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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着唇，将双足置于浴盆中，甫一触碰水面，寻常的热水便如蚀骨的熔岩一般烫得桑姝丹差点缩回来，她勉力俯身清洗，手法轻柔地抚摸脚底的血口子，如此，已令伤口再如刀割一般痛得要命。
对比桑姝丹此刻身上的胡乱穿着着的大氅和破碎的里衣。此刻长身玉立，好整以暇等着她伺候的涔沅，好似位干净奢华的嫡仙人。
“权力。”涔沅看着她逐渐失神的双眼，已经不需她再回答，他忽地说到：“记住，是生杀予夺的权力带给你这无比的快感，这是你的天性，顺从它，利用它，你会过得更好。”
男人端起炭火桌子旁的一碟点心折返，塞进她那双惶恐的爪子里，言简意赅到：“吃了，睡觉。”
“走了一路，不是很能忍吗?”涔沅手下的力气一分也没减，揉搓了好多下，又掂起她的脚踝将足底对着他的脸庞，神情严肃，细细查看伤口有没有洗干净，才拿起一旁的拭足巾，将女人的脚整个包裹在里面，用力按压，吸干水分。
他用力不重，但离得太近，让人心里发毛，桑姝丹不敢掰开他的手。
“奴，奴自个儿。”她推脱到，被涔沅微微偏头看过来的冷酷眼神吓得噤声。
睁大了眼看他，桑姝丹一时绊住舌头：“给奴穿?公公不是要沐浴么?”她只顾着惊讶，未察觉男人补上的后话里有一丝想要避免误会的意味。
烛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清晰地投射在屏风上，高大而挺拔，宽肩窄腰的轮廓清晰可辨。
他不明不白夸了一句，忽然挑了眉毛，笑到：“杀人的感觉如何?”
涔沅来不及瞪她，一下将她左脚的脚踝攥在掌中，呵，好大的力气，若是他有半点手滑，说不定真的会让她挣脱，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她，命令到：“忍着。”
“我看只有脚上的伤口渗血了，你洗洗再上药。”涔沅盯着眼中还有一丝惶惑的桑姝丹，淡淡吩咐，讲完，他抱臂而立，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身边可容不下你这样多嘴的奴才，去做就好，再问来问去，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给我的狗。”涔沅拧起两根好看的眉毛，熟练地恐吓她。
“这二者有何分别?”涔沅加深了冷笑，刚那一瞬间的晃神被打破：“我是该说你纯然稚弱，还是愚蠢透顶。”
“嗯?”桑姝丹抬头皱眉看向他，从他的表情中似乎看出了一丝愉悦。
——是要将她囚起来供他一人慢慢赏玩，还是丢到这盘朝局里等着看她被万物碾碎，二者究竟何选会更有趣，更令他享受。
“我这是在教你，看好先用什么后用什么，以后你上药的时候多着呢。”涔沅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冷冽万分。
上完药，涔沅终于肯放过她，两只脚踝早就被捏出了两道红印子：“你养伤期间就在这间房里，不许出去，少下地。”他语气轻飘飘，下了禁足的令。
平日里涔沅的脸庞犹如被精雕细琢的美玉，五官无一不精致锋利，一颦一笑充满魅惑，与此刻舒展着眉目，低头仔细给她上药的模样判若两人。
《宦戮》
额头渗出了汗珠，桑姝丹本疼得头脑模糊，这些话像细密的针扎进心口，令她神智回笼几分：“是教习舞技的师傅打得，不是恩客。”
他微微抬手，似乎在解着衣衫的扣子，手臂的动作在影子中显得优雅而从容。随着他的动作，身影微微晃动，仿佛一幅动态的剪影画，一举一动展示着这副身躯的力量感，附带着几缕漫不经心的诱惑。
涔沅似乎丝毫未意识到，他如今怀抱着女人的足的样子有多荒唐，他的视线平视着女人忍痛的双手，轻轻“哼”了一声。
“咕咕”两声传来，桑姝丹尴尬地摸了摸肚皮，企图压制住这叫声，涔沅还一步未移开，盯着她呢。
“这是金创药和艾叶粉”涔沅对这回答不置可否，起身坐到她身边床榻上，还要给她上药。
看着涔沅越发诡异病态的微笑，红牡丹迟疑着摇了摇头：“奴那是，反抗而已，我所欲者，只是护卫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践踏生命的权力。”
不懂，她资质愚笨，向来看不透这些云端里的大人物，可，女人忽地伸出手，用衣袖擦了擦涔沅下巴上刚刚溅上的两滴——她的洗脚水。
手中动作顿了下，涔沅抬头瞟了她一眼，未发一语任由她擦了，好凉好小的一只手，摸得他下巴泛起一阵痒意。
“哗啦”一声，涔沅毫不留情地将女人伤足再次按回水里，右手向下伸去，指腹大力揉搓起足底的那道鞭伤，衣袍下露出的小臂线条紧实流畅，结实有力。
“哼”涔沅放开了手，嗤笑了下：“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我和洛睿宁之间的过节多了，不差这一桩。倒是你杀的那个工部侍郎，坏过我不少好事，我还没寻到名头处置他，你便替我做了。”
月光锦织就的寝衣捧在手中如水一般柔软舒适，这边似乎不是涔沅平日的衣柜，只放着件深紫色的朝服和玄冥司的玄色官服。
可眼前女人，若不是她故意示弱，其余时候身板都挺直得堪比松竹，且她对自个儿的鹤立鸡群浑然不觉。
雍容富贵的红牡丹……花蕊里，是长存不息的小小火焰。
恐惧害怕的同时也令她兴奋不已，她亲手了结了一条命，可她从未再想过或者梦过那人。
“奴，奴错了，公公误会。”桑姝丹慌忙着要下地去跪他。
眼前的靴子忽地动起来，走了?他走了！
此等人若是在办案中落在了涔沅的手里，他必要玩弄许久，直到将她打碎才能觉心中酣畅，眯了眯眼睛，涔沅看着她的背影。
“奇怪，他是没穿过吗。”华贵寝衣穿上有些宽大，还散发出极其轻微的樟脑丸的气味。
顺从、利用、被追求权力的欲望所点燃吞噬，涔沅早就知道，桑姝丹和别人，不一样，她越是那样忍辱偷生，无欲无求，他就越好奇，何时她才能真的展露出与他的同类本性。
很好……很久没人敢惹他生气了，涔沅背手垂眸看着她低眉顺眼，看了一会儿，又忽觉自个儿的好笑，他何必对刚带回来第一日的小犬较劲，日子还长着呢。
“听说那男人脖子上的血窟窿抵得上眼眶骨那么大了，你到底是失手杀人，还是……”涔沅笑得越发邪魅，他凑近她的耳朵：“还是杀人的感觉太 好，令你爽得停不下了?”
“奴有奴的看法，公公怎么起了与奴坐而论道的兴致。”桑姝丹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哪有这样顶嘴的奴才，她还未能将小时的涔沅和如今的涔沅全然分辨开来，一时放松。
“水，不凉吗。”桑姝丹喃喃自语到，塞了一块桂花糕到口中：“等等！”
……是很爽，但她不甚清楚怎样更具体的描绘。
透过轻薄的屏风，涔沅的身影隐约浮现。他正站在屏风之后，准备沐浴。
“今日禁卫一事，还请公公放过那禁卫，若公公真将他剜目阉割，恐怕更会引起摄政王的怀疑。”桑姝丹复又半跪在榻上：“奴求您了。”
“不用力，能洗干净吗?”涔沅冷冷发问，随即利落地撩起袖袍半蹲下。
“还有空惦记别人的事，我看你是疼得还不够。”涔沅伸出手捏上了她的脸颊，语气不算重地斥责她，看来跪了一次，接下来便跪地利索多了，可内里的性子，还是离乖顺还差的远呢。
“你换上吧。”哪知涔沅睨了她一眼，状似理所当然地吩咐到，又补了句：“进床榻里换。”
“嗯?”桑姝丹竖起耳朵，外面的男人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翻找之音后，她听到水声和步伐声悄悄靠近。
“刚才勾引人的气势到哪里去了?这鞭子，是恩客赏的吗?我是不是也该用鞭子来训我的狗奴才?”涔沅说着这些恶劣的话，手中动作却没停，很快扯住另一只脚踝往下拉，熟练地给她清洗伤口，再用同样的手法按压擦干，这一蹲就是好久。
“刚给你上好的药，下地?”涔沅瞪她，于是她在床榻边跪下，又像个乌龟般缩了起来。
在心中默念了十遍，打不过他，桑姝丹僵硬梗着的脖子掉转方向，钻进床榻里，拉上厚重床帘换上了男人的寝衣，坐卧之间碰到下半身的鞭伤，疼得她不禁咬紧下唇。
“公公?”女人这次没再往床榻里蜷缩，零碎烛光中，她在榻边跪直了身子，余光瞥见涔沅端来放在脚踏上的浴足盆和三只青瓷小瓶。
离得近，能看到女人的眼睑都在发颤，桑姝丹被他问的无言，杀人的感觉，她回忆着，滚烫四溅的腥臭血液，渐渐瘫软的沉重□□，死不瞑目的混浊双眼。
“刚刚奴只是冻麻了。”桑姝丹无力地解释，纤细五指疼得攥紧了床单。
“公公。”桑姝丹愣了一下，涔沅早已回身，踱步到远处的屏风后。
“唰”地一声，锦缎床帘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
“嘶……疼。”桑姝丹一时没忍住呜咽，他的手很暖和，不禁令她疼得更要命，还觉出一丝痒意，这样情形下，呼痛的话讲出口，听起来便像是小小的撒娇。
桑姝丹虽自称为奴，可在涔沅看来，她离被浸泡得奴性入骨还差得远，譬如，大多的宫女太监们在主人身侧时刻都要躬身以示尊敬，因此都会习惯在上位者前微微佝偻。
“谢谢公公，奴……”她本想说奴等您沐浴完再处理这些，可被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威胁得闭上了嘴。
“更衣要更到天都亮了?”涔沅讽刺她一句：“我拉开了?”没听到否认的回答，他轻轻拉开床帘。
“哼，兴致?怎么?你还想让我对你起另一种兴致?”还奴才，要是底下有这样奴才，早被他下令杖杀。
“公公！”女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想要缩回小腿，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落在了男人的下巴上：“奴……不是有意的！”
] 她咬着唇，将双足置于浴盆中，甫一触碰水面，寻常的热水便如蚀骨的熔岩一般烫得桑姝丹差点缩回来，她勉力俯身清洗，手法轻柔地抚摸脚底的血口子，如此，已令伤口再如刀割一般痛得要命。
对比桑姝丹此刻身上的胡乱穿着着的大氅和破碎的里衣。此刻长身玉立，好整以暇等着她伺候的涔沅，好似位干净奢华的嫡仙人。
“权力。”涔沅看着她逐渐失神的双眼，已经不需她再回答，他忽地说到：“记住，是生杀予夺的权力带给你这无比的快感，这是你的天性，顺从它，利用它，你会过得更好。”
男人端起炭火桌子旁的一碟点心折返，塞进她那双惶恐的爪子里，言简意赅到：“吃了，睡觉。”
“走了一路，不是很能忍吗?”涔沅手下的力气一分也没减，揉搓了好多下，又掂起她的脚踝将足底对着他的脸庞，神情严肃，细细查看伤口有没有洗干净，才拿起一旁的拭足巾，将女人的脚整个包裹在里面，用力按压，吸干水分。
他用力不重，但离得太近，让人心里发毛，桑姝丹不敢掰开他的手。
“奴，奴自个儿。”她推脱到，被涔沅微微偏头看过来的冷酷眼神吓得噤声。
睁大了眼看他，桑姝丹一时绊住舌头：“给奴穿?公公不是要沐浴么?”她只顾着惊讶，未察觉男人补上的后话里有一丝想要避免误会的意味。
烛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清晰地投射在屏风上，高大而挺拔，宽肩窄腰的轮廓清晰可辨。
他不明不白夸了一句，忽然挑了眉毛，笑到：“杀人的感觉如何?”
涔沅来不及瞪她，一下将她左脚的脚踝攥在掌中，呵，好大的力气，若是他有半点手滑，说不定真的会让她挣脱，他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她，命令到：“忍着。”
“我看只有脚上的伤口渗血了，你洗洗再上药。”涔沅盯着眼中还有一丝惶惑的桑姝丹，淡淡吩咐，讲完，他抱臂而立，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身边可容不下你这样多嘴的奴才，去做就好，再问来问去，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给我的狗。”涔沅拧起两根好看的眉毛，熟练地恐吓她。
“这二者有何分别?”涔沅加深了冷笑，刚那一瞬间的晃神被打破：“我是该说你纯然稚弱，还是愚蠢透顶。”
“嗯?”桑姝丹抬头皱眉看向他，从他的表情中似乎看出了一丝愉悦。
——是要将她囚起来供他一人慢慢赏玩，还是丢到这盘朝局里等着看她被万物碾碎，二者究竟何选会更有趣，更令他享受。
“我这是在教你，看好先用什么后用什么，以后你上药的时候多着呢。”涔沅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冷冽万分。
上完药，涔沅终于肯放过她，两只脚踝早就被捏出了两道红印子：“你养伤期间就在这间房里，不许出去，少下地。”他语气轻飘飘，下了禁足的令。
平日里涔沅的脸庞犹如被精雕细琢的美玉，五官无一不精致锋利，一颦一笑充满魅惑，与此刻舒展着眉目，低头仔细给她上药的模样判若两人。
《宦戮》
额头渗出了汗珠，桑姝丹本疼得头脑模糊，这些话像细密的针扎进心口，令她神智回笼几分：“是教习舞技的师傅打得，不是恩客。”
他微微抬手，似乎在解着衣衫的扣子，手臂的动作在影子中显得优雅而从容。随着他的动作，身影微微晃动，仿佛一幅动态的剪影画，一举一动展示着这副身躯的力量感，附带着几缕漫不经心的诱惑。
涔沅似乎丝毫未意识到，他如今怀抱着女人的足的样子有多荒唐，他的视线平视着女人忍痛的双手，轻轻“哼”了一声。
“咕咕”两声传来，桑姝丹尴尬地摸了摸肚皮，企图压制住这叫声，涔沅还一步未移开，盯着她呢。
“这是金创药和艾叶粉”涔沅对这回答不置可否，起身坐到她身边床榻上，还要给她上药。
看着涔沅越发诡异病态的微笑，红牡丹迟疑着摇了摇头：“奴那是，反抗而已，我所欲者，只是护卫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践踏生命的权力。”
不懂，她资质愚笨，向来看不透这些云端里的大人物，可，女人忽地伸出手，用衣袖擦了擦涔沅下巴上刚刚溅上的两滴——她的洗脚水。
手中动作顿了下，涔沅抬头瞟了她一眼，未发一语任由她擦了，好凉好小的一只手，摸得他下巴泛起一阵痒意。
“哗啦”一声，涔沅毫不留情地将女人伤足再次按回水里，右手向下伸去，指腹大力揉搓起足底的那道鞭伤，衣袍下露出的小臂线条紧实流畅，结实有力。
“哼”涔沅放开了手，嗤笑了下：“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我和洛睿宁之间的过节多了，不差这一桩。倒是你杀的那个工部侍郎，坏过我不少好事，我还没寻到名头处置他，你便替我做了。”
月光锦织就的寝衣捧在手中如水一般柔软舒适，这边似乎不是涔沅平日的衣柜，只放着件深紫色的朝服和玄冥司的玄色官服。
可眼前女人，若不是她故意示弱，其余时候身板都挺直得堪比松竹，且她对自个儿的鹤立鸡群浑然不觉。
雍容富贵的红牡丹……花蕊里，是长存不息的小小火焰。
恐惧害怕的同时也令她兴奋不已，她亲手了结了一条命，可她从未再想过或者梦过那人。
“奴，奴错了，公公误会。”桑姝丹慌忙着要下地去跪他。
眼前的靴子忽地动起来，走了?他走了！
此等人若是在办案中落在了涔沅的手里，他必要玩弄许久，直到将她打碎才能觉心中酣畅，眯了眯眼睛，涔沅看着她的背影。
“奇怪，他是没穿过吗。”华贵寝衣穿上有些宽大，还散发出极其轻微的樟脑丸的气味。
顺从、利用、被追求权力的欲望所点燃吞噬，涔沅早就知道，桑姝丹和别人，不一样，她越是那样忍辱偷生，无欲无求，他就越好奇，何时她才能真的展露出与他的同类本性。
很好……很久没人敢惹他生气了，涔沅背手垂眸看着她低眉顺眼，看了一会儿，又忽觉自个儿的好笑，他何必对刚带回来第一日的小犬较劲，日子还长着呢。
“听说那男人脖子上的血窟窿抵得上眼眶骨那么大了，你到底是失手杀人，还是……”涔沅笑得越发邪魅，他凑近她的耳朵：“还是杀人的感觉太 好，令你爽得停不下了?”
“奴有奴的看法，公公怎么起了与奴坐而论道的兴致。”桑姝丹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哪有这样顶嘴的奴才，她还未能将小时的涔沅和如今的涔沅全然分辨开来，一时放松。
“水，不凉吗。”桑姝丹喃喃自语到，塞了一块桂花糕到口中：“等等！”
……是很爽，但她不甚清楚怎样更具体的描绘。
透过轻薄的屏风，涔沅的身影隐约浮现。他正站在屏风之后，准备沐浴。
“今日禁卫一事，还请公公放过那禁卫，若公公真将他剜目阉割，恐怕更会引起摄政王的怀疑。”桑姝丹复又半跪在榻上：“奴求您了。”
“不用力，能洗干净吗?”涔沅冷冷发问，随即利落地撩起袖袍半蹲下。
“还有空惦记别人的事，我看你是疼得还不够。”涔沅伸出手捏上了她的脸颊，语气不算重地斥责她，看来跪了一次，接下来便跪地利索多了，可内里的性子，还是离乖顺还差的远呢。
“你换上吧。”哪知涔沅睨了她一眼，状似理所当然地吩咐到，又补了句：“进床榻里换。”
“嗯?”桑姝丹竖起耳朵，外面的男人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翻找之音后，她听到水声和步伐声悄悄靠近。
“刚才勾引人的气势到哪里去了?这鞭子，是恩客赏的吗?我是不是也该用鞭子来训我的狗奴才?”涔沅说着这些恶劣的话，手中动作却没停，很快扯住另一只脚踝往下拉，熟练地给她清洗伤口，再用同样的手法按压擦干，这一蹲就是好久。
“刚给你上好的药，下地?”涔沅瞪她，于是她在床榻边跪下，又像个乌龟般缩了起来。
在心中默念了十遍，打不过他，桑姝丹僵硬梗着的脖子掉转方向，钻进床榻里，拉上厚重床帘换上了男人的寝衣，坐卧之间碰到下半身的鞭伤，疼得她不禁咬紧下唇。
“公公?”女人这次没再往床榻里蜷缩，零碎烛光中，她在榻边跪直了身子，余光瞥见涔沅端来放在脚踏上的浴足盆和三只青瓷小瓶。
离得近，能看到女人的眼睑都在发颤，桑姝丹被他问的无言，杀人的感觉，她回忆着，滚烫四溅的腥臭血液，渐渐瘫软的沉重□□，死不瞑目的混浊双眼。
“刚刚奴只是冻麻了。”桑姝丹无力地解释，纤细五指疼得攥紧了床单。
“公公。”桑姝丹愣了一下，涔沅早已回身，踱步到远处的屏风后。
“唰”地一声，锦缎床帘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
“嘶……疼。”桑姝丹一时没忍住呜咽，他的手很暖和，不禁令她疼得更要命，还觉出一丝痒意，这样情形下，呼痛的话讲出口，听起来便像是小小的撒娇。
桑姝丹虽自称为奴，可在涔沅看来，她离被浸泡得奴性入骨还差得远，譬如，大多的宫女太监们在主人身侧时刻都要躬身以示尊敬，因此都会习惯在上位者前微微佝偻。
“谢谢公公，奴……”她本想说奴等您沐浴完再处理这些，可被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威胁得闭上了嘴。
“更衣要更到天都亮了?”涔沅讽刺她一句：“我拉开了?”没听到否认的回答，他轻轻拉开床帘。
“哼，兴致?怎么?你还想让我对你起另一种兴致?”还奴才，要是底下有这样奴才，早被他下令杖杀。
“公公！”女人被吓了一跳，连忙想要缩回小腿，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落在了男人的下巴上：“奴……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