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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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消息之后，郁修似乎怕打扰到他，过了几天，才又发了消息：【家里的电子锁坏了，从外面打不开。我找修锁师傅，师傅说不会修。今晚回来吗？回来的话，我等你。】
片刻。
驾驶坐上，司机转动方向盘，往后视镜上一看。
他脸色越来越差。
郁修知道自己不能奢求了。
重生回来再一次看到这段聊天记录的乔若也：“……”
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但他一定是最可有可无的一批人。
【这个电影我已经看过一次了，很好看，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
更没有什么必须马上查看的消息。
……
他强求郁修留下之后，除非必要，郁修再也没有主动回应过他的消息。
郁修说得格外小心，措辞严谨得可以直接去行星娱乐公关部入职。
家里门口亮着郁修给他特意留的灯，里头却昏暗一片。
哆啦A梦的任意门也得有个掏出口袋然后启动的时间吧！
静止的聊天记录却停滞在过去，哪怕是重来一回也无法追赶。
消息隔了两天得不到回复，郁修自顾自地说着：【抱歉，我忘了，你整天都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应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还没数完，郁修的五根手指已经全都折了下来，不够数了。
他按着对方的颈窝，低下头。
一句解释都没有，更没有告诉郁修自己今晚回不回家。
车况良好，但是人况好像不太好。
郁修这浅短的一觉睡得并不好，现下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
郁修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慌忙喝道：“……乔若也！”
哪怕是轻微的反抗，也让他眉头一皱。
但是坐在后座上的老板面色铁青，方才的焦急似乎都被这参加丧礼一样的脸色给覆盖。
车终于驶进市中心边沿的别墅区。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第三者。
发给郁修的消息石沉大海，乔若也在上辈子其实已经习惯了。
他当场把人抱回了卧室。
这么循环往复了许多次。
……
郁修似乎挣了一下。
他能看到什么呢？
郁修不知是不是被他回来的动静吵醒了，穿着一身灰白格子的家居服，脚步轻缓地从台阶上走下。
对话框里，除了乔若也刚刚回复的那句【回。马上】之外，再往上翻，基本都是郁修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第一声忙音还没来得及想起，他就立刻点下挂断键。
乔若也一上车就在盯着他和郁修的聊天框。
起码现在，他设想着问题的答案，已经可以麻木地考虑如何保留尊严地离场。
乔若也稍一侧身，正要迈下脚步。
但也只有一个名片。
乔若也没多么喜欢他，这话乔少爷没说过，但是郁修看得出来。他对乔若也而言，更像是个省心的床伴，稳定，安全，听话，也许还有那么点对待物品一样的喜欢。
过了晚高峰的杨城车流恢复正常，后方没什么问题。
可家门近在眼前，他面上焦急之色却突然一滞。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撤。
但现在这个时间点不一样。
司机：“……”
当时的乔若也直接给郁修发了个名片。
他只记得，他和桑决明谈完合约，到家的时候已经很迟了。
老板低着头，捧着手机，一言不发，抓着手机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好似和手机有仇似的。
眼前的人只属于他。
偏偏这没有道德的路霸别人剐蹭不起，被别的车只能发出无能狂怒的鸣笛声。
郁修继续蜷着身体，靠在飘窗旁。
当然不会修。
乔若也的家是有专门的家政维护团队负责，很多家居产品市面上没有。
郁修却毫无抱怨，还说：【我给管家打完电话，他已经带人来了。抱歉，打扰到你了。】
司机：“……”
司机莫名脊背挺直，坐直了身体。
——郁修会不会睡着了？
熄火的那一刻，乔若也随手给司机转了五万。
可乔总只问：“怎么还没到家？”
郁修没有回复。
双唇顿时沾上不属于他的温度。
至于其他人……
他又切回聊天框。
喧嚣远去。
看到乔若也的黑脸。
乔若也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司机丝毫不敢触乔若也的霉头，赶忙说：“已经在尽全力开快了，您放心。”
虚伪应酬后留下的所有烦闷都被这一幕安抚了，乔若也的心宁和了一瞬，下一刻却又升腾起寻不出源头的冲动。
他必须要问清楚。
“你没有尽全力。”
还有消息从来爱答不理，他们的关系也从来无人在意……
但乔若也没听进耳朵里。
乔若也指尖停滞，指腹压在屏幕之上，力道渐深。
“乔总？”
可哪怕不知道，郁修仍然笨拙地想要处理好这些不了解的东西。
我才上路了五分钟您知道吗。
乔若也记忆里郁修最后的样
他稍稍抬头看去。
他没有几个朋友。
他动作一顿，倏地收腿，又坐回了后座。
乔若也无言。
乔若也恍若未闻。
微信的消息没有回应，他打开电话界面。
他看着窗外远方迅速行驶而过的车辆，不可抑制地又想起了乔若也和桑决明约会的那张照片。
【最近有空的话，一起去看一场吗？我请你看！】
他和乔若也本来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他既然爱上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施舍者，就已经失去了要求的资格。
乔若也虽然不喜欢管家住家，但出了问题从来都是直接让管家解决的。
“这条路的限速足足有五十，”他格外严肃，“你的车速却只有四十九。”
乔若也看到消息的时候都没有回应，更不可能在那之后理会他。
乔若也揉了揉额头。
郁修抬手，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仍然没有回应。
只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乖顺依赖的眼神。
司机汗流浃背地用尽毕生车技，一路把速度保持在和限速持平的数字，数不清遭受了多少暴躁的“滴滴”声。
乔若也目光径直越过司机，看了一眼仪表盘。
他干脆打开窗户，夏末夜晚微凉轻风扑面而来，他瞬间清醒了一些。
司机：“！！！”
人人都见过乔先生发怒，但司机从来没见过乔先生像现在这样发病。
记忆回笼。
坠楼后发生的一切都太匆忙了。
汗流浃背变成了喜笑颜开，“谢谢乔总！谢谢乔总！”
困倦拽着他的思维，他每分每秒都想就这么闭上眼继续睡下去。
那时候他的全部心思都在乔氏和工作，没有太关注郁修，记得的并不多。
郁修对此一无所知。
他缺钱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把能借到钱的朋友都借了个遍，哪怕后来乔若也帮他还了所有钱，但嫌隙已经留下。
他没动。
他在努力回想上一辈子这时候发生了什么。
屏幕左上角的时间分钟数悄然跳动。
现在回想，那其实是郁修一切失望最初的开端。
这一声不但没能拦住他，反倒成了变相的催促。
上一辈子，乔若也以为这不过是温顺的绵羊被欺负时发出的撒娇。
司机小跑着绕到他这边打开车门，一手抵着门框边沿，微微鞠躬等着他出来。
乔若也这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目光，抬眸看来。
他一言不发，走上前，将人按在台阶一旁的墙上。
问乔若也什么时候回家，问乔若也吃不吃晚饭，甚至还有一次给乔若也截图了热门电影的场次。
桑决明能看到这人风度翩翩轻笑着举杯的模样，还能被那双幽蓝的眼眸装进眼底，一起高谈阔论，相谈甚欢。
他发呆看着远处，没有发现一辆挂着他熟悉车牌的宾利停在了家门口。
他问他：“有人偷拍了你今晚的照片，造谣你和桑决明约会，你……要处理一下吗？”
他早就在逐渐学着不那么喜欢乔若也，也快成功了。
刚刚按下郁修的名字——
“。”
青年站在光影分割的地方，暖黄的夜灯笼罩下来，留了一池阴影在颈窝之中。 他安静而乖顺地看着他。
“乔总……”司机小心翼翼，“需要替您联系一下医生吗？您看上去不太舒服……”
看到乔若也莫名其妙不悦的样子。
下一刻，油门被轻轻一踩，仪表盘上显示的速度浅浅加一。
他后槽牙紧咬，继续往下看。
郁修搬进来之后，乔若也除了给他录入门锁需要的指纹之外，什么也没说。
郁修听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老攻从火葬场后期穿回来了》
] 这条消息之后，郁修似乎怕打扰到他，过了几天，才又发了消息：【家里的电子锁坏了，从外面打不开。我找修锁师傅，师傅说不会修。今晚回来吗？回来的话，我等你。】
片刻。
驾驶坐上，司机转动方向盘，往后视镜上一看。
他脸色越来越差。
郁修知道自己不能奢求了。
重生回来再一次看到这段聊天记录的乔若也：“……”
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是不可或缺的，但他一定是最可有可无的一批人。
【这个电影我已经看过一次了，很好看，不会浪费你的时间的。】
更没有什么必须马上查看的消息。
……
他强求郁修留下之后，除非必要，郁修再也没有主动回应过他的消息。
郁修说得格外小心，措辞严谨得可以直接去行星娱乐公关部入职。
家里门口亮着郁修给他特意留的灯，里头却昏暗一片。
哆啦A梦的任意门也得有个掏出口袋然后启动的时间吧！
静止的聊天记录却停滞在过去，哪怕是重来一回也无法追赶。
消息隔了两天得不到回复，郁修自顾自地说着：【抱歉，我忘了，你整天都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应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
还没数完，郁修的五根手指已经全都折了下来，不够数了。
他按着对方的颈窝，低下头。
一句解释都没有，更没有告诉郁修自己今晚回不回家。
车况良好，但是人况好像不太好。
郁修这浅短的一觉睡得并不好，现下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
郁修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慌忙喝道：“……乔若也！”
哪怕是轻微的反抗，也让他眉头一皱。
但是坐在后座上的老板面色铁青，方才的焦急似乎都被这参加丧礼一样的脸色给覆盖。
车终于驶进市中心边沿的别墅区。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第三者。
发给郁修的消息石沉大海，乔若也在上辈子其实已经习惯了。
他当场把人抱回了卧室。
这么循环往复了许多次。
……
郁修似乎挣了一下。
他能看到什么呢？
郁修不知是不是被他回来的动静吵醒了，穿着一身灰白格子的家居服，脚步轻缓地从台阶上走下。
对话框里，除了乔若也刚刚回复的那句【回。马上】之外，再往上翻，基本都是郁修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第一声忙音还没来得及想起，他就立刻点下挂断键。
乔若也一上车就在盯着他和郁修的聊天框。
起码现在，他设想着问题的答案，已经可以麻木地考虑如何保留尊严地离场。
乔若也稍一侧身，正要迈下脚步。
但也只有一个名片。
乔若也没多么喜欢他，这话乔少爷没说过，但是郁修看得出来。他对乔若也而言，更像是个省心的床伴，稳定，安全，听话，也许还有那么点对待物品一样的喜欢。
过了晚高峰的杨城车流恢复正常，后方没什么问题。
可家门近在眼前，他面上焦急之色却突然一滞。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撤。
但现在这个时间点不一样。
司机：“……”
当时的乔若也直接给郁修发了个名片。
他只记得，他和桑决明谈完合约，到家的时候已经很迟了。
老板低着头，捧着手机，一言不发，抓着手机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好似和手机有仇似的。
眼前的人只属于他。
偏偏这没有道德的路霸别人剐蹭不起，被别的车只能发出无能狂怒的鸣笛声。
郁修继续蜷着身体，靠在飘窗旁。
当然不会修。
乔若也的家是有专门的家政维护团队负责，很多家居产品市面上没有。
郁修却毫无抱怨，还说：【我给管家打完电话，他已经带人来了。抱歉，打扰到你了。】
司机：“……”
司机莫名脊背挺直，坐直了身体。
——郁修会不会睡着了？
熄火的那一刻，乔若也随手给司机转了五万。
可乔总只问：“怎么还没到家？”
郁修没有回复。
双唇顿时沾上不属于他的温度。
至于其他人……
他又切回聊天框。
喧嚣远去。
看到乔若也的黑脸。
乔若也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司机丝毫不敢触乔若也的霉头，赶忙说：“已经在尽全力开快了，您放心。”
虚伪应酬后留下的所有烦闷都被这一幕安抚了，乔若也的心宁和了一瞬，下一刻却又升腾起寻不出源头的冲动。
他必须要问清楚。
“你没有尽全力。”
还有消息从来爱答不理，他们的关系也从来无人在意……
但乔若也没听进耳朵里。
乔若也指尖停滞，指腹压在屏幕之上，力道渐深。
“乔总？”
可哪怕不知道，郁修仍然笨拙地想要处理好这些不了解的东西。
我才上路了五分钟您知道吗。
乔若也记忆里郁修最后的样
他稍稍抬头看去。
他没有几个朋友。
他动作一顿，倏地收腿，又坐回了后座。
乔若也无言。
乔若也恍若未闻。
微信的消息没有回应，他打开电话界面。
他看着窗外远方迅速行驶而过的车辆，不可抑制地又想起了乔若也和桑决明约会的那张照片。
【最近有空的话，一起去看一场吗？我请你看！】
他和乔若也本来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他既然爱上了一个居高临下的施舍者，就已经失去了要求的资格。
乔若也虽然不喜欢管家住家，但出了问题从来都是直接让管家解决的。
“这条路的限速足足有五十，”他格外严肃，“你的车速却只有四十九。”
乔若也看到消息的时候都没有回应，更不可能在那之后理会他。
乔若也揉了揉额头。
郁修抬手，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仍然没有回应。
只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乖顺依赖的眼神。
司机汗流浃背地用尽毕生车技，一路把速度保持在和限速持平的数字，数不清遭受了多少暴躁的“滴滴”声。
乔若也目光径直越过司机，看了一眼仪表盘。
他干脆打开窗户，夏末夜晚微凉轻风扑面而来，他瞬间清醒了一些。
司机：“！！！”
人人都见过乔先生发怒，但司机从来没见过乔先生像现在这样发病。
记忆回笼。
坠楼后发生的一切都太匆忙了。
汗流浃背变成了喜笑颜开，“谢谢乔总！谢谢乔总！”
困倦拽着他的思维，他每分每秒都想就这么闭上眼继续睡下去。
那时候他的全部心思都在乔氏和工作，没有太关注郁修，记得的并不多。
郁修对此一无所知。
他缺钱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把能借到钱的朋友都借了个遍，哪怕后来乔若也帮他还了所有钱，但嫌隙已经留下。
他没动。
他在努力回想上一辈子这时候发生了什么。
屏幕左上角的时间分钟数悄然跳动。
现在回想，那其实是郁修一切失望最初的开端。
这一声不但没能拦住他，反倒成了变相的催促。
上一辈子，乔若也以为这不过是温顺的绵羊被欺负时发出的撒娇。
司机小跑着绕到他这边打开车门，一手抵着门框边沿，微微鞠躬等着他出来。
乔若也这才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目光，抬眸看来。
他一言不发，走上前，将人按在台阶一旁的墙上。
问乔若也什么时候回家，问乔若也吃不吃晚饭，甚至还有一次给乔若也截图了热门电影的场次。
桑决明能看到这人风度翩翩轻笑着举杯的模样，还能被那双幽蓝的眼眸装进眼底，一起高谈阔论，相谈甚欢。
他发呆看着远处，没有发现一辆挂着他熟悉车牌的宾利停在了家门口。
他问他：“有人偷拍了你今晚的照片，造谣你和桑决明约会，你……要处理一下吗？”
他早就在逐渐学着不那么喜欢乔若也，也快成功了。
刚刚按下郁修的名字——
“。”
青年站在光影分割的地方，暖黄的夜灯笼罩下来，留了一池阴影在颈窝之中。 他安静而乖顺地看着他。
“乔总……”司机小心翼翼，“需要替您联系一下医生吗？您看上去不太舒服……”
看到乔若也莫名其妙不悦的样子。
下一刻，油门被轻轻一踩，仪表盘上显示的速度浅浅加一。
他后槽牙紧咬，继续往下看。
郁修搬进来之后，乔若也除了给他录入门锁需要的指纹之外，什么也没说。
郁修听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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