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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我说。
“你说。”
后来沈怀遇进入南城报社，以文章为载体，将新时代的新思想通过这种方式传播。
既然我和沈怀遇已经互诉心意，那么我会坚守到最后。
回去前我去参加了一次沈怀遇和同学的小聚，这次聚会据说不是很不易，大家天南地北，好不容易才能凑到一起，也没有凑完人，也就十来个人，他们当年一起到法兰西去，在国外一群人互帮互助，可谓是感情深厚。
我是松了口气，又能够安静坐着了，我捧着一个酒杯，抿了一口，没办法，我实在是不太能融入他们，他们高谈阔论的那些东西太新潮，我不是所有的都知道，偶尔听到他们说到做生意，这我还懂一些，不过他们觉得钱是铜臭，是在批判，他们更喜欢文学、哲学、技术之类的，其中的文学也不是我比较了解的古典文学。
我就这么听着，听他们东拉西扯，每个人都在滔滔不绝，当做是听他们说有趣的事，也的确是蛮有趣的。
我是不喜欢穿太多衣服，冬天也是这样，穿太多我很不舒服，我也是并不感到冷，手冰凉这就是我控制不了的事了。
他坐在了我对面，喊我：“阮小姐。”
穆润初问了沈怀遇，听到我们是坐电车后就提出来他的汽车就停在外面，我们一道回去。
我用我最坚定的语气答他：“不会。”
“嗯。”
我向他看去，浅浅朝他一笑，道：“我们不会离婚。”
我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这不合适。
谁知他笃定道：“你们会离婚的。”
“若是还能多些时间就好了。”沈怀遇感叹道。
一面听他们说着，一面抿着我捧着的这杯酒，不久我才发觉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喝完了，我感到有一点头晕。
我坐汽车总不好受，沈怀遇迁就我，我们出来，是坐的铛铛车还有步行。
我讪讪一笑，他竟还要提起这事。
一直到最后聚会结束，终于可以离开，我却没想到穆润初忽然提出来送我和沈怀遇回去。
还好沈怀遇回绝了他，我是庆幸着。
我和沈怀遇是坐着的，我头靠在他肩上，看着车外夜色：“沈怀遇，我们就要回南城了。”
我想到我以前有听闻过，一开始沈家老爷听到沈怀遇留洋回来学的是文学是痛揍了沈怀遇一顿，后来逢年过节一家人阖家欢乐在一起闲聊时沈老夫人总喜欢提起来这些事。
对于这位穆先生，我是忌惮的，我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更知道我好死不死被他认为像他亡妻，这种被盯住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说：“如今是，未来未必，届时，我再来找你。”
“见过你之后我已深思过，如今还是决定来和你说这些，我对你坦白所有，我的确是因为你像发妻才来找你，若是真能喜结良缘，我承诺你，你是你，亡妻是亡妻。”
这是影响了许多人的，后来影响力还越来越大，久而久之，沈老爷终于承认了沈怀遇学的东西还是有些用的。
说是那时候沈老爷一边揍沈怀遇一边痛斥：“人家出去都是学技术，学医学，你去学了个什么，文学，哲学，学这些在家不能学？我费劲将你送出去做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成为文学家？”
“我看你穿得不多，手摸着冷冰冰的，你真不冷？我知道你们女孩子是要风度，不喜欢穿多显得臃肿，这样容易生病。”
艰难的却也是让他们怀念的，所以他们才约到酒吧来聚会，想再感受一下那时氛围。
我这次是走了，礼貌的再见都不想和他说，听他说了这么久的晦气话，可是这话似乎还是入了心，真想骂他两句，无缘无故找我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平白让我好心情毁了。
“嗯？”
他却是说：“我打听过，你们之间是利益联姻。”
穆润初笑得不怀好意，稍微往前倾身，道：“令二少遗憾的女人却是还活着，不久后她就会回来。”
本来春意盎然，春光明媚，不想突然来了一场倒春寒，是十分怪异的天气，这个时节了应当是天气越来越美暖和才是，这春寒一来，一时之间仿若再再次入冬了一般，冷风呼呼，下了冻雨，盛开春花花瓣都凝结成了冰晶，是最后的美丽，经此一遭，这些被冻过的花大约是都活不久了的。
“我耐冷，真不感到冷。”我说。
他还在说：“你能接受和他在一起，想必也能接受我，不会像她那样，被我吓到——”
聚会地点是一家酒吧，来之前我好奇这地方同酒馆有什么不同，来以后发觉了是大大不同的，这里相比较酒馆，更奔放，还能见到男女搂抱在一起，一点儿不避着人，没有搂抱着的也在喁喁私语，或者是互相喂东西，很是亲密，自然，也是有正经人的，并不所有人都如此。
他也是感叹的麽，他也想留在这里多一些时间。
我有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目光，更挨着沈怀遇。
“抱歉，穆先生，我要过去我先生那边去了。”
也只能用想想罢了，我哪里都不能去。
见我这样他们开始称呼我为古板小姐，沈怀遇让他们改口喊我沈太太，他们一直未改口，被调侃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开始谈起其他的事。
“我听闻沈二少娶你并不是真正的，他和友人谈起时说你们会离婚，若你们离婚了，你打算再嫁吗？”他忽然说。
想家是没有想的，是乐不思蜀了，可是终究还是要回去了。
看着，看着，面前走过来一个人，定睛看去，是那位穆先生，看样子他是往我这里来的，我和他无交集也没有什么事谈，我想不到他要过来做什么。
“冷不冷？”
据说一开始沈老爷是很看不上沈怀遇学的东西的，他觉得没什么用，可是沈怀遇学都已经学了，沈老爷也不能把自己儿子给打死了，最后让沈怀遇自生自灭。
我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漂亮花朵，为它们伤感。
我抬起了头，看着沈怀遇的侧脸，叫他：“沈怀遇。”
我又听沈怀遇这些同学说起他们的留洋生活。
我维持着面上的镇静：“穆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已有丈夫。”
沈怀遇的这些同学，我应付起来不太容易，大多时候我是沉默着坐在沈怀遇身旁听他们讨论。
他抓住了我的手，揉了揉：“你手怎么总这样冰凉。”
刚应一声，没想到穆润初也跟了过来，他和这边的人寒暄着，不一会儿就坐下了。
他不理会，含笑继续道：“阮小姐，或许你已经知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宋秉同不久后就会落败，或死，或被囚，你认为他的遗孀要怎么处置。我听闻，沈家棒打鸳鸯拆散了孙小姐和二少，最终二少才娶了你，若是他深爱过的女人回头找他，你有几分胜算？男人对遗憾的女人感情深重，我发妻已死，死人作不了妖——”
夜间了，车上人不多，路上行人也不多，车头铛铛声都不如白天频繁。
我浑浑 噩噩走到沈怀遇身旁，听到他低声问我：“不醉了？”
他微笑着，说：“我发妻早逝，实不相瞒，你有一些像她，不是长相，而是神韵，还有说话的样子，所以那日我才会误会。”
“穆先生，”我郑重喊他，“请自重。”
我是悻笑着，他对我提起这个事，不知是想要说什么，我也不好回应。
我本来是坚定了要走的，因为他的话，生生停了下来。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至疏[民国]》
最终我和沈怀遇还是乘做电车。
会回去的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是其他的也会回去呢？我是不知道的。
后来沈怀遇将我安排在一旁让我靠在沙发上睡着，睡了会儿，头不晕了，看着不远处沈怀遇他们还在热闹着，一群人跟出来的聚会的学生似的，我见心慈和她同学聚会就是这样子。
我摇头：“不冷。”
“那位穆先生……”我是迟疑，我究竟要不要告诉沈怀遇呢，可是我若是不告诉他，我怕以后会造成什
沈怀遇环住我，将我往他怀里拢了拢：“想家了？”
我听他们说着，暗暗期待了一下，想象着若是我也留洋会是什么样子的，去真正看看外面的世界。
许是这样太反常，不多久后，沈怀遇迷惑着望着我说：“你今日……没事，就这样，无妨。”
沈怀遇同学们叫我古板小姐尚可理解他这样称呼可是很不合适，我温声提醒他：“穆先生，你称呼我小姐不太合适，我已婚，称呼我为沈太太更恰当。”
我打量着他，他打听这个是要做什么？
“一直是这样。”
我冷目对他，他说这样残忍又真实的话，我心湖再平静此刻也因这话荡起了狂澜。
“我亡妻也是这样，坐不了汽车，”穆润初目光落在我身上，“阮小姐和我亡妻竟然有一样的病症。”
之后是沈怀遇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我实在不想再有机会和穆润初说什么话
而我和沈怀遇这次丰城之行也要结束了，我们要回到熟悉的南城去了。
真是不想再和他说话，话里话外都是说我和沈怀遇要离婚，在我和他如今感情最好的时候听到这话，我心里是很不是滋味，我排斥听到这样的话。
“真像啊，她是北方人，你是南方人，隔着这么远距离，生长的地方完全不同，竟然会这样像。”他低声笑着，样子却是有些凉薄，“阮小姐，你们会不会离婚我拭目以待。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你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
] “我自然知道。”我说。
“你说。”
后来沈怀遇进入南城报社，以文章为载体，将新时代的新思想通过这种方式传播。
既然我和沈怀遇已经互诉心意，那么我会坚守到最后。
回去前我去参加了一次沈怀遇和同学的小聚，这次聚会据说不是很不易，大家天南地北，好不容易才能凑到一起，也没有凑完人，也就十来个人，他们当年一起到法兰西去，在国外一群人互帮互助，可谓是感情深厚。
我是松了口气，又能够安静坐着了，我捧着一个酒杯，抿了一口，没办法，我实在是不太能融入他们，他们高谈阔论的那些东西太新潮，我不是所有的都知道，偶尔听到他们说到做生意，这我还懂一些，不过他们觉得钱是铜臭，是在批判，他们更喜欢文学、哲学、技术之类的，其中的文学也不是我比较了解的古典文学。
我就这么听着，听他们东拉西扯，每个人都在滔滔不绝，当做是听他们说有趣的事，也的确是蛮有趣的。
我是不喜欢穿太多衣服，冬天也是这样，穿太多我很不舒服，我也是并不感到冷，手冰凉这就是我控制不了的事了。
他坐在了我对面，喊我：“阮小姐。”
穆润初问了沈怀遇，听到我们是坐电车后就提出来他的汽车就停在外面，我们一道回去。
我用我最坚定的语气答他：“不会。”
“嗯。”
我向他看去，浅浅朝他一笑，道：“我们不会离婚。”
我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这不合适。
谁知他笃定道：“你们会离婚的。”
“若是还能多些时间就好了。”沈怀遇感叹道。
一面听他们说着，一面抿着我捧着的这杯酒，不久我才发觉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喝完了，我感到有一点头晕。
我坐汽车总不好受，沈怀遇迁就我，我们出来，是坐的铛铛车还有步行。
我讪讪一笑，他竟还要提起这事。
一直到最后聚会结束，终于可以离开，我却没想到穆润初忽然提出来送我和沈怀遇回去。
还好沈怀遇回绝了他，我是庆幸着。
我和沈怀遇是坐着的，我头靠在他肩上，看着车外夜色：“沈怀遇，我们就要回南城了。”
我想到我以前有听闻过，一开始沈家老爷听到沈怀遇留洋回来学的是文学是痛揍了沈怀遇一顿，后来逢年过节一家人阖家欢乐在一起闲聊时沈老夫人总喜欢提起来这些事。
对于这位穆先生，我是忌惮的，我已经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更知道我好死不死被他认为像他亡妻，这种被盯住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说：“如今是，未来未必，届时，我再来找你。”
“见过你之后我已深思过，如今还是决定来和你说这些，我对你坦白所有，我的确是因为你像发妻才来找你，若是真能喜结良缘，我承诺你，你是你，亡妻是亡妻。”
这是影响了许多人的，后来影响力还越来越大，久而久之，沈老爷终于承认了沈怀遇学的东西还是有些用的。
说是那时候沈老爷一边揍沈怀遇一边痛斥：“人家出去都是学技术，学医学，你去学了个什么，文学，哲学，学这些在家不能学？我费劲将你送出去做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成为文学家？”
“我看你穿得不多，手摸着冷冰冰的，你真不冷？我知道你们女孩子是要风度，不喜欢穿多显得臃肿，这样容易生病。”
艰难的却也是让他们怀念的，所以他们才约到酒吧来聚会，想再感受一下那时氛围。
我这次是走了，礼貌的再见都不想和他说，听他说了这么久的晦气话，可是这话似乎还是入了心，真想骂他两句，无缘无故找我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平白让我好心情毁了。
“嗯？”
他却是说：“我打听过，你们之间是利益联姻。”
穆润初笑得不怀好意，稍微往前倾身，道：“令二少遗憾的女人却是还活着，不久后她就会回来。”
本来春意盎然，春光明媚，不想突然来了一场倒春寒，是十分怪异的天气，这个时节了应当是天气越来越美暖和才是，这春寒一来，一时之间仿若再再次入冬了一般，冷风呼呼，下了冻雨，盛开春花花瓣都凝结成了冰晶，是最后的美丽，经此一遭，这些被冻过的花大约是都活不久了的。
“我耐冷，真不感到冷。”我说。
他还在说：“你能接受和他在一起，想必也能接受我，不会像她那样，被我吓到——”
聚会地点是一家酒吧，来之前我好奇这地方同酒馆有什么不同，来以后发觉了是大大不同的，这里相比较酒馆，更奔放，还能见到男女搂抱在一起，一点儿不避着人，没有搂抱着的也在喁喁私语，或者是互相喂东西，很是亲密，自然，也是有正经人的，并不所有人都如此。
他也是感叹的麽，他也想留在这里多一些时间。
我有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目光，更挨着沈怀遇。
“抱歉，穆先生，我要过去我先生那边去了。”
也只能用想想罢了，我哪里都不能去。
见我这样他们开始称呼我为古板小姐，沈怀遇让他们改口喊我沈太太，他们一直未改口，被调侃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开始谈起其他的事。
“我听闻沈二少娶你并不是真正的，他和友人谈起时说你们会离婚，若你们离婚了，你打算再嫁吗？”他忽然说。
想家是没有想的，是乐不思蜀了，可是终究还是要回去了。
看着，看着，面前走过来一个人，定睛看去，是那位穆先生，看样子他是往我这里来的，我和他无交集也没有什么事谈，我想不到他要过来做什么。
“冷不冷？”
据说一开始沈老爷是很看不上沈怀遇学的东西的，他觉得没什么用，可是沈怀遇学都已经学了，沈老爷也不能把自己儿子给打死了，最后让沈怀遇自生自灭。
我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漂亮花朵，为它们伤感。
我抬起了头，看着沈怀遇的侧脸，叫他：“沈怀遇。”
我又听沈怀遇这些同学说起他们的留洋生活。
我维持着面上的镇静：“穆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已有丈夫。”
沈怀遇的这些同学，我应付起来不太容易，大多时候我是沉默着坐在沈怀遇身旁听他们讨论。
他抓住了我的手，揉了揉：“你手怎么总这样冰凉。”
刚应一声，没想到穆润初也跟了过来，他和这边的人寒暄着，不一会儿就坐下了。
他不理会，含笑继续道：“阮小姐，或许你已经知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宋秉同不久后就会落败，或死，或被囚，你认为他的遗孀要怎么处置。我听闻，沈家棒打鸳鸯拆散了孙小姐和二少，最终二少才娶了你，若是他深爱过的女人回头找他，你有几分胜算？男人对遗憾的女人感情深重，我发妻已死，死人作不了妖——”
夜间了，车上人不多，路上行人也不多，车头铛铛声都不如白天频繁。
我浑浑 噩噩走到沈怀遇身旁，听到他低声问我：“不醉了？”
他微笑着，说：“我发妻早逝，实不相瞒，你有一些像她，不是长相，而是神韵，还有说话的样子，所以那日我才会误会。”
“穆先生，”我郑重喊他，“请自重。”
我是悻笑着，他对我提起这个事，不知是想要说什么，我也不好回应。
我本来是坚定了要走的，因为他的话，生生停了下来。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至疏[民国]》
最终我和沈怀遇还是乘做电车。
会回去的除了我们两个人，还是其他的也会回去呢？我是不知道的。
后来沈怀遇将我安排在一旁让我靠在沙发上睡着，睡了会儿，头不晕了，看着不远处沈怀遇他们还在热闹着，一群人跟出来的聚会的学生似的，我见心慈和她同学聚会就是这样子。
我摇头：“不冷。”
“那位穆先生……”我是迟疑，我究竟要不要告诉沈怀遇呢，可是我若是不告诉他，我怕以后会造成什
沈怀遇环住我，将我往他怀里拢了拢：“想家了？”
我听他们说着，暗暗期待了一下，想象着若是我也留洋会是什么样子的，去真正看看外面的世界。
许是这样太反常，不多久后，沈怀遇迷惑着望着我说：“你今日……没事，就这样，无妨。”
沈怀遇同学们叫我古板小姐尚可理解他这样称呼可是很不合适，我温声提醒他：“穆先生，你称呼我小姐不太合适，我已婚，称呼我为沈太太更恰当。”
我打量着他，他打听这个是要做什么？
“一直是这样。”
我冷目对他，他说这样残忍又真实的话，我心湖再平静此刻也因这话荡起了狂澜。
“我亡妻也是这样，坐不了汽车，”穆润初目光落在我身上，“阮小姐和我亡妻竟然有一样的病症。”
之后是沈怀遇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我实在不想再有机会和穆润初说什么话
而我和沈怀遇这次丰城之行也要结束了，我们要回到熟悉的南城去了。
真是不想再和他说话，话里话外都是说我和沈怀遇要离婚，在我和他如今感情最好的时候听到这话，我心里是很不是滋味，我排斥听到这样的话。
“真像啊，她是北方人，你是南方人，隔着这么远距离，生长的地方完全不同，竟然会这样像。”他低声笑着，样子却是有些凉薄，“阮小姐，你们会不会离婚我拭目以待。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你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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