推之下是这么个结果。
楚洋还想说什么，他一口气高高提起，可楚萱的脸色已经很差，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很凶，他那口气被压制下，整个人的汹汹气势开始偃旗息鼓。
声音中气十足、无比洪亮，楚萱被这一喊惊得一个激灵。
几分钟后，二人一起上了五楼。
而楚萱看他露着一身沾着湿气的腱子肉，又多了一个训他的理由：“你怎么不穿衣服到处晃？”
“嗯。”楚萱高声回道，转头给陆淮指着沙发说：“你先坐会，卫生间这会没空。”
] 她正准备朝陆淮道歉，一抬眸，就对上他看着她的视线。
得了他的允许，楚萱伸手，扯着陆淮后背的衬衫就往上掀，但他的衬衫因为坐姿而贴身，下摆又压在裤子里，楚萱扯了两下没掀开，手原地顿了下。
楚萱闭了闭眼，竭力保持着不在外人跟前失态，反问楚洋：“他无缘无故抱我的腰做什么？”
楚萱压根没注意到陆淮的异常反应，她将他的衬衫掀开一半，就迫不及待勾着脖子去看他的背。
他抱没抱着她，她自己还能没感觉？楚萱气得咬牙：“他没有。”
楚洋这一推，若陆淮撞的是后脑勺呢？若是因此出了人命呢？他楚洋的前途岂不是就此结束？
但人已经被领进门，他应该比她更急，又因为自身这边的原因他才没速战速决，她也不能当真怠慢客人，于是开口问：“要喝杯水吗？”
侧脸看过去，就见楚洋口中说“你个赤佬，耍流氓啊！”，而后箭步冲上前，一掌就推到她身后的陆淮肩上。
是楚洋的一句疑惑将她拉回了神：“他怎么就倒了？”
楚萱将脸对准门把手，门锁“叮”一声滑开。
陆淮没应声，垂着头，紧蹙眉宇。
她顿了下，余光是陆淮半截白华华的肌肤，她垂目往下看了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为了看清他的伤势，表现得过犹不及。
最要紧的是，有外人闯进私密领地的不适感攀升，楚萱眉心浅浅蹙起。
楚洋被她问得烦躁，指着陆淮越说越来气，声量就越高：“我哪知道？你问他啊！他就是想去抱你的腰，被我发现了才没有得手！”
她手指冰凉，碰到他的肌肤，让陆淮的身体微微抖了下。
不论楚萱带男人回家做什么，这个男人此刻也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陆淮耳边有两股稀稀拉拉的水声，其中一股夹杂着调子欢快的口哨，他看楚萱一脸平静的神态，是习以为常的模样，没落坐，就站在原地四面打量了起来。
楚萱换了自己的鞋，顺便把那一双球鞋踢到摆放得端端正正，弯腰在柜子里找了双男士拖鞋给陆淮。
陆淮这才换了鞋，又瞥了眼那双球鞋，面上无情无绪地跟着楚萱往里进。
越说越离谱，楚萱终于没忍住怒意，厉声凶他：“你给我闭嘴！”
二人鼻息相连，这一眼，楚萱心里忽然打了个颤。
她说完话去了厨房洗手，洁癖者的清洁瘾犯了，将双手一遍遍搓了又搓。
毛巾和冰块取来，楚萱对陆淮说：“我给你冷敷一下？”
《长夏复春潮[破镜重圆]》
陆淮踉跄着退了几步，而后人往后一跌坐下去，随即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响。
边柜上有两个花盆，一盆文竹，一盆鲜艳的芍药，边柜门板是大幅度镂空的月亮形，定睛一看，这柜子实际是个内容丰富的展示柜。
楚洋自知理亏，转身说：“我这就去穿衣服。”
她后知后觉二人靠得如此近，也察觉到陆淮看她 的眼眸中，那幽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会被楚萱吩咐做事，楚萱又有点语无伦次，楚洋听到耳朵里，稍微反应了一会，才跑去她卧室里找毛巾。
可他话是这么说，额头上冒出的汗却是实打实的，楚萱又担忧又忏愧，转脸看着楚洋，严厉说：“你给他道歉。”
那坐墩被她一踩，中间陷了个坑，看着就不是多么结实的东西，他顿了两秒，在她身后伸出手，隔着几拳远的距离虚虚护着。
楚萱保持着给他冰敷的姿势，虽然身体没有跟他挨靠着分毫，但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她紧张到凌乱的呼吸就打在他耳侧，身上还有股清甜的香味，这香味这会儿正在肆无忌惮往他鼻腔中钻。
到玄关后，陆淮率先见到的，是地上一双四仰八叉的大码球鞋。
楚洋一噎，无言以对。
他人本就挺拔，这一衬托，不止衬得柜里的东西更迷你，也显得她的客厅好像比平常狭小了些。
陆淮意外又奇怪地看向她，看她犹豫了两秒，手就挪到他腰腹前，迅速解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后，手扯着衬衫，从肋骨处一把往上掀。
可想而知，猛然撞上去该有多疼，而脊背，可是严重时会导致人瘫痪的地方。
楚洋差点就转身出去跟楚萱解释，又忽然想到：楚萱半夜带个男人回家做什么？
楚萱洗完手后出来，就见陆淮弯着腰在她的展示柜前打量。
楚萱从罪魁祸首楚洋身上收回视线，心中暗恼：他事是不经大脑地做了，这会她还得给他擦屁股，尤其是她几次压着火陈述事实，他还一点听不进去。
他朝人动了手，还一脸被冤枉的模样，楚萱压着火气说：“他没对我动手动脚。”
楚洋改口说：“那他就是正要去抱！”
她一问，楚洋的急躁再次冒头：“我突然听到屋子里有男的在说话。”
是一个个极具古韵的小世界。
他既觉得这人怎么跟叶子一样轻飘飘的一推就倒，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最近举铁多力气大了许多，但见楚萱紧张不已，让他猛然觉得自己闯了个大祸，一时也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呆在原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她一把将冰毛巾敷上去，然后问：“我给你打120去医院吧？”
陆淮随即从口中吐出了一声低低的、似努力压制但没压住的叹息。
见到这一幕，楚萱大受震惊。
脊背是痛的、凉的。
果真是红了一条线。
见楚萱放好书收回手臂，他正要撤回手，耳边猝不及防传来一个极其愤怒的高声——
由于她常需要用美工刀切切割割，她特意买的这款茶几，这台面是实打实的大理石，无比厚重、结实。
楚萱微微移目，看到他耳朵尖上红透的颜色。
不说江城这样治安良好的城市里，鲜少有这类事件发生，就单论这个逻辑，不论是小偷还是入室抢劫的，都不会选择灯火通明、他和她还讲过话的时候。
陆淮视线从卫生间处移到她脸上，顿了一会儿，眼中些许探究。
而除了疼痛，此刻将他定在原地的，还有别的。
“你在干什么？！”
陆淮看着她将书拿到书架旁，用脚踢了一个黑底绣银竹的坐墩过去，因为她人不够高，人就踩到坐墩上，要将书放去最顶一层。
……
公寓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置办的是复古中式风格的家具，空间有限，但所有东西都被摆得整整齐齐，墙面是各类诗画、书法装饰，纵横也是对齐成了一条线，窗帘挂了幅绣金的兰亭序。
耳际是温的、痒的。
也就在二人走到客厅的时候，一个男声从某个房间传来：“楚萱你回来了？”
“不至于。”陆淮回道。
心跳是失了序的。
就这么冲动，楚萱反问他：“那你觉得是小偷进来了，还是入室抢劫的？”
但楚萱并未回应这抹探究。
陆淮抿紧着唇，视线在中央还凹陷着的坐墩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侧脸过来，看着楚萱。
楚萱的大脑空白了瞬。
楚洋不可置信：“他都对你动手动脚了，我还要道歉？道什么歉？”
楚萱心中一紧，扭头朝楚洋大声：“去拿几块冰，冰箱里，用干毛巾包过来，干毛巾在厕所，不，我房间衣柜抽屉里！”
陆淮凑近了些距离，看到每个隔板上展示的，是极为袖珍的各类仿古建筑与庭院。庭院之间，亭台楼阁处，还有或者站着的、或者坐着的穿着各异的、小巧玲珑的古风人偶，有提笔作画的，有醉心弹琴的，有棋盘对弈的……
脊背的疼痛提醒着他那个茶几的硬度，若不是他的手撑了下地面，恐怕真要撞成骨折。
“不了。”陆淮抬手指了指她的展示柜，问她：“你亲自做的？”
陆淮点了点头。
“怎么没有？呐，就这样！”楚洋将双手伸出，复制刚才陆淮的动作给她看，在他的角度晃眼一看，陆淮的手正好在她的腰侧：“他抱着你的腰！”
到了浴室他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可不是认为来人是小偷还是抢劫的，他以为是那个来骚扰楚萱的。
楚萱抬眸看他杵在那里，察觉他似乎很嫌弃的样子，忍着脾气开口说：“全新的。”
楚萱随他手指方向看了眼，察觉他在得寸进尺地打探她的隐私，她走到沙发旁，一边收拾几本乱丢的书，一边淡声道：“买的。”
楚萱朝他背后看，没了任何一丝侥幸：他背脊接触的地方，正是茶几台面的边缘。
楚萱急得跳下坐墩，忙去扶住陆淮，问：“你还好吗？有没有事？有没有被撞伤？”
这种红，在他白净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她还批评楚洋不穿衣服就乱晃，而自己呢？明明这位衣衫齐整，却被她搞
陆淮瞥了眼，停在原地无动于衷。
楚洋没想到一推之下是这么个结果。
楚洋还想说什么，他一口气高高提起，可楚萱的脸色已经很差，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很凶，他那口气被压制下，整个人的汹汹气势开始偃旗息鼓。
声音中气十足、无比洪亮，楚萱被这一喊惊得一个激灵。
几分钟后，二人一起上了五楼。
而楚萱看他露着一身沾着湿气的腱子肉，又多了一个训他的理由：“你怎么不穿衣服到处晃？”
“嗯。”楚萱高声回道，转头给陆淮指着沙发说：“你先坐会，卫生间这会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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