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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子铺原来的老板一家是不是被你杀了?”

    正在这时。

    祁辰仔细一想也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观察。

    四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孩子一样,打牌咋咋呼呼,完全没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他。

    旁边几个牌友立刻投来质疑的目光。

    老板娘咧嘴一笑:“想玩点什么?姐给你们安排!”

    祁辰和章泽端也不二话,当即联系了绿藤警方。

    只得当个看客,在每一个牌桌前逗留片刻,寻找蛛丝马迹。

    “你这是干什么?”祁辰一脸疑惑。

    老头冷哼一声:“你叫我一声三叔,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赢我的钱得退回来。”

    正打算背后袭击,两个黑影突然从墙后窜出来,将其死死摁住。

    章泽端耸耸肩,也没反驳。

    里面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十分热闹。

    “来了老弟,看你俩生面孔,外地来的吧?”

    祁辰义正词严,气势逼人。

    “否则我们把你带回局子里,就不是这个待遇了。”

    祁辰把钱塞回老板娘手中,坦然说道:“我们来调查一个人,希望你给我们提供线索,而且要保密。”

    老板娘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我就是想吓唬一下三叔,谁让他做人不厚道呢?”

    “不然谁吃饱了撑的往这里凑热闹?”

    “我只是这几天运气好而已,您是没见过我连输半个月的时候。”

    因为他们都是输家,肯定眼红。

    崔胜元所在的一桌,突然爆发出一片叫喊声。

    穷乡僻壤,山高皇帝远,上头管得不严。

    老板娘面露难色,“这样不好,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随后。

    崔胜元被押到包子铺,接受现场审讯。

    “我年纪大了玩不过你,当然会输,这本就不公平。”

    老板娘冷哼一声:“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你俩是便衣。”

    很多赌徒都在里面豪掷千金。

    “你要不退钱,以后我们都不跟你玩了!”

    十几张牌桌座无虚席,每个人嘴上都叼着烟,打得你来我往。

    崔胜元笑了笑:“三叔,您这话就不对了。”

    到了审讯室,祁辰也没有心情跟他打心理战。

    “放心,以后你们来,姐姐肯定好好招待,但你们也得给我保平安哦!”

    由于不知道崔胜元现在的容貌,两人也不敢打草惊蛇。

    直接上了一套大记忆恢复术,崔胜元供认不讳。

    老板娘面露惊愕,“他犯什么事了?严重吗?”

    他做梦都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经历一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不出所料,崔胜元死不承认。

    这时候。

    听到这里,祁辰和章泽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感觉有些蹊跷。

    一个老头满脸不悦,指着崔胜元的鼻子说道:“你小子是出老千了吧?这几天把把都赢,邪门了!”

    众人都跟三叔穿一条裤子,合伙围攻崔胜元。

    “你刚才是不是想搞背后袭击?”

    老板娘重新恢复笑容:“哎哟喂,什么事非要摆在明面上说就没意思了。”

    当祁辰掏出警官证的那一刻,崔胜元瞬间面如死灰。

    两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牌桌中间的位置,果然坐着一个平头眼镜男。

    “你俩不是本地人,看气质也不像赌徒,进来又不玩牌,那只能是便衣咯!”

    “至于二十年前,改行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棋牌室老板娘,一个中年胖女人,主动走过来搭讪。

    章泽端反问:“你怎么能确定我们是便衣的?”

    祁辰回以微笑:“没事,我俩刚来,不急着玩,先随便看看……”

    不想打草惊蛇,两人只能等崔胜元打完牌。

    老头理直气壮道:“谁也不能证明你没出千,连赢就是有猫腻。”

    “三个问题,依次回答,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祁辰追问:“那原先的老板去哪了?”

    等到了一个黑灯瞎火的巷子口,崔胜元捡起一块砖头,快步追了上去。

    实在不想等太久,祁辰便跟老板娘商量,能不能找个借口提前打烊。

    老板娘点头:“那必须的,我肯定配合执法,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干什么,你难道不懂吗?还用姐姐教你们人情世故?”

    “你们是谁啊?”

    “另外,我可没杀人,老板一家输了店面没脸见人,连夜搬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您不能光看狼吃肉,不看狼挨揍啊!”

    她把祁辰拽到一边,偷摸往他兜里塞了一沓百元大钞。

    他并不知道,崔胜元躲在暗处,一直跟着他。

    大家似乎都很认同老头的观点。

    获得了这条重要线索,两人立即来到镇上唯一一家棋牌室。

    老板娘呵呵一笑:“我这双眼睛阅人无数,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祁辰赶紧打断老板娘的连珠炮,直奔主题:“崔胜元在这里吗?”

    祁辰掏出那些钞票,严肃问道:“我问你这是干什么?”

    老板娘摇头:“不知道,突然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二十年前,你在齐海开出租,为什么突然不干了?”

    “一旦抓到出千,可是要剁手的,三叔让你退钱已经很不错了。”

    一场牌局不欢而散。

    请求协助将其押送到齐海市局接受审讯。

    老板娘回答:“好像得有个十多年了,但是这包子铺的老板本来不是崔胜元,是跟他一起打牌的牌友。”

    崔胜元势单力薄,只得退钱,但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

    “后来有一天,老板突然就换成了崔胜元,听说是他打牌把人家店面赢下来了。”

    其他的几个牌友纷纷附和。

    祁辰不耐烦道:“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别岔开话题!”

    老板娘点头,指了指牌桌:“在啊,那桌看到没,那个小平头戴眼镜的就是他!”

    三叔拿回了钱,心情挺高兴,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往回走。

    “是啊,胜元,你总这么赢,谁看着也像出千,还是退钱吧。”

    等待的间隙,祁辰又问:“他在这干包子铺多少年了?还没成家吗?”

    一进门,浓烈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嗯。”祁辰坦然点头承认。

    崔胜元眉头一紧,“三叔,愿赌服输,您这是哪门子道理?”

    “听崔胜元说,他们一家四口连夜搬走了,谁知道去了哪……”

    恐怕这也是小镇村民唯一的夜生活了。

    这个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再装已经无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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