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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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芝则紧紧贴着瞳恩，往一栋灯光昏暗的房子走去。

    瞳恩刷新邮箱页面，一条新消息赫然出现在最顶部。

    瞳恩点点头。

    “我一个人写吗？但......”

    瞳恩翻到第一页，上面是各种类型的鲜血，虽然看不懂具体的介绍，但她已经有些反胃了，将菜单转到迪昂面前，“喝点吧，没带血包。”

    赶在她进场前，瞳恩和小芝冲刺到她面前。

    虽然夏特莱是夜的国度，但到日出的时候，天会比平时亮一些，有时，甚至会有转瞬即逝的朝霞。

    瞳恩心想，这酒带得真是太对了。

    这里显然已经远离了市中心，周围更加宁静，隐约能看见远处夜色中的透明棚子。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拍不到。

    瞳恩问，“怎么样？看得到吗？”

    夏特莱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虽然有一些建筑很辉煌、美丽，但整个国家似乎少了一丝生气。

    无人应答，只有他手里的空酒杯掉在旧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w为今晚的采访画上了句号。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瞳恩和小芝连忙朝那儿望去，却发现前面那个大                                                哥实在太高了，把她们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我没有为女王种过。”

    “萨切斯特小姐是个隐忍的女人，能成大器的女人！才不会跟他们计较……”

    小芝听话地站了上去，后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约瑟芬朝那头看了眼，目光变得幽深了几分，迪昂也同样冷冷地看着他。

    瞳恩以为她是要赶客，连忙后退了几步，结果撞上了扫地吸血鬼的胸膛，抬头一看，他垂眼看她，目光有些疑惑。

    她们只好灰溜溜地排到人群的最外围，不一会儿，后方又来了一拨人，将她们死死夹在中间。

    约瑟芬看着酒杯，若有所思道，“这是女王最喜欢的花，在夏特莱极难养，而且，只有贵族允许养，怎么？”

    他用尖利的指甲划开纸箱，拿出一瓶酒，用牙直接将瓶塞咬了出来，把酒倒在破了一角的玻璃杯里。

    把扫地吸血鬼放在车里，两个人背着设备到蹲过点的vip入口，却发现那里已经人满为患，被记者、粉丝堵得水泄不通。

    她们决定随便在路边找一家店吃点东西，再回酒店睡觉。

    原来老板娘是要引他们入坐。

    瞳恩和小芝并排在他的对面坐下，迪昂没坐下，而是在暗处的门边站着。

    约瑟芬上下看了她两眼。

    “哦。”

    瞳恩用夏特莱语说，“晚上好约瑟芬，我是瞳恩·卡佩，好久不见，你不记得我了吗？”

    “夏特莱的人口比暮拉岛的人口还少三分之一。”

    到了演唱会这天，瞳恩起了个大“早”，把小芝从床上叫起来。

    瞳恩紧紧抓住她的手，才没有被挤走。

    “怎么了？”瞳恩问。

    瞳恩从包里取出要用到的设备检查电量，对躺在床上的小芝说，“你写个提纲，看看明天的报道要怎么写，然后发给卡特讨论一下。”

    正当他们一行人准备离开时，客厅里传来约瑟芬醉醺醺的声音，“嘿，记者小姐，告诉雅各布，大家都很想念他。”

    小芝没有举起相机，而是狡黠一笑，快速下来，拿起椅子就拉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跑，“我刚刚是骗人的！”

    里头站着一个脸色苍白，头发像鸟窝、穿着皱巴巴白衬衫的男人。

    开车回市区，已经凌晨五点半了。

    他喝了口酒，长舒一口气，“找我做什么？”

    “所以，你应该种过？”

    迪昂垂下眼，叫来老板娘，念了一串听不懂的夏特莱语。

    小芝的喇叭嗓成功发挥了功能，“梅琳娜塔克！你今天也太美了！

    平常的街道上都是一些暗着灯的矮房子，路上人烟稀少，似乎也没有购物商城这样的地方，经过诺大的广场也只有一些饥饿的鸽子在空地上徘徊。

    “吸血鬼的繁殖能力这么差？”

    两个人吃了点酒店里硬邦邦的面包和齁甜的咖啡，开车前往大剧院。

    瞳恩打破沉默，“要不要开一瓶酒？”

    “那有什么办法？他们很可能是默多克的继承人，毕竟，萨切斯特的哥哥们都出了名地无能！”他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回到酒店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5点。

    一瓶葡萄酒见底后，约瑟芬烂泥般瘫在沙发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和小芝点了两份一样的夹饼，吸血鬼什么都没点。

    “怎么样？拍到了吗？”

    很快，屋子里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了。

    翻开菜单，大部分的菜都有配图，点菜没什么困难。

    明天午夜12点的演唱会上，梅琳娜·塔克会在在此宣布开启环球巡演。

    就这么在极度缺氧的环境中站了几个小时。

    小芝看着窗外，忍不住说，“夏特莱的人好少啊。”

    她激动得手都抖了。

    确认门牌号后，瞳恩按响了门铃。

    人和吸血鬼都吃饱后，瞳恩用夏特莱金币付钱，老板娘找回来两个铜币。

    瞳恩拿着两个轻飘飘的铜币，塞回钱包里，心想，夏特莱的物价涨得也太快了。

    她下来，对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小芝说，“你站上去试试。”

    “我记得你以前是宫廷园丁。”

    “那是很久以前了。”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瞳恩绞劲脑汁说了几个夏特莱语，“可以，吃吗？”

    “阿什兰德庄园？”

    瞳恩低下头，拉开斜挎包，取出一把小型折叠椅，将它插在密密麻麻的腿中，扶着小芝的肩膀站上去。

    扫地吸血鬼下车，对瞳恩说，“这里很偏僻。”

    趁着街上人不多，他们去剧院附近踩点。

    站在吧台前的老板娘朝她看来，目光犀利。

    “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种过蓝玫瑰？”

    小芝生无可恋地爬起来，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瞳恩下车，从后备箱的深处取出一箱红酒。

    他走近，将瞳恩手中的箱子接了过来，“我跟着你。”

    小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闪烁。

    见到瞳恩，他的目光眯了起来，用夏特莱语问，“你找谁？”

    约瑟芬回过头，“我记得你，雅各布的朋友，对不对？”

    瞳恩弯腰拍了拍他的肩，“约瑟芬，约瑟芬，你还好吗？”

    “哪两个小屁孩？是萨切斯特的兄弟吗？”

    一到这个时间，街道上的吸血鬼极少，店铺也逐渐关门。

    车开进一条幽暗的小巷，瞳恩将车停在暗处。

    她觉得自己对吸血鬼了解得还是太少。

    却发现，还是不够高，只能看到一堆人头......

    “我相信你，加油。”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是Z的回件——“抱歉，这几天我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去边境躲了几天。是达米安的照片，看了你就知道，绝不是萨切斯特杀了他！给你打对折，希望你能报出来，还她一个清白！两天后，去找你那辆旧车，我会把东西放在老地方。ps：因为暂时出不去，这次只收金币。”

    “怎么萨切斯特那么纵容他们？”

    老板娘的目光朝她身后移动，忽然打开挡板走了出来。

    瞳恩转过身把迪昂手里的红酒递给他，“这是我从暮拉岛带来的红酒，我记得你很喜欢喝。”

    瞳恩不知所以然，但还是转头应了句，“知道了！”

    .

    迪昂的手指在菜单纸页上停滞了片刻，视线不自然地看向瞳恩。

    《我的男朋友是扫地吸血鬼》

    “不过，我的确种过蓝玫瑰，在阿什兰德庄园，真是一段痛苦的回忆，花一开就被两个小屁孩踩烂了，还污蔑我和另一个园丁在花园里偷情、弄坏玫瑰，真是坏种！”说着，他将杯里的酒再次饮尽。

    踩点完成，回到酒店。

    瞳恩绝决地背过身。

    东奔西走一晚上，瞳恩和小芝都又困又饿。

    房子里有一股土腥味，约瑟芬让他们在褪色的红沙发上坐。

    人群迅速疯了一般地朝她指的方向涌去。

    约瑟芬看了眼她，幽幽地喝了口酒，嗤笑一声，“没错，利欧·默多克和利达·默多克，两个小鬼，不仅萨切斯特小姐，整个阿什兰德庄园的人都恨透了他们，但他们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像甩不掉的鬼魂。”

    小芝的目光像瞭望塔的灯一样180度扫射，伸出长长的手臂指向左侧，爆发出一声尖叫，“啊！梅琳娜塔克！！”

    他看了眼纸箱上印着的标志，脸色瞬间柔和了一些，“来就来，这么客气干嘛......”说着伸手接过红酒，侧身招呼他们进来。

    原来，梅琳娜是从另一个方向进场，人们都被误导跑反了。

    瞳恩艰难地把相机举高了一些，防止被压坏。

    只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开着的餐馆，瞳恩推开门。

    瞳恩回复，“ok”

    车开过一条繁华的街道，两侧是亮着灯、琳琅满目的橱窗，但街上的人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