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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非晚破水而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取暖效果甚微，她牙齿打着颤转过身，大声朝岸上急的正欲蹦下来符卿报平安。
“嗯。”程非晚低低应了一声，错开她上前一步，目光一一扫过余下的四个人，眼神竟是诡异的平静，“是谁推的我？”
金夫人站在她身后，疑惑的发出质疑：“可是刚才只有你和高二夫人站在高大夫人身边，不是你推的，难道是高二夫人吗？”
五月初，夜风凉爽，闲逛正适宜。
不过倒也能不怪她们会害怕，这大半夜的，程非晚发髻扑腾掉了，披头散发的站在池塘边，身上又穿着件正往下滴着水的红裙子，阴影的遮掩下活像滴血一样。
“怎么样？”符卿搀扶着她，眼神焦灼，语气又急又心疼，“可还能撑得住吗？”
“不也什么？”金夫人打断她的话，温柔褪去后语气冷沉，明晃晃的威胁，“赵小姐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来攀污我吗？你可得想清楚了？一会儿太守大人过来，这些全都是证词，李小姐刚才可看见你伸手了，当心罪名再加上一条！”
可这回挨了她的骂，赵小姐却没有生气，只愣愣地看着她，慢半拍反应过来。
《不要救赎，只要驯服》
她这话说的就像在问“你吃饭没”，稀疏平常，可除了符卿，其他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仿佛刚才爬出来的不是人而是水鬼。
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在乎了，闹到这种境况，还在场之人都是逃不掉的，故此也没谁不希望主君们过来终结这场闹剧。
“你确实不聪明。”程非晚沉默的看着她们互相攀咬了一圈，终于施舍地瞥了她一眼，轻嗤训诫，“猪脑子，看不清的局就不要入。”
程非晚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偏头看了一眼猫咪所在的方向，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我都下来了，不把这小家伙捞上去，岂不是白做了一回落汤鸡？好好给我照明！”
不需说，肯定是打小报告去了。
王夫人没有得到言语回应，只看到她偏过头来，轻轻扯了扯唇。李小姐接触的她视线，立马瑟瑟着再往后退了一步，可她的却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赵小姐。
“好。”程非晚安抚好她，半游半蹚的来到猫咪身边。
她严词厉色的说完，偏头看向李小姐，又重新挂上温柔，轻声询问：“是不是呀？”
可符卿还是担心的很，焦急朝她喊：“你快上来！”
她此刻再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演戏不演戏，直接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擦掉脸上的水渍，但再怎么擦周身也已经湿透了。
程非晚从水里爬上来的那一刻，恰巧有倒霉蛋遥遥往这边望了一眼，旋即尖叫一声，扭头就跑了，恐怕心理阴影不小。
可若入了水，照旧冷得刺骨，便是在盛夏，深夜一头扎进池塘里，那也不暖和。
“喵呜～”它的叫声已经嘶哑，有些恐惧，但又无力逃跑，更没有伤害她的能力。
“我可以打人吗？”程非晚没有多余的话，只道了这么简单的一句，她知她能明白。
“我没有推你！”赵小姐急忙否认，自乱了阵脚，语无伦次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是想 拉你的，我没有推你！”
她眼中有惊讶，也有喜悦，但更多的是复杂，瞬间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
幸好这只是人工修建的观赏池塘，水深不过没入腰腹，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王夫人转身看着侄女儿，见她呆愣着不动，轻轻推了推她，“你真的看见了吗？”
赵小姐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急又怕的吼道：“快上来，这底下真的有蛇！”
“你……信我？”
程非晚不想符卿担心，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摇了摇头，她拉下符卿的手，将怀里的猫咪递给她，然后定定的望着她。
“我没有！我有什么理由推她？”赵小姐矢口否认，气急败坏的为自己争辩，“是，我是讨厌她，但还没有到要害她的地步！这水是不深，可天黑了还有蛇出没，万一出了事，能对我有什么好处？”
程非晚直接将它抱了起来，一手搂在怀里，一手费力往岸上游走，冻的唇齿不停打颤。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况且你适才不也……”
赵小姐不可置信般的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有再申辩，认命似的，哭着喃喃道：“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蠢到……”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程非晚一步一步上前，待走到赵小姐对面，挥手将她扒到一边，没有再分给她一个眼神，而是继续行走到金夫人面前，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丫鬟们心有顾忌，给她找的舞衣不敢露骨，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作常服也无不可，加之大红色的裙子，湿了水也不会走光。
主要是吧，这风觅的神情过于平静了，平静到方才说“打人”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都没有起伏，当真是不像个活人。
“我没事！你别下来！”
“可以。”符卿呆愣了一瞬，旋即轻轻点头，语气难得带上些狠厉，“打坏了算我的。”
符卿拗不过她，偏又只能在岸上看着，只好叮嘱道：“那你慢些，当心脚下。”
待到了岸边，池水更浅，她咬牙爬起来，搭上符卿递过来的手，终于是上了岸。
李小姐咬了咬唇，哆哆嗦嗦的道：“我…我看见了，就是赵小姐推的高大夫人。”
王夫人一边将李小姐护在身后，一边勉强保持着理智，试图跟她理论：“你在说什么？不是你没站稳自己掉下去的吗？”
可惜优点也就这些了，它毕竟是件舞衣，主打轻薄，仅由几层薄纱制成，不耐寒。
加之她突然受寒导致的皮肤苍白，眼睛灌水后刺激的通红，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这乍一看，谁能敢说她不像索命鬼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说两人还是亲属，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现在的符卿是在强压着怒气，要不是程非晚事先跟她说好，怕是早就来找她们算账了。
这一次，她是明确的指证。
程非晚穿的还是那件谢无期亲手为她换上的舞衣，眼下唯一还值得庆幸的就是，她今日出门用的是高家夫人的身份。
她们这边动静闹的可不小，早就已经被附近三两成团，围坐在一起闲话歇脚的夫人小姐们发现了，只不过没人愿意过来。
] 程非晚破水而出，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取暖效果甚微，她牙齿打着颤转过身，大声朝岸上急的正欲蹦下来符卿报平安。
“嗯。”程非晚低低应了一声，错开她上前一步，目光一一扫过余下的四个人，眼神竟是诡异的平静，“是谁推的我？”
金夫人站在她身后，疑惑的发出质疑：“可是刚才只有你和高二夫人站在高大夫人身边，不是你推的，难道是高二夫人吗？”
五月初，夜风凉爽，闲逛正适宜。
不过倒也能不怪她们会害怕，这大半夜的，程非晚发髻扑腾掉了，披头散发的站在池塘边，身上又穿着件正往下滴着水的红裙子，阴影的遮掩下活像滴血一样。
“怎么样？”符卿搀扶着她，眼神焦灼，语气又急又心疼，“可还能撑得住吗？”
“不也什么？”金夫人打断她的话，温柔褪去后语气冷沉，明晃晃的威胁，“赵小姐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来攀污我吗？你可得想清楚了？一会儿太守大人过来，这些全都是证词，李小姐刚才可看见你伸手了，当心罪名再加上一条！”
可这回挨了她的骂，赵小姐却没有生气，只愣愣地看着她，慢半拍反应过来。
《不要救赎，只要驯服》
她这话说的就像在问“你吃饭没”，稀疏平常，可除了符卿，其他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仿佛刚才爬出来的不是人而是水鬼。
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在乎了，闹到这种境况，还在场之人都是逃不掉的，故此也没谁不希望主君们过来终结这场闹剧。
“你确实不聪明。”程非晚沉默的看着她们互相攀咬了一圈，终于施舍地瞥了她一眼，轻嗤训诫，“猪脑子，看不清的局就不要入。”
程非晚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偏头看了一眼猫咪所在的方向，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我都下来了，不把这小家伙捞上去，岂不是白做了一回落汤鸡？好好给我照明！”
不需说，肯定是打小报告去了。
王夫人没有得到言语回应，只看到她偏过头来，轻轻扯了扯唇。李小姐接触的她视线，立马瑟瑟着再往后退了一步，可她的却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赵小姐。
“好。”程非晚安抚好她，半游半蹚的来到猫咪身边。
她严词厉色的说完，偏头看向李小姐，又重新挂上温柔，轻声询问：“是不是呀？”
可符卿还是担心的很，焦急朝她喊：“你快上来！”
她此刻再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演戏不演戏，直接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擦掉脸上的水渍，但再怎么擦周身也已经湿透了。
程非晚从水里爬上来的那一刻，恰巧有倒霉蛋遥遥往这边望了一眼，旋即尖叫一声，扭头就跑了，恐怕心理阴影不小。
可若入了水，照旧冷得刺骨，便是在盛夏，深夜一头扎进池塘里，那也不暖和。
“喵呜～”它的叫声已经嘶哑，有些恐惧，但又无力逃跑，更没有伤害她的能力。
“我可以打人吗？”程非晚没有多余的话，只道了这么简单的一句，她知她能明白。
“我没有推你！”赵小姐急忙否认，自乱了阵脚，语无伦次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是想 拉你的，我没有推你！”
她眼中有惊讶，也有喜悦，但更多的是复杂，瞬间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
幸好这只是人工修建的观赏池塘，水深不过没入腰腹，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王夫人转身看着侄女儿，见她呆愣着不动，轻轻推了推她，“你真的看见了吗？”
赵小姐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急又怕的吼道：“快上来，这底下真的有蛇！”
“你……信我？”
程非晚不想符卿担心，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摇了摇头，她拉下符卿的手，将怀里的猫咪递给她，然后定定的望着她。
“我没有！我有什么理由推她？”赵小姐矢口否认，气急败坏的为自己争辩，“是，我是讨厌她，但还没有到要害她的地步！这水是不深，可天黑了还有蛇出没，万一出了事，能对我有什么好处？”
程非晚直接将它抱了起来，一手搂在怀里，一手费力往岸上游走，冻的唇齿不停打颤。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况且你适才不也……”
赵小姐不可置信般的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有再申辩，认命似的，哭着喃喃道：“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蠢到……”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程非晚一步一步上前，待走到赵小姐对面，挥手将她扒到一边，没有再分给她一个眼神，而是继续行走到金夫人面前，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丫鬟们心有顾忌，给她找的舞衣不敢露骨，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作常服也无不可，加之大红色的裙子，湿了水也不会走光。
主要是吧，这风觅的神情过于平静了，平静到方才说“打人”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都没有起伏，当真是不像个活人。
“我没事！你别下来！”
“可以。”符卿呆愣了一瞬，旋即轻轻点头，语气难得带上些狠厉，“打坏了算我的。”
符卿拗不过她，偏又只能在岸上看着，只好叮嘱道：“那你慢些，当心脚下。”
待到了岸边，池水更浅，她咬牙爬起来，搭上符卿递过来的手，终于是上了岸。
李小姐咬了咬唇，哆哆嗦嗦的道：“我…我看见了，就是赵小姐推的高大夫人。”
王夫人一边将李小姐护在身后，一边勉强保持着理智，试图跟她理论：“你在说什么？不是你没站稳自己掉下去的吗？”
可惜优点也就这些了，它毕竟是件舞衣，主打轻薄，仅由几层薄纱制成，不耐寒。
加之她突然受寒导致的皮肤苍白，眼睛灌水后刺激的通红，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这乍一看，谁能敢说她不像索命鬼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说两人还是亲属，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现在的符卿是在强压着怒气，要不是程非晚事先跟她说好，怕是早就来找她们算账了。
这一次，她是明确的指证。
程非晚穿的还是那件谢无期亲手为她换上的舞衣，眼下唯一还值得庆幸的就是，她今日出门用的是高家夫人的身份。
她们这边动静闹的可不小，早就已经被附近三两成团，围坐在一起闲话歇脚的夫人小姐们发现了，只不过没人愿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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