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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亦寒一袭劲装，玉冠束发，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极了一尊玉面罗刹，踩进门来的一瞬，所有人都吓着了。
“他们不是重要人物，北国的人抓了他们也没什么用，等过段时间再派人来接走就行。”
“娄爱卿你，日后为孤所驱。”
可是此时，穆亦寒根本没去顺安门。
“他让你母亲白白恨了你父亲这么多年，害得你们家宅不宁，他有把你当外甥吗？有把你母亲当妹妹吗？”
“晚...”
“你该死是因为...晚晚她喜欢你！”他咬牙。
“微臣娄敬成...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
以他的身手，两支大内侍卫追至宫墙尽头就不见了人。
虽然穆亦寒并没有明言答应她，但秦家兵伪装成流民，此时就聚集在北国皇城内，他们都是来带她回去的，如果她再不走，时间一久，怕是会连累他们被发现。
他见娄敬成面色变了。
到了中秋节当天，因为晚上有夜宴，此时是宫里最忙碌，也是最多人出入最容易混淆过去的时候。
襄芙点了下头，“他想抓兄长，肯定会中计的。”
就在众人惊吓声连连之际，刀锋在距离娄敬成脑袋半寸的位置猛地收住停下来。
尔后，他身穿君主服，身后跟着宓冲，从另一头出现。
·
“这是你父亲，临死前真正攥握在手心的，这是在程家找到的，这么多年以来，你母亲一直认为你父亲临死还念着别的女人，其实，这都是程相的谋划，他的目的是什么，爱卿应该清楚。”
“启禀陛下，刚刚有一黑衣人翻墙进来...朝这边来之后就不见了，陛下请小心。”
他话没有说完，穆亦寒的刀就已经朝他斩来。
二人走到即将抵达顺安门的岔道时，突然转身选择了反方向那条小道。
“不...不会的，臣是他外甥，程丞相他...”
娄敬成乍然听见新君说的这句话，拧了下眉，“陛下你...也是...程丞相告诉陛下的吗？”
他用刀撑着手，挑衅似的盯着面前始终站着不躲的男人。
娄敬成不由想起另一个传闻，说是程丞相嗜爱黎宫腰美人，专门在城郊建了个醉红坊用以养细腰美人。
北宫守卫森严，此番她须得先借助穆亦寒出了皇宫，只要一出皇宫，所有事就好办了。
娄敬成镇静道，“只是，臣想在死之前，求陛下给臣一个死的说法，臣到底做错什么了？”
“秦军地道已经挖了好几月了，从城郊西葫芦庙，到城中西坊的一个妓寨中，那妓寨里的也是我们的人，北地泥土遇水容易塌陷，必须要赶在今年中秋后暴雨连绵之前把殿下送出北地。”
如今北国也有不少权贵有收集黎宫腰的癖好，不过多存在于一些上一辈的老权贵之间，年轻人之中则多崇尚白玉无瑕的美。
“如今，你和晚晚二人，他也想故技重施了。”
“殿下可已经...稳住北国国君了？”
娄敬成想着，拳头捏得越来越紧。
可是现在，他的莞莞要走，她等不了一点，可如今世家还把他盯得死死的，就算他不能将所有世家解决掉，至少...他要拿下娄家。
娄敬成听得消息后已经赶去前门，从廊道绕出去就看见新君手执斩臣刀直闯进来，那模样像极被惹怒的野兽，他一时间不敢迎上去。
“你别以为孤不知道，”穆亦寒眸色很冷，“程相已经什么都对孤说了，他昨夜进宫当面请求孤不要怪皇后，他亲口说的...”
“孤从爱卿文章里头，读过一些暗喻世家是阻挠国家兴盛，百姓富强的千足大虫，不知孤有否理解错？”
“臣是北国臣民，陛下为北国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娘娘她既然已经贵为皇后，自然是以陛下为尊，敬重、爱重陛下的，请陛下勿要多心！”
《惹狼君》
然后他再慢慢地推动发展，制造一些事情，让程天恩开始在宫里待不下去，加剧程家和娄家的矛盾，让事情演化成娄敬成设局带程天恩离宫，只要程天恩离了宫，势必会引发程家对娄家的极度不满。
他原本不想这么冒进的，他早已经计划好了，先从程天恩着手，慢慢激发起程天恩对自己父亲的恨，然后她势必会对娄敬成说出那件事情因由。
“现在，孤给你们一个机会。”穆亦寒将女子轻轻推到娄敬成身边，
虽然他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但这傻姑娘向来擅作主张，说不定已经料定了他今天会来，他绝不能让南国的人把她带走。
“本宫走了，诗雅她们怎么办？兄长可有安排？”她问。
他早早提了把丈八长的大刀，红着眼便衣踩上了娄家。
“公主殿下，卑职以为你真失忆了，还好赶在八月中秋雨之前。”
襄芙点点头。
大刀从娄敬成天灵盖上方的位置直劈下来，按照那影壁都被这刀削去半个角的程度看，他们家爷今天大概要被看成两半了。
黎宫腰的由来，是古时黎国出了位细腰美人，美人腰侧有颗殷红醒目的红痣，跳舞时有幸被君主看中并独宠了，后来，腰侧有殷红小痣的美人在各国流行了好久。
暗卫带着宫女装扮的襄芙由天启道那边往顺安门方向走。
“还是殿下想得周到，想到了新君必会大量调走其他地方的守卫，驻守在顺安门，那么，距离顺安门最近，最方便
早闻听这位新君对新立的皇后程天恩痴心一片，早在他被老国君带回北国之时，是新皇后程天恩救的他，只是当时他在世家之中立不住脚步，程家没有把女儿嫁他。
于是，他道：“随孤到顺安门去，刚才孤好像看见那黑衣人往那边方向去了，多带些人。”
襄芙早早依照藏在第二根簪子的纸条上所说的办法，往自己宫墙的砖头上刻几条长短不一的线，事先同那个真正的南国细作联系安排好一切。
“这些是荣兰姑娘这些年在醉红坊的收入账册，这是她的身契，这些，都是程相亲自签的字。”
穆亦寒见效果已经达到，是时候让娄敬成看一些证据，他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随他进屋。
他见院里的树、墙角、石壁皆被他的刀砍过，可唯独半点没有真的伤人，便大着胆子站定在远处，等待着他的刀砍落。
“走吧，”她最后看了眼院里的花草，和还没来得及搭建完成的秋千，“时候不早，本宫与他约好了时间地点了。”
娄敬成跪道。
“孤再给你看样东西。”
到时候，娄家被程家赶绝，他就可以秘密召来娄家人，让娄家人为他所驱。
荣兰一事在京中暂时知道的人不多，程家是其一，但是，即便是程家...又如何知道荣兰腰侧有殷红小痣...如此私密的事？
穆亦寒将一枚刻有娄老夫人小名的玉坠，交到他手里。
解决了娄家，穆亦寒翻越宫墙回宫。
穆亦寒想到襄芙的话，她南国的人今日会从南边的顺安门接应她，带她出宫。
“晚上有庆典，所以这里白天走的人不多，殿下请跟紧卑职，低着头，千万不要慌张叫人认出来。”
最后，穆亦寒走了出去，从门外领了一个全身披兜风的女子进屋，女子一掀开斗篷，娄敬成愣了。
“孤也知道，你身为世家其一的领头人，不可能弃家族利益于不顾，但是，如果你继续捍卫世家政权的结果，是为他人作了嫁衣，程氏要一族坐大，把娄家逼至无路可走的地步呢？”
“娄家如今在舂阳一带开的仁义堂，耗资巨多，这是收益百姓、民众的大善事，但是，据孤所致，这桩事是令堂着手去办的，娄爱卿可以看看，这是仁义堂这些年真正的账目流水单，令堂给你看的 应该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是吧，你可以看看，难道不觉得里头有问题？”
他状似回想了好久才想起，“哦，有黎宫腰的小妖孽，怎么，你跟那小妖孽不是风流快活得很吗？为何还来招惹孤的皇后？？”
穆亦寒冷笑一声，“政务上，你没有过错，还很优秀，但是...”
“近几年与仁义堂对接的商家，账目都在这里，爱卿一对照就一清二楚了，这些人的背后，是程家。”
“怎么了？”他凛声。
蜻蜓的头部用朱砂特意点了眼睛，确实是他送给晚晚的那只没错，娄敬成抿紧了唇。
娄家家仆一开始没见过新君，见他一袭的便衣，只以为是哪家世家公子要找他们爷，谁知那人一来就开始拔刀，吓得他们仰瘫在地，臀部后挪着连爬带滚。
穆亦寒把程相加害诬陷他，逼他与妻子和离的证据，一一拿了出来。
穆亦寒扯了扯一边嘴角笑，“是你不懂珍惜晚晚，当年明明娶了那么好的她，却又在外头跟别的女人厮混，那什么...”
“娄爱卿其实是很有抱负之人，孤愿意信任的，是你这样的人。”
寻常人难以驾驭这么长的大刀，真的很有可能收不住，可穆亦寒收住了。
如果...如果程相是看如今程妃不能笼络住陛下，想换人进宫，那么...那么...
“你为何不躲？”他眸中的血丝渐渐散去。
“他说是你，还一直缠着晚晚，前些日子还派人进宫给她送了这个，是吗？”他将一只小巧的主编蜻蜓摔在了地上，砸断了半边翅膀。
只要娄家为他所用了，他把莞莞安排在娄家，那才是北国最安全的地方，他不可能让她回南国那个水深火热的豺狼窝。
] 穆亦寒一袭劲装，玉冠束发，杀气腾腾的样子，像极了一尊玉面罗刹，踩进门来的一瞬，所有人都吓着了。
“他们不是重要人物，北国的人抓了他们也没什么用，等过段时间再派人来接走就行。”
“娄爱卿你，日后为孤所驱。”
可是此时，穆亦寒根本没去顺安门。
“他让你母亲白白恨了你父亲这么多年，害得你们家宅不宁，他有把你当外甥吗？有把你母亲当妹妹吗？”
“晚...”
“你该死是因为...晚晚她喜欢你！”他咬牙。
“微臣娄敬成...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
以他的身手，两支大内侍卫追至宫墙尽头就不见了人。
虽然穆亦寒并没有明言答应她，但秦家兵伪装成流民，此时就聚集在北国皇城内，他们都是来带她回去的，如果她再不走，时间一久，怕是会连累他们被发现。
他见娄敬成面色变了。
到了中秋节当天，因为晚上有夜宴，此时是宫里最忙碌，也是最多人出入最容易混淆过去的时候。
襄芙点了下头，“他想抓兄长，肯定会中计的。”
就在众人惊吓声连连之际，刀锋在距离娄敬成脑袋半寸的位置猛地收住停下来。
尔后，他身穿君主服，身后跟着宓冲，从另一头出现。
·
“这是你父亲，临死前真正攥握在手心的，这是在程家找到的，这么多年以来，你母亲一直认为你父亲临死还念着别的女人，其实，这都是程相的谋划，他的目的是什么，爱卿应该清楚。”
“启禀陛下，刚刚有一黑衣人翻墙进来...朝这边来之后就不见了，陛下请小心。”
他话没有说完，穆亦寒的刀就已经朝他斩来。
二人走到即将抵达顺安门的岔道时，突然转身选择了反方向那条小道。
“不...不会的，臣是他外甥，程丞相他...”
娄敬成乍然听见新君说的这句话，拧了下眉，“陛下你...也是...程丞相告诉陛下的吗？”
他用刀撑着手，挑衅似的盯着面前始终站着不躲的男人。
娄敬成不由想起另一个传闻，说是程丞相嗜爱黎宫腰美人，专门在城郊建了个醉红坊用以养细腰美人。
北宫守卫森严，此番她须得先借助穆亦寒出了皇宫，只要一出皇宫，所有事就好办了。
娄敬成镇静道，“只是，臣想在死之前，求陛下给臣一个死的说法，臣到底做错什么了？”
“秦军地道已经挖了好几月了，从城郊西葫芦庙，到城中西坊的一个妓寨中，那妓寨里的也是我们的人，北地泥土遇水容易塌陷，必须要赶在今年中秋后暴雨连绵之前把殿下送出北地。”
如今北国也有不少权贵有收集黎宫腰的癖好，不过多存在于一些上一辈的老权贵之间，年轻人之中则多崇尚白玉无瑕的美。
“如今，你和晚晚二人，他也想故技重施了。”
“殿下可已经...稳住北国国君了？”
娄敬成想着，拳头捏得越来越紧。
可是现在，他的莞莞要走，她等不了一点，可如今世家还把他盯得死死的，就算他不能将所有世家解决掉，至少...他要拿下娄家。
娄敬成听得消息后已经赶去前门，从廊道绕出去就看见新君手执斩臣刀直闯进来，那模样像极被惹怒的野兽，他一时间不敢迎上去。
“你别以为孤不知道，”穆亦寒眸色很冷，“程相已经什么都对孤说了，他昨夜进宫当面请求孤不要怪皇后，他亲口说的...”
“孤从爱卿文章里头，读过一些暗喻世家是阻挠国家兴盛，百姓富强的千足大虫，不知孤有否理解错？”
“臣是北国臣民，陛下为北国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娘娘她既然已经贵为皇后，自然是以陛下为尊，敬重、爱重陛下的，请陛下勿要多心！”
《惹狼君》
然后他再慢慢地推动发展，制造一些事情，让程天恩开始在宫里待不下去，加剧程家和娄家的矛盾，让事情演化成娄敬成设局带程天恩离宫，只要程天恩离了宫，势必会引发程家对娄家的极度不满。
他原本不想这么冒进的，他早已经计划好了，先从程天恩着手，慢慢激发起程天恩对自己父亲的恨，然后她势必会对娄敬成说出那件事情因由。
“现在，孤给你们一个机会。”穆亦寒将女子轻轻推到娄敬成身边，
虽然他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但这傻姑娘向来擅作主张，说不定已经料定了他今天会来，他绝不能让南国的人把她带走。
“本宫走了，诗雅她们怎么办？兄长可有安排？”她问。
他早早提了把丈八长的大刀，红着眼便衣踩上了娄家。
“公主殿下，卑职以为你真失忆了，还好赶在八月中秋雨之前。”
襄芙点点头。
大刀从娄敬成天灵盖上方的位置直劈下来，按照那影壁都被这刀削去半个角的程度看，他们家爷今天大概要被看成两半了。
黎宫腰的由来，是古时黎国出了位细腰美人，美人腰侧有颗殷红醒目的红痣，跳舞时有幸被君主看中并独宠了，后来，腰侧有殷红小痣的美人在各国流行了好久。
暗卫带着宫女装扮的襄芙由天启道那边往顺安门方向走。
“还是殿下想得周到，想到了新君必会大量调走其他地方的守卫，驻守在顺安门，那么，距离顺安门最近，最方便
早闻听这位新君对新立的皇后程天恩痴心一片，早在他被老国君带回北国之时，是新皇后程天恩救的他，只是当时他在世家之中立不住脚步，程家没有把女儿嫁他。
于是，他道：“随孤到顺安门去，刚才孤好像看见那黑衣人往那边方向去了，多带些人。”
襄芙早早依照藏在第二根簪子的纸条上所说的办法，往自己宫墙的砖头上刻几条长短不一的线，事先同那个真正的南国细作联系安排好一切。
“这些是荣兰姑娘这些年在醉红坊的收入账册，这是她的身契，这些，都是程相亲自签的字。”
穆亦寒见效果已经达到，是时候让娄敬成看一些证据，他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随他进屋。
他见院里的树、墙角、石壁皆被他的刀砍过，可唯独半点没有真的伤人，便大着胆子站定在远处，等待着他的刀砍落。
“走吧，”她最后看了眼院里的花草，和还没来得及搭建完成的秋千，“时候不早，本宫与他约好了时间地点了。”
娄敬成跪道。
“孤再给你看样东西。”
到时候，娄家被程家赶绝，他就可以秘密召来娄家人，让娄家人为他所驱。
荣兰一事在京中暂时知道的人不多，程家是其一，但是，即便是程家...又如何知道荣兰腰侧有殷红小痣...如此私密的事？
穆亦寒将一枚刻有娄老夫人小名的玉坠，交到他手里。
解决了娄家，穆亦寒翻越宫墙回宫。
穆亦寒想到襄芙的话，她南国的人今日会从南边的顺安门接应她，带她出宫。
“晚上有庆典，所以这里白天走的人不多，殿下请跟紧卑职，低着头，千万不要慌张叫人认出来。”
最后，穆亦寒走了出去，从门外领了一个全身披兜风的女子进屋，女子一掀开斗篷，娄敬成愣了。
“孤也知道，你身为世家其一的领头人，不可能弃家族利益于不顾，但是，如果你继续捍卫世家政权的结果，是为他人作了嫁衣，程氏要一族坐大，把娄家逼至无路可走的地步呢？”
“娄家如今在舂阳一带开的仁义堂，耗资巨多，这是收益百姓、民众的大善事，但是，据孤所致，这桩事是令堂着手去办的，娄爱卿可以看看，这是仁义堂这些年真正的账目流水单，令堂给你看的 应该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是吧，你可以看看，难道不觉得里头有问题？”
他状似回想了好久才想起，“哦，有黎宫腰的小妖孽，怎么，你跟那小妖孽不是风流快活得很吗？为何还来招惹孤的皇后？？”
穆亦寒冷笑一声，“政务上，你没有过错，还很优秀，但是...”
“近几年与仁义堂对接的商家，账目都在这里，爱卿一对照就一清二楚了，这些人的背后，是程家。”
“怎么了？”他凛声。
蜻蜓的头部用朱砂特意点了眼睛，确实是他送给晚晚的那只没错，娄敬成抿紧了唇。
娄家家仆一开始没见过新君，见他一袭的便衣，只以为是哪家世家公子要找他们爷，谁知那人一来就开始拔刀，吓得他们仰瘫在地，臀部后挪着连爬带滚。
穆亦寒把程相加害诬陷他，逼他与妻子和离的证据，一一拿了出来。
穆亦寒扯了扯一边嘴角笑，“是你不懂珍惜晚晚，当年明明娶了那么好的她，却又在外头跟别的女人厮混，那什么...”
“娄爱卿其实是很有抱负之人，孤愿意信任的，是你这样的人。”
寻常人难以驾驭这么长的大刀，真的很有可能收不住，可穆亦寒收住了。
如果...如果程相是看如今程妃不能笼络住陛下，想换人进宫，那么...那么...
“你为何不躲？”他眸中的血丝渐渐散去。
“他说是你，还一直缠着晚晚，前些日子还派人进宫给她送了这个，是吗？”他将一只小巧的主编蜻蜓摔在了地上，砸断了半边翅膀。
只要娄家为他所用了，他把莞莞安排在娄家，那才是北国最安全的地方，他不可能让她回南国那个水深火热的豺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