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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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满屋里都笑了。

    嬴政朗声道：“寡人僻处宫城，久闻诸位盛名，心仪久矣。今日得读《吕氏春秋》，方知真正学问之深邃，文章之精妙。寡人心佩服，从今不敢擅谈文。为表敬意与谢忱，定要有赏赍。”

合起竹简，接着点点头道：“至公治国，赏罚无私，方得太平。善！此言有理！”

    嬴政将竹简递给桑语，“你看看吧。”

    眼见鹅卵石小路将到尽头，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喧哗。前方，一名女子正将自己脖子套在麻绳圈中，上演着一场自杀的闹剧。

    桑语不无为难地接过，逐字看了一遍，由衷地赞道：“能得此书，实属大秦之喜也。诸位之心血，足以传于千世。”

    众人闻之心喜，口称“惶恐”之词。

    吕不韦问桑语：“《吕氏春秋》，是否有可改之处？”

    她这个两千多年后的人，的确曾经拜读过《吕氏春秋》。

    秦王政认真地逐一阅读着竹简上的字句。那些士子们围绕在他身后，适时地进行解释。不知不觉中，时光悄然而逝。

    “并无。”桑语笑说道，“相邦的千金，看来我是无缘得到了。”

    众人吓得慌忙回礼。

    桑语扭过头，蓦地瞧见吕不韦微笑着点了头。她回之以微笑，然后将竹简递还给嬴政。

    众门客皆拱手称谢。

    众人皆松了口气。

    吕不韦上前说道：“到了用膳的时候了，臣已命人备下薄宴，还请君上移步。”

    走出竹楼，三人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前行。路是鹅卵石铺就的，走起来有些吃力。

    嬴政将手中的竹简卷好，重新放回木架之中。他转过来，忽地抬手朝众人拜了一拜。

    吕不韦见状，面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喝道：“你们这是在胡闹些什么？梅雪、琥珀，赶快将她扶下来！丢人现眼！”

    桑语看看满室的竹简，又看看士子们脸上的疲惫与喜悦。她真想告诉他们，她说的不是愿景，而是陈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