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乱世贵族心灵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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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吴回春还没有离开，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此少女所言，我的三观受到极大震撼！虽我亦曾听闻唐朝时有蓄奴之举，亦在史书中知晓草原人对待奴隶之方式，但从如此年幼的孩童口中道出，我一时实难接受。且看这奢华的大帐，精美的金银器四处摆放，地面上铺着华贵的波斯地毯，旁边还陈放着他们用过的残羹剩饭，那骨头上残留的肉是如此丰腴。再观他们身上披着的华丽丝绸，反观我们身边之人衣衫褴褛，村寨中众人食不果腹，村民们骨瘦如柴。一路走来，所见皆是荒芜的田地，被迫沦为牧奴的唐人，以及今日所遇当街被斩杀的老妪，还有那个连葬母亲收尸都成为奢望的可怜男子。我真想将这个喋喋不休的回鹘女子碎尸万段。

    由于我们未作回应，适才还瑟瑟发抖的一群女子中，走出一个面容尖酸、神色高傲的回鹘少女，她指向我说道：“胆怯了吧？你们这些低贱的唐人，我要恳请可汗的勇士，将你们尽数贬为奴隶，每日鞭笞你们，你们连为我们回鹘人挤羊奶的资格都不配拥有。你们踏入我们的大帐，便是对高贵回鹘人的玷污。我们乃是高空之雄鹰、草原之霸主、狼族之后裔，你们这些卑微的奴隶，只能匍匐于我们脚下，舔舐我们的皮靴，仰仗我们的施舍，卑微地苟活于世。”

    突然间，一声惨叫，惊醒了我。原来是一名士兵，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大言不惭。用手中的弯刀劈死了那名恶毒的女子，彻底让大帐乱了起来，剩下的人开始乱窜起来。就是一面倒的屠杀，那个回胡胖子，我想身边的刀，想要抱起与我同归于尽，这具身体下意识，挥刀劈砍出去，正经割断了他的喉咙，刚刀从他的手里滑落，他双手捂着喉咙，想要将血止住，同时并在求救，但是嘴里只能发出咕咕的声音。为了让他早一点解脱，我提起弯刀对着他的脖子猛砍，然而我不是很专业，砍了很多刀才将他的头颅砍下。这下，可把保护在我旁边的铁憨憨，看的不禁咋舌，没必要这么狠吧！一刀能解决的，首领倒是砍了那么多刀。我这心里苦呀！这不是没做过吗？不是很专业，两辈子为人都没有提刀砍过人，看来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为了锻炼自己，也是为了树立威信，我忍着心中的不适，做完了这一切。转身出了帐子，看见周围到处都是杀戮和火光。不禁有些恍惚，看来灵魂真的要躲入地狱了，手上的血再也洗不干净！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们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碰巧遇上罢了。若是你无处可去，就暂且跟着我们吧。为奴为婢就免了。不过，我们所做之事可是要掉脑袋的，倘若你心生畏惧，随时都可以离开。”我说道。

    但是因为他现在身无片缕，讲出来有点搞笑。我们像看二傻子一样看着他，自己都成这逼样了，还威胁人。

    胖子抬头看清手举火把的我们，是一群唐人，为首的还是一个短发和尚。出言威胁道：“你这个小秃驴，现在要是带着你的土匪手下滚出我这里，也许本老爷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日后让我查出，你是哪个寺庙的？哪股土匪？一定禀告狄银可汗出兵，将你们剿，灭所有人五马分尸。”

    “你过来看看吧，就明白了！”说完就在前面带路，向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我们就看见了一群不在一起的少女，全都是唐人打扮。旁边还有一群男人，一个个古树嶙峋的。

    就在此时，吴回春领着一人走了过来。待我定睛观瞧，等看清楚此人的面容时，却惊愕地发现，他竟然是今日母亲惨遭杀害的那个男子！只见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双膝跪地，对我千恩万谢。身为现代人的我，一时间实在难以适应这种道谢的方式，赶忙伸手将他扶起。然而，那个人却执意要完完整整地给我磕上三个响头，口中言道：“恩公，小的名叫龙飞，感激恩公为我安葬母亲，还帮我报了血海深仇！我如今已是孤苦伶仃，无以为报，唯有以余生追随恩公，为奴为婢，以报大恩大德！”言罢，方才缓缓起身。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