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愿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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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天心整个人倏然僵住，她熟悉那个声音，温柔的、暖暖的，总是带着笑意和栀子花香——
左柏飞快用衣角擦了擦眼镜片，盯着芒昼的耳朵，“猫科？”
潭水渐渐变得清澈，像一汪水镜，董天心悬在其中，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左柏手指抵着眼镜框，“我的推论果然是正确的！这就是BOSS的能量源！”
“这种时候就别嘴硬了！”董天心抓狂。
突然，芒昼单膝跪地，指尖的光散了，护身阵剧烈晃了两下，勉强维持住了框架，但已是岌岌可危。
“吾看到一条巨蟒吞食此物后，口中诞出了新的巨蟒。”芒昼道，“应是浮游在这个空间里的愿力碎片。”
董天心望着小时候的自己，一字一顿道：“你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一个人也能好好活下去的！！”
【小天心……】
干脆把这个数据疯子扔出去喂巨蟒吧，好歹还能起到一个恶心敌人的作用。
说到这，董天心脑中“叮”一声，来了灵感。
拼了！
水镜里的小天心转过身，怔怔的，眼中的泪似血一般，一滴一滴滑落。
你丫的大近视眼！
很快，董天心就发现了不对，蟒蛇的数量不减反增，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竟然有种芒昼的身法越来越慢的错觉。
董天心大喜，揪着左柏擦过巨蟒鳞片钻进了一处狭小的空腔。
那是她，又不是她。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小辫子扎着蝴蝶结，挎着最喜欢的草莓小背包，是五岁的董天心。
董天心：“……”
董天心深吸一口气，直直游了过去。水波一荡，四周的声音豁然开朗，董天心睁开眼，看到芒昼扶着她，两只猫耳紧张地竖成了天线。
左柏：“从目前的趋势来看，这是必然的结果。”
“除非有变量。”左柏推着眼镜框盯着前方，“新出现的蟒蛇表皮花纹与最初有所不同，应该是汲取了这个空间里的某种能量后重生的。”
左前方出现了一团小小的炫光轮，是芒昼！
董天心没空管左柏，她一边高速闪躲巨蟒，一边在风和鳞片的缝隙中寻找芒昼的踪迹，神奇的是，他们明明离这些巨蟒这么近，却没有遭到任何攻击，或许是因为护身光阵掩盖了他们的气息。
左柏：“这里是二次元的世界，自有一套运行的规则，或许可以一试。”
“他只能吃我亲手做的——”
董天心：“……”
董天心快崩溃了，脑筋飞快转动，“如果蟒蛇能吸收这个空间的某种能量，芒昼是不是也可以？”
愿力，是心之力。
烛龙一族只能吃由豢龙氏经手处理过的食物和水源，食物和水说白了也是一种能量的载体，那么同理可证，芒昼或许能吸收这个世界的能量，前提是必须经过她亲手烹饪——
的确就如芒昼所言，黑光球只能悬浮在距离芒昼手掌两三厘米的位置，无论芒昼如何抓取，也无法靠近。
【董天心你又胡来！】
“不过区区邪祟——”
“你们是说此物吗？”芒昼手掌一翻，掌心飘起一团黑光球，外边缘滋滋啦啦闪着黑色光斑，看起来不太吉利。
难怪芒昼说这块愿力碎片“属性阴暗”，原来它能唤醒内心深处最阴暗的回忆。
芒昼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你来作甚？！”
董天心：“你晕车晕机吗？”
左柏眼镜片倒映着芒昼战斗的场景，嘴里飞快碎碎念：“‘白衣服’砍了13个蛇头，蟒蛇增加了16条，战斗持续了156秒，蟒蛇重生的速率是39.56%。‘白衣服’速度降低了11%，攻击准确率降低了23%，再过360秒，蟒蛇会增至50条。‘白衣服’的速度将下降35%，他快撑不住了。”
董天心擦去眼泪，睁开眼，定声道，“妈妈，爸爸，我平安长大了，上了大学，有了工作，按时吃饭睡觉，住在面朝大海的大房子里，每天都能晒太阳。”
董天心：“芒昼你快试试——”
董天心：“卡BUG了？”
三人面面相觑。
“你也太草率——呕！”左柏快吐了，不知道是因为这难以言喻的味道，还是因为董天心癫狂的飞行路线。
董天心翻开双手，一团澄澈温暖的光球从掌心缓缓升起——她成功净化了黑色光球！
董天心喉头滚动，狠狠闭眼。
随着音乐旋律变得愈发激昂，黑暗泛起层层涟漪，涟漪中心咕嘟咕嘟冒出气泡，突然，十几条丑陋的蓝色巨蟒破泡而出，每一条都有五人抱粗，嘶叫着冲了过来。
“来都来了，咱们抓紧时间！”董天心拽过左柏，“他说这个世界有一套自我运行的特殊规则，还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巨蟒吸取了这种能量才能不断再生，或许你也可以——”
董天心扯着左柏“嗖”一下飚了出去，左柏被强烈的惯性甩成了一根面条，右手条件反射死死压着眼镜框，嘴里“啊啊啊”大叫，一条巨蟒长着血盆大口擦身而过，左柏的叫声急转直下拐了个弯，身体急转之上一飞冲天，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蟒蛇巨大丑陋的鳞片，散发着恶臭——一条巨蟒蛇尾甩在了护身光阵的边缘，光阵裂开了，残光洒了一路，
芒昼站起身，抬臂一扫，几十枚炫光轮从天而降，组成夺目耀眼的巨大光轮，芒昼反手再震，光轮携着骇人的电光扫荡开去，巨蟒化为了尘埃。
董天心抓着左柏逃得老远，提心吊胆观战。
董天心摸了一圈衣兜裤兜，什么零食都没带，“难道你又饿了？啊呀，这地方也没办法给你做饭啊！！”
“无妨！且待吾破开包围——”芒昼瞳光一竖，掐诀吟咒，指尖冉冉升起光来，“万物解，雷雨作，日无——”
正说着，董天心瞳孔剧烈一缩，芒昼的身形被巨蟒淹没了，她看不到芒昼了！
左柏：“啊，醒了！”
“原来是饿了，”左柏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这个行吗？”
水镜泛起激烈的涟漪，记忆画面消散，浮现出芒昼模糊的脸。
“此物属性阴暗，与龙神之力相斥，而且很臭，”芒昼的话彻底打破了两人的幻想，“吾闻着恶心！”
忽然，毫无预兆的，另一个声音从黑暗潭底浮到了耳边：
左柏：“赢了BOSS，应该有奖励吧。”
董天心咬牙，一把抢过浮在半空的黑色光球。
【妈妈！爸爸！妈妈！爸爸！！】
芒昼的声音听不到了，董天心掉头朝着黑潭底游了下去，越来越深，越来越静，董天心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听到血液穿过脖颈的动脉，听到眼泪涌出眼眶……
左柏：“啊？”
芒昼喊了句“哪凉快哪呆着去！”，人已破阵而出，炫光轮映着他如雪的衣袂，流星一般，眨眼间，就和巨蟒缠斗在一处。
妈妈！
董天心低头一瞧，手里的黑色光球不见了。
芒昼大惊失色，“你作甚——”
芒昼双手撑着一个小型的护身阵，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小片喘息的空间，上下左右都是巨蟒的庞大身躯，蟒身越缠越紧，似乎想把芒昼彻底压扁。
“你果然命大！”董天心飞到芒昼身侧，一大一小两个护身阵交叠在一起，撑起的空间大了一圈。
芒昼瞪圆了双眼，董天心反手一推，将光球打入芒昼心口，芒昼猫耳化作白光恢复，黑眸变成金色竖瞳，全身泛起美丽的琥珀色明光。
白色空间里飘出一串公式：an = 1 + (n - 1) ?? 2 = 570918
“砰、砰”两股烟，芒昼两只耳朵变成了猫耳。
她几乎是在嘶吼着大哭：
“大教授，你有时间分析这么一堆有的没的，就不能想办法提升一下咱们获胜的概率吗？！”
后面的声音董天心听不到了，她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暗黑的深潭，水波中充斥着细碎诡异的声响，悉悉索索嗡嗡嘤嘤，像无数细小的水蛭贴在皮肤上，沿着后背脊柱一寸一寸蠕动，针刺一般痒。
芒昼的身手干净利落，炫光轮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斩杀了数条巨蟒，可这一次，没有任何公式和数字出现，显然和之前的战斗不是一个类型。
一大堆数据砸得董天心有些发蒙，半天才反应过来，所谓“白衣服”指的是芒昼，“你说这么一大串废话的意思是芒昼快输了？”
芒昼向上一指，“那里！”
左柏伸长脖子，眯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用力，“根据概率推断，应该在巨蟒附近，但是太黑了，我看不清。”
五岁的董天心满脸泪水，光着脚，小小的脚丫血肉模糊。
董天心大惊：“你行不行啊？！”
不能等了！
回应她的只有旷野的风。
回忆源于内心，自然也是愿力的一部分。
空间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安静的空白。
她站在高高的山崖上，苍穹蔚蓝高远，大地隆隆作响，一道恐怖的深渊撕裂山林，渊里奔腾涌动的不是水，而是浑浊呼啸的泥石流。
看来这里十有八九是光球的内部空间，强行吸入了她的意识，光的方向应该是回去的路，只要她游上去——
她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董天心：“什么能量？在哪？！”。
董天心胡乱抓了抓，不但不解痒，反而更加难受，还有点恶心。董天心忍着胃里的翻腾，观察四周，头顶上方有一点微弱的光，大约只有蚕豆大小，隐隐传来芒昼的声音：
] 董天心整个人倏然僵住，她熟悉那个声音，温柔的、暖暖的，总是带着笑意和栀子花香——
左柏飞快用衣角擦了擦眼镜片，盯着芒昼的耳朵，“猫科？”
潭水渐渐变得清澈，像一汪水镜，董天心悬在其中，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左柏手指抵着眼镜框，“我的推论果然是正确的！这就是BOSS的能量源！”
“这种时候就别嘴硬了！”董天心抓狂。
突然，芒昼单膝跪地，指尖的光散了，护身阵剧烈晃了两下，勉强维持住了框架，但已是岌岌可危。
“吾看到一条巨蟒吞食此物后，口中诞出了新的巨蟒。”芒昼道，“应是浮游在这个空间里的愿力碎片。”
董天心望着小时候的自己，一字一顿道：“你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一个人也能好好活下去的！！”
【小天心……】
干脆把这个数据疯子扔出去喂巨蟒吧，好歹还能起到一个恶心敌人的作用。
说到这，董天心脑中“叮”一声，来了灵感。
拼了！
水镜里的小天心转过身，怔怔的，眼中的泪似血一般，一滴一滴滑落。
你丫的大近视眼！
很快，董天心就发现了不对，蟒蛇的数量不减反增，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竟然有种芒昼的身法越来越慢的错觉。
董天心大喜，揪着左柏擦过巨蟒鳞片钻进了一处狭小的空腔。
那是她，又不是她。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小辫子扎着蝴蝶结，挎着最喜欢的草莓小背包，是五岁的董天心。
董天心：“……”
董天心深吸一口气，直直游了过去。水波一荡，四周的声音豁然开朗，董天心睁开眼，看到芒昼扶着她，两只猫耳紧张地竖成了天线。
左柏：“从目前的趋势来看，这是必然的结果。”
“除非有变量。”左柏推着眼镜框盯着前方，“新出现的蟒蛇表皮花纹与最初有所不同，应该是汲取了这个空间里的某种能量后重生的。”
左前方出现了一团小小的炫光轮，是芒昼！
董天心没空管左柏，她一边高速闪躲巨蟒，一边在风和鳞片的缝隙中寻找芒昼的踪迹，神奇的是，他们明明离这些巨蟒这么近，却没有遭到任何攻击，或许是因为护身光阵掩盖了他们的气息。
左柏：“这里是二次元的世界，自有一套运行的规则，或许可以一试。”
“他只能吃我亲手做的——”
董天心：“……”
董天心快崩溃了，脑筋飞快转动，“如果蟒蛇能吸收这个空间的某种能量，芒昼是不是也可以？”
愿力，是心之力。
烛龙一族只能吃由豢龙氏经手处理过的食物和水源，食物和水说白了也是一种能量的载体，那么同理可证，芒昼或许能吸收这个世界的能量，前提是必须经过她亲手烹饪——
的确就如芒昼所言，黑光球只能悬浮在距离芒昼手掌两三厘米的位置，无论芒昼如何抓取，也无法靠近。
【董天心你又胡来！】
“不过区区邪祟——”
“你们是说此物吗？”芒昼手掌一翻，掌心飘起一团黑光球，外边缘滋滋啦啦闪着黑色光斑，看起来不太吉利。
难怪芒昼说这块愿力碎片“属性阴暗”，原来它能唤醒内心深处最阴暗的回忆。
芒昼的脸白得几乎透明，“你来作甚？！”
董天心：“你晕车晕机吗？”
左柏眼镜片倒映着芒昼战斗的场景，嘴里飞快碎碎念：“‘白衣服’砍了13个蛇头，蟒蛇增加了16条，战斗持续了156秒，蟒蛇重生的速率是39.56%。‘白衣服’速度降低了11%，攻击准确率降低了23%，再过360秒，蟒蛇会增至50条。‘白衣服’的速度将下降35%，他快撑不住了。”
董天心擦去眼泪，睁开眼，定声道，“妈妈，爸爸，我平安长大了，上了大学，有了工作，按时吃饭睡觉，住在面朝大海的大房子里，每天都能晒太阳。”
董天心：“芒昼你快试试——”
董天心：“卡BUG了？”
三人面面相觑。
“你也太草率——呕！”左柏快吐了，不知道是因为这难以言喻的味道，还是因为董天心癫狂的飞行路线。
董天心翻开双手，一团澄澈温暖的光球从掌心缓缓升起——她成功净化了黑色光球！
董天心喉头滚动，狠狠闭眼。
随着音乐旋律变得愈发激昂，黑暗泛起层层涟漪，涟漪中心咕嘟咕嘟冒出气泡，突然，十几条丑陋的蓝色巨蟒破泡而出，每一条都有五人抱粗，嘶叫着冲了过来。
“来都来了，咱们抓紧时间！”董天心拽过左柏，“他说这个世界有一套自我运行的特殊规则，还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巨蟒吸取了这种能量才能不断再生，或许你也可以——”
董天心扯着左柏“嗖”一下飚了出去，左柏被强烈的惯性甩成了一根面条，右手条件反射死死压着眼镜框，嘴里“啊啊啊”大叫，一条巨蟒长着血盆大口擦身而过，左柏的叫声急转直下拐了个弯，身体急转之上一飞冲天，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蟒蛇巨大丑陋的鳞片，散发着恶臭——一条巨蟒蛇尾甩在了护身光阵的边缘，光阵裂开了，残光洒了一路，
芒昼站起身，抬臂一扫，几十枚炫光轮从天而降，组成夺目耀眼的巨大光轮，芒昼反手再震，光轮携着骇人的电光扫荡开去，巨蟒化为了尘埃。
董天心抓着左柏逃得老远，提心吊胆观战。
董天心摸了一圈衣兜裤兜，什么零食都没带，“难道你又饿了？啊呀，这地方也没办法给你做饭啊！！”
“无妨！且待吾破开包围——”芒昼瞳光一竖，掐诀吟咒，指尖冉冉升起光来，“万物解，雷雨作，日无——”
正说着，董天心瞳孔剧烈一缩，芒昼的身形被巨蟒淹没了，她看不到芒昼了！
左柏：“啊，醒了！”
“原来是饿了，”左柏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这个行吗？”
水镜泛起激烈的涟漪，记忆画面消散，浮现出芒昼模糊的脸。
“此物属性阴暗，与龙神之力相斥，而且很臭，”芒昼的话彻底打破了两人的幻想，“吾闻着恶心！”
忽然，毫无预兆的，另一个声音从黑暗潭底浮到了耳边：
左柏：“赢了BOSS，应该有奖励吧。”
董天心咬牙，一把抢过浮在半空的黑色光球。
【妈妈！爸爸！妈妈！爸爸！！】
芒昼的声音听不到了，董天心掉头朝着黑潭底游了下去，越来越深，越来越静，董天心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听到血液穿过脖颈的动脉，听到眼泪涌出眼眶……
左柏：“啊？”
芒昼喊了句“哪凉快哪呆着去！”，人已破阵而出，炫光轮映着他如雪的衣袂，流星一般，眨眼间，就和巨蟒缠斗在一处。
妈妈！
董天心低头一瞧，手里的黑色光球不见了。
芒昼大惊失色，“你作甚——”
芒昼双手撑着一个小型的护身阵，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小片喘息的空间，上下左右都是巨蟒的庞大身躯，蟒身越缠越紧，似乎想把芒昼彻底压扁。
“你果然命大！”董天心飞到芒昼身侧，一大一小两个护身阵交叠在一起，撑起的空间大了一圈。
芒昼瞪圆了双眼，董天心反手一推，将光球打入芒昼心口，芒昼猫耳化作白光恢复，黑眸变成金色竖瞳，全身泛起美丽的琥珀色明光。
白色空间里飘出一串公式：an = 1 + (n - 1) ?? 2 = 570918
“砰、砰”两股烟，芒昼两只耳朵变成了猫耳。
她几乎是在嘶吼着大哭：
“大教授，你有时间分析这么一堆有的没的，就不能想办法提升一下咱们获胜的概率吗？！”
后面的声音董天心听不到了，她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暗黑的深潭，水波中充斥着细碎诡异的声响，悉悉索索嗡嗡嘤嘤，像无数细小的水蛭贴在皮肤上，沿着后背脊柱一寸一寸蠕动，针刺一般痒。
芒昼的身手干净利落，炫光轮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斩杀了数条巨蟒，可这一次，没有任何公式和数字出现，显然和之前的战斗不是一个类型。
一大堆数据砸得董天心有些发蒙，半天才反应过来，所谓“白衣服”指的是芒昼，“你说这么一大串废话的意思是芒昼快输了？”
芒昼向上一指，“那里！”
左柏伸长脖子，眯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在用力，“根据概率推断，应该在巨蟒附近，但是太黑了，我看不清。”
五岁的董天心满脸泪水，光着脚，小小的脚丫血肉模糊。
董天心大惊：“你行不行啊？！”
不能等了！
回应她的只有旷野的风。
回忆源于内心，自然也是愿力的一部分。
空间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安静的空白。
她站在高高的山崖上，苍穹蔚蓝高远，大地隆隆作响，一道恐怖的深渊撕裂山林，渊里奔腾涌动的不是水，而是浑浊呼啸的泥石流。
看来这里十有八九是光球的内部空间，强行吸入了她的意识，光的方向应该是回去的路，只要她游上去——
她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董天心：“什么能量？在哪？！”。
董天心胡乱抓了抓，不但不解痒，反而更加难受，还有点恶心。董天心忍着胃里的翻腾，观察四周，头顶上方有一点微弱的光，大约只有蚕豆大小，隐隐传来芒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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