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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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时遇随着大家一起挤到榜前，先将正榜看了一遍，其中也有几个原身府学的同窗，那位早已经回去的陶秀才并未中榜，当然，韩时遇的对头陈秀才几人也未中榜，此番倒是同患难了。
一行人抵达布政使司外，桂榜前已无门斗抢位，却仍旧人山人海，皆因为大家虽然已经接到了捷报，可未能亲眼目睹，始终还是有一分不甘，此外也是先看看是否中副榜，毕竟那些门斗不会帮忙看副榜，他们只给正榜报喜，副榜须得他们自己来看。
未几，外面大街便有报子腰扎红绸高举捷报跑过，嘴里高喊：“贺——潭贵府阳明县刘文涛高中乡试第五十名。”
何秀才中举，自是高兴，但见大家都是失落，也不好表现太过，遂安慰道：“正榜之外还有副榜，说不定副榜得中也未可知？
“是极。”文秀才想起韩时遇从书店里默背出来的资料，顿又觉恢复了信心。
此好像开关一般，接下来报子便再无间断，进进出出，带来希望和失望。
韩时遇出来又去给张氏等人买了礼物，回到院子里将此前借文秀才的五两银子以及欠韩时
同桌一位三十来岁的李姓秀才最为紧张，随着时辰越来越近，脸色也白起来，茶水一杯接一杯，心依旧紧紧的提起，因而对韩时遇不免生出几分羡慕，便没忍住出声道。
韩时遇凝眸看去，正好看到陈秀才那难看的脸色，陈秀才抬眼见是韩时遇，想到韩时遇定也知道自己落榜之事，一时脸臊，冷哼一声拂袖去了。
只他转身想去看副榜时，却与人相撞。
“抱歉。”
如今既然留了下来，自是要将这些经魁的文章抄写下来，否则岂不是白来一回？
掌柜也知晓：“如此便祝韩秀才一路顺风了。”
李秀才等人闻言大惊，李秀才尤其愧疚：“抱歉。李某并不知晓。”
是以不得中举，若能入副榜，大家也还是高兴的。
韩时遇坦荡道：“非是韩某悲观，实乃此前韩某身体不就，未能考完全场。”
又因举人是科举出身的第一级，是以乡试放榜又称一榜，乙榜，登上一榜，便有了做官的资格。
是啊，正榜中不了，若是能入副榜也是不错的。
因《侯门命案》大爆，第二集的连环杀人案也大受欢迎，虽九月一号方才推出，但短短六七日间，便已卖了超千本。
韩时遇没多提：“无碍。”
如此与他同修一经尚未接到捷报的便知自己是再无中举可能了。
韩时遇以茶敬各位，李秀才等人见状越发的喜他坦荡大方，纷纷安慰他：“我等便谢韩兄吉言了。韩兄身怀大才，三年后必定得举。”
韩时遇摇头：“不知者不怪。李兄莫要在意。韩某虽无中举可能，然却希望各位兄台夙愿得偿，桂榜题名。”
此前没留便也罢了。
韩时遇点头：“可。”
乡试榜又称秋榜，桂榜，蕊榜，龙虎榜。称龙虎榜乃是因朝廷虽然规定了放榜时限，但寅为虎，辰为龙，为取吉意，各省多选在寅日或者辰日放榜，是以又称为龙虎榜。只顺天府需报告礼部。
文秀才这一桌有位姓何的秀才中了举，余下如文秀才李秀才等人皆无所获。
他们距离较远，抵达茶楼时已然满座，好在文秀才早与人约好，师生二人得以蹭到一个临窗的位置，没多久，深觉格格不入的韩时云便去了布政使司门前等候放榜，顺便帮文秀才瞧瞧是否上榜。
他想问副榜情况，但看文秀才这神色，也知道定然也没上副榜。
“贺——南桂府支河县何明章高中乡试第五名经魁。”
如此抄了两日方才全部抄完，韩时遇便去致远书店交第三集稿子并结算第二集的稿酬。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尚且还算从容，你来我往寒暄交际得颇为热闹，随着放榜时辰越来越近，大家渐渐失去了交谈的欲望，一个个眉眼间都忍不住染上了焦色，如此反到显出韩时遇的从容有些格格不入。
“谢各位吉言了。”
韩时遇摇头。
韩时遇见状又道：“老师，听闻五经魁的文章会随桂榜张贴三日，不若我们这就买纸，将这些文章俱都抄写下来，回去好生研读，您以为如何？”
“是极。”文秀才忙应下。
掌柜眉开眼笑：“韩秀才此《真相》系列探案集极受欢迎，便是大爆后出了不少探案集，但无人热度能与您的相比，读者们也多在看过其他人的探案集之后，更是认定了您，认为您所写的探案集乃是经典，无人能及，一直催着老朽出版新案呢，待到第二部出来，便直接卖爆了，我本来印了八百本，以为足够，没想到后来又不得不加印了五百本，现如今这五百本已卖了二百本，销售的速度倒是降了下来，不过也不必担心，我们打算届时分到下面各府分店售卖，定能全部售出。
至于别的省份，销售数据倒是暂未曾出来。是以今日只能先与您结算这千本书籍的分成，您以为如何？”
再有，立国之初，高祖曾有喻令，两次入副榜者，可“准作举人，一体会试”，后虽未成定例，但若遇到新帝登基或立太子等大事，朝廷开恩科的同时也会开特典，允许两次中副榜者与其余举人一同参加会试。
一本《百家姓》蒙读都要卖五百文一本，话本子要便宜许多，书店定价为两百五十文一本，韩时遇抽一成，便是二十五文一本，一千本便是两万五千文，一千文可兑银一两，便是二十五两银子。
斜对门的茶楼瞬间喜气洋洋。
韩时遇也不知该如何宽慰文秀才了。
何秀才中了举，李秀才没中，却也进了副榜。
韩时遇倒也没幸灾乐祸，不管彼此性情如何，俱都是寒窗苦读十几年，不曾有半分懈怠，韩时遇自不会盼着别人落榜。
所以这第五名经魁，实乃是其所选一经之首，也是乡试第五名。
韩时遇早有准备，很快便与文秀才寻了个位置坐下抄写，只是抄写的人不少，是以他们得时不时起身去榜前瞧，记忆下来一段之后再回案前疾抄。
韩时遇心态倒是平和得很，闻言苦笑一声道：“李兄所言非也。韩某此番之所以镇定，绝非自信，实乃是早知自己绝无中举可能。”
因为剩下四名，皆是其余四经之首。
文秀才心头不由得一紧，不由得转头看向韩时遇。
此番桂榜韩时遇自无中举的可能，但文秀才考完了全场，纵使韩时遇觉得文秀才中举悬得很，但只要尚未放榜，便皆有可能，再者乡试放榜乃是举朝盛事，既有机会，自要亲身领略一二。
文秀才倒是自行主动告知：“老夫没上副榜，倒是李秀才上了。”
到得最后解元出来，整个乡试正榜算是发放结束。
掌柜拿出两个十两重的银元宝再加上五两碎银，“韩秀才您请清点。”
李秀才话音一落，同桌以及周围众人都没忍住将目光投过来，似是觉得他颇为眼生，便多了几分探究，甚至还有一些自认实力可上桂榜的，瞧着他已隐隐带了几分敌意。
便是韩时遇他们所在的茶楼也接到了几次喜报，茶楼里一片喜气洋洋，气氛既热烈又紧张。
然瞧着过去看榜的小厮往回跑，却又一个个悬起心来，最怕得到不中的消息，一时竟是不知道该盼着对方跑得再快一点，还是再慢一点。
众人虽然心里早隐隐有感，但尘埃落定仍觉憋闷难受。
掌柜问韩时遇：“韩秀才不在省城多待些时日么？”
文秀才待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韩时遇，韩时遇朝他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文秀才这才心头稍安。
大家闻言精神一震。
是以这一日三人早早起床收拾，用过早膳便相携出门前往布政使司附近的茶楼。
李秀才等附和，韩时遇自然也跟着一起前往，倒是何秀才还有事脱不开身，便没一道前往。
“看韩兄如此镇定，看来此番定然是桂榜题名了。”
“那我们便一起去瞧瞧副榜吧。”文秀才振奋精神道。
此番已然在省城待了一个多月，若是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担忧了。
唯独他，这都第三回了，依旧颗粒无收。
李秀才不信：“韩兄莫要谦虚。”
因为大魏朝乃五经取士，乡试时考生可任选一经做答，录取时一至五名便是各五经之头名，是以又称五经魁，后来又改头名为解元，选五人中最优秀者得之，第二名为亚元，三至五名则统称经魁，解元与经魁合称经解。
很快便到了放榜时间，茶楼里众人已然顾不得傲慢或者逢迎，一个个恨不能生出千里眼，顺风耳，早早知晓自己是否得中。
文秀才心里苦涩，却不知如何解释。
其他人也是如此：“桂榜未出，韩兄又何必悲观？”
虽然入了副榜也得通过乡试方能称举人，但入了副榜却有机会到京城国子监入学，钻研三年，说不定就能通过乡试，考上举人了呢？
韩时遇清点过后收起。
此前他从未提及韩时遇中途晕厥之事，因而大家伙都不知晓韩时遇没考完全场，此番定无中举可能，李秀才此番无心言语，也不知会否令他心里难受。
只不论快慢，结果总要传达，得中的自是高兴，左右俱都恭贺，志得意满，不中的黯然神伤，面对安慰也只能强打精神，总不能连最后的风度脸面都失了。
“是。”韩时遇点头附和：“有了新得资料，再钻研三年，定有所得。”
“瞎了眼么？”
文秀才正好回转，见状拧眉：“这是谁？怎这般无礼？”
文秀才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不中便不中吧，三年后再战便是。”
] 韩时遇随着大家一起挤到榜前，先将正榜看了一遍，其中也有几个原身府学的同窗，那位早已经回去的陶秀才并未中榜，当然，韩时遇的对头陈秀才几人也未中榜，此番倒是同患难了。
一行人抵达布政使司外，桂榜前已无门斗抢位，却仍旧人山人海，皆因为大家虽然已经接到了捷报，可未能亲眼目睹，始终还是有一分不甘，此外也是先看看是否中副榜，毕竟那些门斗不会帮忙看副榜，他们只给正榜报喜，副榜须得他们自己来看。
未几，外面大街便有报子腰扎红绸高举捷报跑过，嘴里高喊：“贺——潭贵府阳明县刘文涛高中乡试第五十名。”
何秀才中举，自是高兴，但见大家都是失落，也不好表现太过，遂安慰道：“正榜之外还有副榜，说不定副榜得中也未可知？
“是极。”文秀才想起韩时遇从书店里默背出来的资料，顿又觉恢复了信心。
此好像开关一般，接下来报子便再无间断，进进出出，带来希望和失望。
韩时遇出来又去给张氏等人买了礼物，回到院子里将此前借文秀才的五两银子以及欠韩时
同桌一位三十来岁的李姓秀才最为紧张，随着时辰越来越近，脸色也白起来，茶水一杯接一杯，心依旧紧紧的提起，因而对韩时遇不免生出几分羡慕，便没忍住出声道。
韩时遇凝眸看去，正好看到陈秀才那难看的脸色，陈秀才抬眼见是韩时遇，想到韩时遇定也知道自己落榜之事，一时脸臊，冷哼一声拂袖去了。
只他转身想去看副榜时，却与人相撞。
“抱歉。”
如今既然留了下来，自是要将这些经魁的文章抄写下来，否则岂不是白来一回？
掌柜也知晓：“如此便祝韩秀才一路顺风了。”
李秀才等人闻言大惊，李秀才尤其愧疚：“抱歉。李某并不知晓。”
是以不得中举，若能入副榜，大家也还是高兴的。
韩时遇坦荡道：“非是韩某悲观，实乃此前韩某身体不就，未能考完全场。”
又因举人是科举出身的第一级，是以乡试放榜又称一榜，乙榜，登上一榜，便有了做官的资格。
是啊，正榜中不了，若是能入副榜也是不错的。
因《侯门命案》大爆，第二集的连环杀人案也大受欢迎，虽九月一号方才推出，但短短六七日间，便已卖了超千本。
韩时遇没多提：“无碍。”
如此与他同修一经尚未接到捷报的便知自己是再无中举可能了。
韩时遇以茶敬各位，李秀才等人见状越发的喜他坦荡大方，纷纷安慰他：“我等便谢韩兄吉言了。韩兄身怀大才，三年后必定得举。”
韩时遇摇头：“不知者不怪。李兄莫要在意。韩某虽无中举可能，然却希望各位兄台夙愿得偿，桂榜题名。”
此前没留便也罢了。
韩时遇点头：“可。”
乡试榜又称秋榜，桂榜，蕊榜，龙虎榜。称龙虎榜乃是因朝廷虽然规定了放榜时限，但寅为虎，辰为龙，为取吉意，各省多选在寅日或者辰日放榜，是以又称为龙虎榜。只顺天府需报告礼部。
文秀才这一桌有位姓何的秀才中了举，余下如文秀才李秀才等人皆无所获。
他们距离较远，抵达茶楼时已然满座，好在文秀才早与人约好，师生二人得以蹭到一个临窗的位置，没多久，深觉格格不入的韩时云便去了布政使司门前等候放榜，顺便帮文秀才瞧瞧是否上榜。
他想问副榜情况，但看文秀才这神色，也知道定然也没上副榜。
“贺——南桂府支河县何明章高中乡试第五名经魁。”
如此抄了两日方才全部抄完，韩时遇便去致远书店交第三集稿子并结算第二集的稿酬。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尚且还算从容，你来我往寒暄交际得颇为热闹，随着放榜时辰越来越近，大家渐渐失去了交谈的欲望，一个个眉眼间都忍不住染上了焦色，如此反到显出韩时遇的从容有些格格不入。
“谢各位吉言了。”
韩时遇摇头。
韩时遇见状又道：“老师，听闻五经魁的文章会随桂榜张贴三日，不若我们这就买纸，将这些文章俱都抄写下来，回去好生研读，您以为如何？”
“是极。”文秀才忙应下。
掌柜眉开眼笑：“韩秀才此《真相》系列探案集极受欢迎，便是大爆后出了不少探案集，但无人热度能与您的相比，读者们也多在看过其他人的探案集之后，更是认定了您，认为您所写的探案集乃是经典，无人能及，一直催着老朽出版新案呢，待到第二部出来，便直接卖爆了，我本来印了八百本，以为足够，没想到后来又不得不加印了五百本，现如今这五百本已卖了二百本，销售的速度倒是降了下来，不过也不必担心，我们打算届时分到下面各府分店售卖，定能全部售出。
至于别的省份，销售数据倒是暂未曾出来。是以今日只能先与您结算这千本书籍的分成，您以为如何？”
再有，立国之初，高祖曾有喻令，两次入副榜者，可“准作举人，一体会试”，后虽未成定例，但若遇到新帝登基或立太子等大事，朝廷开恩科的同时也会开特典，允许两次中副榜者与其余举人一同参加会试。
一本《百家姓》蒙读都要卖五百文一本，话本子要便宜许多，书店定价为两百五十文一本，韩时遇抽一成，便是二十五文一本，一千本便是两万五千文，一千文可兑银一两，便是二十五两银子。
斜对门的茶楼瞬间喜气洋洋。
韩时遇也不知该如何宽慰文秀才了。
何秀才中了举，李秀才没中，却也进了副榜。
韩时遇倒也没幸灾乐祸，不管彼此性情如何，俱都是寒窗苦读十几年，不曾有半分懈怠，韩时遇自不会盼着别人落榜。
所以这第五名经魁，实乃是其所选一经之首，也是乡试第五名。
韩时遇早有准备，很快便与文秀才寻了个位置坐下抄写，只是抄写的人不少，是以他们得时不时起身去榜前瞧，记忆下来一段之后再回案前疾抄。
韩时遇心态倒是平和得很，闻言苦笑一声道：“李兄所言非也。韩某此番之所以镇定，绝非自信，实乃是早知自己绝无中举可能。”
因为剩下四名，皆是其余四经之首。
文秀才心头不由得一紧，不由得转头看向韩时遇。
此番桂榜韩时遇自无中举的可能，但文秀才考完了全场，纵使韩时遇觉得文秀才中举悬得很，但只要尚未放榜，便皆有可能，再者乡试放榜乃是举朝盛事，既有机会，自要亲身领略一二。
文秀才倒是自行主动告知：“老夫没上副榜，倒是李秀才上了。”
到得最后解元出来，整个乡试正榜算是发放结束。
掌柜拿出两个十两重的银元宝再加上五两碎银，“韩秀才您请清点。”
李秀才话音一落，同桌以及周围众人都没忍住将目光投过来，似是觉得他颇为眼生，便多了几分探究，甚至还有一些自认实力可上桂榜的，瞧着他已隐隐带了几分敌意。
便是韩时遇他们所在的茶楼也接到了几次喜报，茶楼里一片喜气洋洋，气氛既热烈又紧张。
然瞧着过去看榜的小厮往回跑，却又一个个悬起心来，最怕得到不中的消息，一时竟是不知道该盼着对方跑得再快一点，还是再慢一点。
众人虽然心里早隐隐有感，但尘埃落定仍觉憋闷难受。
掌柜问韩时遇：“韩秀才不在省城多待些时日么？”
文秀才待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韩时遇，韩时遇朝他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文秀才这才心头稍安。
大家闻言精神一震。
是以这一日三人早早起床收拾，用过早膳便相携出门前往布政使司附近的茶楼。
李秀才等附和，韩时遇自然也跟着一起前往，倒是何秀才还有事脱不开身，便没一道前往。
“看韩兄如此镇定，看来此番定然是桂榜题名了。”
“那我们便一起去瞧瞧副榜吧。”文秀才振奋精神道。
此番已然在省城待了一个多月，若是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担忧了。
唯独他，这都第三回了，依旧颗粒无收。
李秀才不信：“韩兄莫要谦虚。”
因为大魏朝乃五经取士，乡试时考生可任选一经做答，录取时一至五名便是各五经之头名，是以又称五经魁，后来又改头名为解元，选五人中最优秀者得之，第二名为亚元，三至五名则统称经魁，解元与经魁合称经解。
很快便到了放榜时间，茶楼里众人已然顾不得傲慢或者逢迎，一个个恨不能生出千里眼，顺风耳，早早知晓自己是否得中。
文秀才心里苦涩，却不知如何解释。
其他人也是如此：“桂榜未出，韩兄又何必悲观？”
虽然入了副榜也得通过乡试方能称举人，但入了副榜却有机会到京城国子监入学，钻研三年，说不定就能通过乡试，考上举人了呢？
韩时遇清点过后收起。
此前他从未提及韩时遇中途晕厥之事，因而大家伙都不知晓韩时遇没考完全场，此番定无中举可能，李秀才此番无心言语，也不知会否令他心里难受。
只不论快慢，结果总要传达，得中的自是高兴，左右俱都恭贺，志得意满，不中的黯然神伤，面对安慰也只能强打精神，总不能连最后的风度脸面都失了。
“是。”韩时遇点头附和：“有了新得资料，再钻研三年，定有所得。”
“瞎了眼么？”
文秀才正好回转，见状拧眉：“这是谁？怎这般无礼？”
文秀才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不中便不中吧，三年后再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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