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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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指在薛定邦胸口划拉两圈，抬起雾气朦胧的眼睛盯着薛定邦，软软糯糯地问：“定邦，你工作结束了吗？”
薛定邦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快步出门。他穿过白日里萧瑟冷清的住宅区，很快拐过街角。在他身后，他与前田克里斯的住所已经被隐藏在其他建筑物之中。
“你这是怎么了？”薛定邦柔声问，上下打量起衣衫不整，浑身伤痕的张伯伦来，“你不是来日本工作吗？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呢？”
“我可以把石头变成鸟哦！”前田克里斯笑嘻嘻挽住薛定邦的脖子，得意得很，“定邦，这是一个好主意呢！我们来试试看，怎么样呀？”
“薛先生，你真是世界上最善良仁慈的人。”张伯伦冲着薛定邦凄然一笑，“我圣诞节之后两天，到的日本。这几天以来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在日本，确实发生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就像前田克里斯所计划的那样，他们晚上倒了东京，在旅馆里住了一晚上。白天去事先联系好的房东那里，租下一处大约有四十个平方米的小屋。第二天，亚瑟来到了日本。
许久没有听过张伯伦的声音，让薛定邦都几乎快要忘记他的声音是什么样子。但记忆中，那个声音总是悦耳的，总归不会如此刺耳难听。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大半年，亚瑟看上去壮了不少。
“先喝点？”薛定邦拿出在自动贩卖机上买的果汁，打开塞进张伯伦手心里，“你在这里暂时是安全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我们可以慢慢聊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伯伦抿紧嘴唇用力点头，泪眼汪汪看人的模样，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漆黑的镜面玻璃，映出薛定邦的脸。他盯着那块玻璃看了很久，翻转过来看着手机背面的白色招财猫。胖乎乎的，笑得憨态可掬。它不能拿卡里饭Y着对它来说最重要的金块，伸出小爪子像是要抓住什么。
【薛先生，我到了日本，请问可以见面吗？】
“我出去一会儿。”薛定邦把茶点端上桌，在前田克里斯脸颊上碰了一下。
他和自己记忆当中的那名拉斯维加斯荷官，已然完全判若两人。
正如薛定邦所想的那样，一开机，消息就铺天盖地。
薛定邦把行李搬到车上，钻进车里冲前田克里斯伸出手：“那你准备迎接新生活了吗？和我一起。”
“好的！”前田克里斯欢天喜地坐到薛定邦身边，和他十指相扣，“如果以后每一天，都可以像新年这几天这么幸福。我愿意一直重复那样的日子！”
“这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前田克里斯对薛定邦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回家。在乡下度过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有些不正常。定邦，这半年里面，发生的事情好多呀。我感觉好像把半辈子都经历过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吧？”
几乎是出于本能，薛定邦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复杂。他赶紧制止了张伯伦，沉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
从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
“不急，我们还有时间。”薛定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我打算六点回去，明天我也可以再来找你。你可以慢慢讲。”
薛定邦想了好大一会儿，尽量用嘴浅显的语言给前田克里斯解释一通。
“薛先生！”
当晚，他们有了新的尝试。前田克里斯热情而又投入，使他们拥有了一场盛大的狂欢。薛定邦对他的爱怜与疼惜，也不能改变他的疯狂灼热。
薛定邦把他带到了网吧旅馆。
薛定邦翻看到最近一条消息，正是今天上午张伯伦发来的。时间就在两个半小时之前，这一条给薛定邦的留言，字里行间充满了悲伤与绝望。
“还没有。”薛定邦把手稿收好，“明天再做吧。先休息？嗯？”
机场不是谈话的地方，他们回到了前田克里斯和薛定邦的“爱巢”。两人在桌子上一坐下，就开始聊个没完。薛定邦在准备点心和茶的时候，偷偷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薛定邦揭掉了手机壳，揣进衣兜，另一手给张伯伦打了回拨。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
日本的网吧旅馆有是一间一间的小单间，屋子里地垫之外，只有放在木架子上的电脑。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有不少“网吧难民”在这里长住。
前田克里斯听得似懂非懂，扑闪着大眼睛问：“那么，可以把石头变成鸟吗？”
薛定邦掏出电话，低头快步走出咖啡店，却在门口和人撞了个满怀。
薛定邦选了间旁边没人的角落房间，和张伯伦一起走了进去，反手闩上了门。
在寒冷冬夜当中，他如同烈焰般熊熊燃烧，也燃尽了自己。
拨打张伯伦的电话号码之前，薛定邦犹豫了好几分钟。
“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亚瑟仔细打量过前田克里斯一番，如此评价说，“克里斯，你能够再和我组成团队，我感觉很开心！你有什么计划？”
【薛先生，我圣诞节后到日本来。】
到了东京，薛定邦才把属于自己的电话卡插进手机里。在这之前，因为不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关系再度破裂，薛定邦有了电话也没有插卡。
“你在哪儿？”薛定邦看了一眼时间，站在路边拦车，“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及时赶到机场。如果想要见面的话，你先把机票改签了，找个地方等我。能说个地址吗？”
温馨静谧的冬季假日很快过去，前田克里斯把所有东西打包好之后，依依不舍地回头望向爷爷留下来的祖屋。
他苍白而又消瘦，带着乌青的脸颊满是泪痕。他瞪大惊恐的眼睛，里面混杂了复杂的惊喜，伤痕累累的手揪扯住薛定邦衣襟，颤抖得厉害。
张伯伦被薛定邦逗笑了，说：“我可没有我们国家的军队那么强大。我被日本人欺骗，还被抢劫和殴打……就像你所看到的这样，简直一团糟，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我杀了我父亲，这是上帝在惩罚我……”
难道是地方不对？
来自史密斯的电话，来自学姐的电话，从以前大学来的电话，学生的电话还有父母的电话……以及，数量最多，打得最频繁的，张伯伦的电话。
前田克里斯眼尖，一眼就看见红光满面的亚瑟。他看见前田克里斯和薛定邦在一起，关系十分亲密的样子，惊讶得嘴巴都几乎合不拢。
薛定邦愣了愣，说：“不行。不能适用于大型物体。”
薛定邦垂下眼，握住张伯伦贴满胶布，缠了绷带的手。他身体一颤，仿佛被电击般把手缩了回去，说：“薛先生，能够再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
薛定邦先给父母电话，报了平安，表示自己在日本可能暂时不会回国。而后，薛定邦仔细翻看起来自于张伯伦的信息。
“就像是他们偷袭了珍珠港？”薛定邦半开玩笑地说，“不过至少盟军会和了，不是吗？”
张伯伦垂下眼，声音轻柔又哀伤：“我……其实是逃过来的。来日本之前，我……”
一个多小时之后，薛定邦来到机场外面的咖啡店外。他进店找了一圈儿，都没能找到张伯伦的身影。
带着对新生活的美好希望，他们再度踏上开往东京的列车。
随着几声深喘，张伯伦终于稳定住了情绪，低声说：“抱歉，薛先生。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还好吗？”
【薛先生，我找遍了所有地方。】
张伯伦只开口叫了一句，就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薛定邦拿着电话，耐心地听着抽泣许久，没有多说话。
前田克里斯呼吸急促，靠在薛定邦怀里，没骨头似的。
等张伯伦略微平静一些，时间已经过了三点二十。
有事的人不是薛定邦，而是张伯伦。
前田克里斯和亚瑟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挥挥手表示告别，根本没太在意薛定邦离开，甚至连几点回家都不问。
“张伯伦？”薛定邦有些吃惊，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张伯伦竟然会变成这样。
【薛先生，我今天就要回美国了，下午四点的飞机。日本之行没有什么收获，甚至连你都联系不上。如果可以的话，在离开之前……我想和你见上一面，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安好。请不要误会，书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人抬头叫道：“薛先生！你没事吧！”
【薛先生，能见一面吗？我只是想要询问关于书的问题，请不要让克里斯知道，他会误会的。】
张伯伦看上去渴得要命，他一口气把果汁喝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说：“谢谢你，薛先生。这还是我到日本以来，收到的第一份关心。”
前田克里斯脸颊一红，低头看见薛定邦手里的纸，上面的内容吸引了他的好奇心：“量子……不确定性……是……宿命？？？这是什么意思呀？”
薛定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两点四十。
几乎每天都有十条以上的消息，有时候还是十几条。他除了表达自己的情况，以及对薛定邦的关心之外，更多的文字和信息，都沉浸在一种焦虑不安的状态当中。
] 他手指在薛定邦胸口划拉两圈，抬起雾气朦胧的眼睛盯着薛定邦，软软糯糯地问：“定邦，你工作结束了吗？”
薛定邦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快步出门。他穿过白日里萧瑟冷清的住宅区，很快拐过街角。在他身后，他与前田克里斯的住所已经被隐藏在其他建筑物之中。
“你这是怎么了？”薛定邦柔声问，上下打量起衣衫不整，浑身伤痕的张伯伦来，“你不是来日本工作吗？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呢？”
“我可以把石头变成鸟哦！”前田克里斯笑嘻嘻挽住薛定邦的脖子，得意得很，“定邦，这是一个好主意呢！我们来试试看，怎么样呀？”
“薛先生，你真是世界上最善良仁慈的人。”张伯伦冲着薛定邦凄然一笑，“我圣诞节之后两天，到的日本。这几天以来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在日本，确实发生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就像前田克里斯所计划的那样，他们晚上倒了东京，在旅馆里住了一晚上。白天去事先联系好的房东那里，租下一处大约有四十个平方米的小屋。第二天，亚瑟来到了日本。
许久没有听过张伯伦的声音，让薛定邦都几乎快要忘记他的声音是什么样子。但记忆中，那个声音总是悦耳的，总归不会如此刺耳难听。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大半年，亚瑟看上去壮了不少。
“先喝点？”薛定邦拿出在自动贩卖机上买的果汁，打开塞进张伯伦手心里，“你在这里暂时是安全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我们可以慢慢聊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伯伦抿紧嘴唇用力点头，泪眼汪汪看人的模样，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漆黑的镜面玻璃，映出薛定邦的脸。他盯着那块玻璃看了很久，翻转过来看着手机背面的白色招财猫。胖乎乎的，笑得憨态可掬。它不能拿卡里饭Y着对它来说最重要的金块，伸出小爪子像是要抓住什么。
【薛先生，我到了日本，请问可以见面吗？】
“我出去一会儿。”薛定邦把茶点端上桌，在前田克里斯脸颊上碰了一下。
他和自己记忆当中的那名拉斯维加斯荷官，已然完全判若两人。
正如薛定邦所想的那样，一开机，消息就铺天盖地。
薛定邦把行李搬到车上，钻进车里冲前田克里斯伸出手：“那你准备迎接新生活了吗？和我一起。”
“好的！”前田克里斯欢天喜地坐到薛定邦身边，和他十指相扣，“如果以后每一天，都可以像新年这几天这么幸福。我愿意一直重复那样的日子！”
“这一切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前田克里斯对薛定邦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回家。在乡下度过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有些不正常。定邦，这半年里面，发生的事情好多呀。我感觉好像把半辈子都经历过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吧？”
几乎是出于本能，薛定邦意识到情况可能有些复杂。他赶紧制止了张伯伦，沉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
从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
“不急，我们还有时间。”薛定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我打算六点回去，明天我也可以再来找你。你可以慢慢讲。”
薛定邦想了好大一会儿，尽量用嘴浅显的语言给前田克里斯解释一通。
“薛先生！”
当晚，他们有了新的尝试。前田克里斯热情而又投入，使他们拥有了一场盛大的狂欢。薛定邦对他的爱怜与疼惜，也不能改变他的疯狂灼热。
薛定邦把他带到了网吧旅馆。
薛定邦翻看到最近一条消息，正是今天上午张伯伦发来的。时间就在两个半小时之前，这一条给薛定邦的留言，字里行间充满了悲伤与绝望。
“还没有。”薛定邦把手稿收好，“明天再做吧。先休息？嗯？”
机场不是谈话的地方，他们回到了前田克里斯和薛定邦的“爱巢”。两人在桌子上一坐下，就开始聊个没完。薛定邦在准备点心和茶的时候，偷偷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薛定邦揭掉了手机壳，揣进衣兜，另一手给张伯伦打了回拨。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
日本的网吧旅馆有是一间一间的小单间，屋子里地垫之外，只有放在木架子上的电脑。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有不少“网吧难民”在这里长住。
前田克里斯听得似懂非懂，扑闪着大眼睛问：“那么，可以把石头变成鸟吗？”
薛定邦掏出电话，低头快步走出咖啡店，却在门口和人撞了个满怀。
薛定邦选了间旁边没人的角落房间，和张伯伦一起走了进去，反手闩上了门。
在寒冷冬夜当中，他如同烈焰般熊熊燃烧，也燃尽了自己。
拨打张伯伦的电话号码之前，薛定邦犹豫了好几分钟。
“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亚瑟仔细打量过前田克里斯一番，如此评价说，“克里斯，你能够再和我组成团队，我感觉很开心！你有什么计划？”
【薛先生，我圣诞节后到日本来。】
到了东京，薛定邦才把属于自己的电话卡插进手机里。在这之前，因为不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关系再度破裂，薛定邦有了电话也没有插卡。
“你在哪儿？”薛定邦看了一眼时间，站在路边拦车，“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及时赶到机场。如果想要见面的话，你先把机票改签了，找个地方等我。能说个地址吗？”
温馨静谧的冬季假日很快过去，前田克里斯把所有东西打包好之后，依依不舍地回头望向爷爷留下来的祖屋。
他苍白而又消瘦，带着乌青的脸颊满是泪痕。他瞪大惊恐的眼睛，里面混杂了复杂的惊喜，伤痕累累的手揪扯住薛定邦衣襟，颤抖得厉害。
张伯伦被薛定邦逗笑了，说：“我可没有我们国家的军队那么强大。我被日本人欺骗，还被抢劫和殴打……就像你所看到的这样，简直一团糟，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我杀了我父亲，这是上帝在惩罚我……”
难道是地方不对？
来自史密斯的电话，来自学姐的电话，从以前大学来的电话，学生的电话还有父母的电话……以及，数量最多，打得最频繁的，张伯伦的电话。
前田克里斯眼尖，一眼就看见红光满面的亚瑟。他看见前田克里斯和薛定邦在一起，关系十分亲密的样子，惊讶得嘴巴都几乎合不拢。
薛定邦愣了愣，说：“不行。不能适用于大型物体。”
薛定邦垂下眼，握住张伯伦贴满胶布，缠了绷带的手。他身体一颤，仿佛被电击般把手缩了回去，说：“薛先生，能够再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我，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
薛定邦先给父母电话，报了平安，表示自己在日本可能暂时不会回国。而后，薛定邦仔细翻看起来自于张伯伦的信息。
“就像是他们偷袭了珍珠港？”薛定邦半开玩笑地说，“不过至少盟军会和了，不是吗？”
张伯伦垂下眼，声音轻柔又哀伤：“我……其实是逃过来的。来日本之前，我……”
一个多小时之后，薛定邦来到机场外面的咖啡店外。他进店找了一圈儿，都没能找到张伯伦的身影。
带着对新生活的美好希望，他们再度踏上开往东京的列车。
随着几声深喘，张伯伦终于稳定住了情绪，低声说：“抱歉，薛先生。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你还好吗？”
【薛先生，我找遍了所有地方。】
张伯伦只开口叫了一句，就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薛定邦拿着电话，耐心地听着抽泣许久，没有多说话。
前田克里斯呼吸急促，靠在薛定邦怀里，没骨头似的。
等张伯伦略微平静一些，时间已经过了三点二十。
有事的人不是薛定邦，而是张伯伦。
前田克里斯和亚瑟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挥挥手表示告别，根本没太在意薛定邦离开，甚至连几点回家都不问。
“张伯伦？”薛定邦有些吃惊，没想到才几个月不见，张伯伦竟然会变成这样。
【薛先生，我今天就要回美国了，下午四点的飞机。日本之行没有什么收获，甚至连你都联系不上。如果可以的话，在离开之前……我想和你见上一面，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安好。请不要误会，书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人抬头叫道：“薛先生！你没事吧！”
【薛先生，能见一面吗？我只是想要询问关于书的问题，请不要让克里斯知道，他会误会的。】
张伯伦看上去渴得要命，他一口气把果汁喝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说：“谢谢你，薛先生。这还是我到日本以来，收到的第一份关心。”
前田克里斯脸颊一红，低头看见薛定邦手里的纸，上面的内容吸引了他的好奇心：“量子……不确定性……是……宿命？？？这是什么意思呀？”
薛定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两点四十。
几乎每天都有十条以上的消息，有时候还是十几条。他除了表达自己的情况，以及对薛定邦的关心之外，更多的文字和信息，都沉浸在一种焦虑不安的状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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