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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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专门往人少的地方去，避免别人不小心看见自己，也变成了阿兰前辈口中的“变态”。
看到他们后，那人就猛地缩回去，躲在楼梯的拐角后面，只探出一个脑袋。
虽然牛岛若利的话不多，基本是天童一个人在挑起话题，但牛岛听得认真，偶尔也会回应一两句。
他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撒谎，只好把嘴巴闭上。
才刚洗完热水澡，牛岛若利浑身散发着热气。在天气还没完全转暖的五月，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搭了块半湿的白色毛巾。
一个月以前的他还只是一颗圆圆的球，连四肢都没有，怎么打排球？
奈利修实话实说：“我……之前没有条件，高中才开始打排球……我会努力把差距补上来的。”
牛岛若利平静地看着那个被笑得把脸缩回去一半、只留个蓝眼睛在外面的金发少年。
在奈利修疑惑的眼神里，他勾起唇角，眼睛笑得眯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那天晚上说话的，是不是你？”
阿兰前辈说不许在洗澡的时候观察人家，但没说洗完澡不能看呀。
他的那位红发朋友也走过来，一只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挑起眉，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对于牛岛的问题，他并没有隐瞒，而是诚恳地说：“因为牛岛前辈很厉害，我想向你学习。”
牛岛若利皱眉：“……”
天童觉爆发出一阵大笑。
专心打肥皂，埋头搓泡泡，全程目不斜视，眼神放空，争取除了白茫茫的水蒸气，什么都看不到。
“刚才我没看你，真的没有看，我、我不是变态，真的！”
被阿兰前辈和侑前辈教训了一通，反复背诵了好几遍“在洗澡的时候看别人的身体是变态才会做的事情”之后，奈利修才被放走。
浅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睫毛也沾着水汽，发梢往下滴着水，洇湿了部分搭在脖子上的浅色毛巾。他穿着嫩黄色的卡通睡衣，睡衣上画着圆滚滚的长耳朵小狐狸。
然后才看向牛岛若利，问：“……以后我还可以继续看你吗？”
因为奈利修没有提到左撇子的事情，所以牛岛若利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个扣球，只以为是奈利修的力气也远超常人，才会拿自己当成范本。
他们不是一个队伍的人，在这次集训开始之前从未有什么交集，牛岛若利没有义务特意教导他。
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沉默了一会儿。
牛岛若利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我知道，我说的是白天。”
毕竟再问下去，就有点冒犯了，他们只是见不了多少面的陌生人而已。
奈利修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们刚来这里、和白鸟泽的人第一次碰面的那次。
想到逃走的金发少年，他又哼哧哼哧笑了起来：“不知道到时候他能不能成为正选。”
天童觉不问了，点到为止。
天童觉没忍住，喷笑出声：“噗哈哈哈哈！”
头上冷不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奈利修一惊，这才发现牛岛若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头顶的灯光，在他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那个慌里慌张的逃跑姿态，加上睡衣上的图案，像极了看见天敌逃之夭夭的小狐狸。
但他也没必要捂住少年的眼睛不让他看。
这个澡堂里分了好几个区，他们都不是从一个区里出来的。
两人边说话边往回走。
“这就被吓跑啦？哈哈哈哈哈这小孩真的好有意思啊！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明天就去问一下~”
他跳过了这个话题，眉毛微微皱起，问：“你天赋不错，为什么基本功会那么差？”
“前辈们也说牛岛前辈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学习范本，我就想多观察一下……”
让他去做排球被打还差不多。
胸口处的布料被饱满的胸肌撑起，左臂肌肉因为端着洗漱用具的动作绷紧隆起，肌肉线条饱满流畅。
于是他就偷偷瞄了两眼。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天童觉打了个响指，兴奋道：“我就说吧若利君，他是你的小粉丝！”
这样严肃得称得上是严厉的语气，再配合上牛岛若利高大的身躯和不苟言笑的脸，一般人听到，说不定会被吓一跳。
况且少年的视线也不惹人反感，顶多像只躲在身后悄悄看你的小动物。
而且这人还真的一整天都跟着他、观察他，好像永远都看不厌。
就类似于一个淳朴的果农看见一颗品种良好的小树扎错土壤、长得蔫头耷脑的那种心情。
“感觉很有意思啊~”这样嘎嘎笑了一会儿，他猛地弯下腰，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奈利修，语速极快地问了一连串问题，“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爱好吗？是兴趣吗？还是别的什么？真的好好奇啊——”
白天注意到这小孩频频往他们的方向看的时候，他就这样说了！
同时被两个人盯着，又被问到自己的致命秘密，一向淡定的奈利修倍感压力，终于有点慌了。
得到许可
视线很直白，却不惹人讨厌，感觉比起令人反感的恶意窥探，更像是山间小动物观察人类的眼神，怀揣着纯真和好奇。
说话间他眼珠子转来转去，眼神慌张躲闪，天童觉本来还只 是猜测，现在完全确认是他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更觉得他有趣。
天童觉听他口音跟稻荷崎那群狐狸还是有些差别，不是纯粹的关西口音，更像是耳濡目染、不小心染上关西腔后的标准语，思维一下子跳开了，好奇地问：“你原本不是关西人吧？”
想到前辈们的殷殷关切和反复叮嘱，奈利修矢口否认：“不是我，我绝对没有躲在前辈们后面偷偷配旁白！”
不过过了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一次开口了：“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疑惑，同时也为对方不好好珍惜天赋、不努力用功感到暴殄天物——
宕机的小脑瓜艰难运转，乱飘的视线忽然瞥见了两人胳膊旁边的空挡，他顿了一下，竟然一弯腰，一矮身，就这么钻出去逃走了！
奈利修开始出神，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视野中的胸肌忽然变大了。
奈利修眨了眨眼，想起自己被教育之前的打算，有些心虚地解释：
于是他淡淡地说：“你随意。”
两人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忽然发现前面有个人迈着小碎步小跑回来。
现在大家都穿着衣服，应该不要紧。
他身高并不出众，头顶才刚到自己下巴，脸颊弧度未消。抬头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看着自己，急切又认真地解释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像害怕被欺负的小可怜。
就连去国家体育馆集训的时候，都能碰上敬佩他的同龄人。
又得知了一项不会直白地写在员工手册里的人类世界约定俗成的规则，他老老实实地端着盆去了澡堂。
这样笑了会儿，他又感慨：“感觉稻荷崎的人都挺有意思的，教练究竟是从哪把他们拉过来集训的？”
天童觉挑了挑眉，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哈喽？小朋友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并不是没有粉丝，天童觉有时候会给他看网上的评论，看别人是怎样评价和赞美他的。
牛岛若利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也用那种淡淡的眼神看着奈利修。
奈利修先是警惕地看了天童觉一眼，小声说：“不是小朋友。”
一群球形生物之间哪有什么隐私可言，奈利修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个。
天童觉提醒：“就前天。”
天童觉抬手伸展了一下腰背，自然而然地走在他旁边：“下个月就有Inter-High的县内赛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全国赛上遇见呢。”
在身高的对比下，他确实有点像被堵在墙角欺负的乖乖仔。
大部分人的右手手臂会比左手手臂略粗，因为生活中多用右手做事，所以右臂肌肉更加发达。仔细一看，牛岛左臂的肌肉线条确实更加饱满一点。
但那些人大多比较含蓄，当着面夸奖他、直说想把他当成模范的人并不多见。
天童觉左眼睁大右眼眯起，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对方拐进一个楼梯口，实在看不见了，才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但奈利修还是在出来的时候，碰见了自己原本的目标。
当时他没忍住，当场来了段旁白，然后就被前辈们捂嘴拖走了。
奈利修眼睛一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吧！”他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你就是为了确认这个问题专门跑回来的啊？而且就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
牛岛若利神色如常地往前走：“他们也是全国大赛的常客。”
奈利修松了口气。
投射在墙角的阴影又扩大了。
《稻荷崎旁白也要打排球吗？》
奈利修愣了一下：“那天晚上？”
真的是左撇子呢……平时拿东西、吃饭的时候也基本是用左手。
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就好。
他低头看着这个盯了自己一整天的金发少年。
“不是，是跟着哥哥搬过去的……”奈利修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的人类身份，发现说不清楚，只好随口糊弄过去，“家里有一点点事情。”
] 他还专门往人少的地方去，避免别人不小心看见自己，也变成了阿兰前辈口中的“变态”。
看到他们后，那人就猛地缩回去，躲在楼梯的拐角后面，只探出一个脑袋。
虽然牛岛若利的话不多，基本是天童一个人在挑起话题，但牛岛听得认真，偶尔也会回应一两句。
他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撒谎，只好把嘴巴闭上。
才刚洗完热水澡，牛岛若利浑身散发着热气。在天气还没完全转暖的五月，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裤，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搭了块半湿的白色毛巾。
一个月以前的他还只是一颗圆圆的球，连四肢都没有，怎么打排球？
奈利修实话实说：“我……之前没有条件，高中才开始打排球……我会努力把差距补上来的。”
牛岛若利平静地看着那个被笑得把脸缩回去一半、只留个蓝眼睛在外面的金发少年。
在奈利修疑惑的眼神里，他勾起唇角，眼睛笑得眯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那天晚上说话的，是不是你？”
阿兰前辈说不许在洗澡的时候观察人家，但没说洗完澡不能看呀。
他的那位红发朋友也走过来，一只胳膊肘搭在他肩膀上，挑起眉，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对于牛岛的问题，他并没有隐瞒，而是诚恳地说：“因为牛岛前辈很厉害，我想向你学习。”
牛岛若利皱眉：“……”
天童觉爆发出一阵大笑。
专心打肥皂，埋头搓泡泡，全程目不斜视，眼神放空，争取除了白茫茫的水蒸气，什么都看不到。
“刚才我没看你，真的没有看，我、我不是变态，真的！”
被阿兰前辈和侑前辈教训了一通，反复背诵了好几遍“在洗澡的时候看别人的身体是变态才会做的事情”之后，奈利修才被放走。
浅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睫毛也沾着水汽，发梢往下滴着水，洇湿了部分搭在脖子上的浅色毛巾。他穿着嫩黄色的卡通睡衣，睡衣上画着圆滚滚的长耳朵小狐狸。
然后才看向牛岛若利，问：“……以后我还可以继续看你吗？”
因为奈利修没有提到左撇子的事情，所以牛岛若利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个扣球，只以为是奈利修的力气也远超常人，才会拿自己当成范本。
他们不是一个队伍的人，在这次集训开始之前从未有什么交集，牛岛若利没有义务特意教导他。
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沉默了一会儿。
牛岛若利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我知道，我说的是白天。”
毕竟再问下去，就有点冒犯了，他们只是见不了多少面的陌生人而已。
奈利修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们刚来这里、和白鸟泽的人第一次碰面的那次。
想到逃走的金发少年，他又哼哧哼哧笑了起来：“不知道到时候他能不能成为正选。”
天童觉不问了，点到为止。
天童觉没忍住，喷笑出声：“噗哈哈哈哈！”
头上冷不丁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奈利修一惊，这才发现牛岛若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了头顶的灯光，在他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
那个慌里慌张的逃跑姿态，加上睡衣上的图案，像极了看见天敌逃之夭夭的小狐狸。
但他也没必要捂住少年的眼睛不让他看。
这个澡堂里分了好几个区，他们都不是从一个区里出来的。
两人边说话边往回走。
“这就被吓跑啦？哈哈哈哈哈这小孩真的好有意思啊！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明天就去问一下~”
他跳过了这个话题，眉毛微微皱起，问：“你天赋不错，为什么基本功会那么差？”
“前辈们也说牛岛前辈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学习范本，我就想多观察一下……”
让他去做排球被打还差不多。
胸口处的布料被饱满的胸肌撑起，左臂肌肉因为端着洗漱用具的动作绷紧隆起，肌肉线条饱满流畅。
于是他就偷偷瞄了两眼。
“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天童觉打了个响指，兴奋道：“我就说吧若利君，他是你的小粉丝！”
这样严肃得称得上是严厉的语气，再配合上牛岛若利高大的身躯和不苟言笑的脸，一般人听到，说不定会被吓一跳。
况且少年的视线也不惹人反感，顶多像只躲在身后悄悄看你的小动物。
而且这人还真的一整天都跟着他、观察他，好像永远都看不厌。
就类似于一个淳朴的果农看见一颗品种良好的小树扎错土壤、长得蔫头耷脑的那种心情。
“感觉很有意思啊~”这样嘎嘎笑了一会儿，他猛地弯下腰，暗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奈利修，语速极快地问了一连串问题，“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爱好吗？是兴趣吗？还是别的什么？真的好好奇啊——”
白天注意到这小孩频频往他们的方向看的时候，他就这样说了！
同时被两个人盯着，又被问到自己的致命秘密，一向淡定的奈利修倍感压力，终于有点慌了。
得到许可
视线很直白，却不惹人讨厌，感觉比起令人反感的恶意窥探，更像是山间小动物观察人类的眼神，怀揣着纯真和好奇。
说话间他眼珠子转来转去，眼神慌张躲闪，天童觉本来还只 是猜测，现在完全确认是他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更觉得他有趣。
天童觉听他口音跟稻荷崎那群狐狸还是有些差别，不是纯粹的关西口音，更像是耳濡目染、不小心染上关西腔后的标准语，思维一下子跳开了，好奇地问：“你原本不是关西人吧？”
想到前辈们的殷殷关切和反复叮嘱，奈利修矢口否认：“不是我，我绝对没有躲在前辈们后面偷偷配旁白！”
不过过了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一次开口了：“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疑惑，同时也为对方不好好珍惜天赋、不努力用功感到暴殄天物——
宕机的小脑瓜艰难运转，乱飘的视线忽然瞥见了两人胳膊旁边的空挡，他顿了一下，竟然一弯腰，一矮身，就这么钻出去逃走了！
奈利修开始出神，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视野中的胸肌忽然变大了。
奈利修眨了眨眼，想起自己被教育之前的打算，有些心虚地解释：
于是他淡淡地说：“你随意。”
两人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忽然发现前面有个人迈着小碎步小跑回来。
现在大家都穿着衣服，应该不要紧。
他身高并不出众，头顶才刚到自己下巴，脸颊弧度未消。抬头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看着自己，急切又认真地解释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像害怕被欺负的小可怜。
就连去国家体育馆集训的时候，都能碰上敬佩他的同龄人。
又得知了一项不会直白地写在员工手册里的人类世界约定俗成的规则，他老老实实地端着盆去了澡堂。
这样笑了会儿，他又感慨：“感觉稻荷崎的人都挺有意思的，教练究竟是从哪把他们拉过来集训的？”
天童觉挑了挑眉，主动跟他打了声招呼：“哈喽？小朋友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并不是没有粉丝，天童觉有时候会给他看网上的评论，看别人是怎样评价和赞美他的。
牛岛若利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也用那种淡淡的眼神看着奈利修。
奈利修先是警惕地看了天童觉一眼，小声说：“不是小朋友。”
一群球形生物之间哪有什么隐私可言，奈利修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个。
天童觉提醒：“就前天。”
天童觉抬手伸展了一下腰背，自然而然地走在他旁边：“下个月就有Inter-High的县内赛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全国赛上遇见呢。”
在身高的对比下，他确实有点像被堵在墙角欺负的乖乖仔。
大部分人的右手手臂会比左手手臂略粗，因为生活中多用右手做事，所以右臂肌肉更加发达。仔细一看，牛岛左臂的肌肉线条确实更加饱满一点。
但那些人大多比较含蓄，当着面夸奖他、直说想把他当成模范的人并不多见。
天童觉左眼睁大右眼眯起，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对方拐进一个楼梯口，实在看不见了，才毫不客气地笑起来：
但奈利修还是在出来的时候，碰见了自己原本的目标。
当时他没忍住，当场来了段旁白，然后就被前辈们捂嘴拖走了。
奈利修眼睛一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吧！”他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你就是为了确认这个问题专门跑回来的啊？而且就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
牛岛若利神色如常地往前走：“他们也是全国大赛的常客。”
奈利修松了口气。
投射在墙角的阴影又扩大了。
《稻荷崎旁白也要打排球吗？》
奈利修愣了一下：“那天晚上？”
真的是左撇子呢……平时拿东西、吃饭的时候也基本是用左手。
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就好。
他低头看着这个盯了自己一整天的金发少年。
“不是，是跟着哥哥搬过去的……”奈利修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的人类身份，发现说不清楚，只好随口糊弄过去，“家里有一点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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