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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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没有吧，你别想太多。”齐聿感觉这段时间言白学会了不少新词，连鬼神之说都知道了，她想起书房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书，想必跟那些有关。
“整栋楼有十八层，凶手从高到低开始一层一层行凶，能描述一下你当时在猫眼里看到了什么吗？”
来不及思考，齐聿猛地推开门，却看见邻居已倒在血泊中，而凶手像是要故意引她出来，提着带血的刀朝这边刺来！
折腾了这么一回，两人都饿得肚子难受，好在天然气还能用，于是找出来几代泡面将就吃，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才来电。
这时候谁还敢冒险过来维修啊，走到半路可能小命都没了。
“你们两个跟着我们去做一下笔录吧。”警察这话一出，言白倒是被吓得不轻，连连摆手：“我们没有袭击人。”
他是个普通人，齐聿稍微松了口气，一拳把还在挣扎的凶手捶晕过去，像拎小白鼠一样将其丢在角落。
“应该没事。”齐聿输入指纹，家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到警察局，两人被分别安排到笔录室，言白扯着齐聿的袖子，哭丧着脸道：“我该说什么啊？”
“我在家。”
“外面又被淹了。”齐聿盯着窗外，照这么下去，明天不能去上班了。
白色花海里的言白慢吞吞转过来，“我想快点回家......不对！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魂啊？”
“没有，偶尔上班的时候会碰上。”
言白像个大猫一样躲在齐聿身后，齐聿只能先安抚，拍拍他的背：“深呼吸，多做几次。”
“天灾研究院，我两头跑。”
“你和邻居平时有交集吗？”
原来除了齐聿，物业的工作人员也被叫来询问，现在一行人都到齐了，再次坐上飞行器，哪怕在这种时候，物业也忙得停不下来，嘴里一直嚷嚷着关于维修电路的事，而电话那头的人也是一个劲儿推脱。
“当时停电了，楼道里很黑，他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我本来没多想，但他突然把整张脸凑过来，就觉得不正常想着先报警，谁知道他又去敲邻居的门......”
“不仅如此，我们还在空气中发现了一种具有传播性的新型病毒，失控异能者身上竟也有这种病毒，天啊......”
15楼的安全通道依然有从上方一路滴下来的血，由于暴露在空气中有一段时间，颜色略深。
警察抬眼，“经确认，你楼上有受伤的异能者。”
他看了看客厅，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我去。”
“是的。”齐聿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凶手敲门之前，你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响动吗？”
当两人跟着出去的时候，外面的暴雨再次使交通瘫痪，连出行都成了问题，齐聿两人乖乖坐上警方专用的飞行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是一次性质十分恶劣的犯罪事件，周围的警察脸色都不太好。
她再次摇头。
好不容易回到家，红色的警戒线把邻居的家门围住，齐聿小心翼翼绕开走，原先地上的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可不知为何还是感觉不对劲，她停在门口，对言白问道：“我之前上楼查看的时候，有人来过家里吗？”
“你去不去？”
警察一番话令齐聿哑口无言，对这方面了解确实少了，之前看书的时候从没在意过这点。
邻居的情况很危险，身上好几道刀伤，此时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齐聿不敢乱动，守在楼层等医护人员过来，就在经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发现楼梯上竟也有血迹，她沿着血迹的方向往上走，直到看见楼上的住户大门敞开，空气里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没有。”
言白不理解她的意思，“没有啊，当时我就守在门口。”
“喂？”
楼下的警笛打破这看似宁静的时刻，原本蹲在家里的其他住户纷纷打开窗户，在恐惧和焦虑的驱使下，物业群也炸开了锅。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言白把最后一口泡面塞进嘴里，看起来不太在乎。
“人家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齐聿拍拍他的手，跟着警察进房间，按照指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警察抬了抬眼皮，“我知道，你俩是仅有的目击者，我们得了解一下情况。”
被她这么一说，言白肉眼可见害怕起来，不确定道：“好像没有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你们两个是目击者，对吗？”赶到的警察神色严肃，向齐聿和言白问道。
“对了，一会儿要开会，院长让我把你带过来，你在家吗？”
“或者是感觉到了一些其他异常？”
昏暗的环境下，只能听见双方的喘气声。
另一头的安瑜听起来有些崩溃，背景的嘈杂声更是反映了当下情势的危急，齐聿赶忙问：“你现在在哪里？”
齐聿看着对面那张陌生的脸，摇摇头。
“这是凶手的照片，有没有印象？”
安瑜已经将飞行器降落在楼顶，齐聿收到消息后赶紧出门，在经过上面两层楼时，虽然有警察在现场，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屏住呼吸，几乎是跑着到楼顶跟安瑜会合。
齐聿有些惊讶，“可凶手只是普通人，怎么会......”
“蜡烛突然灭了，不过当时没关窗户，应该是被风吹的。”
齐聿心里有了大概，这是一起故意杀人事件，偏偏挑在全小区断电的节骨眼上。
言白没吃饱，一边把零食塞进嘴里一边问：“一会儿还要出去？”
“离开你另寻去处呗，大不了去别的星球看看。”
“可是我现在脑子里全是血，头晕......”
这回对方很听话，照她说的那样深吸一口气，腮帮子鼓鼓的，连呼吸都快不会了。
两人如是点头，齐聿补充道：“他本来是要先袭击我这边的，但是我没开门。”
齐聿挂断电话，大脑不停搜索这本书的章节名，试图从这些标题里找寻出来一些后续的线索或内容。
重获信号的手机响个不停，她打开一看，新闻都爆了，特大暴雨预警、下水道再次瘫痪、泥石流突降、山体滑坡，天灾带来的连锁反应使人们应接不暇，全网蔓延着恐慌，尽管官方媒体都在加油打气，可从关闭的评论区来看已经不能服众。
她走出笔录室，却不见言白的身影，直到一个警察从隔壁笔录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反面朝上的卡牌，对齐聿道：“这是你的卡牌吗？”
早知道那晚坚持看完了，她暗暗后悔。
“或者是别的动静，比如风啊之类的。”
“没问题，地址给我们吧。”
“如果真来了，你会怎么做？”齐聿突然好奇。
尘封在记忆里的防御机制瞬间被唤醒，齐聿迅速躲开对方的攻击，随着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刚才猖狂的凶手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制伏在地，连异能都没用到。
“他太紧张了，问到一半就突然变成这样，既然你们是从属关系，只笔录一次就可以了。”警察边说边把元牌递给她。
“可能有点。”
齐聿刚要走出警察局，被身后的警察叫住：“路上积水严重，我送你们回去！”
齐聿在后排默默目睹这一切，紧张过后一阵麻木的情绪袭来，她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元牌，幽幽道：“你还没缓过来？”
这战斗力，还指望他以后打辅助呢，齐聿扯了扯嘴角，听见警察那边正在向上汇报情况：“不是异能者，是普通人持刀袭击，同伙？目前没有发现。”
“看来异能普及的任务还任重道远啊，异能者不是说面对普通人就是无敌的，他们之中有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能力减弱，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只不过这几年电视和网络把异能者夸大了，大家好像都觉得有异能就谁都不怕。”
齐聿：“你晕血？”
“地下水检测报告出来了，有不明污染物，而且就连这雨水中也有！”
“那这张呢？在楼道里见过吗？”警察又拿出来另一张照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放轻松，只是去做个笔录。”
白眼狼，齐聿撇了撇嘴，正打算联系一下安瑜问问是什么情况，对方却心有灵犀一样打过来。
“嗬......”
抬头，只见言白抱着电话满脸震惊，齐聿一把拿过电话，“安盛世家二号楼16层，有人行凶。”
“今天就到这里吧，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通知你的。”警察停下动作，示意齐聿可以离开了。
警察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齐聿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我能变成牌吗？”言白拉着齐聿的胳膊小声问，唇色惨白。
“那个，警察先生，能不能帮我们去接一下维修师傅？这暴雨弄得没人敢过来，也不能一直停电呀。”物业最后选择向警察求助。
社会不稳定时，往往会产生各种犯罪事件，齐聿看向窗外，这场暴雨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天灾真的来了。
] “应该没有吧，你别想太多。”齐聿感觉这段时间言白学会了不少新词，连鬼神之说都知道了，她想起书房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书，想必跟那些有关。
“整栋楼有十八层，凶手从高到低开始一层一层行凶，能描述一下你当时在猫眼里看到了什么吗？”
来不及思考，齐聿猛地推开门，却看见邻居已倒在血泊中，而凶手像是要故意引她出来，提着带血的刀朝这边刺来！
折腾了这么一回，两人都饿得肚子难受，好在天然气还能用，于是找出来几代泡面将就吃，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才来电。
这时候谁还敢冒险过来维修啊，走到半路可能小命都没了。
“你们两个跟着我们去做一下笔录吧。”警察这话一出，言白倒是被吓得不轻，连连摆手：“我们没有袭击人。”
他是个普通人，齐聿稍微松了口气，一拳把还在挣扎的凶手捶晕过去，像拎小白鼠一样将其丢在角落。
“应该没事。”齐聿输入指纹，家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到警察局，两人被分别安排到笔录室，言白扯着齐聿的袖子，哭丧着脸道：“我该说什么啊？”
“我在家。”
“外面又被淹了。”齐聿盯着窗外，照这么下去，明天不能去上班了。
白色花海里的言白慢吞吞转过来，“我想快点回家......不对！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魂啊？”
“没有，偶尔上班的时候会碰上。”
言白像个大猫一样躲在齐聿身后，齐聿只能先安抚，拍拍他的背：“深呼吸，多做几次。”
“天灾研究院，我两头跑。”
“你和邻居平时有交集吗？”
原来除了齐聿，物业的工作人员也被叫来询问，现在一行人都到齐了，再次坐上飞行器，哪怕在这种时候，物业也忙得停不下来，嘴里一直嚷嚷着关于维修电路的事，而电话那头的人也是一个劲儿推脱。
“当时停电了，楼道里很黑，他手里好像提着什么东西，我本来没多想，但他突然把整张脸凑过来，就觉得不正常想着先报警，谁知道他又去敲邻居的门......”
“不仅如此，我们还在空气中发现了一种具有传播性的新型病毒，失控异能者身上竟也有这种病毒，天啊......”
15楼的安全通道依然有从上方一路滴下来的血，由于暴露在空气中有一段时间，颜色略深。
警察抬眼，“经确认，你楼上有受伤的异能者。”
他看了看客厅，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我去。”
“是的。”齐聿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凶手敲门之前，你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响动吗？”
当两人跟着出去的时候，外面的暴雨再次使交通瘫痪，连出行都成了问题，齐聿两人乖乖坐上警方专用的飞行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是一次性质十分恶劣的犯罪事件，周围的警察脸色都不太好。
她再次摇头。
好不容易回到家，红色的警戒线把邻居的家门围住，齐聿小心翼翼绕开走，原先地上的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可不知为何还是感觉不对劲，她停在门口，对言白问道：“我之前上楼查看的时候，有人来过家里吗？”
“你去不去？”
警察一番话令齐聿哑口无言，对这方面了解确实少了，之前看书的时候从没在意过这点。
邻居的情况很危险，身上好几道刀伤，此时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齐聿不敢乱动，守在楼层等医护人员过来，就在经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发现楼梯上竟也有血迹，她沿着血迹的方向往上走，直到看见楼上的住户大门敞开，空气里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没有。”
言白不理解她的意思，“没有啊，当时我就守在门口。”
“喂？”
楼下的警笛打破这看似宁静的时刻，原本蹲在家里的其他住户纷纷打开窗户，在恐惧和焦虑的驱使下，物业群也炸开了锅。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言白把最后一口泡面塞进嘴里，看起来不太在乎。
“人家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齐聿拍拍他的手，跟着警察进房间，按照指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警察抬了抬眼皮，“我知道，你俩是仅有的目击者，我们得了解一下情况。”
被她这么一说，言白肉眼可见害怕起来，不确定道：“好像没有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你们两个是目击者，对吗？”赶到的警察神色严肃，向齐聿和言白问道。
“对了，一会儿要开会，院长让我把你带过来，你在家吗？”
“或者是感觉到了一些其他异常？”
昏暗的环境下，只能听见双方的喘气声。
另一头的安瑜听起来有些崩溃，背景的嘈杂声更是反映了当下情势的危急，齐聿赶忙问：“你现在在哪里？”
齐聿看着对面那张陌生的脸，摇摇头。
“这是凶手的照片，有没有印象？”
安瑜已经将飞行器降落在楼顶，齐聿收到消息后赶紧出门，在经过上面两层楼时，虽然有警察在现场，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屏住呼吸，几乎是跑着到楼顶跟安瑜会合。
齐聿有些惊讶，“可凶手只是普通人，怎么会......”
“蜡烛突然灭了，不过当时没关窗户，应该是被风吹的。”
齐聿心里有了大概，这是一起故意杀人事件，偏偏挑在全小区断电的节骨眼上。
言白没吃饱，一边把零食塞进嘴里一边问：“一会儿还要出去？”
“离开你另寻去处呗，大不了去别的星球看看。”
“可是我现在脑子里全是血，头晕......”
这回对方很听话，照她说的那样深吸一口气，腮帮子鼓鼓的，连呼吸都快不会了。
两人如是点头，齐聿补充道：“他本来是要先袭击我这边的，但是我没开门。”
齐聿挂断电话，大脑不停搜索这本书的章节名，试图从这些标题里找寻出来一些后续的线索或内容。
重获信号的手机响个不停，她打开一看，新闻都爆了，特大暴雨预警、下水道再次瘫痪、泥石流突降、山体滑坡，天灾带来的连锁反应使人们应接不暇，全网蔓延着恐慌，尽管官方媒体都在加油打气，可从关闭的评论区来看已经不能服众。
她走出笔录室，却不见言白的身影，直到一个警察从隔壁笔录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反面朝上的卡牌，对齐聿道：“这是你的卡牌吗？”
早知道那晚坚持看完了，她暗暗后悔。
“或者是别的动静，比如风啊之类的。”
“没问题，地址给我们吧。”
“如果真来了，你会怎么做？”齐聿突然好奇。
尘封在记忆里的防御机制瞬间被唤醒，齐聿迅速躲开对方的攻击，随着一套行云流水的招式，刚才猖狂的凶手就这么被她轻而易举制伏在地，连异能都没用到。
“他太紧张了，问到一半就突然变成这样，既然你们是从属关系，只笔录一次就可以了。”警察边说边把元牌递给她。
“可能有点。”
齐聿刚要走出警察局，被身后的警察叫住：“路上积水严重，我送你们回去！”
齐聿在后排默默目睹这一切，紧张过后一阵麻木的情绪袭来，她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元牌，幽幽道：“你还没缓过来？”
这战斗力，还指望他以后打辅助呢，齐聿扯了扯嘴角，听见警察那边正在向上汇报情况：“不是异能者，是普通人持刀袭击，同伙？目前没有发现。”
“看来异能普及的任务还任重道远啊，异能者不是说面对普通人就是无敌的，他们之中有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能力减弱，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只不过这几年电视和网络把异能者夸大了，大家好像都觉得有异能就谁都不怕。”
齐聿：“你晕血？”
“地下水检测报告出来了，有不明污染物，而且就连这雨水中也有！”
“那这张呢？在楼道里见过吗？”警察又拿出来另一张照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放轻松，只是去做个笔录。”
白眼狼，齐聿撇了撇嘴，正打算联系一下安瑜问问是什么情况，对方却心有灵犀一样打过来。
“嗬......”
抬头，只见言白抱着电话满脸震惊，齐聿一把拿过电话，“安盛世家二号楼16层，有人行凶。”
“今天就到这里吧，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通知你的。”警察停下动作，示意齐聿可以离开了。
警察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齐聿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我能变成牌吗？”言白拉着齐聿的胳膊小声问，唇色惨白。
“那个，警察先生，能不能帮我们去接一下维修师傅？这暴雨弄得没人敢过来，也不能一直停电呀。”物业最后选择向警察求助。
社会不稳定时，往往会产生各种犯罪事件，齐聿看向窗外，这场暴雨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天灾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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