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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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烨原本是想拦的，最终还是忍住了，手放在膝盖上，攥成了拳头。
抬眸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孟昭知道，她没有跟自己说全部的实话。
她沉默了片刻才出声：“楚烨管你叫六姨？”
“不敢吗？”楚烨挑眉讥嘲，“树大招风，名剑山名气大，麻烦事也多，你连这个胆量都没有，还妄想在名剑山立足？”
“掌门夫人是怎么死的？”孟昭突然问。
六长老满脸都是郁郁之色，眼里映着摇曳的烛火，“洛寒她……她生了烨儿以后，身体一直不好，落了旧疾，调养也调养不回来。五年前，她终于支撑不住，撒手人寰。”
见孟昭不动，楚烨一抿唇角，尖刻道：“我是名剑山的少主，你既然要留在名剑山，怎么连这个面子都不肯给我？”
她的脖子长得恰到好处，仰头的时候，颈线被拉长，露出的肌肤像玉一样。
孟昭喝了两口，又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云层遮了一点，可那云层太薄，像是在月亮上罩了一层纱。
《臭小子，我和你爹是清白的》
孟昭眼睛都没睁开，只凭气息就判断出了来人，“少主这是有闲情来赏月？”
她听别人说，楚元昌和姜枫晚是分院别住，姜枫晚的竹楼，楚元昌十几年来未曾踏入过一步。
楚烨眸色深暗，“这酒是特地给你准备的，我不夺人所好。”
孟昭突然觉得，偶尔陪小朋友玩一玩也无伤大雅。
“嗯。”六长老脸上露出一抹笑，“这孩子命苦，孟公子，以后若他有什么不恭敬的，还希望你多担待。”
……
“不是要跟你作对，是楚掌门盛情难却。”
孟昭对他这种君子心性极为欣赏，心情越发舒畅了，小口饮着酒，看那云层被风一点一点吹开。
楚烨耐心逐渐售罄，“你就非得跟 我作对吗？”
楚烨往她脚边一坐，敛了昨日的杀气，“我来找你。”
他把酒递到孟昭面前，一双眼直直地望着那个人月光下过分好看的眉目。
她一只手撑着头，斜眼看着几尺开外的俊朗青年，“昨天因为这件事，少主还对我要杀要剐，今天怎么就如此平心静气了？”
她没那么多心思陪小朋友玩儿。
也正因为如此，他忽略了，孟昭没有喉结。
她笑了笑，温声细语，又有些好奇：“是要找我谈天？”
楚烨暗自咬了咬牙。
楚元昌接连被拒绝，脸色有些难看，孟昭却不管他，把他送走就去长老阁找了六长老。
六长老便继续跟门人安排事宜，她安排得十分仔细，听得孟昭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给楚烨准备一份礼物。
名剑山有弟子在传，说那夜楚烨回了竹楼之后，一直在姜枫晚的床前磕头道歉，怪自己没用，额头磕破了，血迹现在都还在。
楚元昌是在孟昭院子里吃的晚饭，还带了一壶好酒，说是要替楚烨给孟昭赔礼。
她还听说，姜枫晚死的那天晚上想见楚元昌，楚烨去求，去磕头，可楚元昌连门也不开，后来楚烨闯进去，被楚元昌一掌打了出来。
大半个时辰之后，六长老终于交代完了，她将弟子都遣走，给孟昭倒了一杯茶，笑道：“孟公子久等了。”
“那真是可惜。”孟昭很是遗憾，“酒是好酒，虽然加了极乐散，但是无碍。”
“随便说两句。”楚烨也不介意孟昭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他自己双手撑在身后坐着，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你真的要留下来，入长老阁？”
商量不出个结果来，又不能抖落自家的丑事，他没办法。
“我听说，那天掌门没去送夫人？”
若是魔族想要为祸人间，他们也好提早防范，也因为这样，这次楚烨的弱冠礼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这就有点儿仗势欺人了。
“好酒。”说着就仰起脖颈喝了一口。
“山外青山楼外楼，他这种性子，迟早要吃亏。”孟昭站了起来，颔首道，“叨扰了，告辞。”
头顶上圆月当空，原本正该好眠，可整个名剑山吵吵嚷嚷，呼喝声不断入耳，让她难以入睡。
六长老正在跟人交代下山采买的物品，见孟昭突然进来了，正要中断，孟昭却冲着她微微摇头，自己去了一旁坐下，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
这是多么明显的激将法，孟昭不上当，只是仰头赏月。
她讲了很多，讲楚烨有多懂事，姜枫晚有多贤惠，却很少会讲到楚元昌。
她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折扇是合上的，敲着自己的掌心，“长夜门太荒，渺月宫瘴气太重，凛雪阁太冷，药王庄一股子药味，我都不喜欢。”
孟昭看了看酒壶，又看了看楚烨，笑眯眯的怀疑：“少主前后态度大相径庭，这酒……不会有毒吧？”
因为要准备弱冠礼，还要准备各派小住的厢房和饮食，整个名剑山顿时忙碌起来，即便是夜晚也点着灯笼，明若白昼，忙得不可开交。
“楚掌门……”楚烨冷笑，“他不是个好人。”
孟昭指尖在扇柄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可孟昭却摆手拒绝道：“我独来独往惯了，再说，我初来乍到，去掌门院中同住实属不便。”
孟昭对这些却丝毫不在意，也没有加入其中。
于是手掌一旋，从乾坤囊中取出个白瓷小壶来，谈条件一般：“既然你要入长老阁，那就喝了这壶酒。”
她往楚烨看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逗楚烨：“偏生那么巧，我就救了你爹，这是天意。”
两人相对无言，不多时，一壶酒便饮尽了。
“这个比激将法管用。”她赞扬道。
楚元昌便帮楚烨想了借口找补，这顿饭也因此吃得有些尴尬。
在楚烨惊讶的眼神中，她拿过酒壶，在壶嘴处嗅了嗅。
楚烨心里咯噔了一下，诧异道：“知道你还喝？”
孟昭指尖捻着白玉酒杯，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楚公子要道歉，不自己来？”
“没了。”
所以在名剑山众长老和弟子都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她闭目横卧于丹霞殿的屋脊上，独自惬意。
下了饭桌，楚元昌左右看看，道：“小友一个人住在这儿难免冷清了，不如去我院中同住？”
楚元昌说孟昭还什么都不知道，楚烨是来劝她的，又不想别人知道楚元昌的喜好，免得影响了姜枫晚的声誉，因此他说不出正经理由，劝说就显得蛮不讲理：“名剑山不是个好地方，你不要留在这儿，去别的地方，天涯海角都行。”
“无碍。”孟昭抿了一口茶水，没说道谢的话。
六长老在她对面坐下，“丹霞殿外的事我听说了，我替烨儿向公子道个歉……”
六长老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孟昭对此并不在意：“那又如何？我只为寻个栖息之地，修仙门派中，只有五派最为突出。”
正如女子着装，将露不露，才最勾人。
楚烨的生辰在三月十七，还有五天。
孟昭终于睁了眼。
六长老私下里并不称姜枫晚为掌门夫人，只唤名讳：“烨儿是洛寒带大的，掌门要管理整个名剑山的事务，分身无暇，对烨儿照顾不多。不过孟公子也知道，我们名剑山跟别的门派不同，讲求的是血缘传承，所以掌门对烨儿的要求很高，三岁开始，就让他跟程双河学习法术……”
孟昭晃了晃空酒壶，扔回给了楚烨，“还有吗？”
她最厌烦这些繁文缛节，懒得插手。
而名剑山四季如春得天独厚，她最满意。
他之前给孟昭送过侍女，被孟昭拒绝了，他想着或许孟昭是怕麻烦他，如果把人接到自己那儿去，孟昭就不用担心了。
魔族不安分，叶凛继位之后魔族更是频出幽冥界，这次还突然对楚元昌下手。楚元昌原本就因为此事要跟其他四派商议，正好楚烨回来，他便安排人给各派送请帖，请各派掌门都过来。
她不满意。
六长老怅然道：“掌门练功正到紧要关头，险些走火入魔，所以没去。”
孩子？
孟昭侧身躺着，衣袍和青丝铺在青石瓦片上，衣袂随着夜风轻轻晃动着，并不张扬。
还可以趁机培养培养感情。
“明月，美酒，当真是绝配。”又喝了一口，孟昭把酒壶递给楚烨，略一扬眉，“少主不喝？”
也是从那一夜之后，楚烨再也没有叫过楚元昌一声“爹”。
“六长老误会了，我此来并非兴师问罪。”孟昭放下茶杯，烛火把她脸部的轮廓晕得柔和了一些，“我听掌门说，六长老待少主如同亲生，所以想跟六长老打听些事。”
都弱冠了，算哪门子孩子？
“可我就喜欢名剑山。”孟昭浅浅笑着，眼睛里映着皎洁的月光，在夜里熠熠生辉，“钟灵毓秀，好地方啊。”
清澈的酒液流入口中，她喝得畅快，看来很喜欢这个味道。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去山下找家客栈好好睡一觉，却在这个时候，屋脊上落了一个人。
她对楚烨感到好奇，据楚元昌所说，楚烨以前一直同娘亲姜枫晚住在竹楼里，整个名剑山上下，跟他最亲的一个是姜枫晚，一个就是六长老。
] 楚烨原本是想拦的，最终还是忍住了，手放在膝盖上，攥成了拳头。
抬眸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孟昭知道，她没有跟自己说全部的实话。
她沉默了片刻才出声：“楚烨管你叫六姨？”
“不敢吗？”楚烨挑眉讥嘲，“树大招风，名剑山名气大，麻烦事也多，你连这个胆量都没有，还妄想在名剑山立足？”
“掌门夫人是怎么死的？”孟昭突然问。
六长老满脸都是郁郁之色，眼里映着摇曳的烛火，“洛寒她……她生了烨儿以后，身体一直不好，落了旧疾，调养也调养不回来。五年前，她终于支撑不住，撒手人寰。”
见孟昭不动，楚烨一抿唇角，尖刻道：“我是名剑山的少主，你既然要留在名剑山，怎么连这个面子都不肯给我？”
她的脖子长得恰到好处，仰头的时候，颈线被拉长，露出的肌肤像玉一样。
孟昭喝了两口，又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云层遮了一点，可那云层太薄，像是在月亮上罩了一层纱。
《臭小子，我和你爹是清白的》
孟昭眼睛都没睁开，只凭气息就判断出了来人，“少主这是有闲情来赏月？”
她听别人说，楚元昌和姜枫晚是分院别住，姜枫晚的竹楼，楚元昌十几年来未曾踏入过一步。
楚烨眸色深暗，“这酒是特地给你准备的，我不夺人所好。”
孟昭突然觉得，偶尔陪小朋友玩一玩也无伤大雅。
“嗯。”六长老脸上露出一抹笑，“这孩子命苦，孟公子，以后若他有什么不恭敬的，还希望你多担待。”
……
“不是要跟你作对，是楚掌门盛情难却。”
孟昭对他这种君子心性极为欣赏，心情越发舒畅了，小口饮着酒，看那云层被风一点一点吹开。
楚烨耐心逐渐售罄，“你就非得跟 我作对吗？”
楚烨往她脚边一坐，敛了昨日的杀气，“我来找你。”
他把酒递到孟昭面前，一双眼直直地望着那个人月光下过分好看的眉目。
她一只手撑着头，斜眼看着几尺开外的俊朗青年，“昨天因为这件事，少主还对我要杀要剐，今天怎么就如此平心静气了？”
她没那么多心思陪小朋友玩儿。
也正因为如此，他忽略了，孟昭没有喉结。
她笑了笑，温声细语，又有些好奇：“是要找我谈天？”
楚烨暗自咬了咬牙。
楚元昌接连被拒绝，脸色有些难看，孟昭却不管他，把他送走就去长老阁找了六长老。
六长老便继续跟门人安排事宜，她安排得十分仔细，听得孟昭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给楚烨准备一份礼物。
名剑山有弟子在传，说那夜楚烨回了竹楼之后，一直在姜枫晚的床前磕头道歉，怪自己没用，额头磕破了，血迹现在都还在。
楚元昌是在孟昭院子里吃的晚饭，还带了一壶好酒，说是要替楚烨给孟昭赔礼。
她还听说，姜枫晚死的那天晚上想见楚元昌，楚烨去求，去磕头，可楚元昌连门也不开，后来楚烨闯进去，被楚元昌一掌打了出来。
大半个时辰之后，六长老终于交代完了，她将弟子都遣走，给孟昭倒了一杯茶，笑道：“孟公子久等了。”
“那真是可惜。”孟昭很是遗憾，“酒是好酒，虽然加了极乐散，但是无碍。”
“随便说两句。”楚烨也不介意孟昭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他自己双手撑在身后坐着，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你真的要留下来，入长老阁？”
商量不出个结果来，又不能抖落自家的丑事，他没办法。
“我听说，那天掌门没去送夫人？”
若是魔族想要为祸人间，他们也好提早防范，也因为这样，这次楚烨的弱冠礼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这就有点儿仗势欺人了。
“好酒。”说着就仰起脖颈喝了一口。
“山外青山楼外楼，他这种性子，迟早要吃亏。”孟昭站了起来，颔首道，“叨扰了，告辞。”
头顶上圆月当空，原本正该好眠，可整个名剑山吵吵嚷嚷，呼喝声不断入耳，让她难以入睡。
六长老正在跟人交代下山采买的物品，见孟昭突然进来了，正要中断，孟昭却冲着她微微摇头，自己去了一旁坐下，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
这是多么明显的激将法，孟昭不上当，只是仰头赏月。
她讲了很多，讲楚烨有多懂事，姜枫晚有多贤惠，却很少会讲到楚元昌。
她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折扇是合上的，敲着自己的掌心，“长夜门太荒，渺月宫瘴气太重，凛雪阁太冷，药王庄一股子药味，我都不喜欢。”
孟昭看了看酒壶，又看了看楚烨，笑眯眯的怀疑：“少主前后态度大相径庭，这酒……不会有毒吧？”
因为要准备弱冠礼，还要准备各派小住的厢房和饮食，整个名剑山顿时忙碌起来，即便是夜晚也点着灯笼，明若白昼，忙得不可开交。
“楚掌门……”楚烨冷笑，“他不是个好人。”
孟昭指尖在扇柄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可孟昭却摆手拒绝道：“我独来独往惯了，再说，我初来乍到，去掌门院中同住实属不便。”
孟昭对这些却丝毫不在意，也没有加入其中。
于是手掌一旋，从乾坤囊中取出个白瓷小壶来，谈条件一般：“既然你要入长老阁，那就喝了这壶酒。”
她往楚烨看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逗楚烨：“偏生那么巧，我就救了你爹，这是天意。”
两人相对无言，不多时，一壶酒便饮尽了。
“这个比激将法管用。”她赞扬道。
楚元昌便帮楚烨想了借口找补，这顿饭也因此吃得有些尴尬。
在楚烨惊讶的眼神中，她拿过酒壶，在壶嘴处嗅了嗅。
楚烨心里咯噔了一下，诧异道：“知道你还喝？”
孟昭指尖捻着白玉酒杯，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楚公子要道歉，不自己来？”
“没了。”
所以在名剑山众长老和弟子都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她闭目横卧于丹霞殿的屋脊上，独自惬意。
下了饭桌，楚元昌左右看看，道：“小友一个人住在这儿难免冷清了，不如去我院中同住？”
楚元昌说孟昭还什么都不知道，楚烨是来劝她的，又不想别人知道楚元昌的喜好，免得影响了姜枫晚的声誉，因此他说不出正经理由，劝说就显得蛮不讲理：“名剑山不是个好地方，你不要留在这儿，去别的地方，天涯海角都行。”
“无碍。”孟昭抿了一口茶水，没说道谢的话。
六长老在她对面坐下，“丹霞殿外的事我听说了，我替烨儿向公子道个歉……”
六长老还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孟昭对此并不在意：“那又如何？我只为寻个栖息之地，修仙门派中，只有五派最为突出。”
正如女子着装，将露不露，才最勾人。
楚烨的生辰在三月十七，还有五天。
孟昭终于睁了眼。
六长老私下里并不称姜枫晚为掌门夫人，只唤名讳：“烨儿是洛寒带大的，掌门要管理整个名剑山的事务，分身无暇，对烨儿照顾不多。不过孟公子也知道，我们名剑山跟别的门派不同，讲求的是血缘传承，所以掌门对烨儿的要求很高，三岁开始，就让他跟程双河学习法术……”
孟昭晃了晃空酒壶，扔回给了楚烨，“还有吗？”
她最厌烦这些繁文缛节，懒得插手。
而名剑山四季如春得天独厚，她最满意。
他之前给孟昭送过侍女，被孟昭拒绝了，他想着或许孟昭是怕麻烦他，如果把人接到自己那儿去，孟昭就不用担心了。
魔族不安分，叶凛继位之后魔族更是频出幽冥界，这次还突然对楚元昌下手。楚元昌原本就因为此事要跟其他四派商议，正好楚烨回来，他便安排人给各派送请帖，请各派掌门都过来。
她不满意。
六长老怅然道：“掌门练功正到紧要关头，险些走火入魔，所以没去。”
孩子？
孟昭侧身躺着，衣袍和青丝铺在青石瓦片上，衣袂随着夜风轻轻晃动着，并不张扬。
还可以趁机培养培养感情。
“明月，美酒，当真是绝配。”又喝了一口，孟昭把酒壶递给楚烨，略一扬眉，“少主不喝？”
也是从那一夜之后，楚烨再也没有叫过楚元昌一声“爹”。
“六长老误会了，我此来并非兴师问罪。”孟昭放下茶杯，烛火把她脸部的轮廓晕得柔和了一些，“我听掌门说，六长老待少主如同亲生，所以想跟六长老打听些事。”
都弱冠了，算哪门子孩子？
“可我就喜欢名剑山。”孟昭浅浅笑着，眼睛里映着皎洁的月光，在夜里熠熠生辉，“钟灵毓秀，好地方啊。”
清澈的酒液流入口中，她喝得畅快，看来很喜欢这个味道。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去山下找家客栈好好睡一觉，却在这个时候，屋脊上落了一个人。
她对楚烨感到好奇，据楚元昌所说，楚烨以前一直同娘亲姜枫晚住在竹楼里，整个名剑山上下，跟他最亲的一个是姜枫晚，一个就是六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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