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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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对宋愈来说只是很小的插曲，他的心神被即将到来的事情占据。

    窗外月桂新发了嫩芽，房外馄饨摊叫卖声渐渐低了下来，临近春闱时彻底没了声响。

    三月中旬，春闱将至。

    这段时日出乎意料的平静。

    倒是李不群找上来过一次，宋愈开的门，一抬眼撞见他满脸血，眼神一如既往的阴鸷粘腻，他伸手粗暴抹开流到眼珠的血，开口刚说了一句“小心你那个童养媳——”就被暗处冲出来的人按倒在地，一块破布堵住了剩下的话。

    宋愈盯着李不群流在地上的血滴，在门前站了会儿，半晌起身用鞋底撩了些尘土盖住。

放纵，后来宋愈听说他又被廖府的人抓到押了回去。

    京城的温度以一种宋愈难以理解的速度升高，仿佛某一天早晨起来就一下褪去了冬袄，所有人都换上了春衫。

    心说怎么一个个都让自己小心。

    真是莫名其妙。

    长公主仿佛在京中沉寂了，一改往日招摇，待在公主府里闭门不出。有人瞧见府里日日有太医进出，有传闻说长公主患上了心悸之症。

    那些人一言不发带着李不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