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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半，放学铃声准时在学校里面响起，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从楼梯上下来，找到所在班级位置，自动排好队。
她趴在陈浔砚班级门口的围栏上，纠结了半天后，还是把手从兜里伸了出来。
“啊？”江知柠听到要自己去上学，充满了担忧，“可是我害怕的话该怎么办？”
江康蹲下，张开怀抱，等人冲进怀里时，把她抱起来，藏起疲惫，笑眯眯道：“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啊？”
一路上江知柠都在叽叽喳喳说不停，回到家时，她爸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江知柠第一个发现的，兴奋地喊了声，然后跑了过去：“爸爸。”
“不是。”江知柠否认，像是背了一套公式，说着，“因为我出生的时候，爸爸种了一颗柠檬树，我的名字里就有了柠。”
原本嘈杂的校门口又恢复寂静，才失望地收回视线。
被保安大爷盯着不自在，她眼尾发红，背对着他坐到了那颗小小的梧桐树下。
江知柠：“好，谢谢阿姨。”
江知柠接过来，一颗小小的青梅糖躺在了她的手心，她慢慢剥开绿色的包装袋，青梅的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砚砚，你别动。”江知柠嘴巴撅起回头看了他一眼，路过保安亭的时候，笑意盈盈走过去，扬起和陈浔砚牵着的手，特意和大爷说，“爷爷，我有人来接了，他来接我。”
“真的吗？”江知柠眼睫眨了几下。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背着手霸道说，“除了你的家人，砚砚也只准给我一个人叫。”
陈浔砚点头认同：“好听，我也觉得木木更好听。”
他们自从搬家后，爸爸妈妈就一直吵架，昨天晚上她都听到了，爸爸想让妈妈来接她放学，可是妈妈却说，当初不应该留下她，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没关系，有阿砚保护你，你们两个一起。”
她吞着口水，小心翼翼塞进嘴里，舌尖触碰到糖的那刻，酸甜感觉逐渐扩散，还带有一丝薄荷的清凉。
江知柠不懂大人世界里的忙碌，只知道爸爸今天没能守约，她成了这个学校被“剩下”的人。
没有，平常很准时的爸爸，今天没有来接她。
“什么？”江知柠愣了会，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般，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泪水，随即不停滚落下来，“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真的。”陈浔砚把手里的糖递给她，“这个给你。”
“不会的。”
陈浔砚视线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浅浅的温热触觉，他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女孩紧紧抓着不放，越往外抽离，力度反而越紧。
江知柠收拾好书包，狠狠心把青梅糖装进了校服口袋里，同桌女生邀她放学一起走，被她拒绝了。
夕阳从西边慢慢坠落，天空笼罩上了一层金黄色，光晕照在了江知柠脸蛋上，衬得更加饱满白皙。
上了初中，江知柠脸上的婴儿肥逐渐消失。
“那好，我们先回去吧，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江知柠嘴唇轻轻一撅，头撇过到旁边不想要搭理他，但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心里又产生了好奇。
刘诺英看到江知柠又说了一遍：“柠柠，你爸爸要晚点来接你，你先跟我们回家。”
她眼睛偷偷瞄着他，手胡乱地擦去眼泪，刚要开口，忽然记不清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有个“砚”字，
听到这个称呼，陈浔砚眼皮一跳，但也没说什么：“你爸爸让你跟我们回家。”
因为蛀牙，平常在家里爸爸不让她吃糖，每次她只能偷偷摸摸吃，上次被发现后，爸爸就把她所有的糖全都没收了。
“过期糖”三个字如同无形钥匙，打开记忆的阀门，那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碎片，全都被拼凑起来，形成的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
“这有什么麻烦的，柠柠和陈浔砚正好在一个学校，以后我就顺路接了，再大点，他们两个就可以自己上下学了。”
此刻正望着她，眉心轻轻蹙起，眼神里似乎写满了对她的嫌弃。
江知柠跟着队伍走到放学区域，眼巴巴寻找着爸爸的身影，直到身边好朋友全部被接走。
家门口的柠檬树一天天长大，陈浔砚口袋里的青梅糖装了一颗又一颗。
陈浔砚站在一旁，开始好奇：“因为柠里面有木？”
“我都知道了，砚砚和我说了。”
爸爸说好了今天要来准时接她，到现在都没有来，是不是已经打算把她扔了。
也因为这一个约定，陈浔砚陪她从小学走到了初中，哪怕是他有事请假，也会坚持去送江知柠去学校，放学时准时出现在校门口等她。
刘诺英笑了笑没有再追问：“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我就先接送你们，等你们上四年级后，就自己去上学好不好？”
这颗糖是他中午吃饭时，餐厅里送的，他吃了一颗感觉不好吃，随手放到兜里，忘记扔了。
江知柠逐渐喜欢上了青梅的味道，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谢谢你，砚砚。”
也许进入了青春期的原因，周围女生全都嚷嚷着要减肥，她听多了后，也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决定，先从戒糖开始。
“柠檬属于常绿小乔木，所以我的小名叫小乔木，我感觉木木更好听，但小乔木也不错。”
江知柠猛地停下了哭泣，泪眼汪汪试探性问：“什么糖？”
江康拍拍她的背，满眼愧疚安慰着：“这段时间爸爸会比较忙，可能会不是很及时来接你。”
“阿姨，我还不饿。”江知柠摇摇头，如实回答，“砚砚没有欺负我，是我以为我爸爸不要我了。”
江康放下她：“这次麻烦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浔砚睫毛低垂，在眼睑拓出一圈阴影，他忽然觉得责任重大，郑重嗯了声：“我以后和你一起上学，也会保护你的。”
江知柠越想越害怕，泪珠再也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一颗一颗砸到灰地砖上，晕染成更加深的颜色。
两人从这个时候开始真正熟起来。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江知柠站起身来，牵起陈浔砚的手，“我们走吧。”
她捏了捏手里的保温杯，满脸伤心。
因为她还要去找陈浔砚。
江知柠仰起头，她睫毛长而密挂着泪珠，直勾勾地看向声音来源。
江知柠扬起个大大的笑容，杏眼弯弯，里面好像有星星：“好好吃，你是知道我和你一起放学，特意给我带的吗？”
一边哭，嘴里一边嘟囔着：“我爸爸不要我了，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像是浸透了墨汁的乌云，被风一点点从远处吹过来，遮住了缀在天空中的夕阳，也吹走了夏日的炎热，墨城变得灰蒙蒙，颇有些要降温的意味。
江知柠松开手，跑到刘诺英面前，冲她甜甜一笑，两只小酒窝立马浮现，乖巧喊了声：“阿姨好。”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知柠什么都听不到，自然也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她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鼻尖通红，可怜兮兮的，像是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
趁着大人在寒暄，江知柠移动到陈浔砚身边，小嘴喋喋不休道：“原来你叫陈浔砚啊，那我以后就叫你砚砚了。”
没有大人接，就不能出学校，保安坐在学校门口边，怕最后一个学生跑出去，双目紧盯着她的方向。
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地别扭说：“砚砚，你刚刚在说什么啊？”
虽然他们从小就认识，但真正熟悉起来，还是在一年级刚开学。
“为了公平，你可以叫我小乔木，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小乔木吗？”
“怎么样，我的小名是不是很好听？”江知柠歪着脑袋骄傲地望向他。
已经坚持了三天了，不能
陈浔砚看着她开心的表情，别过头不自在道：“嗯。”
“真的吗？”江知柠脸上写满了开心，“你就叫我木木好不好，只给你一个人叫。”
保安见只有两个小孩子，刚想要起身阻拦，刘诺英适时出现在门口，她简单和保安解释了下，就放他们出来了。
“什么只给你一个人叫啊？”
说完，她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突然有道声音打断了她，“你爸爸没有不要你。”
刘诺英突然开口，让江知柠吓了一跳，她抓住陈浔砚胳膊躲到了他后面，没有了那副小霸王的模样：“没什么的阿姨。”
“没有不要你。”陈浔砚没有想到她哭了起来，慌乱解释道，“你爸爸没有不要你，是让你先去我们家，晚点来接你。”
那个时候，爸爸公司出了点事比较忙，她妈妈因为受不了突然搬到了小房子里，天天打麻将不回家，更别说来接她放学了。
这个男孩她认识，之前来家里吃过饭。
刘诺英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真乖，等会想吃什么，阿姨带你去，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以后你不能接柠柠，就和我说，我一起接回来就行。”刘诺英从后面走了过来，“还说让柠柠吃完饭再走呢。”
江知柠从后面探出脑袋来，戳了戳他，不放心地确认着：“砚砚，你会保护我的吗？”
“挺好的，就是你今晚没有来接我放学，我有点伤心，不过还好有阿姨在。”江知柠抿起嘴唇，轻哼了声。
第一次见这种情况，陈浔砚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停下来，手忙脚乱中摸到了口袋里的东西：“你别哭了，我给你糖吃。”
看她不哭了，陈浔砚趁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爸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晚点来接你。”
] 下午四点半，放学铃声准时在学校里面响起，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从楼梯上下来，找到所在班级位置，自动排好队。
她趴在陈浔砚班级门口的围栏上，纠结了半天后，还是把手从兜里伸了出来。
“啊？”江知柠听到要自己去上学，充满了担忧，“可是我害怕的话该怎么办？”
江康蹲下，张开怀抱，等人冲进怀里时，把她抱起来，藏起疲惫，笑眯眯道：“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啊？”
一路上江知柠都在叽叽喳喳说不停，回到家时，她爸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江知柠第一个发现的，兴奋地喊了声，然后跑了过去：“爸爸。”
“不是。”江知柠否认，像是背了一套公式，说着，“因为我出生的时候，爸爸种了一颗柠檬树，我的名字里就有了柠。”
原本嘈杂的校门口又恢复寂静，才失望地收回视线。
被保安大爷盯着不自在，她眼尾发红，背对着他坐到了那颗小小的梧桐树下。
江知柠：“好，谢谢阿姨。”
江知柠接过来，一颗小小的青梅糖躺在了她的手心，她慢慢剥开绿色的包装袋，青梅的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砚砚，你别动。”江知柠嘴巴撅起回头看了他一眼，路过保安亭的时候，笑意盈盈走过去，扬起和陈浔砚牵着的手，特意和大爷说，“爷爷，我有人来接了，他来接我。”
“真的吗？”江知柠眼睫眨了几下。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背着手霸道说，“除了你的家人，砚砚也只准给我一个人叫。”
陈浔砚点头认同：“好听，我也觉得木木更好听。”
他们自从搬家后，爸爸妈妈就一直吵架，昨天晚上她都听到了，爸爸想让妈妈来接她放学，可是妈妈却说，当初不应该留下她，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没关系，有阿砚保护你，你们两个一起。”
她吞着口水，小心翼翼塞进嘴里，舌尖触碰到糖的那刻，酸甜感觉逐渐扩散，还带有一丝薄荷的清凉。
江知柠不懂大人世界里的忙碌，只知道爸爸今天没能守约，她成了这个学校被“剩下”的人。
没有，平常很准时的爸爸，今天没有来接她。
“什么？”江知柠愣了会，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般，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泪水，随即不停滚落下来，“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真的。”陈浔砚把手里的糖递给她，“这个给你。”
“不会的。”
陈浔砚视线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浅浅的温热触觉，他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女孩紧紧抓着不放，越往外抽离，力度反而越紧。
江知柠收拾好书包，狠狠心把青梅糖装进了校服口袋里，同桌女生邀她放学一起走，被她拒绝了。
夕阳从西边慢慢坠落，天空笼罩上了一层金黄色，光晕照在了江知柠脸蛋上，衬得更加饱满白皙。
上了初中，江知柠脸上的婴儿肥逐渐消失。
“那好，我们先回去吧，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江知柠嘴唇轻轻一撅，头撇过到旁边不想要搭理他，但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心里又产生了好奇。
刘诺英看到江知柠又说了一遍：“柠柠，你爸爸要晚点来接你，你先跟我们回家。”
她眼睛偷偷瞄着他，手胡乱地擦去眼泪，刚要开口，忽然记不清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有个“砚”字，
听到这个称呼，陈浔砚眼皮一跳，但也没说什么：“你爸爸让你跟我们回家。”
因为蛀牙，平常在家里爸爸不让她吃糖，每次她只能偷偷摸摸吃，上次被发现后，爸爸就把她所有的糖全都没收了。
“过期糖”三个字如同无形钥匙，打开记忆的阀门，那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碎片，全都被拼凑起来，形成的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
“这有什么麻烦的，柠柠和陈浔砚正好在一个学校，以后我就顺路接了，再大点，他们两个就可以自己上下学了。”
此刻正望着她，眉心轻轻蹙起，眼神里似乎写满了对她的嫌弃。
江知柠跟着队伍走到放学区域，眼巴巴寻找着爸爸的身影，直到身边好朋友全部被接走。
家门口的柠檬树一天天长大，陈浔砚口袋里的青梅糖装了一颗又一颗。
陈浔砚站在一旁，开始好奇：“因为柠里面有木？”
“我都知道了，砚砚和我说了。”
爸爸说好了今天要来准时接她，到现在都没有来，是不是已经打算把她扔了。
也因为这一个约定，陈浔砚陪她从小学走到了初中，哪怕是他有事请假，也会坚持去送江知柠去学校，放学时准时出现在校门口等她。
刘诺英笑了笑没有再追问：“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我就先接送你们，等你们上四年级后，就自己去上学好不好？”
这颗糖是他中午吃饭时，餐厅里送的，他吃了一颗感觉不好吃，随手放到兜里，忘记扔了。
江知柠逐渐喜欢上了青梅的味道，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谢谢你，砚砚。”
也许进入了青春期的原因，周围女生全都嚷嚷着要减肥，她听多了后，也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决定，先从戒糖开始。
“柠檬属于常绿小乔木，所以我的小名叫小乔木，我感觉木木更好听，但小乔木也不错。”
江知柠猛地停下了哭泣，泪眼汪汪试探性问：“什么糖？”
江康拍拍她的背，满眼愧疚安慰着：“这段时间爸爸会比较忙，可能会不是很及时来接你。”
“阿姨，我还不饿。”江知柠摇摇头，如实回答，“砚砚没有欺负我，是我以为我爸爸不要我了。”
江康放下她：“这次麻烦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浔砚睫毛低垂，在眼睑拓出一圈阴影，他忽然觉得责任重大，郑重嗯了声：“我以后和你一起上学，也会保护你的。”
江知柠越想越害怕，泪珠再也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一颗一颗砸到灰地砖上，晕染成更加深的颜色。
两人从这个时候开始真正熟起来。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江知柠站起身来，牵起陈浔砚的手，“我们走吧。”
她捏了捏手里的保温杯，满脸伤心。
因为她还要去找陈浔砚。
江知柠仰起头，她睫毛长而密挂着泪珠，直勾勾地看向声音来源。
江知柠扬起个大大的笑容，杏眼弯弯，里面好像有星星：“好好吃，你是知道我和你一起放学，特意给我带的吗？”
一边哭，嘴里一边嘟囔着：“我爸爸不要我了，他们真的不要我了。”
像是浸透了墨汁的乌云，被风一点点从远处吹过来，遮住了缀在天空中的夕阳，也吹走了夏日的炎热，墨城变得灰蒙蒙，颇有些要降温的意味。
江知柠松开手，跑到刘诺英面前，冲她甜甜一笑，两只小酒窝立马浮现，乖巧喊了声：“阿姨好。”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知柠什么都听不到，自然也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她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鼻尖通红，可怜兮兮的，像是橱窗里的精致洋娃娃。
趁着大人在寒暄，江知柠移动到陈浔砚身边，小嘴喋喋不休道：“原来你叫陈浔砚啊，那我以后就叫你砚砚了。”
没有大人接，就不能出学校，保安坐在学校门口边，怕最后一个学生跑出去，双目紧盯着她的方向。
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地别扭说：“砚砚，你刚刚在说什么啊？”
虽然他们从小就认识，但真正熟悉起来，还是在一年级刚开学。
“为了公平，你可以叫我小乔木，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小乔木吗？”
“怎么样，我的小名是不是很好听？”江知柠歪着脑袋骄傲地望向他。
已经坚持了三天了，不能
陈浔砚看着她开心的表情，别过头不自在道：“嗯。”
“真的吗？”江知柠脸上写满了开心，“你就叫我木木好不好，只给你一个人叫。”
保安见只有两个小孩子，刚想要起身阻拦，刘诺英适时出现在门口，她简单和保安解释了下，就放他们出来了。
“什么只给你一个人叫啊？”
说完，她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突然有道声音打断了她，“你爸爸没有不要你。”
刘诺英突然开口，让江知柠吓了一跳，她抓住陈浔砚胳膊躲到了他后面，没有了那副小霸王的模样：“没什么的阿姨。”
“没有不要你。”陈浔砚没有想到她哭了起来，慌乱解释道，“你爸爸没有不要你，是让你先去我们家，晚点来接你。”
那个时候，爸爸公司出了点事比较忙，她妈妈因为受不了突然搬到了小房子里，天天打麻将不回家，更别说来接她放学了。
这个男孩她认识，之前来家里吃过饭。
刘诺英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真乖，等会想吃什么，阿姨带你去，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以后你不能接柠柠，就和我说，我一起接回来就行。”刘诺英从后面走了过来，“还说让柠柠吃完饭再走呢。”
江知柠从后面探出脑袋来，戳了戳他，不放心地确认着：“砚砚，你会保护我的吗？”
“挺好的，就是你今晚没有来接我放学，我有点伤心，不过还好有阿姨在。”江知柠抿起嘴唇，轻哼了声。
第一次见这种情况，陈浔砚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停下来，手忙脚乱中摸到了口袋里的东西：“你别哭了，我给你糖吃。”
看她不哭了，陈浔砚趁机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你爸爸没有不要你，他只是晚点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