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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道：“好。”
陪着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要时时盯着？
这种事，不禁要让我想到少时，那时爹抬了一个貌美的姨太太进门，阿娘就是放下我们几个孩子不管时时陪同爹，后来爹还不是又抬进来了几个。
“不懂就不能听？”
他还在等待着，我内心是很纠结，我是真的不会跳舞，如果我答应，那我就要做这件我不擅长的事。
“你还会弹琵琶？没听到你弹过。”
我回应她：“寒城洋货商店买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货了。”
我还未说什么，她又道：“我家那个怎么就不晓得出差回来给我带礼物，真是个呆子。”
我关注点是在那女人身上，她看起来风情万种，风韵十足，是很得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
“我会弹琵琶，应该算略通音律。”
刚才还和我坐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去跳舞，郦瑾如也被她说的不解风情的何绍廷邀请了去跳舞，除了我，这里再没有另外的人。
“二太太这样的美人还不是要被冷落，所以啊这女人并不是有副皮相就能行的，还得有手段才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皮相看多了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我朝董习文颔首。
我知道郦瑾如是在哪里，她已经没陪同何绍廷社交，和太太小姐们一起坐在沙发那里聊天，我闲暇时往她们那边看过几眼，看到她们坐在一起交谈甚欢。
之后，灯光忽然暗下来，但是并不是完全暗了，还能看到人，我看到沈怀遇走开，看样子是要下楼，那女人没有跟着他。
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麽，我暗自琢磨着。
我跟随在他身旁，小心翼翼观察着他，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是很游刃有余，不过他是和我印象中的样子有些不一样，我是没见过他社交场上是什么样的，此刻见了不免被吸引注意力。
……
“你要不要邀请别人？”我问他。
我到郦瑾如身边坐下，将脑中遐思抹去，加入这几位太太小姐的闲聊。
郦瑾如看到我走过去，喊着让我坐在了她旁边。
说完他又小声了一些，道：“我找你还有正经事的，穆先生已经到了……”
“我一会儿再来找你。”他说。
有些事，亲眼看到和听到别人说感受是很不一样的。他果然是很很招蜂引蝶的，我亲眼见到了，不是听到而已。
他有这样的家世，又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哥，自己也有自己的名声，想同他结交的人数不胜数。
他是这样说，我还是没有就答应他，况且，乐声好不好听并不需要懂音律才能听出来，再者说，我弹琵琶给他听，这事怎么想怎么怪异。
我径直往那边走过去，期间是有些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偶尔还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没避着我说，也没当我面说，是能让我听到的窃窃私语。
“可能我是买到了最后一瓶。”我说。
我看得专注，郦瑾如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沉浸在我的覃思里。
他也没强求，不过他强求我另一件事。
我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就想起孙徵羽来，大约是最近听到这个名字太多次，而郦瑾如和孙徵羽某一些方面又是有些相像的，恍惚间我似乎看到孙徵羽盈盈笑着坐在那里冷冷地审视我，再晃眼，看到还是郦瑾如。
“我认得那女人，是专门给男人做小的，换了好几个男人跟了，你可得当心。”
“怪得了谁，当初是她自己要嫁的，珠玉在前，她自然是比不过的，沈先生留洋回来的，肯定是喜欢明艳热烈的小姐，二太太端庄，男人可不喜欢这样的。”
我不料到他会这样问，还是婉拒他：“生疏了，应该不好听。”
我顺势道：“是有些累了，我去瑾如她们那儿坐坐歇会儿。”
舞台上有乐团正在奏乐，曲子是西洋曲，蛮欢快的调子。
聊了一会儿，开始聊到香水。
“不知道我能有幸听一次吗？”
这音乐舞会是极繁华热闹的，说是私人举办，实则名流名媛们都被邀请来了。进去后，打眼望去，许多都是熟面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又有一个人过来，是我认得的人，我和他见过面，沈怀遇的同学以及朋友，以前我们躲避时帮过我们的董习文，他们两人关系很好，好到以兄弟相称。
“我不会跳舞。”我再告诉他一次。
“说起这个，二太太是不是也心有所属的，呵呵呵，我听闻她是喜欢一个戏子——”
“二哥，”他喊着，望向我，“我远远瞧着，看到你竟然带了女伴，可没把我吓一跳，以前你不是都和我一样独来独往的，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二嫂啊。”
面对董习文时，沈怀遇看起来真实许多，他们太熟悉，对于董习文这调侃，他呵笑着直接戳董习文痛处：“怎么，你又惹恼了胡小姐，她不肯陪你来了。”
郦瑾如听着我们说话，忽然附耳同我耳语，她是语气调笑，说着：“你何时去了寒城，还买了香水，我怎么不知道。”
他这样问我，我知道他大概是想打发我走，要去见什么人，谈什么事。
董习文一下子变脸，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往说闲话的两人那边看过去，就这么看着她们，她们见我这样，是不再说，拿着手中装着香槟的酒杯摇晃着佯装无事，不多久，互相拉扯着走了。
舞台之外则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他笑说：“没事，我不懂音律，听不出来好坏。”
我陪同他见了许多人，都是来主动同他打招呼寒暄的人，一波人来了又走了，又一波人来，又走。
沈怀遇听到这话是严肃了起来，他偏头温声问我：“累吗？”
我是用了那香水，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闻久了闻不到了，我以为是香味是已经散去了，我诧异于别人居然还能闻到。
我看着他做出邀请我跳舞的动作，久久没有将手搭在他手上。
她哼了一声，道：“这样多没意思，变成是我主动要了。”
我自然是会的，阿娘逼我学的，不过——
我不再看着演奏的人，转而看向现在我面前的不速之客——沈怀遇。
闲聊许久，郦瑾如忽然又拉着我小声耳语，似乎还是很急切的样子，我正疑惑她这是怎么了，听到她说：“有时候想想我家这个也有好的，他太不解风情，不招人惦记。”
我没忍住哂笑，讥讽道：“不是别人有机可乘，是看人给不给机会。”
《至疏[民国]》
“听得这么专注，你还懂音乐？”
我听着她这样揶揄的口吻，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沉静。
“许多年没见到过孙小姐了，当年南城各个宴会上都要见到她身影的，那时候孙小姐和沈先生可是一对人人艳羡的情侣，唉，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
我含着笑意走过去，她坐在那里，穿的是一件金色流苏长裙，十分闪耀灵动，腰间有腰带束着，勾勒出玲珑曲线，她今日还化了浓妆，烈焰红唇，极其吸睛。
我又看到已经上了二楼的沈怀遇，就在我对面方向的二楼，他似有所感，朝我望过来，我收回视线，继续往郦瑾如那边走去。
他说：“你已经说过，我知道你不会，我说过这很简单，不带你跳很复杂的。”
美妙音乐声中忽然闯入这么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打破了我沉浸听音乐的兴趣。
她催着我往二楼看，我看过去，看到沈怀遇和一个女人站在廊道外边，在说着什么话。
“已经许久没碰过琵琶了。”
她看起来很遗憾，说着：“那大约就是了。”
所以，是没有用的。
“寒城的洋货商店吗？我托了人问过的呀，说是也没有货。”
她说着，突然看向我：“沈太太，你刚才过来我就闻到了，你身上香水味就是百合香那款，你是在哪里买到的？还有货吗？”
我发觉他是个不大好攀附的人，不好讲话，别人总要揣测他意思，不能完全不用脑子同他交谈，他情绪也很难看透，根本看不出他是愉悦还是其他，不过看起来倒还是在微笑着，没有冷脸，只是在这里，面对不熟悉的人，他似乎会戴上一张假面，只有和他是真正朋友，他和他们说话才会揭去假面。
“你提点一下他他就知道了。”
郦瑾如刚说完这话我看到那女人似乎看到了我，也许是我眼花了，也许我并没有看错，她挑衅地朝我睇来一眼，而后风轻云淡地收回视线。
不过一会儿，之前欢快的音乐变成浪漫缠绵的调子。
“你想什么呢？听到我说话没有，你别在这坐着了，赶紧陪着你家那位去，这宴会上那么多人，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这种事，一开始可能只是一个眼神，一句对话，之后就是越来越深入的。”
最后是爹自己烦了家中乌烟瘴气，把那些姨太太给遣走了。
有一位小姐扼腕长叹：“新款就是很难买到，有钱也没有用，我想要那款玫瑰香味的，百合香味的那一款也行，可惜都没有货。”
而我是在看着那些奏乐的人，他们的乐器吸引了我，这么多乐器一起奏乐，竟然丝毫不乱。
他笑嘻嘻的，调侃着：“二嫂今夜可真是漂亮，高贵典雅，怪不得二哥总不带你出来，我看他是私心要‘金屋藏娇’，不让其他人多看一眼。”
结婚这么多年来，我是头一回同他一起出席私人宴会，还是以夫妻名义出席，这委实让我感到一丝荒谬，我也不知究竟是哪里让我感到荒谬，或许是想到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头一回同进同出，亦或者是想到我们是夫妻这回事。
] 我点头，道：“好。”
陪着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要时时盯着？
这种事，不禁要让我想到少时，那时爹抬了一个貌美的姨太太进门，阿娘就是放下我们几个孩子不管时时陪同爹，后来爹还不是又抬进来了几个。
“不懂就不能听？”
他还在等待着，我内心是很纠结，我是真的不会跳舞，如果我答应，那我就要做这件我不擅长的事。
“你还会弹琵琶？没听到你弹过。”
我回应她：“寒城洋货商店买的，不知道还有没有货了。”
我还未说什么，她又道：“我家那个怎么就不晓得出差回来给我带礼物，真是个呆子。”
我关注点是在那女人身上，她看起来风情万种，风韵十足，是很得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
“我会弹琵琶，应该算略通音律。”
刚才还和我坐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去跳舞，郦瑾如也被她说的不解风情的何绍廷邀请了去跳舞，除了我，这里再没有另外的人。
“二太太这样的美人还不是要被冷落，所以啊这女人并不是有副皮相就能行的，还得有手段才能让男人死心塌地，皮相看多了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我朝董习文颔首。
我知道郦瑾如是在哪里，她已经没陪同何绍廷社交，和太太小姐们一起坐在沙发那里聊天，我闲暇时往她们那边看过几眼，看到她们坐在一起交谈甚欢。
之后，灯光忽然暗下来，但是并不是完全暗了，还能看到人，我看到沈怀遇走开，看样子是要下楼，那女人没有跟着他。
原来他是这个样子的麽，我暗自琢磨着。
我跟随在他身旁，小心翼翼观察着他，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是很游刃有余，不过他是和我印象中的样子有些不一样，我是没见过他社交场上是什么样的，此刻见了不免被吸引注意力。
……
“你要不要邀请别人？”我问他。
我到郦瑾如身边坐下，将脑中遐思抹去，加入这几位太太小姐的闲聊。
郦瑾如看到我走过去，喊着让我坐在了她旁边。
说完他又小声了一些，道：“我找你还有正经事的，穆先生已经到了……”
“我一会儿再来找你。”他说。
有些事，亲眼看到和听到别人说感受是很不一样的。他果然是很很招蜂引蝶的，我亲眼见到了，不是听到而已。
他有这样的家世，又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哥，自己也有自己的名声，想同他结交的人数不胜数。
他是这样说，我还是没有就答应他，况且，乐声好不好听并不需要懂音律才能听出来，再者说，我弹琵琶给他听，这事怎么想怎么怪异。
我径直往那边走过去，期间是有些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偶尔还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没避着我说，也没当我面说，是能让我听到的窃窃私语。
“可能我是买到了最后一瓶。”我说。
我看得专注，郦瑾如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沉浸在我的覃思里。
他也没强求，不过他强求我另一件事。
我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就想起孙徵羽来，大约是最近听到这个名字太多次，而郦瑾如和孙徵羽某一些方面又是有些相像的，恍惚间我似乎看到孙徵羽盈盈笑着坐在那里冷冷地审视我，再晃眼，看到还是郦瑾如。
“我认得那女人，是专门给男人做小的，换了好几个男人跟了，你可得当心。”
“怪得了谁，当初是她自己要嫁的，珠玉在前，她自然是比不过的，沈先生留洋回来的，肯定是喜欢明艳热烈的小姐，二太太端庄，男人可不喜欢这样的。”
我不料到他会这样问，还是婉拒他：“生疏了，应该不好听。”
我顺势道：“是有些累了，我去瑾如她们那儿坐坐歇会儿。”
舞台上有乐团正在奏乐，曲子是西洋曲，蛮欢快的调子。
聊了一会儿，开始聊到香水。
“不知道我能有幸听一次吗？”
这音乐舞会是极繁华热闹的，说是私人举办，实则名流名媛们都被邀请来了。进去后，打眼望去，许多都是熟面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又有一个人过来，是我认得的人，我和他见过面，沈怀遇的同学以及朋友，以前我们躲避时帮过我们的董习文，他们两人关系很好，好到以兄弟相称。
“我不会跳舞。”我再告诉他一次。
“说起这个，二太太是不是也心有所属的，呵呵呵，我听闻她是喜欢一个戏子——”
“二哥，”他喊着，望向我，“我远远瞧着，看到你竟然带了女伴，可没把我吓一跳，以前你不是都和我一样独来独往的，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二嫂啊。”
面对董习文时，沈怀遇看起来真实许多，他们太熟悉，对于董习文这调侃，他呵笑着直接戳董习文痛处：“怎么，你又惹恼了胡小姐，她不肯陪你来了。”
郦瑾如听着我们说话，忽然附耳同我耳语，她是语气调笑，说着：“你何时去了寒城，还买了香水，我怎么不知道。”
他这样问我，我知道他大概是想打发我走，要去见什么人，谈什么事。
董习文一下子变脸，道：“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往说闲话的两人那边看过去，就这么看着她们，她们见我这样，是不再说，拿着手中装着香槟的酒杯摇晃着佯装无事，不多久，互相拉扯着走了。
舞台之外则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他笑说：“没事，我不懂音律，听不出来好坏。”
我陪同他见了许多人，都是来主动同他打招呼寒暄的人，一波人来了又走了，又一波人来，又走。
沈怀遇听到这话是严肃了起来，他偏头温声问我：“累吗？”
我是用了那香水，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闻久了闻不到了，我以为是香味是已经散去了，我诧异于别人居然还能闻到。
我看着他做出邀请我跳舞的动作，久久没有将手搭在他手上。
她哼了一声，道：“这样多没意思，变成是我主动要了。”
我自然是会的，阿娘逼我学的，不过——
我不再看着演奏的人，转而看向现在我面前的不速之客——沈怀遇。
闲聊许久，郦瑾如忽然又拉着我小声耳语，似乎还是很急切的样子，我正疑惑她这是怎么了，听到她说：“有时候想想我家这个也有好的，他太不解风情，不招人惦记。”
我没忍住哂笑，讥讽道：“不是别人有机可乘，是看人给不给机会。”
《至疏[民国]》
“听得这么专注，你还懂音乐？”
我听着她这样揶揄的口吻，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沉静。
“许多年没见到过孙小姐了，当年南城各个宴会上都要见到她身影的，那时候孙小姐和沈先生可是一对人人艳羡的情侣，唉，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
我含着笑意走过去，她坐在那里，穿的是一件金色流苏长裙，十分闪耀灵动，腰间有腰带束着，勾勒出玲珑曲线，她今日还化了浓妆，烈焰红唇，极其吸睛。
我又看到已经上了二楼的沈怀遇，就在我对面方向的二楼，他似有所感，朝我望过来，我收回视线，继续往郦瑾如那边走去。
他说：“你已经说过，我知道你不会，我说过这很简单，不带你跳很复杂的。”
美妙音乐声中忽然闯入这么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打破了我沉浸听音乐的兴趣。
她催着我往二楼看，我看过去，看到沈怀遇和一个女人站在廊道外边，在说着什么话。
“已经许久没碰过琵琶了。”
她看起来很遗憾，说着：“那大约就是了。”
所以，是没有用的。
“寒城的洋货商店吗？我托了人问过的呀，说是也没有货。”
她说着，突然看向我：“沈太太，你刚才过来我就闻到了，你身上香水味就是百合香那款，你是在哪里买到的？还有货吗？”
我发觉他是个不大好攀附的人，不好讲话，别人总要揣测他意思，不能完全不用脑子同他交谈，他情绪也很难看透，根本看不出他是愉悦还是其他，不过看起来倒还是在微笑着，没有冷脸，只是在这里，面对不熟悉的人，他似乎会戴上一张假面，只有和他是真正朋友，他和他们说话才会揭去假面。
“你提点一下他他就知道了。”
郦瑾如刚说完这话我看到那女人似乎看到了我，也许是我眼花了，也许我并没有看错，她挑衅地朝我睇来一眼，而后风轻云淡地收回视线。
不过一会儿，之前欢快的音乐变成浪漫缠绵的调子。
“你想什么呢？听到我说话没有，你别在这坐着了，赶紧陪着你家那位去，这宴会上那么多人，别让有心人有机可乘，这种事，一开始可能只是一个眼神，一句对话，之后就是越来越深入的。”
最后是爹自己烦了家中乌烟瘴气，把那些姨太太给遣走了。
有一位小姐扼腕长叹：“新款就是很难买到，有钱也没有用，我想要那款玫瑰香味的，百合香味的那一款也行，可惜都没有货。”
而我是在看着那些奏乐的人，他们的乐器吸引了我，这么多乐器一起奏乐，竟然丝毫不乱。
他笑嘻嘻的，调侃着：“二嫂今夜可真是漂亮，高贵典雅，怪不得二哥总不带你出来，我看他是私心要‘金屋藏娇’，不让其他人多看一眼。”
结婚这么多年来，我是头一回同他一起出席私人宴会，还是以夫妻名义出席，这委实让我感到一丝荒谬，我也不知究竟是哪里让我感到荒谬，或许是想到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是头一回同进同出，亦或者是想到我们是夫妻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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