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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当阿娘登临天子宝座的时代里在临近的倭国和高丽也曾有女子执政的启程在藏原上更是保留着东女国这样的国祚。
赤玛伦只思量了片刻，便得出了结论：“吐谷浑？
一度处境极像李治和武曌的吐蕃赞普与王妃最终走向的也是一个相似的结果。
文成都护点头：“不错，吐谷浑国主
连吐蕃赞普所属的悉勃野家族都是她在打下藏原土地之后第一个要解决的东西她又何惧于用其他的手段化解赤玛伦在此地的影响。
她难以形容，在乍听那句“新的开始的时候，她心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想法。
赤玛伦迎着对方说不上是赞许还是忖度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回道:“若说胆量在殿下势如破竹的攻势面前我死守藏巴便是胆量又何惧于再多一道罪名。”
《[武周]定鼎》
那么谁能不将此事在往来交谈中提及呢？
吐蕃的落败不是因她而起的！
“我已想好了。此次得胜班师，还要劳烦你再委屈几日，不是直接作为被招安的幕僚，而是战败的俘虏，被押解往神都洛阳，再以藏原势力代表的身份觐见圣神皇帝。
这位正居于主座的武周太子已成此地的主人，分毫没有身居异域之地的不适，在接连几道诏令发出之中，已是愈发将藏原高地的易主，变成了既成的事实。
更让武清月心生欣赏之意的是赤玛伦的年纪。
武清月也看得出来在先前骤然听闻赤都松赞死讯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个藏原势力的代表，是什么意思？
赤玛伦的神情有片刻的定格。
这句话,在三年前曾经被武清月让骆宾王写在檄文中，刻在了那块巨石之上。
“我既然敢用钦陵赞卓，也真能将他驾驭在麾下，就当然也能用你！武清月当即打断了赤玛伦的话。
正因为人才的急缺，她不会在意赤玛伦先前是敌是友，只在乎一件事，她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便是他真在地下有什么异议,也早无回天之力！
但当她开口的时候这种种惊涛骇浪的情绪都已经被吞没了下去只剩下了答话之时的镇定：“一件事若是无人来开这个先河总是要瞻前顾后的。此前我有信心能让此事永远埋藏地底但现在却必须承担它被曝光在外的后果若殿下是我真能保持波澜不惊吗？”
“殿下何出此言？”赤玛伦回问道。
而很显然阿娘不后悔做出取而代之的决定赤玛伦也不后悔对着芒松芒赞痛下杀手。
顾名思义就是在将人下葬之前取出身体内的脏器就连脑组织也不例外处理完表皮和骨骼之后将金玉等物填塞在内。
但在武清月踏上动乱之后的逻些城时，芒松芒赞的骨屑已被席卷而来的风雪吹散,混在那燃烧过后的尘灰之中，再无法分辨出其本来面目了。
武清月轻笑了一声：“你倒是很有说实话的胆量。”
“殿下的这句欣赏似乎是在说你想招揽于我。”赤玛伦沉吟片刻用近乎笃定的口吻说道。
武清月毫不怀疑倘若将她放在一个更为合适的位置上她所能发挥出的能力远不止在和武周大军周旋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但这一次，不是以此山先前的宗教根基为由，而是武周行将在此地建立州郡。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她又不是只做了一件！
他口中的天命之主,在他此刻疯狂而执拗的目光之中，显然没有第二个解释。
正因为如此，太子殿下有意在九重字山下举办一场绕山大典。
她有很短的一瞬在想这世上是不是总会有些过于巧合的东西正在见证着历史的演变。
对于赤玛伦来说，这好像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而她赤玛伦本人，好像也如同逻些城一般，被扫除了那些焚烧的积灰，在下一场落雪之中，重新回到了本真的面貌。
吐蕃虽灭，象雄、勃律等国仍在，印度传来的佛教和雍仲苯教之间的争端也依然横亘在这片土地之上。
吐蕃如今的墓葬制度还是土葬。
她也终于更为清晰地看到，何为真正的帝王风姿。
第300章一个声音
她又怎能不欣赏赤玛伦！
“你在紧张什么？”武清月漫不经心地抬头，向赤玛伦发问。
时至今日她也才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但她已经经历过了权臣当道之时的蛰伏弑杀亲夫之时的两难周旋于群臣和将领之间以图抗敌的困境。
真相已没有多大区别了。
悉勃野家族从无天神庇佑。
一个坐镇一方的好手。武周圣神皇帝登基，固然广开选举之门，甚至以公车聘才招募女官，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依然太少了……
就算钦陵赞卓在随后就被武清月以“不遵军令,擅自行事”的理由,暂时卸掉了统兵的权力，都并不妨碍他这出凶残的证明方式,随同吐蕃王朝的落幕，以逻些城为中心，飞快地向外传播了出去。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的一路人马也在前来赴会的路上。
当芒松芒赞的骨灰被吹散在风中，当赤都松赞的遗体被草草下葬，当后到的物资车队将越冬的棉衣送入藏原的时候，正如武清月所说的那样，若要让“赞普二字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既是恍然
以这种方式处理过的遗体在重新被挖掘出来的时候没有全然腐烂成一堆白骨而是依然能在皮囊之上隐约看出生前留下的痕迹。
“那么现在，我想听一句直白一些的答案了。她唇角的笑意越发坦荡而明利，“武周基业需要有识之士相助，你愿不愿意，做这个添砖加瓦之人？
她所给出的表现也比当世绝大部分人所能做到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
局势已至如此她就算再如何胸有韬略也已无回天之力那也无从谈及什么复国之事反而让她在面对武清月的时候少了几分身为吐蕃王太妃的桎梏枷锁。
“难道还有第二个答案吗？武清月反问，“吐蕃只有虚构神名、鱼肉百姓的悉勃野氏恶徒，本不该有什么统领全境的赞普。那你也不该是什么前任赞普的王妃，而是没庐氏的掌权人。这一点，我已和你父亲商量过了。
相比于死得草率的赤都松赞,和他已被挫骨扬灰的父亲芒松芒赞，作为胜利一方的武周皇帝与太子，确实更像天命所归。
他有一句话也没有说错——
自然是这武周的皇帝，和此次担负出征重任的武周太子。
赤玛伦垂眸应道：“可我看得出太子殿下的抱负。你若要彻底统辖藏原，改国为州，并不只是要铲除悉勃野家族而已，没庐氏、琛氏、芒邦氏这些尚族，韦氏这些论族，都势必要连根拔起——
她话中的未尽之言，在对上赤玛伦目光的那一刻，毫无保留地传递了出来。
倒是赤玛伦眼见那些吐蕃的朝臣被一个个押解下去,眼中还有好一阵的恍惚。
现在，则用一种更为直白的方式,宣告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斩钉截铁：“我也相信以你先前的表现能成为
若是芒松芒赞知道，他不仅会因为自己的愚蠢死在自己妻子的手中，还会以这等难堪的方式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也不知会做何想法。
所以她的这个问题……
她分明是坦荡地承认了自己谋害先任赞普的事实。
直到她被重新带到武清月面前,坐在那个曾经用作商讨对敌武周策略的厅堂内的时候，她才缓缓收回了自己先前一度翻涌的心绪，将目光停留在眼前之人的脸上。
“我不是说你现在紧张。”她若有所思地对上了赤玛伦的眼睛“我是说先前你听到钦陵赞卓将芒松芒赞的遗体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时候——”
哪怕此刻她已变成了阶下之囚她也绝不后悔这个决定。
她也毫不意外地看到武清月旋即拊掌赞道：“好说得好！这也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在她给出这个答案的那一刻赤玛伦大概都不知道武清月心中在感慨的是什么。
剖棺戮尸这等行径，就算放在人祭仪式并不少见的藏原之上,也堪称是个惊人的消息,更何况被这么对待的人还是吐蕃的赞普。
武清月并没有错过赤玛伦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抬了抬嘴角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你在紧张什么？”
“在藏原之上，尚论大族的存在都会被我全力抹除，但在中原地界上，你们之中的一部分，完全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但在这须臾之间，她不会错认，武清月所说的这番话中到底有多少诚恳之意。
这件事若是换了旁人来处理或许还真得将其打成罪名以瓦解赤玛伦在吐蕃众人心中的形象但在她这里却只会让她更为欣赏眼前这个手腕果决的女人。
但和中原不同这里并不全然遵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原则而是对赞普以及藏原贵族的遗体行“剖殓”之举。
武清月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点头答道：“不错。当然这不是因为你杀了芒松芒赞为武周铲除了一个吐蕃赞普而是因为你本人的表现。若非如此我也不必星夜疾驰前来追击以防放虎归山。”
武清月也很清楚这个道理。
赤玛伦眼神一震。
在她口中给出的这个答案虽然仍有几分保留但在两个聪明人的交谈中和说出事情
今日，对她来说亦师亦友又是数年仇敌的文成都护，还来牢狱之中探望了她，和她说起了太子殿下在藏原之上的随后几道诏令。
] 就像当阿娘登临天子宝座的时代里在临近的倭国和高丽也曾有女子执政的启程在藏原上更是保留着东女国这样的国祚。
赤玛伦只思量了片刻，便得出了结论：“吐谷浑？
一度处境极像李治和武曌的吐蕃赞普与王妃最终走向的也是一个相似的结果。
文成都护点头：“不错，吐谷浑国主
连吐蕃赞普所属的悉勃野家族都是她在打下藏原土地之后第一个要解决的东西她又何惧于用其他的手段化解赤玛伦在此地的影响。
她难以形容，在乍听那句“新的开始的时候，她心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想法。
赤玛伦迎着对方说不上是赞许还是忖度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回道:“若说胆量在殿下势如破竹的攻势面前我死守藏巴便是胆量又何惧于再多一道罪名。”
《[武周]定鼎》
那么谁能不将此事在往来交谈中提及呢？
吐蕃的落败不是因她而起的！
“我已想好了。此次得胜班师，还要劳烦你再委屈几日，不是直接作为被招安的幕僚，而是战败的俘虏，被押解往神都洛阳，再以藏原势力代表的身份觐见圣神皇帝。
这位正居于主座的武周太子已成此地的主人，分毫没有身居异域之地的不适，在接连几道诏令发出之中，已是愈发将藏原高地的易主，变成了既成的事实。
更让武清月心生欣赏之意的是赤玛伦的年纪。
武清月也看得出来在先前骤然听闻赤都松赞死讯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这个藏原势力的代表，是什么意思？
赤玛伦的神情有片刻的定格。
这句话,在三年前曾经被武清月让骆宾王写在檄文中，刻在了那块巨石之上。
“我既然敢用钦陵赞卓，也真能将他驾驭在麾下，就当然也能用你！武清月当即打断了赤玛伦的话。
正因为人才的急缺，她不会在意赤玛伦先前是敌是友，只在乎一件事，她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便是他真在地下有什么异议,也早无回天之力！
但当她开口的时候这种种惊涛骇浪的情绪都已经被吞没了下去只剩下了答话之时的镇定：“一件事若是无人来开这个先河总是要瞻前顾后的。此前我有信心能让此事永远埋藏地底但现在却必须承担它被曝光在外的后果若殿下是我真能保持波澜不惊吗？”
“殿下何出此言？”赤玛伦回问道。
而很显然阿娘不后悔做出取而代之的决定赤玛伦也不后悔对着芒松芒赞痛下杀手。
顾名思义就是在将人下葬之前取出身体内的脏器就连脑组织也不例外处理完表皮和骨骼之后将金玉等物填塞在内。
但在武清月踏上动乱之后的逻些城时，芒松芒赞的骨屑已被席卷而来的风雪吹散,混在那燃烧过后的尘灰之中，再无法分辨出其本来面目了。
武清月轻笑了一声：“你倒是很有说实话的胆量。”
“殿下的这句欣赏似乎是在说你想招揽于我。”赤玛伦沉吟片刻用近乎笃定的口吻说道。
武清月毫不怀疑倘若将她放在一个更为合适的位置上她所能发挥出的能力远不止在和武周大军周旋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但这一次，不是以此山先前的宗教根基为由，而是武周行将在此地建立州郡。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她又不是只做了一件！
他口中的天命之主,在他此刻疯狂而执拗的目光之中，显然没有第二个解释。
正因为如此，太子殿下有意在九重字山下举办一场绕山大典。
她有很短的一瞬在想这世上是不是总会有些过于巧合的东西正在见证着历史的演变。
对于赤玛伦来说，这好像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而她赤玛伦本人，好像也如同逻些城一般，被扫除了那些焚烧的积灰，在下一场落雪之中，重新回到了本真的面貌。
吐蕃虽灭，象雄、勃律等国仍在，印度传来的佛教和雍仲苯教之间的争端也依然横亘在这片土地之上。
吐蕃如今的墓葬制度还是土葬。
她也终于更为清晰地看到，何为真正的帝王风姿。
第300章一个声音
她又怎能不欣赏赤玛伦！
“你在紧张什么？”武清月漫不经心地抬头，向赤玛伦发问。
时至今日她也才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但她已经经历过了权臣当道之时的蛰伏弑杀亲夫之时的两难周旋于群臣和将领之间以图抗敌的困境。
真相已没有多大区别了。
悉勃野家族从无天神庇佑。
一个坐镇一方的好手。武周圣神皇帝登基，固然广开选举之门，甚至以公车聘才招募女官，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依然太少了……
就算钦陵赞卓在随后就被武清月以“不遵军令,擅自行事”的理由,暂时卸掉了统兵的权力，都并不妨碍他这出凶残的证明方式,随同吐蕃王朝的落幕，以逻些城为中心，飞快地向外传播了出去。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的一路人马也在前来赴会的路上。
当芒松芒赞的骨灰被吹散在风中，当赤都松赞的遗体被草草下葬，当后到的物资车队将越冬的棉衣送入藏原的时候，正如武清月所说的那样，若要让“赞普二字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既是恍然
以这种方式处理过的遗体在重新被挖掘出来的时候没有全然腐烂成一堆白骨而是依然能在皮囊之上隐约看出生前留下的痕迹。
“那么现在，我想听一句直白一些的答案了。她唇角的笑意越发坦荡而明利，“武周基业需要有识之士相助，你愿不愿意，做这个添砖加瓦之人？
她所给出的表现也比当世绝大部分人所能做到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
局势已至如此她就算再如何胸有韬略也已无回天之力那也无从谈及什么复国之事反而让她在面对武清月的时候少了几分身为吐蕃王太妃的桎梏枷锁。
“难道还有第二个答案吗？武清月反问，“吐蕃只有虚构神名、鱼肉百姓的悉勃野氏恶徒，本不该有什么统领全境的赞普。那你也不该是什么前任赞普的王妃，而是没庐氏的掌权人。这一点，我已和你父亲商量过了。
相比于死得草率的赤都松赞,和他已被挫骨扬灰的父亲芒松芒赞，作为胜利一方的武周皇帝与太子，确实更像天命所归。
他有一句话也没有说错——
自然是这武周的皇帝，和此次担负出征重任的武周太子。
赤玛伦垂眸应道：“可我看得出太子殿下的抱负。你若要彻底统辖藏原，改国为州，并不只是要铲除悉勃野家族而已，没庐氏、琛氏、芒邦氏这些尚族，韦氏这些论族，都势必要连根拔起——
她话中的未尽之言，在对上赤玛伦目光的那一刻，毫无保留地传递了出来。
倒是赤玛伦眼见那些吐蕃的朝臣被一个个押解下去,眼中还有好一阵的恍惚。
现在，则用一种更为直白的方式,宣告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斩钉截铁：“我也相信以你先前的表现能成为
若是芒松芒赞知道，他不仅会因为自己的愚蠢死在自己妻子的手中，还会以这等难堪的方式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也不知会做何想法。
所以她的这个问题……
她分明是坦荡地承认了自己谋害先任赞普的事实。
直到她被重新带到武清月面前,坐在那个曾经用作商讨对敌武周策略的厅堂内的时候，她才缓缓收回了自己先前一度翻涌的心绪，将目光停留在眼前之人的脸上。
“我不是说你现在紧张。”她若有所思地对上了赤玛伦的眼睛“我是说先前你听到钦陵赞卓将芒松芒赞的遗体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时候——”
哪怕此刻她已变成了阶下之囚她也绝不后悔这个决定。
她也毫不意外地看到武清月旋即拊掌赞道：“好说得好！这也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在她给出这个答案的那一刻赤玛伦大概都不知道武清月心中在感慨的是什么。
剖棺戮尸这等行径，就算放在人祭仪式并不少见的藏原之上,也堪称是个惊人的消息,更何况被这么对待的人还是吐蕃的赞普。
武清月并没有错过赤玛伦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抬了抬嘴角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你在紧张什么？”
“在藏原之上，尚论大族的存在都会被我全力抹除，但在中原地界上，你们之中的一部分，完全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
但在这须臾之间，她不会错认，武清月所说的这番话中到底有多少诚恳之意。
这件事若是换了旁人来处理或许还真得将其打成罪名以瓦解赤玛伦在吐蕃众人心中的形象但在她这里却只会让她更为欣赏眼前这个手腕果决的女人。
但和中原不同这里并不全然遵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原则而是对赞普以及藏原贵族的遗体行“剖殓”之举。
武清月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点头答道：“不错。当然这不是因为你杀了芒松芒赞为武周铲除了一个吐蕃赞普而是因为你本人的表现。若非如此我也不必星夜疾驰前来追击以防放虎归山。”
武清月也很清楚这个道理。
赤玛伦眼神一震。
在她口中给出的这个答案虽然仍有几分保留但在两个聪明人的交谈中和说出事情
今日，对她来说亦师亦友又是数年仇敌的文成都护，还来牢狱之中探望了她，和她说起了太子殿下在藏原之上的随后几道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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