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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马晓光从案卷里拿出那一张翻拍的照片，走过去放在他面前，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在琴岛上学的时候接触了东亚振兴会的共荣理论，他们认为，东方要整合在一起才能对抗西方，而领导东方的只能是日本……”范振邦语气里仍有不甘。
此时，天已经大亮，已是早上7点，对面的吴秋怡却似乎一夜没睡，看上去比平日里光彩照人的样子憔悴了一点，让人觉得好生可怜。
到了办公室门口，马晓光整了整衣服，自觉仪容没有大问题，便朗声报告:“行动科特别行动组马晓光报告——”
“井上先生？哦，对了你们都是井上公馆的日谍，这个人就是井上。”马晓光不需要范振邦回答，已经有了结论。
“甲地”看守所离鸡鹅巷并不太远，开车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少顷，戴处长又温言道:“些许小人不必放在心上，我和徐科长是你的坚强后盾，放心去查，万事有我们！”
“他叫沈世南。”范振邦含混不清地说。
“我该说的都说了。”范振邦也是冷冷地答道。
“这个沈世南是干什么的？”老李拍桌子问道。
戴处长向徐科长怒道:“那都是些小人，蝇营狗苟之辈，不足为虑，委座已有训示，不要怕，你们尽管放手工作便是！”
只听得里面一声瓮声瓮气的声音:“进。”
洗好照片，整理完毕资料，马晓光给凯文、周祥生还有工部局新认识的一些的朋友逐一打电话告别，说是金陵有要务前去处理，待妥善之后将尽快回沪……
原本初进来的新犯，一律住在新犯监房，多个人住一个房间，睡的是通铺，食宿、尿便都在室内。但范振邦是特殊的“修养人”，因此单独关在“仁”字三号。
戴处长和徐科长是昨天下午接到的电话暗语报告，事关重大，是以一早便到办公室等候。
到了洪公祠，车直接开了进去，甫一下车，秘书王蒲臣便将马晓光引进处长办公室，小朱则带其余人去休息。
看完马晓光的呈上的情报和汇报，两位上官交换了一下眼神，徐科长干咳一声说道:“小马，此次调你去沪市出差，原本情非得已，利生洋行爆炸案之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特别是党务调查处的，对我特务处多有针对，尤其是你，唉……”
疼痛，让范振邦冷汗直冒，过了半晌，他才含混不清地叫骂起来。
趁着还有几个小时上火车，胖子老李也处理好了各自的事情。
两位长官自是点头称善。
“也是井上公馆的，当时是民国二十一年也就是1932年，沪市通源洋行举办了一个训练班，我们都参加了，因为井上先生邀请所以有了这张合影，但是沈世南的其他情况我真不知道。”范振邦颓然地答道。
马晓光当即郑重表态:“职部定不辱命！”
“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我给你说过，你还不能死，要是你还是准备以身试法，我在陆军医院的话可是要算数的！”马晓光狠狠地道。
临行，两位长官再次叮嘱:“注意保密！”
徐科长自然是连连称是。
火车订的是卧铺，要不然一个通宵下来第二天还有要务，根本没法干活了，吴秋怡订的是头等卧铺包厢，由于时间紧，还加了钱，但是现在马老板对这些小钱还是不怎么在乎了，更主要的是为了工作。
走进审讯室，里面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还有久未见天日的腐败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窒息。
“继续。”马晓光催促道。
由于涉及内容太多，时间太长，整个问话一直持续到中午一点，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范振邦体力也不支，马晓光也招呼老李收了。
范振邦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
“二十六号，刚才你说，该说的都说了，意思是还有不该说的，或者没有说的？”马晓光的声音像铁。
“不！不可能，井上先生……”话刚说了一半，范振邦反应过来，正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下巴又被下掉了。
毕竟现在马老板是场面人，不告而别有些失礼。
他心情很沉重，没有一丝案件取得突破的喜悦，想起范振邦的那些振振有词的
在包厢里两人连夜对资料进行了整理分析，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2点，距离到金陵还有几个小时，实在疲累，就这么坐着不知不觉马晓光就睡着了。
马晓光没有劝老李，其实他也想骂人！
看守所黝黑而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让人感觉沉闷、压抑，还有点阴森。
“旁边这个人呢？”马晓光必须追问到底。
“我说你一个汉奸，还特么嘚瑟……”一旁记录的老李有点搂不住火，骂道。
看到下属征尘未洗，前来汇报，戴处长难得地露出欣慰的笑容，向徐科长赞许道:“振业，你培养的好部下啊，党国要都是如此兢兢业业的干才，何愁内患不靖，外侮难御……”
但是时间紧急，顾不上怜香惜玉，大家就匆匆下车了。处里的车已经等在了站台上，下了火车不用走出站口，直接上了汽车，开车来的依然是小朱，和马晓光一行正好五人。
适应了一会儿这审讯室独特的气味，听到一阵铁链拖地的哗啦声，看守把范振邦带进来，扣在审讯椅上之后就退了出去。
徐科长连忙接话道:“是啊，好在是戴处长顶住了压力，我也是力挺你兄弟的，派你去沪市也是因为我们得到情报，鬼子有动作，没承想你这么快获得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这其余照片上的人，处里授权你全权调查，要人给人，要枪给枪，务必全力破获！”
看到马晓光手上的照片，范振邦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幻了数种表情，有惊讶、有恐惧、有颓败……
伸手虚按了一下，安抚了一下老李，马晓光继续对范振邦说道:“对了，你先在应该叫修养人二十六号才对，就叫你二十六号吧，反正你也不配拥有姓名。”
“中间这个人给我的……”马晓光悠然道。
范振邦有点茫然地看了一眼马晓光。说道:“我不知道，真的，可能是情报员的代号吧。”
这些问候，马晓光都笑脸相迎，但是内心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心里清楚，这都是老刘那三十根大黄鱼的功劳。
没有过多客套，马晓光直接将此次沪市之行的一手情报送呈两位上官阅览，戴处长仔细地一页页翻看，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展颜微笑……
“范振邦，又见面了。”马晓光冷冷地问道，对于汉奸没有必要和颜悦色。
没有过多和处里热情的同事们客套，回到鸡鹅巷，命令熬了整宿的吴秋怡马上休息，让刘大有和陆志轩带着胖子熟悉金陵城的情况，带着老李马不停蹄地赶往金陵城内
“继续说说井上公馆的情况，不要想再藏什么私货，到了这里你知道的，好好合作你会过得好一点，你的家人我们可以考虑不追究……”马晓光的话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在范振邦听来却如同魔音。
时间已经晚上7点，吴秋怡已经从洋行赶了回来，拿着四张火车票，没有更多的盘桓，大家直接到了火车站，上了9点出发前往金陵的火车。
闻言，马晓光肯定地沉声答道:“所有情报汇总和照片洗印，只经过了职部和吴秋怡，没有假手第三人。”
进去之后只见这看守所的监房，都以忠、孝、仁、爱等字编成斋号。每个犯人都编有号码代替姓名，规定不准称呼姓名，也不叫犯人，而叫“修养人”。
“这个范振邦真是该死，他这些歪理他么……”老李看着手里的笔录，心理腻歪，破口大骂。
火车是晚上的，离开车还有几个小时，马晓光亲自动手洗印照片，照片包括了南京路哈同大楼的通源洋行，买办安炳文和洋行的其他人，洋行仓库区的外部地形和概貌，最重要的是在仓库区翻拍的那张合影，这张合影包含的信息量很大，需要花点时间好好消化，直觉上马晓光觉得是这次沪市之行最大的收获。
从处长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九点一刻，洪公祠已经开始上班，和往日的严谨、肃杀不同，许是春去夏至的缘故，大家的脸上有了和蔼的笑容，尤其看到马晓光，各个科室无论科长、股长还是科员，见到马副组长都是春天般的温暖，亲切问候、嘘寒问暖，让马晓光第一次感觉自己原来人缘那么好。
一行人马上赶到了洪公祠，戴处长在这里办公。
“你……你在哪儿拿到的这张照片？”他不由自主地问道。
“三一年底，黑龙会在大阪组织了“大日本生产党”，后来扩展到满洲和华北，许多商行和工厂都加入了这个机构，达升贸易行也参加了，成立这个生产党的目的是要为军部提供资金和物资，三二年，在日本军部授意下，井上先生——就是井上日昭在上海成立了“井上公馆”，最早是从黑龙会办的特务学校中训练出的六十多个特务开始……”范振邦语音含混的说道。
“接下来让老刘和小陆来吧”马晓光吩咐道。
两人开车去设在城内新街口附近张府园名称为“甲地”的秘密看守所，这个看守所是以安徽中学教职员宿舍名义对外作掩护的秘密看守所，此外所谓“乙地”，即是设在羊皮巷、靠近军事委员会的秘密看守所，还有所谓“丙地”，即是设在水西门外上清河的秘密看守所。
等范振邦回忆得差不多了，马晓光突然问道:“青草和红叶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代号？”
“……在日本上学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井上先生，他也是东亚振兴会的干部……”范振邦回忆道。
进得办公室，只见戴处长和徐科长都已端坐在旁边沙发上，马晓光连忙上前敬礼。
马晓光是自己醒来的，醒来时身上还盖了一件风衣。
] 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马晓光从案卷里拿出那一张翻拍的照片，走过去放在他面前，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在琴岛上学的时候接触了东亚振兴会的共荣理论，他们认为，东方要整合在一起才能对抗西方，而领导东方的只能是日本……”范振邦语气里仍有不甘。
此时，天已经大亮，已是早上7点，对面的吴秋怡却似乎一夜没睡，看上去比平日里光彩照人的样子憔悴了一点，让人觉得好生可怜。
到了办公室门口，马晓光整了整衣服，自觉仪容没有大问题，便朗声报告:“行动科特别行动组马晓光报告——”
“井上先生？哦，对了你们都是井上公馆的日谍，这个人就是井上。”马晓光不需要范振邦回答，已经有了结论。
“甲地”看守所离鸡鹅巷并不太远，开车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少顷，戴处长又温言道:“些许小人不必放在心上，我和徐科长是你的坚强后盾，放心去查，万事有我们！”
“他叫沈世南。”范振邦含混不清地说。
“我该说的都说了。”范振邦也是冷冷地答道。
“这个沈世南是干什么的？”老李拍桌子问道。
戴处长向徐科长怒道:“那都是些小人，蝇营狗苟之辈，不足为虑，委座已有训示，不要怕，你们尽管放手工作便是！”
只听得里面一声瓮声瓮气的声音:“进。”
洗好照片，整理完毕资料，马晓光给凯文、周祥生还有工部局新认识的一些的朋友逐一打电话告别，说是金陵有要务前去处理，待妥善之后将尽快回沪……
原本初进来的新犯，一律住在新犯监房，多个人住一个房间，睡的是通铺，食宿、尿便都在室内。但范振邦是特殊的“修养人”，因此单独关在“仁”字三号。
戴处长和徐科长是昨天下午接到的电话暗语报告，事关重大，是以一早便到办公室等候。
到了洪公祠，车直接开了进去，甫一下车，秘书王蒲臣便将马晓光引进处长办公室，小朱则带其余人去休息。
看完马晓光的呈上的情报和汇报，两位上官交换了一下眼神，徐科长干咳一声说道:“小马，此次调你去沪市出差，原本情非得已，利生洋行爆炸案之后，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特别是党务调查处的，对我特务处多有针对，尤其是你，唉……”
疼痛，让范振邦冷汗直冒，过了半晌，他才含混不清地叫骂起来。
趁着还有几个小时上火车，胖子老李也处理好了各自的事情。
两位长官自是点头称善。
“也是井上公馆的，当时是民国二十一年也就是1932年，沪市通源洋行举办了一个训练班，我们都参加了，因为井上先生邀请所以有了这张合影，但是沈世南的其他情况我真不知道。”范振邦颓然地答道。
马晓光当即郑重表态:“职部定不辱命！”
“想咬舌自尽？没那么容易，我给你说过，你还不能死，要是你还是准备以身试法，我在陆军医院的话可是要算数的！”马晓光狠狠地道。
临行，两位长官再次叮嘱:“注意保密！”
徐科长自然是连连称是。
火车订的是卧铺，要不然一个通宵下来第二天还有要务，根本没法干活了，吴秋怡订的是头等卧铺包厢，由于时间紧，还加了钱，但是现在马老板对这些小钱还是不怎么在乎了，更主要的是为了工作。
走进审讯室，里面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还有久未见天日的腐败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窒息。
“继续。”马晓光催促道。
由于涉及内容太多，时间太长，整个问话一直持续到中午一点，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范振邦体力也不支，马晓光也招呼老李收了。
范振邦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
“二十六号，刚才你说，该说的都说了，意思是还有不该说的，或者没有说的？”马晓光的声音像铁。
“不！不可能，井上先生……”话刚说了一半，范振邦反应过来，正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下巴又被下掉了。
毕竟现在马老板是场面人，不告而别有些失礼。
他心情很沉重，没有一丝案件取得突破的喜悦，想起范振邦的那些振振有词的
在包厢里两人连夜对资料进行了整理分析，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2点，距离到金陵还有几个小时，实在疲累，就这么坐着不知不觉马晓光就睡着了。
马晓光没有劝老李，其实他也想骂人！
看守所黝黑而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让人感觉沉闷、压抑，还有点阴森。
“旁边这个人呢？”马晓光必须追问到底。
“我说你一个汉奸，还特么嘚瑟……”一旁记录的老李有点搂不住火，骂道。
看到下属征尘未洗，前来汇报，戴处长难得地露出欣慰的笑容，向徐科长赞许道:“振业，你培养的好部下啊，党国要都是如此兢兢业业的干才，何愁内患不靖，外侮难御……”
但是时间紧急，顾不上怜香惜玉，大家就匆匆下车了。处里的车已经等在了站台上，下了火车不用走出站口，直接上了汽车，开车来的依然是小朱，和马晓光一行正好五人。
适应了一会儿这审讯室独特的气味，听到一阵铁链拖地的哗啦声，看守把范振邦带进来，扣在审讯椅上之后就退了出去。
徐科长连忙接话道:“是啊，好在是戴处长顶住了压力，我也是力挺你兄弟的，派你去沪市也是因为我们得到情报，鬼子有动作，没承想你这么快获得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这其余照片上的人，处里授权你全权调查，要人给人，要枪给枪，务必全力破获！”
看到马晓光手上的照片，范振邦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幻了数种表情，有惊讶、有恐惧、有颓败……
伸手虚按了一下，安抚了一下老李，马晓光继续对范振邦说道:“对了，你先在应该叫修养人二十六号才对，就叫你二十六号吧，反正你也不配拥有姓名。”
“中间这个人给我的……”马晓光悠然道。
范振邦有点茫然地看了一眼马晓光。说道:“我不知道，真的，可能是情报员的代号吧。”
这些问候，马晓光都笑脸相迎，但是内心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心里清楚，这都是老刘那三十根大黄鱼的功劳。
没有过多客套，马晓光直接将此次沪市之行的一手情报送呈两位上官阅览，戴处长仔细地一页页翻看，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展颜微笑……
“范振邦，又见面了。”马晓光冷冷地问道，对于汉奸没有必要和颜悦色。
没有过多和处里热情的同事们客套，回到鸡鹅巷，命令熬了整宿的吴秋怡马上休息，让刘大有和陆志轩带着胖子熟悉金陵城的情况，带着老李马不停蹄地赶往金陵城内
“继续说说井上公馆的情况，不要想再藏什么私货，到了这里你知道的，好好合作你会过得好一点，你的家人我们可以考虑不追究……”马晓光的话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在范振邦听来却如同魔音。
时间已经晚上7点，吴秋怡已经从洋行赶了回来，拿着四张火车票，没有更多的盘桓，大家直接到了火车站，上了9点出发前往金陵的火车。
闻言，马晓光肯定地沉声答道:“所有情报汇总和照片洗印，只经过了职部和吴秋怡，没有假手第三人。”
进去之后只见这看守所的监房，都以忠、孝、仁、爱等字编成斋号。每个犯人都编有号码代替姓名，规定不准称呼姓名，也不叫犯人，而叫“修养人”。
“这个范振邦真是该死，他这些歪理他么……”老李看着手里的笔录，心理腻歪，破口大骂。
火车是晚上的，离开车还有几个小时，马晓光亲自动手洗印照片，照片包括了南京路哈同大楼的通源洋行，买办安炳文和洋行的其他人，洋行仓库区的外部地形和概貌，最重要的是在仓库区翻拍的那张合影，这张合影包含的信息量很大，需要花点时间好好消化，直觉上马晓光觉得是这次沪市之行最大的收获。
从处长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九点一刻，洪公祠已经开始上班，和往日的严谨、肃杀不同，许是春去夏至的缘故，大家的脸上有了和蔼的笑容，尤其看到马晓光，各个科室无论科长、股长还是科员，见到马副组长都是春天般的温暖，亲切问候、嘘寒问暖，让马晓光第一次感觉自己原来人缘那么好。
一行人马上赶到了洪公祠，戴处长在这里办公。
“你……你在哪儿拿到的这张照片？”他不由自主地问道。
“三一年底，黑龙会在大阪组织了“大日本生产党”，后来扩展到满洲和华北，许多商行和工厂都加入了这个机构，达升贸易行也参加了，成立这个生产党的目的是要为军部提供资金和物资，三二年，在日本军部授意下，井上先生——就是井上日昭在上海成立了“井上公馆”，最早是从黑龙会办的特务学校中训练出的六十多个特务开始……”范振邦语音含混的说道。
“接下来让老刘和小陆来吧”马晓光吩咐道。
两人开车去设在城内新街口附近张府园名称为“甲地”的秘密看守所，这个看守所是以安徽中学教职员宿舍名义对外作掩护的秘密看守所，此外所谓“乙地”，即是设在羊皮巷、靠近军事委员会的秘密看守所，还有所谓“丙地”，即是设在水西门外上清河的秘密看守所。
等范振邦回忆得差不多了，马晓光突然问道:“青草和红叶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代号？”
“……在日本上学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井上先生，他也是东亚振兴会的干部……”范振邦回忆道。
进得办公室，只见戴处长和徐科长都已端坐在旁边沙发上，马晓光连忙上前敬礼。
马晓光是自己醒来的，醒来时身上还盖了一件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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