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恶灵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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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究其原因，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

    一种类似法语、拉丁语、德语的语言在整个房间里回响，容器内突然一片漆黑，如同扩散覆盖了整个内壁。

    最后在一个小意外的情况下，从阴影之中发现了这么一团能融入影子的诡异存在。

    高浓度区毫无人类的生还迹象，中浓度区在临死前不断挣扎，低浓度区……如果那个地方不是太偏远，兴许还能等到重火力的歼灭编队赶赴救援。

    到底是听不懂，还是不愿回应？

    它们也是赐下灵性祝福的存在，历史上、传说里的那些神话生物，大多也是因这些存在而转变，独角兽、海妖等家喻户晓的幻兽，都曾真实存在于世上。

    最坏的结果，是这些恶灵从一开始就没把人类当作可以交流的对象，傲慢的蔑视着人类这一种族，低语也不过是它们的“娱乐”。

    他们继续播放着各种音乐，试图与恶灵建立起某种联系。

    在武装人员的押送下，容器进入一座明亮到刺眼的房间，被置入一台底座庞大的平台中央，和平台的凹陷紧密嵌合。

    但当一段悠扬的古典音乐响起时，恶灵竟然开始缓慢地移动起来。

    生态圈的捕食关系，只服务于生存的价值。

    甚至说，在低浓度区，仍有个体莫名其妙转化为邪魔，然后大开杀戒。

    悠久到无法确认年代的过往，恶灵、邪魔同人类的先民和众生的先祖共同行走于大地。

    而邪魔，则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生命，在灰雾之中蹒跚，本质上也不过是野兽。

    直到一位研究员在宿舍内被转化成邪魔，保有理智的情况下记录了异变的全过程，这才有了第一手可靠的参考资料。

    在与房间相隔数个隔离墙的特殊房间，研究员拿出实验列表，将通话器对准嘴边。

    那时候，蒙昧是大地之上的常态，枝叶枯荣，生命流逝，一切都有着一种不确定的未知。

    它逐渐靠近了声音的来源，似乎对这段音乐产生了兴趣？

    然而，恶灵的反应却是跟他们预期状况的另一个极端——

    ……只是，这种恨意到底从何而来？

    于是，他们调用了各种乐器和设备，在恶灵所在的房间里播放起了各种风格的音乐。

    研究员们见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话语被翻译成数十种语言，在恶灵所在的房间里重复。

    一罐多层密封，填充了各类气体的容器内，一抹阴影如流体般浮动。

    换句话说，这或许就是一次生态灾害，只是太过严重，几乎击垮了文明。

    ——

    邪魔最初也不被称为邪魔，当时的它们甚至不少被作为图腾或是信仰崇拜。

    在最初的古老过去，无名的魂灵们汲取着万物的思绪，人之灵长的出现令它们喜悦，智慧和善良令它们欢欣。

    至于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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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他们在无数故弄玄虚的“大师”指导下试过各种办法，皆以失败告终。

    一条简讯传遍了研究所上下——

    很错乱，对吗？

    放在网络平台的那些小说里，这种事情说不定得花上个一年半载，牺牲数以亿计的人手，但是现实的大家等不了那么久，死伤的状况已经没法用“不容乐观”来形容。

    实际上，恶灵的定位就是曾经神话中那些小精灵、幽灵和仙灵等的原型。

    更多人倾向于后者。

    “恶灵被成功捕获。”

    恶灵当时并不被叫做恶灵，它们是死的意志，是残留精神的聚合，反应着那些已逝之物濒死时的生物本能，仅此而已。

    这种极富宗教意味的说辞自然是没有被讲究科学的大家所接受，但现在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如此，哪怕只统计那些尚且能够进行远程通信的低浓度区，人口的锐减仍是只高不低。

    邪魔食人，也不过是约等于人类吃野味，只是恰好那份味道，与传承至今的身躯深处那份记忆不谋而合。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制造邪魔？”

    一阵沉默后，其中一位研究员提议道：“要不我们用音乐试试？音乐的影响是跨种族的。”

    容器真空层的表面发出尖锐的抓挠声，一种恨不得将所有人杀到连细胞都不剩的凶狠狰狞着想要挣脱，就如同是血海深仇都不如的恨意。

    ——恶灵，自古老的过去就与人类为敌。

    它们走出灰雾，却不是因为共存，第一份智慧的到来里只剩血腥与暴力，于是尖爪对准了矛头，抗拒的恶意永劫不息。

    人不是有错的一方，这是未来注定的结果，智慧的出现不过是加速了这一进程，哪怕没有人类，自然界的原始也终究会积淀下恶的土壤，在生存面前，善恶是没有意义的。

    然而，刻意的恶开始扩散，思维上的瘟疫就成了洪水一般的灾祸，无名的魂灵从死者的那里沾染仇恨与恶意，于是也变得充斥残暴的灵性，它们播散出的甘露变为了血滴，它们赐下的和谐变成了猜疑。

    然而，恐惧滋养了恶意，于是残酷便成了常态——恶灵因死者的未知与恐惧而疯狂，恶灵又使得邪魔充斥着敌意，在这份敌意之下，新的恐惧又在诞生。

    这时候，研究员们才隐约想起来恶灵假说的其中一条他们没当回事的内容。

    那就像是漫长的自然现象，类比就是冰川活动、板块漂移，只是灰雾的走向扑朔迷离，谁也不知道雾气何时到来，曾经何时消散。

    研究员们面面相觑，交换着无奈的眼神，虽然早有预期，但还是不免失落。

    全球超自然联合歼灭组织，第42研究所。

    “vos odiuegos……——！”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其他研究所曾根据无数的史料和考据找出“恶灵”这一诱导源，但是至今没有真正的目击证据，提出以来一直被视为假说。

    可是捕获以来，它却一反“常态”——全程保持沉默，不再低语，毫无沟通的意图。

    智慧，是奢求之物。

    起初，恶灵并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