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棕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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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不是这的。”林克斯这句话说得十分真心实意，声音里甚至带着丝委屈。

    前台一直在关注着他们，在听到林克斯的问题时明显挺                                                直了腰板。

    “系统，那是什么？”

    “按照我们约定好的。”他难掩兴奋，甚至在放纵日里没喝酒。

    “从第三十九区开始，虹膜将会被列入生物识别中。”赫兰搞到了几个液体保存袋，开始为离开做准备。

    林克斯准备从43区和35区的关口离开。

    系统：【来都来了。】

    系统也赞成道：【血液不好保存，最好不要囤积。】

    “她说了什么？”林克斯侧着耳朵。

    “萨顿公司……那是生产仿生人的地方吗？”林克斯若有所思。

    “我不能去注册一个新身份吗？”

    【你可是吸血鬼，拥有肢体再生的能力，识别结束后把眼球挖出来，你的眼睛不就又回来了？】

    想要离开四十三区，还需收集一些赫兰的生物材料。

    前台收回了目光。

    【银河晶只有在外星领地才能找到，是新纪元人类最重要的武器能源。】

    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在路上兜售着他的东西。

    林克斯指了指自己的右眼，和右腿：“唔，有点心理阴影了。”

    他一直没有把袖子掀起来，以防被人发现自己手臂上根本没有倒计时。

    面前的青年身上有些不明的勒痕，机体功能也不是很正常，看起来十分脆弱。

    “如果在废墟的时候你告诉我会这样，我绝对不会妥协的。”林克斯揉了揉眼，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克斯注意力有些分散，一时间没听清他的话，只好把听力完好的右耳朵侧向赫兰的方向：“抱歉，可以再说一遍吗？我的耳朵不太好使。”

    他勾开了自己的领口，先前被绳子勒着的痕迹依旧醒目。

    也许是触发了关键词，林克斯忽然感觉到胃里有些空虚。

    系统：【嗯……萨顿公司提出将人类成年年龄缩短至二十岁。】

    “你能通过图灵测试的，对吧？”赫兰忽然出声问道。

    得到了系统肯定的答复后，他有了新的想法。

    在此时间线他们是第一次相见，林克斯不敢露出任何异常。

    与他的棕色眼睛截然不同，林克斯拥有传统吸血鬼的赤眸。

    系统：【额，也许吧。】

    “我恨你系统。”

    赫兰移开了目光。

    “不过这次你应该不会这样。”

    系统：【你要搞清楚你可是两千年前的老古董，以4202的科技水平能把你全身各处的基因分析遍了。】

    他再次与那双无法忘却的棕色眼睛相遇了。

    那个孩子手上拿着一个银灰色的铁块，就像21世纪的刷卡机器。

    赫兰作为一个仿生人，在四十三区自然没有什么落脚点。

    “为什么？”

    赫兰停顿了一下，那双棕色的眼睛重新看向看他。

    好在倒计时可以熄屏并隐藏起来，否则支付出超量时间马上就会引人怀疑。

    “只是确认一下。”赫兰没在这个话题纠结。

    【不要企图在赫兰面前撒谎。】

    林克斯想到了那个号称什么都能搞到的黑市老板吉罗德。

    “我能确认一下你应该没什么疾病之类的吧？”

    “好的先生。”

    “滴滴。”五分钟提取完毕。

    “以黑户的身份在富人区可不好过。”吉罗德抽了一口劣质烟草：“这意味着你必须和生物信息提供者时刻绑定，那里遍地都是检测手段。”

    “小子你可算找对人了。”吉罗德给他了一份档案，并收取了他二十年报酬。

    就像人体显示屏一样，林克斯的手臂开始投影出72小时倒计时。

    系统：【很高兴你终于从说话的艺术中学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叔叔你要买一份数据吗？”

    他确实对赫兰恐惧，但……赫兰却不像想象中的反派那样坏得无可救药。

    【人类是否该禁止仿生人出现在地球上？】

    “你能通过图灵测试吗？”他的语速放得很慢，但吐字清晰。

    系统：【你先冷静一下，新纪元替换身体零件是很正常的行为。】

    唯有那张脸，出现在四十三区这样的地方实在有些可惜。

    林克斯忽然想到这个事，虽然他是吸血鬼，但毕竟是要入口的东西，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作为黑市老板，吉罗德从来不会过问客人的一切，他满意地收下后迅速离开了。

    在听到他说自己是流浪者时，赫兰忍不住侧目。

    系统：【那是银河晶。】

    【著名反叛组织抨击萨顿公司大规模制造仿生人。】

    系统：【你需要在三天内进食，否则将会进入休眠状态。】

    赫兰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很怕我。”

    赫兰拿着液体袋去卫生间里捣鼓了。

    但赫兰不会窥探任何人的隐私。

    “如果我想要阻止仿生人取代人类，不如从源头出发。”

    “你们确定只要一间房？”前台的女人看着面前的两个男性有些诧异。

    “仿生人也一般不会生病吧？血液和人类的口感有区别吗？”

    “这是可以的吗？系统？难道从此我就要与我原装眼睛告别了？”林克斯内心十分震惊，差点绷不住。

    “一袋做生物材料，一袋我自己喝。”林克斯想得相当完美。

    “我需要你的生物识别身份，我要去往第一区。”林克斯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没有。”赫兰的眼睛里闪过疑惑。

    “赫兰。”男人朝着门口的方向点了点头。

    林克斯伸出手，那孩子把铁块下的缺口卡在了他的手臂上。

    【从第二十区往前，时间将退化成第二货币。】

    “买一份吧，只要五分钟。”

    林克斯在他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位身份提供者。

    废金属和塑料是这里的常态，林克斯甚至没看见什么干净的地方。

    系统也有些着急：【你想好再说话，仿生人虽然只有四年寿命，但头脑和身体机能，是人类的好几倍。】

    系统：【仿生人只有四年的寿命，虽然他们与人类的各类生物信息完全相似，但并不能产生情感。】

    【他们会伪装，模仿，但情感只能由真正的

    系统：【那是一种生物电储存装置，可以由□□链接大脑，当然，这是根据新人类发明的东西，可能对你没用，不过我可以直接读取里面的信息。】

    “啊……”林克斯一时间没说话，毕竟他可对新世纪一无所知。

    “给我一份。”

    系统：【如果不是你折腾一些没用的手段，事情根本不会到这个地步。】

    系统：【仿生人被禁止进入第十区以内，但你是黑户，没有录入生物识别也无法前往。】

    “啧，别搞出人命。”前台觉得自己见多识广，但看到明显瘦弱的林克斯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实际上他还想夹带私货多抽点赫兰的血给自已用。

    赫兰递给了他一枚小小的银白色晶体。

    察觉到林克斯没有跟上来，赫兰放缓了脚步。

    银白色的晶体虽然如沙砾一般，但林克斯却感受到了里面似乎蕴含着某种纯净的能量。

    “她叫我们别搞出人命。”赫兰用没有任何波澜的语调回答。

    “你不如想想怎么让我恢复正常。”耳朵和眼睛的缺陷都可以忍受，但瘸着腿十分拖累林克斯的行动。

    “我们会路过几个关口？每次都要进行生物识别吗？”林克斯根本没注意听，专注着和系统讨论。

    比如说血液。

    “林克斯。”他缓缓坐在了赫兰的对面。

    “当然。”林克斯可是比人类还要人类的老古董，小小图灵测试不在话下。

    “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林克斯有些恼羞成怒。

    林克斯，当然也没有。

    那个高大的仿生人离开后，林克斯显然放松了很多。

    林克斯看到周围的人在买下一小块数据盘后直接按进了自己的掌心。

    “我需要复制我的眼球，然后再移植到你身上。”赫兰看着林克斯，语气平淡。

    地球上划分的每个地区进出都有着严格的限制，四十三区属于贫民区之一，而萨顿公司位于顶端的第一区。

    仿生人和人类在外表看来并无差别，唯一不同的是仿生人只有固定的四年时间，无法流入也无法流出。

    “嗯。”赫兰没有探究。

    “没事的，少弄点就行。”他随口安慰了几句，赫兰罕见地有些沉默。

    《仿生人会遇见电子吸血鬼吗？》

    “啊？”林克斯有些震惊，前台能看得出他们要干什么吗？不过只是采集生物材料而已，应该不会怎样吧。

    林克斯眼皮一跳，极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看往赫兰身上的武器。

    见两人似乎没有异议，吉罗德立刻看向了赫兰。

    “难道你不能吗？”

    他忍不住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在赫兰高大的身材对比之下，林克斯显得有些娇小，但一张床也装不下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