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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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打疫苗，任何传染性疾病都是防大于治。

    “好了，赶紧注射吧！”

    三人一拍即合，随即悄悄潜入一旁的杂物间，拿了些合适的工具。

    「抓紧时间吧，张泽宇还等着我们呢。」

    乙醚很容易挥发，即使是微量吸入也可能致人昏迷。

    走到大致方位，三人停在一处出风口。

    我拍了拍许哲的肩膀。

    而且很有意思的一点是，感染者在没有猎物的状态下，会进入一种类似「挂机」的状态，它们会尽可能保存能量。即使我们近距离靠近，甚至发出一些小的声音，它们也不会忽然暴走，依然保持「挂机」模式。

    “下面是细胞观察室，安全。”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四五个感染者，实验室的门砰砰作响，似乎随时都会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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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

    那我们便不必冒险继续向前去原计划的大库存冷库了。

    许哲小心地询视着四周说道。

    来到细胞观察室，我疯一般地将实验桌拖过来，扶着晓雨爬上通风口。

    但很可惜，他已经错过了最佳阻断期。

    许哲握紧手里的灭火器向实验室门口走去。

    “就这里吧。”

    综合考虑，通过实验室上层区域进入内部要安全很多，抵达预定地点后，再拆掉进风口或出风口的滤网进入实验室主体空间。

    也就是说，它们有辨别同类的方法，但是不太可能通过视觉或者听觉进行区分。

    许哲神情凝重地看着实验室里坐在地上的阿明。

    一瞬间汗毛都立了起来。

    有惊无险，我们平安拿到了抑制剂。

    见我们回来，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会公寓楼的路上，一切都很安静，视线之内偶尔看到几个感染者。不过只要不引起它们的注意，我们仍然是安全的。

    晓雨害怕地询问道。

    “出得去…”

    “怎么办？出不去了！”

    晓雨指了指阿明的手。

    在自然界，通过嗅觉区分同类的动物有很多，小到蚂蚁，大到一些哺乳动物。

    沿着脚边四通八达的通风管道，三人一路向前摸索。

    晓雨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随即从冻存盒里取出一支抑制剂，简单地回温后，注射入张泽宇手臂静脉。

    “嗯。”

    5楼，508房间。

    如果假设成立，那感染病毒后的人体应当会释放出某种特殊的信息素，感染者可以通过此识别同类。

    “快跑！”

    然后再摸索到公司冷库，拿到抑制剂即刻返回。

    许哲也丢下灭火器，飞快跟了上来。

    「抱歉，阿明…」

    “太好了！你们没事吧！”

    很显然，它们不会将桌面摆正然后爬上来，他们的大脑不足以支持它们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我说道。

    晓雨从另一边实验室拿了防毒面具。

    看来是我们拆除通风口的声音吸引了这些感染者。

    三人戴上防毒面具后才安心进入。

    一路上，三人也商议着详细地行动计划。

    晓雨在杂物间门口观察周围的情况，我拿来梯子，和许哲爬到天花板的高度，拆掉出风口的滤网，破开通风管道，顺利进入上层区域。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不多了，快回去吧。”

    “你快上去！”

    阿明的左腿已经被一边的感染者啃食殆尽了，但感染者同样一动不动，也如同死了一般。

    这些生物制剂都必须低温保存，常温下很容易失活，因此也只能存放在冷库里。

    这个病毒背后的事故显然很丰富，但我现在无暇兼顾。

    我跳上实验桌，许哲和晓雨迅速将我拉了上去。

    “艹！好大的力气…”我咒骂道。

    “你们看阿明的手里…”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即使对食物需求庞大，他们也不会互食同类。

    但我们依然不敢随意发出声音，确认无异常，才敢开门向走廊外看去。

    “是乙醚…”

    细胞观察室周围很安静，似乎是没有感染者在周围。

    许哲低着头说道。

    这种状态下的感染者，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人类了，他们完全失去了人类的情感和理性，仅靠着野性和猎食的本能维持着破败的肉体。

    晓雨小声对我说道。

    二人点了点头。

    许哲也转过身来，与我们一同将抑制剂装入冻存盒内。

    我知道实验室为了保持环境监测合格，每隔两周都会更换空气过滤系统的滤网和滤芯，其它时间基本不会有人进入实验室上层空间。

    “那就这里吧，看来这边实验室的冷冻库也存了抑制剂。”

    我托着许哲，晓雨在上面拉，很快将许哲也拉了上去。

    晓雨拉住许哲。

    “有感染者在往这边走！”

    我示意阿明一旁散落的瓶子。

    许哲瞅准时机，打开门对着感染者不断喷干粉。

    路过C区的临床实验室，却看到阿明正坐在墙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体看起来已经发暗变得僵硬。

    许哲疑惑道。

    只是…

    当然，即使我们拿到多量的抑制剂，长久来看也无法随身携带，只能存放到冰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那最有可能的，也只有嗅觉了。

    他们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行，甚至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也降低了五感的灵敏度。只有它们明确接收到猎物的信息才会暴走，比如大声的吼叫，或者看到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诸如此类。

    “怎么了？”

    许哲走到阿明跟前，停了下来。

    临床实验室里也是有冷库的，用于一些生物制剂的暂存，虽然库存量不会太多，但也足够我们三人了。

    有一件事很疑惑…

    是逆转录酶抑制剂。

    虽然实验室有空气过滤系统，但乙醚还在不断挥发着。

    “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张泽宇激动得抹了把眼泪，“感谢爸爸们的大恩！”

    随即再次用工具拆除通风口，准备顺着进入下方的实验区。

    三人小心进入下方实验室。

    感染者也注意到一边的实验门，瞬间向这里扑过来，这一击的力道过于强大，实验门都被撞弯了。

    研发中心实验区整体都属于P4级实验室。因此实验室的构造较为复杂，基本上由三层空间结构组成。除了主体的实验区域，还专门设计了上层空间和下层空间，下层主要用于实验室废水收集和处理，上层空间则是配备了空气过滤以及增压系统。

    看来一旁的感染者也同样吸入了过量的乙醚，但不确定是死亡还是昏迷。

    「这不是你的错…生死有命，换谁都一样。」

    阿明在危险时挺身而出，救了那么多人，可当自己陷入困境时，却没有任何人拥有同样的勇气。

    没几秒，许哲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我迅速关上实验室门。

    感染者呼吸不畅，不由得后退几步。

    看来阿明来这里之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注射了逆转录酶抑制剂。

    许哲说罢，四周观望后准备进入实验室。

    按张泽宇的说法，此后的24小时和48小时还需要注射一次。

    正要往回走，转身却看到一个感染者在走廊上，隔着实验室玻璃与我四目相对。

    “是阿明…”

    “有惊无险”，许哲把抑制剂放到桌子上，“你今天管哥几个叫声爸都是应该的。”

    我焦急地看着外面飞跑的许哲喊道。

    走到阿明旁边，三人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冷库在左边方向…”

    实验室门也到了极限，感染者破门而入，疯狂向上涌来，所幸实验桌也被他们撞倒，只能在底下不断嘶吼着。

    许哲此时也注意到了。

    许哲抬头看着我，默默点了点头。

    晓雨忽然在门口急促又小声提醒道。

    张泽宇一脸愁容地瘫坐在椅子上。

    一路摸回公寓楼，我们尽可能减少声音，避免吵到楼层里的感染者。

    我知道许哲大概也是对阿明心有愧疚。

    期间可能有一点

    “等一下。”

    “我们这边好了！”我向下伸出手，“快上来晓雨！”

    晓雨迅速关上杂物间的门，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我小心推开房门。

    不会有特效药治疗他们，它们的大脑长期供能不足，恐怕大部分组织已经不可逆地坏死，因为神经元细胞是无法再生的。

    我和晓雨趁着感染者挣扎的间隙，迅速跑出实验室，向刚刚的细胞观察室狂奔。

    沿着左侧走廊缓慢前进，同时也祈祷着别遇到那些感染者。

    许哲示意我停下来，探下头去望了望。

    晓雨看向我们说道，随即转身打开冷库。

    “走吧…”

    感染者忽然发出尖锐的嘶吼声，同时疯狂敲击着玻璃墙。

    许哲大声喊道。

    “许哲你快点跑！！！”

    走廊右侧尽头，能看到有三个感染者在缓慢游荡，但离我们距离较远，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