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记忆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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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这实在是令人好奇，温星摸了摸自己的头，想问又难以开口，他顿了顿，突然察觉到不对。
怎么可能不疼。
温星有些撑不住，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但下一刻，一股不同于流水的巨大冲撞力重重的砸在他们身上。
温星咳了咳，又开始昏沉。
一般人，恐怕此刻都要相互啃成血骨头了。
度秒如年，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凌无月始终没有放手。
“嗯。”凌无月没有过多说什么。
这温暖的怀抱来的很诡异，但刚从绝望中逃脱的温星无法拒绝。
就在刚刚，温星心跳放缓求生意志薄弱的时候，脑袋里的系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那边，凌无月沉默了一瞬，她沉吟，无奈开口：“好像……需要你帮我安一下胳膊。”
那人声音越来越近，一遍遍的重复。
“……我好像，在逃命。”好半晌，温星才含含糊糊的开口道，他的记忆有些不清楚，一仔细去想，就止不住的遍体生寒。
“这就不说话了？可我已经说了，是不是轮到你了？”
温星只感觉抱着他的那只手紧紧收缩，口鼻陷入柔软，温星浑身一僵。
温星弱到极致，反而对一直将他抱在怀里的凌无月有了那么些许依赖感。
死亡的味道。
温星晕的不知方向，猝然感觉到凌无月抱着他的一条胳膊松了，他猛的被流水冲了出去——
“没什么，嗯……我想想，你想听你知道的，还是你不知道的？”
“生我的人，她恨我。”
没错，凌无月想起来了。
“疼吗……”温星不禁喃喃，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问了废话。
温星声音猛的乍起，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凌无月说的什么第三次仙魔大战，心跳猛烈的跳动起来，仰起头急迫的想要得到答案。
满地的血，都是他的血。
水大发的扑了过来，像是个蛮横的孩子，钻磨着两人黏连的身躯，想要把他们分开。
女人似乎在一瞬间和他熟稔起来，温星没想到凌无月竟然就这样看破了他妖的身份，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太自在，但凌无月大概是对他没有恶意的，否则他已经在水里淹死了。
身旁的人听到他的咳嗽声才松了口气一样，清冷的女声分外温和，“醒了。”
这是要交换情报？
“……”温星愣住了，他犹疑的皱眉，“所以……我们以前确实认识？你想起来了？”
“别担心，咱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当然是我不知道的……”温星迷迷糊糊的，不然他肯定能察觉凌无月话里的漏洞。
“他们说……我是诅咒。”
温星身体紧绷。
避无可避。
“嗯？”凌无月轻笑，“当然是你告诉我的。”
……
咔吧一声。
她一条胳膊是被莫名的重物给撞的断掉了，另一条胳膊，是因为持续用力得不到缓冲被水冲的脱臼了。
腰间一紧，凌无月抓住了他。
服了，这破试炼……
虽然她仍然静静坐着，但是温星就是莫名的感觉到，她在生气。
气什么呢？
“……咳咳，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温星刚刚清醒就立即警惕起来，他们相遇到现在，明明从没有交换过名字。
“嗯？这么激动啊。”凌无月没说是或者不是，她摸了摸温星的脸，不管是现在还是他们初遇时，凌无月提起自己修为的两次，温星的反应都很微妙。
被屏蔽的记忆也一股脑的恢复。
从他醒过来，凌无月好像就没有动弹过。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全都是血。”
过了很久，温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你怎么这么爱想？”凌无月叹气，她声音温柔，低哄着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理理我？”
温星抿唇，还在思索。
断掉了的暂时没办法，温星摸索着靠过来，帮凌无月把那条脱臼的胳膊安了回去。
温星背对着水流，就在凌无月话音刚落的瞬间，一种阴冷突然的从后方袭来，惊悚的破水声还未消失，腥臭气先一步爬过了温星的肩膀。
凌无月动了动自己安好的右臂。
脑中万千思绪回转，温星斟酌着出声，声音在凌无月听来有些矫情的扭捏，“……你都还什么都没说。”
这话问得奇奇怪怪。
“……你怎么了？”
恢复记忆的凌无月又重新找回了熟悉的恶趣味，还有心思逗弄温星，“你不知道的话，在到这之前，我应该是在闭关。”
又沉默很久，放在脸颊上的手指安抚似的蹭了蹭，温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颤抖。
“你是大乘期？！”
怨毒，咒骂，折磨……
温星不明白凌无月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我还记得，我出关时仙魔大战都打到第三次了。”
“噗咳！”温星呛出一口水，猛的坐了起来。
他按着胸口咳得分外痛苦。
他又恢复了软绵绵的模样，垂下头不再言语，唇边牵起一抹苦笑。
再来几次，他这条小命百分百要交代出去……
黑暗中，温星表情还保持着有些沮丧的模样，瞳孔却先一步放大。
“闭关？”
听着温星快要哭出来的腔调，凌无月没故意惹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黑暗中，温星目光躲闪。
或许是不抱希望能走出去，温星浑浑噩噩的任由自己把脑海中的画面说了出来。
“又笑什么？”温星感觉的紧靠着的胸口处的震颤，心底一热，再开口不自觉带了几分羞恼。
但是凌无月和温星，一个自制力强的可怕，一个身体弱的连走路都费劲，别说自相残杀了，让他们多对另一个人升起点防备心都很难做到。
或许是他们太过和平，让这座早已生出神智的九重试炼塔感到匪夷所思，凌无月和温星待着待着，突然的，上游传来轰隆隆如雷般的涌流声。
温星心一点点提了起来，“受伤了吗？”
“他们都想杀了我。”
凌无月无语，这个试炼应该是用来考验人性的，失去相识的记忆和修为，几个体力不支的凡人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中苦苦求生，他们极度饥饿，但此刻只有身边的活人能用来充饥……
“是啊，”凌无月回想着，有些感叹，“我升到大乘期以后，修为就一直停滞，记不清闭关了多久，可能有个一两千年？”
……
“你不是也说，我们以前认识吗？”
“温星，醒醒。”
“屏息。”
] “……抱歉。”
这实在是令人好奇，温星摸了摸自己的头，想问又难以开口，他顿了顿，突然察觉到不对。
怎么可能不疼。
温星有些撑不住，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但下一刻，一股不同于流水的巨大冲撞力重重的砸在他们身上。
温星咳了咳，又开始昏沉。
一般人，恐怕此刻都要相互啃成血骨头了。
度秒如年，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凌无月始终没有放手。
“嗯。”凌无月没有过多说什么。
这温暖的怀抱来的很诡异，但刚从绝望中逃脱的温星无法拒绝。
就在刚刚，温星心跳放缓求生意志薄弱的时候，脑袋里的系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那边，凌无月沉默了一瞬，她沉吟，无奈开口：“好像……需要你帮我安一下胳膊。”
那人声音越来越近，一遍遍的重复。
“……我好像，在逃命。”好半晌，温星才含含糊糊的开口道，他的记忆有些不清楚，一仔细去想，就止不住的遍体生寒。
“这就不说话了？可我已经说了，是不是轮到你了？”
温星只感觉抱着他的那只手紧紧收缩，口鼻陷入柔软，温星浑身一僵。
温星弱到极致，反而对一直将他抱在怀里的凌无月有了那么些许依赖感。
死亡的味道。
温星晕的不知方向，猝然感觉到凌无月抱着他的一条胳膊松了，他猛的被流水冲了出去——
“没什么，嗯……我想想，你想听你知道的，还是你不知道的？”
“生我的人，她恨我。”
没错，凌无月想起来了。
“疼吗……”温星不禁喃喃，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问了废话。
温星声音猛的乍起，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凌无月说的什么第三次仙魔大战，心跳猛烈的跳动起来，仰起头急迫的想要得到答案。
满地的血，都是他的血。
水大发的扑了过来，像是个蛮横的孩子，钻磨着两人黏连的身躯，想要把他们分开。
女人似乎在一瞬间和他熟稔起来，温星没想到凌无月竟然就这样看破了他妖的身份，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太自在，但凌无月大概是对他没有恶意的，否则他已经在水里淹死了。
身旁的人听到他的咳嗽声才松了口气一样，清冷的女声分外温和，“醒了。”
这是要交换情报？
“……”温星愣住了，他犹疑的皱眉，“所以……我们以前确实认识？你想起来了？”
“别担心，咱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当然是我不知道的……”温星迷迷糊糊的，不然他肯定能察觉凌无月话里的漏洞。
“他们说……我是诅咒。”
温星身体紧绷。
避无可避。
“嗯？”凌无月轻笑，“当然是你告诉我的。”
……
咔吧一声。
她一条胳膊是被莫名的重物给撞的断掉了，另一条胳膊，是因为持续用力得不到缓冲被水冲的脱臼了。
腰间一紧，凌无月抓住了他。
服了，这破试炼……
虽然她仍然静静坐着，但是温星就是莫名的感觉到，她在生气。
气什么呢？
“……咳咳，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温星刚刚清醒就立即警惕起来，他们相遇到现在，明明从没有交换过名字。
“嗯？这么激动啊。”凌无月没说是或者不是，她摸了摸温星的脸，不管是现在还是他们初遇时，凌无月提起自己修为的两次，温星的反应都很微妙。
被屏蔽的记忆也一股脑的恢复。
从他醒过来，凌无月好像就没有动弹过。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全都是血。”
过了很久，温星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你怎么这么爱想？”凌无月叹气，她声音温柔，低哄着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理理我？”
温星抿唇，还在思索。
断掉了的暂时没办法，温星摸索着靠过来，帮凌无月把那条脱臼的胳膊安了回去。
温星背对着水流，就在凌无月话音刚落的瞬间，一种阴冷突然的从后方袭来，惊悚的破水声还未消失，腥臭气先一步爬过了温星的肩膀。
凌无月动了动自己安好的右臂。
脑中万千思绪回转，温星斟酌着出声，声音在凌无月听来有些矫情的扭捏，“……你都还什么都没说。”
这话问得奇奇怪怪。
“……你怎么了？”
恢复记忆的凌无月又重新找回了熟悉的恶趣味，还有心思逗弄温星，“你不知道的话，在到这之前，我应该是在闭关。”
又沉默很久，放在脸颊上的手指安抚似的蹭了蹭，温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颤抖。
“你是大乘期？！”
怨毒，咒骂，折磨……
温星不明白凌无月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我还记得，我出关时仙魔大战都打到第三次了。”
“噗咳！”温星呛出一口水，猛的坐了起来。
他按着胸口咳得分外痛苦。
他又恢复了软绵绵的模样，垂下头不再言语，唇边牵起一抹苦笑。
再来几次，他这条小命百分百要交代出去……
黑暗中，温星表情还保持着有些沮丧的模样，瞳孔却先一步放大。
“闭关？”
听着温星快要哭出来的腔调，凌无月没故意惹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黑暗中，温星目光躲闪。
或许是不抱希望能走出去，温星浑浑噩噩的任由自己把脑海中的画面说了出来。
“又笑什么？”温星感觉的紧靠着的胸口处的震颤，心底一热，再开口不自觉带了几分羞恼。
但是凌无月和温星，一个自制力强的可怕，一个身体弱的连走路都费劲，别说自相残杀了，让他们多对另一个人升起点防备心都很难做到。
或许是他们太过和平，让这座早已生出神智的九重试炼塔感到匪夷所思，凌无月和温星待着待着，突然的，上游传来轰隆隆如雷般的涌流声。
温星心一点点提了起来，“受伤了吗？”
“他们都想杀了我。”
凌无月无语，这个试炼应该是用来考验人性的，失去相识的记忆和修为，几个体力不支的凡人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中苦苦求生，他们极度饥饿，但此刻只有身边的活人能用来充饥……
“是啊，”凌无月回想着，有些感叹，“我升到大乘期以后，修为就一直停滞，记不清闭关了多久，可能有个一两千年？”
……
“你不是也说，我们以前认识吗？”
“温星，醒醒。”
“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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