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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初澜低喃了声，不再多言，也垂下眼眸专心走路。
在他站在江边，回头看向自己第一眼的时候……
初澜的身体像极了水草，柔中带韧，缠绕上莫池，让他的心脏都如同被捆绑一般剧烈收缩。
“没关系。”初澜笑笑， “过会儿就干了。”
收拾完自己，初澜下了楼，像往常一样等着和莫池一起去码头。
莫池吃雪糕是用咬的，纯属为了降温，没几口就只剩下雪糕棍。
天蒙蒙亮了，幽蓝的光从浴室上方那个狭小的气窗里透进来，洒在一具一动不动的身体上。
莫池将初澜压在浅滩上，手指穿入黑色的发丝，虚虚抓起一缕向后拉扯，初澜的脖颈也跟着牵引仰起，暴露出脆弱圆润的喉结。
他的手上夹着半截烟，时不时往嘴里递一口。
初澜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回去换衣服。
他撬开对方的唇齿，放肆深入，掠夺纠缠，血红的“龙腾纹”印在两具赤裸的身体上，象征神谕的图腾因为此时正在发生的事，变得妖冶暧昧。
莫池猛地睁开眼，屋外又在下雨，隔壁传来模糊不清的呓语和此起彼伏的鼾声。
“操…”
……
莫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湖泊般的眼睛，呼吸随着手上的动作更加沉促混乱。
说到底还是年轻人精神头足。
结果一到夜里，一整个活力四射起来。
是他的心跳。
……
或者是那次画背的时候就已经……
手刚碰到对方的瞬间，莫池便一下弹开了。
此刻他无比庆幸当初没把初澜的房间安排在二楼。
纠缠的躯体、冰凉与滚烫的触感、好闻诱人的草木气息以及令人失控的细碎吟喃。
……
多数大学生都是一种昼伏夜出的生物，在莫池家民宿住的这伙人也是。
莫池这人平时就话少，今天更是格外沉默。
急促的摇床声被隔绝大半，莫池却在此时听到了另外一种噪音。
血色残阳将江面染成绮丽的色彩，芦苇在粘稠潮热的风中无声摇晃，天地铺满鲜艳的红纸。
——在此之前，莫池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把初澜当作神明一般看待。
初澜朝莫池走去，抬手扶他的肩，想跟莫池打声招呼。
莫池就这样近乎自虐般冲着自己，后背重重抵向身后冰冷的瓷砖，慢慢闭上眼。
……
初澜……
几乎是连滚带爬，莫池起身下床逃进卫生间，将淋浴调到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莫池咬了上去，慢慢地吮吸、啃噬，换来初澜更加破碎的喘、息，也让莫池不断经受着来自破坏欲和心疼的双重考验。
梦里的初澜并没有阻止自己的轻薄，反而伸出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用脸轻轻蹭了下莫池的掌心，啄吻了下。
他抽了两张纸攒成团，一边一个塞进耳朵。
大学生们还没醒，陈芳草已经在做饭了。
初澜慢慢上岸，于是红色的图腾和白色的肌肤更加赤裸地呈现在莫池眼前。
……
炊烟袅袅，一股烧柴火味飘进房间。
莫池悄悄瞥了对方一眼，抿紧嘴唇。
吻落下的同时，将他贯入……
大概真的到了旅游旺季，码头要渡江的人一茬接一茬。
他看到初澜从水中走来，穿过芦苇，脚下荡起层层波痕。
最终，像是自暴自弃似的，抬手朝下探去……
两人倒向丰茂的芦苇丛，惊起一只水鸟。
莫池再次将水管调回那些花上，背过身，稍停片刻后才低低说了句“没有”。
烟熏火燎间，幽冷的眼睛半睁着，暗不见底的眸子里充斥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自我厌弃。
极有耐心地看着天光一点点变亮，阳光一点点变耀眼，江水两岸一点点变得喧嚣起来。
“龙腾纹”自他的脖颈蔓延至全身，顺着脊背、腰身落入某处隐秘，最后盘踞上那白皙细长的脚腕。
莫池正背对着初澜在院子里浇花，炊烟是从厨房飘来的。
等他走后，莫池才总算舒了口气。
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想他的一颦一笑、所有情绪皆因自己而起。
还是自己生病，初澜替他擦身的时候。
受到邀请的莫池，喉结顿时重重滚动，眼神彻底暗了。
很快莫池便投入到了工作中，初澜仍是坐在老位置，不声不响地望着江面。
像熟透了的果实，像至甘至醇的烈酒，不由分说灌入莫池喉头，让他彻底迷醉。
那人的身上还残留着水珠，不知道已经用这个姿势静默了多久。
莫池枕着一条胳膊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动静在短暂的休止后又卷土重来，很轻地皱了下眉。
然而即便如此，梦中的初澜也还是没有做出反抗，紧抱着莫池，冰凉的手沿着滚烫的脊背慢慢下划，来到莫池的后腰窝停住。
初澜平静地睁开眼，起身穿衣洗漱。
莫池使劲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直到口腔里充斥满血腥气，才终于驱散了那些荒唐的画面。
*
初澜看着他站得笔挺的背影，总觉得对方浑身都像在紧绷，刚刚看自己的状态也有些躲闪。
他听到初澜发出一声难耐地呢喃，像大脑发出了最后一个信号，终于彻底沦陷。
是在初澜冲“小狼尾”笑的时候？
这种默许和讨好让莫池变得更加大胆，手掌绕到初澜脑后扣紧，放肆地吻上他的唇瓣。
轻轻下按。
哪怕是总沉浸在自我世界，对周遭事物不怎么敏感的初澜都发现了这点。
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两支奶油雪糕，一支递给初澜，自己坐回驾驶座，边看着码头上那些等待检票的游客，边撕开包装纸。
“不是。”这句莫池倒是回得很快，但眉间仍未舒展。
敬重、崇拜、仰慕、少年时曾想过要与之并肩甚至赶超，后来不敢这么想了，便更将他视为高不可攀、神圣不容侵、犯的雪山。
这个名字一经出现，就又迅速占据了莫池整个大脑。
初澜原本就睡不好，这样一闹怕是一整晚都别想安生。
下一秒，初澜伸出双手，从莫池腋下轻轻穿过，将他环抱。
“换一下，放在洗衣筐里，待会儿我洗。”不算商量的语气。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眉头越拧越深。
在两人一同前往码头的路上，快追了几步赶上自顾自一个劲往前走的莫池，沉吟了下后问：“小池老板，是我做错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
用的是陈述句。
岛上用的是山泉水，即便在夏天也依然冰凉刺骨。
手一寸寸抚过无暇的肌肤，力度越来越重，抹化了对方身上红色的颜料。
不是初澜做错了什么。
他摸向初澜的脸颊，红色晕染在初澜唇边。
“吓到你了？”
是他做了不可原谅也不可描述的事。
——刚刚初澜碰他的时候，梦中那些场景瞬间就又闪现出来。
那股好闻的草木气息顿时铺天盖地向莫池席卷开来。
由内自外，毫无休止，难以招架。
住莫池旁边屋的是穿民族服装的女生和她男朋友，男朋友存在感很低，跟那伙吵吵闹闹的大学生待在一起时不怎么爱说话。
可紧接着就再度坠入一个极度荒唐糟糕的碎梦中——
他绝不能在清醒时，还怀着如此卑鄙肮脏的念头肖想初澜。
陈芳草做好了早饭见还没人起床，便将其放在锅里保温，只盛了初澜和莫池的，让他们赶紧吃完出去。
在又把一批旅游团送返回绒子镇后，莫池将舱内的电风扇调大两档，让初澜在这里等他，自己下了船。
甚至全程都不看初澜一眼。
再
只是不同于现实中的清冷，夹杂着一丝足以令人失控的甜腻。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吵得莫池心烦。
莫池还是没有立刻搭话，边浇花边又沉默了一会儿：“你先去把衣服换了。”
一思及初澜终将会离开朔松江，就变得无比烦躁恐慌。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对初澜产生了占有欲？
他忽地从床上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着，在大汗淋漓中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初澜轻皱了下眉：“怎么了。”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下掀开被子。
他的眼里总是很清醒，没有寻常人刚睡醒后的惺忪感。
浇花用的塑胶水管一时没对准，喷了些在初澜衣服上，初澜也连忙向后退了半步，眼神带上不解。
又或许更早。
他又看到了初澜浸着笑意的眼睛，抬手将他的眼蒙上。
他怎么能，怎么敢，怎么配。
一楼的院子里传来动静。
——他在梦中，亵渎了他的神。
莫池想要避开视线，或是逃离，可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地僵立在原地。
天快亮时，他总算靠着身体的疲惫，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暂时解脱出来。
《上了年下野犬的船后》
] “是么。”初澜低喃了声，不再多言，也垂下眼眸专心走路。
在他站在江边，回头看向自己第一眼的时候……
初澜的身体像极了水草，柔中带韧，缠绕上莫池，让他的心脏都如同被捆绑一般剧烈收缩。
“没关系。”初澜笑笑， “过会儿就干了。”
收拾完自己，初澜下了楼，像往常一样等着和莫池一起去码头。
莫池吃雪糕是用咬的，纯属为了降温，没几口就只剩下雪糕棍。
天蒙蒙亮了，幽蓝的光从浴室上方那个狭小的气窗里透进来，洒在一具一动不动的身体上。
莫池将初澜压在浅滩上，手指穿入黑色的发丝，虚虚抓起一缕向后拉扯，初澜的脖颈也跟着牵引仰起，暴露出脆弱圆润的喉结。
他的手上夹着半截烟，时不时往嘴里递一口。
初澜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转身回去换衣服。
他撬开对方的唇齿，放肆深入，掠夺纠缠，血红的“龙腾纹”印在两具赤裸的身体上，象征神谕的图腾因为此时正在发生的事，变得妖冶暧昧。
莫池猛地睁开眼，屋外又在下雨，隔壁传来模糊不清的呓语和此起彼伏的鼾声。
“操…”
……
莫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湖泊般的眼睛，呼吸随着手上的动作更加沉促混乱。
说到底还是年轻人精神头足。
结果一到夜里，一整个活力四射起来。
是他的心跳。
……
或者是那次画背的时候就已经……
手刚碰到对方的瞬间，莫池便一下弹开了。
此刻他无比庆幸当初没把初澜的房间安排在二楼。
纠缠的躯体、冰凉与滚烫的触感、好闻诱人的草木气息以及令人失控的细碎吟喃。
……
多数大学生都是一种昼伏夜出的生物，在莫池家民宿住的这伙人也是。
莫池这人平时就话少，今天更是格外沉默。
急促的摇床声被隔绝大半，莫池却在此时听到了另外一种噪音。
血色残阳将江面染成绮丽的色彩，芦苇在粘稠潮热的风中无声摇晃，天地铺满鲜艳的红纸。
——在此之前，莫池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把初澜当作神明一般看待。
初澜朝莫池走去，抬手扶他的肩，想跟莫池打声招呼。
莫池就这样近乎自虐般冲着自己，后背重重抵向身后冰冷的瓷砖，慢慢闭上眼。
……
初澜……
几乎是连滚带爬，莫池起身下床逃进卫生间，将淋浴调到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莫池咬了上去，慢慢地吮吸、啃噬，换来初澜更加破碎的喘、息，也让莫池不断经受着来自破坏欲和心疼的双重考验。
梦里的初澜并没有阻止自己的轻薄，反而伸出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用脸轻轻蹭了下莫池的掌心，啄吻了下。
他抽了两张纸攒成团，一边一个塞进耳朵。
大学生们还没醒，陈芳草已经在做饭了。
初澜慢慢上岸，于是红色的图腾和白色的肌肤更加赤裸地呈现在莫池眼前。
……
炊烟袅袅，一股烧柴火味飘进房间。
莫池悄悄瞥了对方一眼，抿紧嘴唇。
吻落下的同时，将他贯入……
大概真的到了旅游旺季，码头要渡江的人一茬接一茬。
他看到初澜从水中走来，穿过芦苇，脚下荡起层层波痕。
最终，像是自暴自弃似的，抬手朝下探去……
两人倒向丰茂的芦苇丛，惊起一只水鸟。
莫池再次将水管调回那些花上，背过身，稍停片刻后才低低说了句“没有”。
烟熏火燎间，幽冷的眼睛半睁着，暗不见底的眸子里充斥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自我厌弃。
极有耐心地看着天光一点点变亮，阳光一点点变耀眼，江水两岸一点点变得喧嚣起来。
“龙腾纹”自他的脖颈蔓延至全身，顺着脊背、腰身落入某处隐秘，最后盘踞上那白皙细长的脚腕。
莫池正背对着初澜在院子里浇花，炊烟是从厨房飘来的。
等他走后，莫池才总算舒了口气。
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想他的一颦一笑、所有情绪皆因自己而起。
还是自己生病，初澜替他擦身的时候。
受到邀请的莫池，喉结顿时重重滚动，眼神彻底暗了。
很快莫池便投入到了工作中，初澜仍是坐在老位置，不声不响地望着江面。
像熟透了的果实，像至甘至醇的烈酒，不由分说灌入莫池喉头，让他彻底迷醉。
那人的身上还残留着水珠，不知道已经用这个姿势静默了多久。
莫池枕着一条胳膊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动静在短暂的休止后又卷土重来，很轻地皱了下眉。
然而即便如此，梦中的初澜也还是没有做出反抗，紧抱着莫池，冰凉的手沿着滚烫的脊背慢慢下划，来到莫池的后腰窝停住。
初澜平静地睁开眼，起身穿衣洗漱。
莫池使劲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直到口腔里充斥满血腥气，才终于驱散了那些荒唐的画面。
*
初澜看着他站得笔挺的背影，总觉得对方浑身都像在紧绷，刚刚看自己的状态也有些躲闪。
他听到初澜发出一声难耐地呢喃，像大脑发出了最后一个信号，终于彻底沦陷。
是在初澜冲“小狼尾”笑的时候？
这种默许和讨好让莫池变得更加大胆，手掌绕到初澜脑后扣紧，放肆地吻上他的唇瓣。
轻轻下按。
哪怕是总沉浸在自我世界，对周遭事物不怎么敏感的初澜都发现了这点。
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两支奶油雪糕，一支递给初澜，自己坐回驾驶座，边看着码头上那些等待检票的游客，边撕开包装纸。
“不是。”这句莫池倒是回得很快，但眉间仍未舒展。
敬重、崇拜、仰慕、少年时曾想过要与之并肩甚至赶超，后来不敢这么想了，便更将他视为高不可攀、神圣不容侵、犯的雪山。
这个名字一经出现，就又迅速占据了莫池整个大脑。
初澜原本就睡不好，这样一闹怕是一整晚都别想安生。
下一秒，初澜伸出双手，从莫池腋下轻轻穿过，将他环抱。
“换一下，放在洗衣筐里，待会儿我洗。”不算商量的语气。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眉头越拧越深。
在两人一同前往码头的路上，快追了几步赶上自顾自一个劲往前走的莫池，沉吟了下后问：“小池老板，是我做错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
用的是陈述句。
岛上用的是山泉水，即便在夏天也依然冰凉刺骨。
手一寸寸抚过无暇的肌肤，力度越来越重，抹化了对方身上红色的颜料。
不是初澜做错了什么。
他摸向初澜的脸颊，红色晕染在初澜唇边。
“吓到你了？”
是他做了不可原谅也不可描述的事。
——刚刚初澜碰他的时候，梦中那些场景瞬间就又闪现出来。
那股好闻的草木气息顿时铺天盖地向莫池席卷开来。
由内自外，毫无休止，难以招架。
住莫池旁边屋的是穿民族服装的女生和她男朋友，男朋友存在感很低，跟那伙吵吵闹闹的大学生待在一起时不怎么爱说话。
可紧接着就再度坠入一个极度荒唐糟糕的碎梦中——
他绝不能在清醒时，还怀着如此卑鄙肮脏的念头肖想初澜。
陈芳草做好了早饭见还没人起床，便将其放在锅里保温，只盛了初澜和莫池的，让他们赶紧吃完出去。
在又把一批旅游团送返回绒子镇后，莫池将舱内的电风扇调大两档，让初澜在这里等他，自己下了船。
甚至全程都不看初澜一眼。
再
只是不同于现实中的清冷，夹杂着一丝足以令人失控的甜腻。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吵得莫池心烦。
莫池还是没有立刻搭话，边浇花边又沉默了一会儿：“你先去把衣服换了。”
一思及初澜终将会离开朔松江，就变得无比烦躁恐慌。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对初澜产生了占有欲？
他忽地从床上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着，在大汗淋漓中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初澜轻皱了下眉：“怎么了。”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下掀开被子。
他的眼里总是很清醒，没有寻常人刚睡醒后的惺忪感。
浇花用的塑胶水管一时没对准，喷了些在初澜衣服上，初澜也连忙向后退了半步，眼神带上不解。
又或许更早。
他又看到了初澜浸着笑意的眼睛，抬手将他的眼蒙上。
他怎么能，怎么敢，怎么配。
一楼的院子里传来动静。
——他在梦中，亵渎了他的神。
莫池想要避开视线，或是逃离，可身体却根本不受控制地僵立在原地。
天快亮时，他总算靠着身体的疲惫，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暂时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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