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申请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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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咳嗽声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严重。

    高道明早有预料，把目光移到杨梁这边，后者倒很积极，认真严肃地审核将来的成员，不忘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之前也是这么想，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的人他就是不好管，光是处理他那烂摊子都够费心费神了，现在好好筛选一下，以后能少点麻烦，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想起来最近频发的失控异能者伤人事件，一切都说得通了。

    咳咳！

    齐聿感觉自己好像被“点名”了，眼里不加掩饰厌恶的情绪，崔理捕捉到她的微表情，方才冷着的脸稍有缓和。

    她看上一家做拉面的，刚走进去就听到老板的提醒：“不好意思，不支持店内堂食！”

    齐聿还在视频里看到了之前在调查总局的同事，他们都是S级的异能者，面对失去理智只会向外攻击的异能者仍有些吃力，因为既要保证对方不受重伤，还要将其控制住，其中一个人试图催眠失控异能者，但只是让人眩晕了一会儿，随后变得更加暴怒无常，几个人周旋了半天，最后选择来硬的，强行让其陷入昏迷。

    好不容易挤上车，齐聿觉得自己就像饼干里的夹心，旁边人呼出的气体时不时擦过脖子，搞得她浑身不自在。

    是哮喘吗？她首先想到这个原因。

    “没信号了。”齐聿边说边看向窗外，闪电犹如一把利剑划破阴云，硬生生撕破天空带来刺眼的白光。

    “应该吧，不过现在不是钱多少的问题，反正怎么都够咱俩花的。”齐聿边说边走出调查总局，发现门口还有送外卖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齐聿点头，对方又说：“这另外两张牌是从失控异能者身上得来的吧？居然能为自己所用，太少见了……”

    “在郊外的医院里，目前使用专门的镇定剂暂时控制起来了。”说到这里，高道明眉头紧皱，“我们怀疑是感染了未知病毒，生物研究所也在积极跟进，但现在最主要的是不确定性，异能者们无时无刻都有发病失控的可能。“

    齐聿只好转去另一家，得到了同样的回复，开张的店面都是同一个说辞。

    ［您的申请已通过，请明日来报到］

    电梯门打开后，迎面便是局长的秘书。

    “工作的地方。”

    言白叹了口气，磨磨唧唧回到元牌里，齐聿把茶几上的卡牌都收好，一同去卧室。

    “没事的话我也走了。”这时崔理站起来对高道明和杨梁道，不等人开口便推门而出。

    齐聿笑了笑，不过多解释。

    “好，明天你就来上班吧？到时候把成员表发给你。”高道明干巴巴对齐聿道，看起来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陌生。

    齐聿走进去，局长高道明上一秒还在伏案工作，看到她后匆忙起身，“来坐吧。”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剧烈的咳嗽声，大家不以为然，顶多是打瞌睡被吵醒了。

    门卫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

    言白是第一次出来吃饭，兴奋到把放大的脸凑到前面，两眼发亮，“那吃什么？”

    在场的另外三人先是一愣，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的神情，杨梁微微皱眉，“真的，听我的没错，你刚担任这个职位，肯定还不太了解……”

    高道明了解她的意思，并没有把申请书收起来，而是看向门口，似笑非笑道：“他们两个应该到了。”

    无奈之下，齐聿决定踩单车，还好离得不算远，言白则支棱着牌身立在把手上，怕翻车把饭撒了，时不时给齐聿提醒方位。

    “带回家吃吧。”齐聿犯懒还嘴馋，言白一听精神多了，嚷嚷着快点快点。

    暴雨依旧，大家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照常上班出现，齐聿把雨衣披在身上，踩着雨靴走出家门。

    前几天因暴雨而在地铁里形成的“水帘洞”已消失不见，转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人均手里拿着雨衣，候车区播放着清一色的雨衣推销广告。

    杨梁硬是挑挑拣拣半天，齐聿等的花都快谢了，最后忍无可忍：“要不我先走吧？”

    齐聿把口袋里的三张牌放到桌子上，指着那张元牌说：“这是我的第一张牌，其他都是由他转变而来的。”

    杨梁，齐聿太熟悉了，曾是管理各专项组的主任，是她和前上司陆深的上司，也是全组翻白眼的对象，此人小心眼还脾气不好，总是喜欢打压下属，就连被局长十分认可的陆深，也免不了受到他几句冷嘲热讽，由于是元老级别的，加之背景深厚，新上任的局长高道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人坐到齐聿旁边，没有任何互动。

    “赞同。”齐聿回应。

    她直接上到六楼，碰见了之前的同事，但因为原身平日不怎么跟人打交道，大家也只是见面点点头的关系。

    “那个老头真烦人。”口袋里的言白忍不住吐槽。

    “好久不见，跟我来吧。”秘书笑眯眯道。

    他打开门，外面站着一女一男，崔理先走进来，杨梁跟在后面。

    “哎你等等，我看了看，觉得这些人比较适合你。”杨梁叫住她，摆出一副“为你好”的长辈架势。

    两人之前其实没有过多的交集，齐聿礼貌地笑了笑，跟在其后面观察起来。

    “叫元牌是吗？”高道明边说边仔细端详着牌面，直到跟里面冷脸抱胸站着的言白对上眼，抬头惊讶道：“有自我意识？”

    齐聿提着打包的饭走到地铁口，却被警戒线挡住去路，旁边的牌子上写着：

    跟她想象的不同，这个楼层与其他无异，甚至可以说是单调了，一眼望去全是木质的房门。

    ［职位：组长］

    原身虽然入职有快两年的时间，但还没有来过这地方，更别说跟局长面对面了。

    “可能是怕异能者伤人吧，都不让进去吃。”

    “局长在里面，请。”秘书微微弯腰，敲了敲门之后帮她打开。

    别看他一开始高高瘦瘦的，谁也没想到他竟能在失控的时候能直接破坏车厢，经确定，异能为力量型的。

    “我想问问，现在失控异能者都被安置在哪里？”齐聿直接进入主题。

    她抬头，天空还是黑压压的，没有一点太阳的踪影，暴雨还在下，时间久了，大家的自我保护机制渐渐麻木，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照常运转。

    “百分之七十的失控异能者会在短时间内升至S级，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他们控制起来，不然会造成大面积人员伤亡。”

    “先去街上看看。”齐聿再次套上雨衣，绕着水坑走到对面的小吃街，一眼望去，只有零星几家店开着。

    调查总局就在出站口不远的地方，齐聿步行到那里，抬头望着于她而言还有些陌生的四个大字，然后大步向前走，仿佛迎来了重生。

    在齐聿的印象里，高道明年纪不大，跟同岗位的相比算年轻了，约莫四十出头，平时也打扮得干净清爽，完全没有领导的架子，可现在看来却有些憔悴疲惫。

    齐聿反倒有点压力了，看到来自安瑜的申请书，默默放到自己这边，然后停下动作，对高道明说：“我就不再选了，看着都挺好的。”

    第二天。

    齐聿点开物业群，又看了眼时间，说：“还在维修，一时半会弄不完，先休息吧。”

    齐聿无视杨梁那咬牙切齿的小丑模样，点头离开。

    “你当上组长是不是就有钱了？”言白根本不加掩饰自己那些小心思。

    齐聿看都没看一眼，冷冷道：“不用。”

    “你明天要跟我出去吗？”她扭头问正在看电视的言白。

    “怎么办啊？”言白颇为不满。

    要说谁能压住他的，只有指挥官崔理了，此人是上面特地安排过来的，所拥有的异能是屈指可数的SS级别，并且职位仅次于局长，杨梁不敢冒险惹这位。

    齐聿把元牌拿出来，“在外面吃点吧。”

    到站的时候，齐聿跟着人群下车，看见工作人员从车厢里拉出来一个满脸通红、快要无法呼吸的瘦高青年。

    “这是专项组成员的申请资料。”高道明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沓纸递给齐聿，“目前打算分为三组，你、杨梁和崔理分别担任组长，你可以从里面挑选成员。”

    她下意识打开手机，发现就在三个小时前，这个地铁站内出现失控的异能者，现已被制伏带走，从拍摄的视频中看到，那个异能者正是早上车厢内不停咳嗽的青年。

    言白从雨衣里探出头，“怎么了？”

    高道明却看起来很好奇，“全球异能者本来就少，卡牌异能更是稀有，除了陆深，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能让我先看看牌吗？”

    言白点头默认，谁知下一秒电视屏幕开始掉帧，发滋啦滋啦的响声。

    崔理看了眼那沓纸，黑直短发下的双眸里写着势在必得四个字，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淡淡道：“我选不选都行，现在不是挑挑捡捡的时候。”

    “听说你觉醒了卡牌异能，我也很高兴。”

    “来来来，你们两个先选吧。”高道明好声好气招呼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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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聿一看就定格在这两行字上，没想到申请组长一位这么容易，要知道在调查总局，只有极少数会短期升职，大部分人一旦进来，职位几乎不会再改变，顶多是表现好了奖金多点。

    “去哪儿？”

    言白肉眼可见失落，手边的花都快被他揪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