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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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
马修已经对这种开卷式的挑衅习以为常，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现在不是室友，想要暗中让德鲁斯倒霉就要更麻烦一点。
这次德鲁斯信誓旦旦的语气，是因为想到什么出乎意料的整人方法了吗？
他一副要拒绝的模样，克莱尔立刻打断他的话。
该调一下走廊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去过他们寝室。
虽然德鲁克的恶作剧从没成功过，但自那以后马修就彻底放下了试图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想法。
“……”
旁边的同学似乎真的不打算继续理他了，但德鲁斯显然没有因此放弃。
——回避提摩西·德雷克的接近和善意，还企图继续单独行动。
这种印象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给他的身份带来点掩护，也没必要非得澄清。
这是马修读JD的第一年，所有课程的学习将将开了个头，课程大部分都是理论铺垫或者概念讲解，多半是为之后的学习打打基础。
除了这种持续的注目之外，德鲁斯还会像是刷日常任务一样经常跳出来故意撞他一下。
“不过其实你不必等我的，我已经习惯一个人走了。”
“其实有时候你该适当地强硬一点，性格总这样随和的话，以后作为律师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他发现他想多了。
——遇到对自己有好感的同学，默默回避后解释说自己不是个合适的恋爱对象。
“我最近……”很忙。
一路从寝室走到校园，提姆一直仔细观察着马修的状态，随着时间拉长，他说话时依然条理清晰，情绪稳定，没有莫名兴奋或者焦虑暴躁。
听出他语气中敷衍的马修放弃了解释。
——嘴角被人揍了一拳掩盖说是自己撞的。
马修又有点犹豫。
“一起走吧，我们今天的课也顺路。”其实不是很顺，但提姆想在路上再观察一下马修的状况，确认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突然冲出来撞他一下，或者故意站在显眼的地方撞他一下。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继续以盲杖轻扫地面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紧接着，最近几天与提摩西·德雷克相处的记忆出现在他脑海里。
如果是别的毒品或许还需要多方面观察，但这种效果强烈见效又快的，基本已经能判断马修没以任何方式用过。至于寝室里味道的来源……
“我之前的室友，一个……性格直率的人。”原本马修还没有抱着一定要成为daredevil这种想法时，也期待过能在这里遇到如弗吉一般的好友。
身边人来人往，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所共同构建的周围世界中，一个熟悉的人影正以熟悉的姿态鬼鬼祟祟地缩在寝室楼下的拐角。
[德鲁斯，你已经拉着我们看过很多次了，这真的有点傻。]
不管课后有什么安排，大部分人的计划都是先把上课要用的课本放回去，而这个时候，也就是德鲁斯想要的“众目睽睽”的场景。
“如果不是德鲁斯那家伙主动要求调换寝室，我简直要怀疑他在暗恋你了。”克莱尔真的不懂伊恩·德鲁斯时时刻刻关注马修的原因，“他的眼睛都像是粘在了你的身上一样。”
老实说，以前还觉得有点烦。
因为跟马修·默多克是室友的关系，因此尽管他不关注，还是有很多小道消息从各种同学口中传到他这儿，其中就有马修之前的室友一直诋毁马修装瞎博取同情的事。
好一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软弱好人。提摩西·德雷克说他性格随和居然还是高情商修饰后的说法啊。
“伊恩·德鲁斯？”提姆没有注意过这个名字。
现在马修都要习惯了。
但这种事天天都来个几次，就算是成熟大人也有生气的时候，于是马修暗地里也回敬了几次。
他当然知道伊恩·德鲁斯一直在盯着他。
又是一句没说完的话，上课的铃声和刑法老师走进教室的声音一同响起。
确实有必要的情况下，还是得从马修那里搞几根头发检验一下，没必要就算了，毕竟吸毒后的异常反应无法隐藏，没有那就是真没有。
提姆只想说他就知道那水真的很烫。
“只是顺路，”提姆不经常住校，前天之前跟马修最多的接触可能就是搬寝室那天给他搭了把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综英美]马律师可不是蝙蝠崽！》
或者他的主意已经不再局限于肢体碰撞，而是升级到人格侮辱阶段？这样就有点不太好应对了。
同一时间，从旁边那条路回寝室的提姆远远看到了马修，于是他下意识加快脚步。
已经收拾妥当的马修推门出来，他今天罕见地穿上了一件黑色针织衫，宽松的领口柔软地搭在他的锁骨上，被热水烫到通红的皮肤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衣领之下。
——用“性格直率”来介绍一个到处讲自己坏话的人。
“嗯，是吗。”提姆明显不信，但还是敷衍的应了一声。
原本还应该通过目光是否涣散、呆滞、反应迟钝来做出些判断的，但马修这种情况显然并不适用。
“……”马修从没被人评价为性格随和过，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都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提摩西·德雷克面前的。
马修可以确定德鲁斯没带任何武器或者道具，他手里只有上课用到的书和记笔记时用的签字笔。光是想想都知道他又打算来老一套。
虽说马修在整个学校都算某种意义上的知名人士，能力、成绩、甚至外表都无可挑剔，不过真正与他相熟的人并不多，克莱尔已经算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熟人之一。
不过……
[这次是真的，我相当有把握，你们就等着看吧。]
像昨天那样分开之后，马修和提姆各自往教室走。
上课之前，她相当自然地坐在了马修旁边，顺便瞥了一眼坐在马修斜后方几个位置的伊恩·德鲁斯一眼。
“……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很随和。”马修试图挽回名声。大部分情况下他已经懒得跟各种弱智计较，他有太多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些人自食恶果，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显得软弱？
伊恩·德鲁斯，以幼稚的手法坚持不懈地挑衅马修，做下了数不胜数诸如把马修放在床边的鞋左右脚调换，或者把两双不同的鞋混在一起这种让马修无语至极的事，并且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德鲁斯这个人真的经常让马修感到无语。
当然，更多的情况下，德鲁斯都是在碰撞中摔倒的那一个，这时候他总会相当生气，并且说一大堆败者感言，总结来说就是——下次等着瞧。
这种话像是要展开某种邀请的固定格式，马修犹豫了一下：“克莱尔，我……”
猜到提摩西·德雷克什么目的的马修尽量在他面前展现正常的一面，好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吸毒，于是说话都比平时更温和耐心一点，他略带笑意：“有也没关系，反正总不会是伊恩·德鲁斯那样的。”
听到这种话，马修都有点想笑：“是吗。”
但马修显然不需要打这种基础。
室友都那样了，马修对他的评价竟然也只是一句“性格直率”。
可惜两次人生里，现实跟他的愿望从来都是相反的。
各个州之间的法律规定会在某种程度上有所差别，更何况前后换了个世界。
没错，虽然没人肯跟他去看，但他可以把“真相大白”的现场带到所有人面前。
要是他被撞到了，德鲁斯就会用一副“你这家伙又装瞎”的语气控诉他，要是他没有被撞到，德鲁斯就是一副“看吧看吧，我就说他没瞎”的得胜模样。
这会儿斜后方的前室友正拉着他旁边烦不胜烦的同学，说待会儿就给他们证明一下马修·默多克真的能看见。
墨镜之下，马修挑了挑眉。
不过直到马修真的走到拐角处，德鲁斯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法律规定这种东西总是随着社会发展的情况不断改变的，哪怕早学过不止一遍，马修还是会在 课堂上放些注意力。
那家伙从来没什么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坏主意，虽然很多人在看，但大不了就是被撞一下。不过最后破防的绝对不是被撞的他，而是验证失败的德鲁斯。
这种小学生都不用的耍人手段，自认为是一个成熟可靠的成年人的马修，一开始是完全不打算理会的。
……哥谭所在的州法律简直跟当初纽约州的如出一辙，普通法的规定更是一比一复刻。
“只是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参加一场宴会，保证没有任何特殊目的，”克莱尔已经多次在马修身上碰壁，不过她打算再试一次，“如果你还不能确定有没有空的话，我可以下周再问。”
原本马修是这样想的，直到他真正读了这里的法律法规。
马修手里拿着盲杖走在前面，毫不在意快速绕过这条路冲回寝室楼下的德鲁斯。
提姆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不过听完之后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马修一眼。
“马修，”克莱尔在马修旁边叫了他两声，“你下个周末有空吗？”
马修背着双肩包，将手里叠着的盲杖一节节撑开，杖尖点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他紧接着回答：“好。”
上午只有第一节有课，马修是这样，提姆也是这样。
盲杖从拐角处扫过，马修的脚步紧跟着走过去的时候，德鲁斯终于探出了一只脚挡在了马修前面。
] [……不去。]
马修已经对这种开卷式的挑衅习以为常，不过可惜的是他们现在不是室友，想要暗中让德鲁斯倒霉就要更麻烦一点。
这次德鲁斯信誓旦旦的语气，是因为想到什么出乎意料的整人方法了吗？
他一副要拒绝的模样，克莱尔立刻打断他的话。
该调一下走廊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去过他们寝室。
虽然德鲁克的恶作剧从没成功过，但自那以后马修就彻底放下了试图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想法。
“……”
旁边的同学似乎真的不打算继续理他了，但德鲁斯显然没有因此放弃。
——回避提摩西·德雷克的接近和善意，还企图继续单独行动。
这种印象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给他的身份带来点掩护，也没必要非得澄清。
这是马修读JD的第一年，所有课程的学习将将开了个头，课程大部分都是理论铺垫或者概念讲解，多半是为之后的学习打打基础。
除了这种持续的注目之外，德鲁斯还会像是刷日常任务一样经常跳出来故意撞他一下。
“不过其实你不必等我的，我已经习惯一个人走了。”
“其实有时候你该适当地强硬一点，性格总这样随和的话，以后作为律师会遇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他发现他想多了。
——遇到对自己有好感的同学，默默回避后解释说自己不是个合适的恋爱对象。
“我最近……”很忙。
一路从寝室走到校园，提姆一直仔细观察着马修的状态，随着时间拉长，他说话时依然条理清晰，情绪稳定，没有莫名兴奋或者焦虑暴躁。
听出他语气中敷衍的马修放弃了解释。
——嘴角被人揍了一拳掩盖说是自己撞的。
马修又有点犹豫。
“一起走吧，我们今天的课也顺路。”其实不是很顺，但提姆想在路上再观察一下马修的状况，确认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突然冲出来撞他一下，或者故意站在显眼的地方撞他一下。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继续以盲杖轻扫地面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紧接着，最近几天与提摩西·德雷克相处的记忆出现在他脑海里。
如果是别的毒品或许还需要多方面观察，但这种效果强烈见效又快的，基本已经能判断马修没以任何方式用过。至于寝室里味道的来源……
“我之前的室友，一个……性格直率的人。”原本马修还没有抱着一定要成为daredevil这种想法时，也期待过能在这里遇到如弗吉一般的好友。
身边人来人往，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所共同构建的周围世界中，一个熟悉的人影正以熟悉的姿态鬼鬼祟祟地缩在寝室楼下的拐角。
[德鲁斯，你已经拉着我们看过很多次了，这真的有点傻。]
不管课后有什么安排，大部分人的计划都是先把上课要用的课本放回去，而这个时候，也就是德鲁斯想要的“众目睽睽”的场景。
“如果不是德鲁斯那家伙主动要求调换寝室，我简直要怀疑他在暗恋你了。”克莱尔真的不懂伊恩·德鲁斯时时刻刻关注马修的原因，“他的眼睛都像是粘在了你的身上一样。”
老实说，以前还觉得有点烦。
因为跟马修·默多克是室友的关系，因此尽管他不关注，还是有很多小道消息从各种同学口中传到他这儿，其中就有马修之前的室友一直诋毁马修装瞎博取同情的事。
好一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软弱好人。提摩西·德雷克说他性格随和居然还是高情商修饰后的说法啊。
“伊恩·德鲁斯？”提姆没有注意过这个名字。
现在马修都要习惯了。
但这种事天天都来个几次，就算是成熟大人也有生气的时候，于是马修暗地里也回敬了几次。
他当然知道伊恩·德鲁斯一直在盯着他。
又是一句没说完的话，上课的铃声和刑法老师走进教室的声音一同响起。
确实有必要的情况下，还是得从马修那里搞几根头发检验一下，没必要就算了，毕竟吸毒后的异常反应无法隐藏，没有那就是真没有。
提姆只想说他就知道那水真的很烫。
“只是顺路，”提姆不经常住校，前天之前跟马修最多的接触可能就是搬寝室那天给他搭了把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综英美]马律师可不是蝙蝠崽！》
或者他的主意已经不再局限于肢体碰撞，而是升级到人格侮辱阶段？这样就有点不太好应对了。
同一时间，从旁边那条路回寝室的提姆远远看到了马修，于是他下意识加快脚步。
已经收拾妥当的马修推门出来，他今天罕见地穿上了一件黑色针织衫，宽松的领口柔软地搭在他的锁骨上，被热水烫到通红的皮肤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衣领之下。
——用“性格直率”来介绍一个到处讲自己坏话的人。
“嗯，是吗。”提姆明显不信，但还是敷衍的应了一声。
原本还应该通过目光是否涣散、呆滞、反应迟钝来做出些判断的，但马修这种情况显然并不适用。
“……”马修从没被人评价为性格随和过，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都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提摩西·德雷克面前的。
马修可以确定德鲁斯没带任何武器或者道具，他手里只有上课用到的书和记笔记时用的签字笔。光是想想都知道他又打算来老一套。
虽说马修在整个学校都算某种意义上的知名人士，能力、成绩、甚至外表都无可挑剔，不过真正与他相熟的人并不多，克莱尔已经算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熟人之一。
不过……
[这次是真的，我相当有把握，你们就等着看吧。]
像昨天那样分开之后，马修和提姆各自往教室走。
上课之前，她相当自然地坐在了马修旁边，顺便瞥了一眼坐在马修斜后方几个位置的伊恩·德鲁斯一眼。
“……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很随和。”马修试图挽回名声。大部分情况下他已经懒得跟各种弱智计较，他有太多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那些人自食恶果，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显得软弱？
伊恩·德鲁斯，以幼稚的手法坚持不懈地挑衅马修，做下了数不胜数诸如把马修放在床边的鞋左右脚调换，或者把两双不同的鞋混在一起这种让马修无语至极的事，并且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德鲁斯这个人真的经常让马修感到无语。
当然，更多的情况下，德鲁斯都是在碰撞中摔倒的那一个，这时候他总会相当生气，并且说一大堆败者感言，总结来说就是——下次等着瞧。
这种话像是要展开某种邀请的固定格式，马修犹豫了一下：“克莱尔，我……”
猜到提摩西·德雷克什么目的的马修尽量在他面前展现正常的一面，好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吸毒，于是说话都比平时更温和耐心一点，他略带笑意：“有也没关系，反正总不会是伊恩·德鲁斯那样的。”
听到这种话，马修都有点想笑：“是吗。”
但马修显然不需要打这种基础。
室友都那样了，马修对他的评价竟然也只是一句“性格直率”。
可惜两次人生里，现实跟他的愿望从来都是相反的。
各个州之间的法律规定会在某种程度上有所差别，更何况前后换了个世界。
没错，虽然没人肯跟他去看，但他可以把“真相大白”的现场带到所有人面前。
要是他被撞到了，德鲁斯就会用一副“你这家伙又装瞎”的语气控诉他，要是他没有被撞到，德鲁斯就是一副“看吧看吧，我就说他没瞎”的得胜模样。
这会儿斜后方的前室友正拉着他旁边烦不胜烦的同学，说待会儿就给他们证明一下马修·默多克真的能看见。
墨镜之下，马修挑了挑眉。
不过直到马修真的走到拐角处，德鲁斯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法律规定这种东西总是随着社会发展的情况不断改变的，哪怕早学过不止一遍，马修还是会在 课堂上放些注意力。
那家伙从来没什么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坏主意，虽然很多人在看，但大不了就是被撞一下。不过最后破防的绝对不是被撞的他，而是验证失败的德鲁斯。
这种小学生都不用的耍人手段，自认为是一个成熟可靠的成年人的马修，一开始是完全不打算理会的。
……哥谭所在的州法律简直跟当初纽约州的如出一辙，普通法的规定更是一比一复刻。
“只是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参加一场宴会，保证没有任何特殊目的，”克莱尔已经多次在马修身上碰壁，不过她打算再试一次，“如果你还不能确定有没有空的话，我可以下周再问。”
原本马修是这样想的，直到他真正读了这里的法律法规。
马修手里拿着盲杖走在前面，毫不在意快速绕过这条路冲回寝室楼下的德鲁斯。
提姆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不过听完之后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马修一眼。
“马修，”克莱尔在马修旁边叫了他两声，“你下个周末有空吗？”
马修背着双肩包，将手里叠着的盲杖一节节撑开，杖尖点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轻响，他紧接着回答：“好。”
上午只有第一节有课，马修是这样，提姆也是这样。
盲杖从拐角处扫过，马修的脚步紧跟着走过去的时候，德鲁斯终于探出了一只脚挡在了马修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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