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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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一张：“你……”
不仅不喜欢，还避如蛇蝎。
那么大的雨，街上都没有行人，客栈的伙计正撑着头在打瞌睡，听得这阵动静，惊醒过来，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位公子，顿时喜上眉梢：“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喝醉酒的人不怕疼，楚烨被摔了，却连眼睛都没睁开，抱着桌腿砸吧了两下嘴，又开始喊：“娘……对不起……”
时至正午，天却格外黑。
楚烨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孟昭听不清。
“起来。”孟昭拎着楚烨。
成年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耳光，这绝非光彩之事。
喉中一阵腥甜，被楚元昌忍住了，之后他竟是顾不得体面，抬起手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掌掴自己已经成年的独子。
三月十七这日正午，名剑山少主于弱冠礼上把生父气得吐血，之后御剑离去，留下一堆烂摊子。
这位神色阴郁，看起来不大好惹，伙计拿了两把钥匙放到柜台上，目光越过他，看躺在地上 毫无姿态的楚烨，“那位……”
楚烨呵呵笑了笑，把她的手打开，自己扶着桌子往上爬，好不容易，终于爬到了长凳上。
这个楚烨，是故意要气死他！
他手掌握成拳，喃喃念道：“双河啊……”
楚烨于是抱住她的腿，“对不起，娘……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楚元昌看着楚烨那副癫狂的模样，看着今天到场的贵客此时都在表情各异窃窃私语，只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把铜盆扔给伙计，孟昭催促道：“暖姜汤，快。”
“我知道，你是孟昭……我娘比你温柔
楚烨好像清醒了一点儿，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间看见面前有个人，浅色的衣袍……
多大的人了？一喝醉了管谁都叫娘？
孟昭的脸比夜晚的山还黑。
孟昭找到他的时候，他差点儿又跌下去，孟昭赶紧过去把人扶住，把伞罩在他头顶。
孟昭看着面前这个啜泣起来的男子，却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发。
伙计被孟昭的行为给惊呆了，听到她的话才回过神来，半点儿不敢耽误，转身就小跑着出去了。
孟昭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掌门放心，他杀不了我。”
“改口！”
没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了动静。
伙计应了一声，就去扶楚烨。
他早该想到有今天的！
原本晴好的天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雨。
他是喝了很多酒，站都站不稳，走路摇摇晃晃，一脚踩进了水坑里，污水溅了一身，人跌在地上。
眼看着楚元昌一巴掌要落到楚烨的脸上，却被一柄折扇给挡在了半空。
孟昭自顾自的拿过一把钥匙，人已经上了楼梯，听见伙计的话，回头瞥了一眼，“把他弄到房间去。”
……
“不要茶……酒……好酒，给我酒！”楚烨酒劲儿上来了，还迫切地拍了拍桌子。
孟昭快步过去，就看伙计要往外走。
两间房相邻，孟昭一进房就关上门，负着手在房间里喝茶。
楚烨听不见，还在喊。
楚烨不领她的情，已经召出了自己的佩剑，飞速下了名剑山。
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双手抱着酒坛继续喝酒。
“住店。”孟昭到了柜台前，拿出一枚银锭子放到柜台上，“两间上房，备一桶热水、一碗解酒药和一碗暖姜汤。”
当年他发现自己喜欢程双河的时候，程双河也是孟昭这般岁数。
孟昭连忙阻止：“少主年轻气盛，如此怕是更不愿意回来，不如我帮掌门去找他。”
楚元昌不断咳嗽起来，等手帕拿开的时候，上面已经吐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伙计一愣，“客官……”
他心中快意难疏，倒退两步，旁若无人的仰天大笑起来。
《臭小子，我和你爹是清白的》
转角处，楚烨手抠着酒坛边缘，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灌进去的也不知是酒水还是雨水。
一下雨孟昭就打了伞，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沉木香的味道在周遭的水汽里弱了一些，但是楚烨被她扶着，离得近，那味道便清晰可闻。
她也不想听清，大步过去，单手就把楚烨从床上提下来扔到了地上。
她在楚元昌面前站得笔直，又行了一个礼，“我必定会护好他，掌门不用担心。”
名剑山传承到今天不容易，他当初放弃了多少才守住这份家业，可楚烨——他的儿子——居然在今天，当着天下群英的面，狠狠地扇了名剑山一个巴掌！
这样其实很多酒都会洒出来，没一会儿坛子就空了。
孟昭一脚把楚烨踹开，又从伙计手里接过铜盆，兜头一盆凉水直接泼过去，激得楚烨身体都抽搐了两下。
孟昭握着伞柄的手收了力道，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我不是你娘！”
只有渺月宫的宫主寻狰，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那人模狗样的小兔崽子，大大地“嗤”了一声，极尽轻蔑。
“去拿一盆凉水来，热水和解酒药就不用了。”
正好这个时候，伙计端着一盆水上来了，一开门，正好听见楚烨抱着孟昭叫娘亲。
“我让你改口！”孟昭手上加了力，一扇子敲在了楚烨的肩上。
楚烨不改口，还在念叨：“今天我生辰，以前你会给我煮面……好多年都没有吃过你煮的面了……娘，你再给我煮一次……哪怕是做梦也好……”
天边炸响一道道惊雷，雨如瓢泼，刚刚还热闹的市集里，行人摊贩都匆匆收了东西奔回家去，篷布被雨水砸得砰砰作响，地上未来得及收走的蔬菜、孩童掉落的糖葫芦都被踩踏过，杂乱无章，又都被雨水冲刷着。
若是当年他能有勇气一点，或许他们最后，也不会落个生死永别的下场。
“娘，我想吃你做的面……”
孟昭扶了扶额。
看到楚元昌脸都气红了，楚烨心里却痛快至极，他不理会旁人，往楚元昌面前跨了两步，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楚元昌，我不给楚家传宗接代！你要是想传承楚家的血脉，那再生一个啊！”
看着孟昭的背影，楚元昌的视线逐渐模糊了。
伙计十分善解人意，笑着宽慰道：“喝醉了的人都喜欢胡言乱语……客官，您看这水……”
他知道楚元昌不喜欢女子。
“娘……”
喝醉了的人哪里会听？楚烨抱着孟昭，委屈得不得了，都哭了出来：“娘，我好想你……我帮你出气了，我今天……我今天让楚元昌难堪了……你别不恨他……他就是个畜牲，不值得……娘……”
孟昭直接把楚烨往地上一扔，楚烨浑身无力，撞在了桌子上。
“娘……”楚烨突然搂住了孟昭的肩，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雨水沾了她一身。
她一靠近，那股沉木香味也跟着靠近。
姜枫晚忍气吞声五千多个日夜，耗尽了自己的青春。
伙计听得一愣，却也不敢反驳，连连答应着退下去了，还给关上了门。
孟昭阴沉着眉眼，拉拽着楚烨就像拉拽着一条死狗，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客栈。
她折扇在楚烨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我不是你娘。”
她收了伞，雨伞立在门口，雨水很快流了一地。
也有这般，他一动气，便能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
他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成了一绺，搭在脖子上，衣裳都贴了身，纯黑色的靴子上全是泥泞。
这客栈的隔音实在很一般，孟昭把那边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客官，您别动啊，我去给您烧水去……您要喝茶？我这就给您泡……”
众人哗然，原本心情愉悦的孟昭神色骤变，一折扇重重打在自己的手心，其他门派也大感诧异，不过因为这是名剑山的家事，因此未置一词。
孟昭咬了咬下唇，又是一扇子敲下去，“改口。”
孟昭低声劝道：“少主年少，掌门勿要动气。”
“改口！”孟昭咬牙切齿。
楚元昌则是被气得心口一阵闷疼，指着楚烨道：“你——你——逆子！逆子！！”
可即便面对如此折辱，楚烨也只是定定站在原地，连高扬的嘴角都未敛回。
“别！”楚元昌一把握住孟昭的手腕，“他对你有敌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就要杀了你！”
楚元昌待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那十个字，楚烨一个咬字比一个重，响彻全场。
楚元昌来不及安排众位宾客便厉声吩咐道：“大长老！带人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当初楚元昌是为了楚家的传承才娶了姜枫晚，若是娶了之后好生对待便也罢了，可他却冷落了姜枫晚十五年，夜夜让姜枫晚独守空房，自己却与程双河耳鬓厮磨。
现在，楚烨身为人子，终于替母亲出了一口气！
名剑山上意气风发、风华无双的少主，此刻却已然成了颓丧潦倒的酒鬼落汤鸡。
他晃了晃酒坛，见里面真的倒不出来酒了，就把酒坛往旁边一扔，砸了个粉碎，自己抹了一把脸，又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她说罢便转身，出了人群。
孟昭嘴角抽了抽，弯下身死死地掐住楚烨的下巴，“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你娘！”
] 他嘴一张：“你……”
不仅不喜欢，还避如蛇蝎。
那么大的雨，街上都没有行人，客栈的伙计正撑着头在打瞌睡，听得这阵动静，惊醒过来，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位公子，顿时喜上眉梢：“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喝醉酒的人不怕疼，楚烨被摔了，却连眼睛都没睁开，抱着桌腿砸吧了两下嘴，又开始喊：“娘……对不起……”
时至正午，天却格外黑。
楚烨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孟昭听不清。
“起来。”孟昭拎着楚烨。
成年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耳光，这绝非光彩之事。
喉中一阵腥甜，被楚元昌忍住了，之后他竟是顾不得体面，抬起手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掌掴自己已经成年的独子。
三月十七这日正午，名剑山少主于弱冠礼上把生父气得吐血，之后御剑离去，留下一堆烂摊子。
这位神色阴郁，看起来不大好惹，伙计拿了两把钥匙放到柜台上，目光越过他，看躺在地上 毫无姿态的楚烨，“那位……”
楚烨呵呵笑了笑，把她的手打开，自己扶着桌子往上爬，好不容易，终于爬到了长凳上。
这个楚烨，是故意要气死他！
他手掌握成拳，喃喃念道：“双河啊……”
楚烨于是抱住她的腿，“对不起，娘……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
楚元昌看着楚烨那副癫狂的模样，看着今天到场的贵客此时都在表情各异窃窃私语，只觉得这是奇耻大辱。
把铜盆扔给伙计，孟昭催促道：“暖姜汤，快。”
“我知道，你是孟昭……我娘比你温柔
楚烨好像清醒了一点儿，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迷迷糊糊间看见面前有个人，浅色的衣袍……
多大的人了？一喝醉了管谁都叫娘？
孟昭的脸比夜晚的山还黑。
孟昭找到他的时候，他差点儿又跌下去，孟昭赶紧过去把人扶住，把伞罩在他头顶。
孟昭看着面前这个啜泣起来的男子，却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发。
伙计被孟昭的行为给惊呆了，听到她的话才回过神来，半点儿不敢耽误，转身就小跑着出去了。
孟昭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掌门放心，他杀不了我。”
“改口！”
没一会儿隔壁房间传来了动静。
伙计应了一声，就去扶楚烨。
他早该想到有今天的！
原本晴好的天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雨。
他是喝了很多酒，站都站不稳，走路摇摇晃晃，一脚踩进了水坑里，污水溅了一身，人跌在地上。
眼看着楚元昌一巴掌要落到楚烨的脸上，却被一柄折扇给挡在了半空。
孟昭自顾自的拿过一把钥匙，人已经上了楼梯，听见伙计的话，回头瞥了一眼，“把他弄到房间去。”
……
“不要茶……酒……好酒，给我酒！”楚烨酒劲儿上来了，还迫切地拍了拍桌子。
孟昭快步过去，就看伙计要往外走。
两间房相邻，孟昭一进房就关上门，负着手在房间里喝茶。
楚烨听不见，还在喊。
楚烨不领她的情，已经召出了自己的佩剑，飞速下了名剑山。
他干脆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双手抱着酒坛继续喝酒。
“住店。”孟昭到了柜台前，拿出一枚银锭子放到柜台上，“两间上房，备一桶热水、一碗解酒药和一碗暖姜汤。”
当年他发现自己喜欢程双河的时候，程双河也是孟昭这般岁数。
孟昭连忙阻止：“少主年轻气盛，如此怕是更不愿意回来，不如我帮掌门去找他。”
楚元昌不断咳嗽起来，等手帕拿开的时候，上面已经吐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伙计一愣，“客官……”
他心中快意难疏，倒退两步，旁若无人的仰天大笑起来。
《臭小子，我和你爹是清白的》
转角处，楚烨手抠着酒坛边缘，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灌进去的也不知是酒水还是雨水。
一下雨孟昭就打了伞，她身上干干净净的，沉木香的味道在周遭的水汽里弱了一些，但是楚烨被她扶着，离得近，那味道便清晰可闻。
她也不想听清，大步过去，单手就把楚烨从床上提下来扔到了地上。
她在楚元昌面前站得笔直，又行了一个礼，“我必定会护好他，掌门不用担心。”
名剑山传承到今天不容易，他当初放弃了多少才守住这份家业，可楚烨——他的儿子——居然在今天，当着天下群英的面，狠狠地扇了名剑山一个巴掌！
这样其实很多酒都会洒出来，没一会儿坛子就空了。
孟昭一脚把楚烨踹开，又从伙计手里接过铜盆，兜头一盆凉水直接泼过去，激得楚烨身体都抽搐了两下。
孟昭握着伞柄的手收了力道，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我不是你娘！”
只有渺月宫的宫主寻狰，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那人模狗样的小兔崽子，大大地“嗤”了一声，极尽轻蔑。
“去拿一盆凉水来，热水和解酒药就不用了。”
正好这个时候，伙计端着一盆水上来了，一开门，正好听见楚烨抱着孟昭叫娘亲。
“我让你改口！”孟昭手上加了力，一扇子敲在了楚烨的肩上。
楚烨不改口，还在念叨：“今天我生辰，以前你会给我煮面……好多年都没有吃过你煮的面了……娘，你再给我煮一次……哪怕是做梦也好……”
天边炸响一道道惊雷，雨如瓢泼，刚刚还热闹的市集里，行人摊贩都匆匆收了东西奔回家去，篷布被雨水砸得砰砰作响，地上未来得及收走的蔬菜、孩童掉落的糖葫芦都被踩踏过，杂乱无章，又都被雨水冲刷着。
若是当年他能有勇气一点，或许他们最后，也不会落个生死永别的下场。
“娘，我想吃你做的面……”
孟昭扶了扶额。
看到楚元昌脸都气红了，楚烨心里却痛快至极，他不理会旁人，往楚元昌面前跨了两步，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楚元昌，我不给楚家传宗接代！你要是想传承楚家的血脉，那再生一个啊！”
看着孟昭的背影，楚元昌的视线逐渐模糊了。
伙计十分善解人意，笑着宽慰道：“喝醉了的人都喜欢胡言乱语……客官，您看这水……”
他知道楚元昌不喜欢女子。
“娘……”
喝醉了的人哪里会听？楚烨抱着孟昭，委屈得不得了，都哭了出来：“娘，我好想你……我帮你出气了，我今天……我今天让楚元昌难堪了……你别不恨他……他就是个畜牲，不值得……娘……”
孟昭直接把楚烨往地上一扔，楚烨浑身无力，撞在了桌子上。
“娘……”楚烨突然搂住了孟昭的肩，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雨水沾了她一身。
她一靠近，那股沉木香味也跟着靠近。
姜枫晚忍气吞声五千多个日夜，耗尽了自己的青春。
伙计听得一愣，却也不敢反驳，连连答应着退下去了，还给关上了门。
孟昭阴沉着眉眼，拉拽着楚烨就像拉拽着一条死狗，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客栈。
她折扇在楚烨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我不是你娘。”
她收了伞，雨伞立在门口，雨水很快流了一地。
也有这般，他一动气，便能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决心。
他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成了一绺，搭在脖子上，衣裳都贴了身，纯黑色的靴子上全是泥泞。
这客栈的隔音实在很一般，孟昭把那边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客官，您别动啊，我去给您烧水去……您要喝茶？我这就给您泡……”
众人哗然，原本心情愉悦的孟昭神色骤变，一折扇重重打在自己的手心，其他门派也大感诧异，不过因为这是名剑山的家事，因此未置一词。
孟昭咬了咬下唇，又是一扇子敲下去，“改口。”
孟昭低声劝道：“少主年少，掌门勿要动气。”
“改口！”孟昭咬牙切齿。
楚元昌则是被气得心口一阵闷疼，指着楚烨道：“你——你——逆子！逆子！！”
可即便面对如此折辱，楚烨也只是定定站在原地，连高扬的嘴角都未敛回。
“别！”楚元昌一把握住孟昭的手腕，“他对你有敌意……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就要杀了你！”
楚元昌待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那十个字，楚烨一个咬字比一个重，响彻全场。
楚元昌来不及安排众位宾客便厉声吩咐道：“大长老！带人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当初楚元昌是为了楚家的传承才娶了姜枫晚，若是娶了之后好生对待便也罢了，可他却冷落了姜枫晚十五年，夜夜让姜枫晚独守空房，自己却与程双河耳鬓厮磨。
现在，楚烨身为人子，终于替母亲出了一口气！
名剑山上意气风发、风华无双的少主，此刻却已然成了颓丧潦倒的酒鬼落汤鸡。
他晃了晃酒坛，见里面真的倒不出来酒了，就把酒坛往旁边一扔，砸了个粉碎，自己抹了一把脸，又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她说罢便转身，出了人群。
孟昭嘴角抽了抽，弯下身死死地掐住楚烨的下巴，“你给我看清楚，我不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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