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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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庐陵少年文天祥：「为张睢阳齿」，张巡虽然不曾出生在睢阳城，却在后世人的印象中与这座城池紧密相连，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也不知身体是什么情况，必须多加小心才是。

    【东晋江州刺史温峤：张巡的牙全都掉了，可能是得了牙宣病，大家不要掉以轻心，都注意保护牙齿啊。】

    霍去病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张巡回以一个十分温和，但不容置疑的微笑：“请吧。”

    他这个牙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时好时坏。

    张巡扬眉，敲击声愈发密集，壮怀激烈。

    【金陵女史王贞仪：隆武帝在感叹张巡、文天祥、于谦命运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的养子未来也同样以身许国，千秋碧血，含恨而终？】

    张巡笑笑，复在旁边举箸击盏，一面敲击，一面昂然高歌道：

    好在她也有帮手，庾亮和温峤作为她的家人、朋友，一直坚定不移地支持她掌权。

    【高皇后吕雉：张巡虽然是文人出身，但擅长征战沙场，而且军纪严明，虽然睢阳城中的人知必死，莫有叛者，实属难得。】

    “真要命啊。”

    现在处理朝政的主力就只剩他们仨，温峤这边因病撂挑子，庾文君和庾亮的工作量就得翻一番。

    太过分了，舅舅都没这般管过自己！

    可                                                能是因为最近被庾文君、庾亮兄妹拉进宫批改公文，太过忙碌，熬夜上火，情况忽然急转直下，终于在昨天变成了一场噩梦。

    温峤听完满眼期待：“真的可以休息吗？”

    观众们：“……”

    【商王后妇好：吃人又如何，人本来就是最好的食物祭品。我们大商每次出征或战胜归来都要杀一批俘虏和贵族，洒满朱砂，进行人祭，随后烹煮吃肉，孤还经常担任祭祀主持者呢。】

    万朝观众：？？？

    幸亏自己来得及时，不然真让张巡这一刀砍下去，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片刻后。

    然而，不过饮了两杯，张巡就拿走了他的酒杯，并以“过量饮酒伤身”为由，不许他再饮。

    【景泰帝朱祁钰：叹息，阁下在扼腕感慨张巡的命运时，可曾想到自己拿的也是同样凄凉壮烈的剧本？】

    堂堂国士因拔牙而死，也算是千古奇闻一桩了。

    等发现他半张脸都肿成包子，发烧到神智不清，甚至揪着庾亮的手说要交代后事。二人终于慌了神，赶紧去叫太医。

    “接战春来苦，孤城日渐危……忠信应难敌，坚贞谅不移。无人报天子，心计欲何施。”

    【隆武帝朱聿键：唉，景皇在感叹张巡、文天祥的命运时，可曾想到自己最信任爱重的臣子也走向了同样的结局？】

    一开始，庾家兄妹还以为他装病，不想干活。

    温峤：“……”

    霍去病看完评论区热心观众的讲解，对张巡的感官十分复杂。

    霍去病无语。

    这时，一群将士已经围着他，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一些大唐的风土人情，霍去病听得有趣，便忘记再继续纠结牛奶的事，不知不觉就捧在手中喝完了。

    然而，主掌一国大事的工作量十分惊人。

    张巡并非一时心血来潮，只因他想起霍去病已然封狼居胥，离去世之日很近。

    庾文君年纪轻轻，锐意进取，一改从前各位听政太后的含蓄作风，直接撤除帘幕，以“朕”自谓，朝臣亦以“陛下”称之。

    【隆武帝朱聿键：......那必然是没想到的。】

    现在是在说保护牙齿的问题吗？

    东晋明穆太后位面。

    一时间，但见孤城高立，遥对家国万里，夜云耸峙，茫茫月色如水。

    霍去病一曲终了，仍觉意犹未尽，忽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不如开城去夜袭敌营吧，叛军也知道我今夜会带着物资过来，以为城中必然在处理粮食，不会多加设防。”

    这一晚，睢阳城中时隔多月，首次升起了炊烟。

    【金陵女史王贞仪：很遗憾，没有呢，我暂且逃过一劫。】

    庾文君还未回应，一旁，庾亮粲然一笑，人如美玉：“太真记好，每休一个时辰，回来就补一车公文。”

    【庐陵太守欧阳修：各位有所不知，张巡是穷途末路，不得已而为之。】

    【庐陵太守欧阳修：请诸君看一看我写的《新唐书. 张巡传》全文：张巡，邓州南阳人。博通群书，晓战阵法，气志高迈……】

    是啊，你是快乐了，有没有想过我们大家的感受。

    半夜睡不着都要爬起来，嘶吼着问出那一句：然后呢，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武帝刘裕：什么是「张睢阳齿」？】

    【景泰帝朱祁钰：你回来把话说清楚，廷益出什么事了？！】

    【咏絮才女谢道韫：没人接在后面继续感叹王贞仪的命运了吗？】

    青年温峤正趴在案前，捂着半边发麻的嘴，唉声叹气，俊秀眉眼紧蹙成一团。

    最可气的就是这种话说到一半，忽然不说了。

    【梨洲先生黄宗羲：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所以，张巡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庾文君终于忍无可忍，放下手边的朱笔，微笑着说：“兄长既然身体不适，可到后殿去小憩片刻，待朕批完了这一沓再去看你。”

    大唐的酿酒技术也比大汉先进了一截，他可谓是从善如流，来者不拒。

六年，将睢阳改名为「宋州」，后来，赵匡胤担任宋州归德军节度使，故以「宋」为国号。

    一个月前，晋明帝司马绍逝世，年仅二十七岁，太子司马衍更是只有五岁，故由明穆皇后庾文君临朝称制。

    三人是从幼年就相识的老搭档，彼此知根知底，亲密无间，合作起来效率很高。

    于是招招手，示意一名下属去挤一些牛奶过来，还不忘放在火上烤烤，最后递给他道：“喝吧，这是给你的。”

    【景泰帝朱祁钰：建议你回家后放平心态，该吃吃该喝喝，这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段安宁的时光，然后就......】

    观者皆动容叹服，齐声呼“好”。

    人家可是有史以来，明文记载的第一个因为牙痛难忍，拔牙引发中风而死的人。

    不料，温峤疼得太厉害，满屋子嗷嗷乱蹿，最后还是庾亮看不下去，强行将人按住，又给他几杯草药灌下去，总算消停了些。

    温峤“身残志坚”，摇摇晃晃回归了工作岗位，却看一会奏折，就“嘶嗬”一声，吵得旁人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

    庾家兄妹大眼瞪小眼，苦大仇深地对视半晌，齐齐叹了口气，再度一头扎进了公文的海洋中。

    【庐陵少年文天祥：啊这，真的吗？我刚中了状元，因为服丧准备回家守孝隐居，这位陛下你莫要吓我。】

    张巡停下了奏乐，看了他一眼他手边的空杯盏，难掩惊讶之色：“冠军侯，你喝牛奶也能醉？”

    七月的天不仅要喝牛奶，还要喝热牛奶，这是何等的人间疾苦。

    不是，你三十多度的嘴，怎么说得出来这么冰冷的文字的？！

    霍去病气恼地说：“喂

    观众等了半晌不见下文，险些昏迷。

    【安乐公主李裹儿：谁来照顾一下年代靠前观众的感受，本宫一个字都没看明白！】

    世间情感都是相通的，霍去病虽然不太懂诗歌，却觉胸中无端涌起一股慷慨激越的豪气，当即拔剑出鞘，和着一声声韵律，迎着月光起舞。

    ……

    庾文君又主张严刑峻法，以法治国，更是得罪了以琅琊王氏为首的一众势力，树敌无数。

    加之庾文君与司马绍在生前关系极其僵硬，和司马氏宗室更是一贯不对付，现在的朝中堪称暗流涌动，举步维艰。

    殷商王朝的人祭人殉文化给后世文明社会，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

    迅速架空了司马氏一些原本握有实权的宗室大臣，比如小皇帝曾祖父一辈的元老、太宰司马羕。

    霍去病虽然战功赫赫，经常收到来自大汉将士和百姓们的崇敬目光，但在其他位面还是头一回。

    他疼得死去活来，压根没关注众人原本在谈论什么话题，只是看见有人提到牙齿，便宛如被触发了关键词，一下跳了出来。

    “莫听他胡说”，庾文君无奈，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转头对温峤挥挥手，“兄长自去休息吧，尽快回来。”

    【景泰帝朱祁钰：？？？】

    众人原本还在谈话，这时都静默下来，安静聆听他的歌声，一字一韵，铿锵若金石。

    快来人，把景帝叉出去！

    再一看评论人，哦，原来是温峤啊，那没事了。

    一方面是敬佩与叹息，另一方面，也是后怕。

    【庐陵少年文天祥：武帝陛下好，就是说他被俘之后临危不惧，宁死不降，痛骂叛贼，被刀击中嘴，牙齿尽落而不屈——因以形容一种贯彻长虹的浩然正气。】

    什么叫做文化差异，这就是了。

    真.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河东君柳如是：以我之见，张巡是能和岳武穆、郑延平相提并论的一代英杰，抗夷狄以保江淮之地，功勋犹高。】

    大家终于得以饱餐一顿，对霍去病感激涕零，轮番过来敬酒。

    观众看完欧阳修的文章，了解到事情始末，不禁喟然长叹。

    一群太医轮番上阵，望闻问切，针灸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