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龙飞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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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人尚未开口，便闻张元戎言道：“兄弟，你当真能行此等之事？切不可轻言戏言！”

    想到此处，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跟前，凝视着他的双眼，郑重地对他说道：“龙飞啊，像你这般的人，在河西数不胜数，你难道就不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吗？你难道忍心让你的悲剧在他们身上再度上演吗？或者让这悲剧无休止地延续下去吗？如果你不能振作起来，那么像你们龙家这样的遭遇，将会如噩梦般不断重现，仿佛一个永远无法挣脱的魔咒。唯有我们彻底击溃回鹘人，建立起大唐公平的秩序，方能让所有的唐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让整个河西的人都能和谐共处。农民辛勤耕耘，牧民悠然放羊，商人诚信经商，孩子专心读书识字，粮仓里堆满如山的粮食，羊圈里遍布成群的牛羊，如此这般，方为幸福美满的日子。要如真正的男子汉一般，紧握钢刀，为自己，为族人，拼搏出一片广阔的天地。好男儿志在四方，流血不流泪！从现在起，务必振作起来！”

    令狐鑫盛紧接着附和道：“我完全赞同杜兄的高见，还要挑选一些骏马佩戴，中原宛如一片广袤的草原，却缺少奔腾的骏马。我们正好可以以此为突破口，甚至可以与他们开展马匹生意，将其作为贡品，也是未尝不可。”

    唉！河西的秩序已然土崩瓦解，好似那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各路牛鬼蛇神纷纷粉墨登场，兴风作浪。豪强地主们犹如惊弓之鸟，选择险要之地筑起寨堡，以求自保。而可怜的民众，则如那风中残烛，沦为各大势力的奴役，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悲惨日子。也正因如此，在这河西大地，佛教如那燎原之火，盛行不衰，信徒众多。众人皆期盼着来世能投胎于富贵人家，享尽荣华富贵。我所在的寺庙，规模虽算不得宏大，但周边亦有千亩良田与草场，同时还豢养着千余农奴牧奴，精心打理着这些庙产。如此看来，这寺庙也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毕竟，各个朝代都曾发生过轰轰烈烈的灭佛事件，其背后想必有着更为深层的缘由。

    龙飞挺身而起，肃然言道：“诸位大当家的大人，替我葬母，救我性命，又为我报了血海深仇，在下岂敢以如此要事妄言。我本为凉州大家族少主，因得罪回鹘贵族，方遭抄家灭族之祸，被贬为奴。昔日我常与各方势力有生意往来，后亦为回鹘人办事，故对凉州诸事了如指掌。承蒙首领不弃，容我旁听诸位议事，在下岂敢在这等场合信口胡诌？”

    “诸位首领，在下斗胆陈言，我可去联络凉州本地豪强，乃至凉州节度使，与之合作，如此一来，我等途经凉州之货物与人员，必将更为安全。然此举或需付出些许代价，然在下以为，此乃值得之举。”言罢，龙飞躬身施礼。

    杜文修首先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开口说道：“这些金银犹如璀璨的星辰，洗净之后，我们要精挑细选一些精品带在身边，犹如璀璨的明珠，进京时好用来打点。相信有了我们之前的精心准备，再加上今日的丰硕缴获，必定可以如虎添翼，事半功倍地获得朝廷的认可！”

    待顺利返回营地后，我将所有事宜交由张馨儿处理。外出执行任务的兄弟们，如那疲惫的骆驼，草草用过餐，便沉沉睡去。我们这些头人则聚在一起，共商接下来的大计。今日缴获的这些财货，可谓是琳琅满目，光那战马，就有五百匹左右，驽马的数量亦有数百之多。此处最不缺的，或许便是那马匹，而金银细软，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回鹘人多年来的巧取豪夺与搜刮积累。

    吴天也难掩兴奋之情，高声说道：“我们更可以将细作巧妙地伪装成马贩子，如同狡猾的狐狸，潜入各大藩镇，打探中原的情报。甚至还可以从中原购置粮食人口，犹如源源不断的清泉，来充实我们自己！”

    此时正在一旁站立的龙飞，似是有话欲言。我观其状，遂令众人噤声，高呼：“龙飞，你有何言欲表？”

    未及一个时辰，我们便如秋风扫落叶般解决了所有的敌人，而后大家有条不紊地将所有东西打包，井然有序地返回营地！周遭所有的势力在尚未搞清状况之前，大都如惊弓之鸟般紧守家门，生怕自家出现意外，根本没有流露出要援助这里的意思。我们返回营地的路上，出奇的静谧，安全得令人难以置信，毕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还是旁边的龙飞为我解开了心中的谜团，他道：“回呼的势力虽能影响此地，但他们却不擅于统治。凉州官府虽有心治理城市，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本地有势力的各大家族，却如一盘散沙，内斗不止。就拿我们农家来说，本是一个大家族，却因家族内斗而落魄至此。一部分出城建立坞堡收纳流民，以图自保，壮大自身实力。故而凉州城的夜晚，几乎成了所有黑恶势力的乐园。大可放心出城，不必担忧安全，毕竟没有人会为了他人的事情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