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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声：“你只是多出了选择。”

    最起码键游轻松，宋音

    啪嗒——

    对画面里的内容除困惑外，她还略感一丝敬佩。视频中，老妪、妇人、少女与童女组成的管乐班子，在浓烈的红衣与红色布景的映衬下，敲锣打鼓，唢呐笙箫齐上。平面的动图带来了纸片的飘摇与怪诞感，最重要的是，左上角竟然还带着一个滴着黑水的标题，真是像模像样的巨大进步。

    宋音恐怕按照对面的建议操作自己只会再次失忆，那么后续的结果就不由她的控制了。为了自己和世界的未来，这个选择还是永不启用为好。

    “首先可以确定我不会吹唢呐。”宋音一本正经道。

    好吧，没有，宋音表示遗憾。

    “我给过你权柄，但当时你退得太快，此刻核域的碎片依然一团乱麻。”游离核域被更大的区域吸引，在现世这块巨大的区域前，这种现象并不难以理解，它给出了自认为十分适合宋音的答案：“你可以放着等它镶嵌进来，与地壳融为一体。”

    她弯腰换了鞋，回头看了一眼安静不动的人形模特，走上前去，伸手摸向模特肩侧的开关。

    随着灯光亮起，宋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太想去碰门边的模特，但显然也不能放着不管。犹豫了一会后，她准备先解决播放视频的电脑。

    房间里一片昏暗，电脑打开着，不知道播放的什么视频，对面墙壁上折射出的光明明灭灭，声音流淌出来，一段颇具民族特色的管乐。

    他们看见了属于核子的未来：重新被关入玻璃囚笼，他们窒息而死，旁人擦肩而过，不见一物。

    她放下了手。

    “所以它们会出现随机出现在现实世界？”宋音问，“即便我关闭掉合心公司？”

    “看来我只能在它们游街的时候再拍摄一下。”她叹气，“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既然管理员不承担责任，那就放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次的管理员走上了一条娱乐至死的道路。至于是娱乐他人，还是以他人为娱乐——

    “碎片镶嵌进来会如何呢？”宋音问。

    连收录杂音这位都知道呢！语音助手总透着一种精神不稳定的美感，就这点而言宋音听得可乐，并且十分清楚地知道对方的触发机关在哪。

    “来了。”脑中的人声补上了一句。

    能看出它对宋音的事业很有意见，可惜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事实上，这句话透露的内容没有表面那么富有趣味。

    事情并不像宋音原先猜想得那样简单，界面右侧有一栏显示着列表循环的标题，《红事班子》几个字加粗放大，表明只是恰好循环到这里，等待着视频主的好事多着呢。

    “谁给我的选择？”新晋管理员自觉莫名。

    普通人继续一无所知下去，处于交接点的人也只是混沌了片刻，但是核子记得，只有核子记得。

    她将视线从纸片动画内容中离开，往右一瞥，眉头突然皱紧。

    看来她得换大一点的衣柜了。

    核意识冷冷说道：“不如何。偶尔你录制视频时会吹着唢呐从楼下走过，收录一点杂音。”

    “所以演都不演了吗？”视频主表达着自己的无语。

    下一秒，因为死亡而从现实游戏中退出时，视频主开始汗流浃背了。她发现比起方块，自己还是更愿意当鬼一点。

    “好，我选择玩电脑。”

    这句话确实引人深思, 但看着已经被放在人形模特上的衣服，宋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比她将衣服脱下的动作更快来的, 是远处锣器乍响的击打声。

    核意识想说的是，宋音也曾那么自然地应承下自己的身份, 对着高级鬼怪开口叫“妈”, 并且用视频记录了下来。她应该对自己做的事心里有数, 不必表现出一副惊讶模样。

    与此同时, 宋音隔着布料的触碰的地方突然透露出了肉感。她眼皮一动, 抬眸向前看去, 对上了一张不久前才见过的、熟悉中透着陌生的脸。

    她想再次复刻一次风暴追逐者键游：如果这里有两个宋音, 那么即便剧情中的“那一个”一无所知，屏幕之外的她依然拥有着全部的记忆去做决定。

    如今连背景都与上次分外相似，现实世界与诡异是怪诞但又亲密的伴侣, 虽然属于恐怖故事的版本。

    当原先一同跟进南歌子事件的官员再次挂上客套的笑容时，研究院对接的高层们便知道事情就此止步。众人谈起了能源开发，政策利好，一半人神态自若，侃侃而谈，另一半人虽然也笑着接下话来，但屡次一字难言，心头只有一片怅惘。

    它欠你的。但核意识不想这么说。

    宋音刚觉之前所做有失妥当，她的目光突然一扫，瞥到了摆放在门边的模特。

    但她已足够幸运。相比于到死静默无声的先辈，她的一腔郁气随着秘密一同吐出，在新一日的到来时，齐清也披上了普通人的皮囊，像水融入了水中。一眼望去，所有人都在名为世界的巨大机器中，如呼啸的火车一般运转下去，没有任何一个人脱离世界的轨道。

    母亲是一个一点都不怕鬼的人吗？广含卉开始回忆，但说不出什么相关经历来，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视频主今天的内容颇有功底.

    倘若世界仍然走在既定的轨道.

    播放着PV的电脑，几秒后宋音补充道。

    “什么？”对方听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回忆起来，自己确实一开始就有这种特殊能力，专门玩恐怖游戏也是基于此做出的选择，为的是早点失败，重启时获得更多信息。至于之后一头撞进合心公司，现在想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承担得有些过多了。宋音不与别人比惨，莫名其妙接受一份不属于她的责任总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像是一声清嗓或者引吭, 下一秒, 其他乐器一齐奏响，尖锐霹雳, 连成一支热闹得古怪的乐曲。

    在坐着大巴车回程的路上，抱着绝对再也不玩合心公司游戏的想法，宋音打开了俄罗斯方块。

    “妈呀。”宋音干巴巴地叫了一声，“我家进鬼了。”

    她已经打算这样做了，这家不事生产的跨国公司还是不必存在为好，还是好好给她做游戏吧。

    有门口的摆件做提醒，宋音对接下来要经历的场景有了一定心理预期，然而当看到空旷的室内时，她小小地吃了一惊。

    一个无臂无面的灰白色人影静静站立右侧，模糊的音频声从门缝中漏出，音调奇特而尖锐。房间里没有开灯，宋音只能看见门框处不断变化的暗光。

    没人对她这句话做出反应，于是宋音推开了门.

    这一放就是一路，直到巴士停在最初的上车地点时，宋音走到门前，回过神来，盯着熟悉的门框，不免有些热泪盈眶。

    “难道我都不带休息的？”

    “我有了点特别的想法。”她说道，直奔卧室，打开衣柜，对着里面多出来的几件衣服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对面回答：“这是一套与合心公司完全不同的规则，除非你现在再次打开通道，将它们并入其中。”

    哪家UP主像她一样还要考虑世界未来啊，宋音满怀唏嘘地用钥匙打开门，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将视线慢慢地朝右移动。

    那么上阵的就必不可能是她了, 她都不敢想象这是怎样一场灾难。然而在将赤红的衣服套在模特身上的一刻，她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人活了。

    当初应该让大家将粉丝数维持在四万才对，三万出头，要是有的陌生粉丝回过神来再掉掉，不就只剩两万了！

    或许是因为游戏的结束，摄像机已经不在它的手上，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形衣架而已，留在这里有任何实际意义吗？

    信压部部长齐清缄默已久。她在心里描摹了所有故事千百遍，这些真相终有一日有机会对普通人诉诸于口，却又随着逆转与遗忘，不复存在。

    乐曲声越来越近，几乎下一秒就抵达了楼下，吱呀昂扬, 好事将近。宋音总感觉像被顺水推舟一样走上贼船, 偏头理了一下现状, 确定道：“我还觉得是在这等着我。”

    其实宋音更乐意选择另一条路，键游是安全，但缺了点意味。然而失忆的设定是谁给的？被耽搁了大事的视频主一肚子恼火。她也不好和核意识商量帮她开启二周目，留一张自我解决的信息更是不切实际，暴露太多。

    “如果核域的梦魇选择了你，你就有权参与其中。”

    裁衣模特紧紧跟在形体主人的后面, 代她先一步承受命运，这不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

    这一刻她开始怀疑自己还在游戏里。

    “这视频看得人有些毛毛的。”她小声说道，却发现母亲聚精会神的神情。没有太多恐惧，但透露出超乎寻常的严肃，看上去更在意游戏中的解密。

    直接把PV播放给她看……为什么不直接把她送进游戏里面呢？

    宋音眼睛一亮，有自己的数：“我就说礼貌点有用吧！”

    宋音以前在筛选游戏的时候看见过这个标题，《红事班子》。然而这些都先不谈，合心公司的经费也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宋音关心的事只有一点。

    核意识倒是看明白了，直接出声道：“这是一些你当初并未接手，此刻被地球俘获的核域。”

    对于宋音来说，没有什么游戏是特殊的，这点核意识必然不能理解，合心公司作为核域化游戏的接口，倒有可能知道得更多。但大仗之后不宜动脑，她选择放空思绪。

    随时并入诡异的世界，似乎还是和日常所去甚远，看了看自己的粉丝数，视频主更显忧郁。

    第85章 现实职业生涯

    “有没有关于俄罗斯方块的核域？”她朝语音助手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