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茫茫人海-天降佑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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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那夫人说完，灭明已经挪开房中东侧的立柜，用手敲敲，还真是夹壁墙。幻清把她押过来说“打开！”

    直到天光大亮，夏幻清溜达出来，吃了点东西，才奔城门口而来。远远的见城门处盘查仔细，夏幻清心想，幸好我身上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没事人一般催马过来。到得近前，牵着马跟众人排队等侯检查。

    夏幻清听说有祭祀孔子的典礼，便想着赶过去看一看，反正顺路，又不会耽误行程。

    灭明知道不宜再多问，否则容易引起对方怀疑。便说“先这样吧，我二人今天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你们以后也收敛一些，这是碰到我们兄弟，要是换做旁人，就等着大人扒你们的皮吧。”

    灭明不想再废话，揣好银票，又拿上几块金锭，把陈夫人绑好，嘴堵上，四下看看，和幻清是个眼色，二人走出房门。外面两个丫鬟还在昏迷，听岳府一片吵吵嚷嚷的救火之声，师兄弟二人便趁乱溜之大吉了。

的主意，他说趁着晚间没人，他先躲在这里，叫我半夜出来会他。”

    听有人说“咱们这里怎么还在抓盗贼，这简直没完没了。听闻河间的文庙已经落成，三天后，举行祭孔大典，相比之下，咱们申州却日发的人心不古，这是要滑落到山崖吗？”

    陈夫人听完这话，才稍稍安定，幻清一直站在她身后，时刻防备，怕她一时乱了分寸，大喊大叫。

    大约两刻钟后，外面有人敲门，幻清打开房门，两个公人站在门口说“客官，我们奉命协查逃犯，请配合。”

    夏幻清坦然回到客栈，时间不久，听外面人喊马叫，有官兵前来查房，说要盘查逃犯，让众人配合。幻清心道，还是师兄经验丰富，已经把该带走的都带离了这是非之地。可惜我不会水，这申州城，城墙虽高，但难不倒我，只是那护城河，我却过不去。

    幻清把匕首在陈夫人脖子上一蹭说“这可怪不得我们，常言道花钱消灾，怪只怪你太寒酸，你死后可不要埋怨我们弟兄。”说完举起匕首，佯装要刺进她的胸膛。陈夫人脸色早变，颤声说“不要。有，有值钱的东西，两位大爷，饶命，你们要什么都给你们。”

    两个公人走后，夏幻清眼见天就要亮了，听外面依然乱乱烘烘，又过一时，才平静下来。晨光熹微，一片寂静，幻清开始休息。

    灭明怕晴儿思考多了，引起她的怀疑，故意找她说话的漏洞问“张贵儿是知府大人的伴读，却半夜来这里厮混，就不怕知府大人临时找他吗？”

    灭明便假意对幻清说“她这里没有太值钱的东西，杀了她吧，咱们到二姨太那边去。”

    灭明把眼睛一瞪，厉声说“有值钱的，还不赶紧拿出来，别让我们不耐烦。”

    刚才问这问题的那人笑道“说的不错。豹徒不堪，整日男男女女的厮混，陈夫人也懒得管他，只一味的喜好钱财。奈何她嫁给了豹屠，受到灾殃，这次虽然只失去钱财，没有丧命，但难说将来能有个好结局。”

    那女子似有惭愧的轻声说“不会的。昨天夜里，他陪知府大人读的书，今天断然不会再叫他，因为知府大人早有规定，各自轮流伺候。

    随即把张贵耳朵中的棉花取掉，问他相同的问题，二人回答果然一致。最后夏幻清问他“夫人住在哪里？”张贵说“二门进来，东侧南边的跨院便是。”

    又有人说“听说这次豹屠损失惨重，家底都被扫荡一空了，真是大快人心。”

    这夫人是南京陈家的小姐，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个，见匕首发着寒光就在脸旁，生怕被划伤，早吓破了胆。灭明此时也来在房中，看陈夫人脸色惨白，便对她说“你也别害怕，我们不要你的命，只是来寻几个钱。”

    夏灭明又问“说吧，值钱的东西都在哪里？”幻清又把匕首紧了紧，陈夫人就觉得脖子上面冰凉凉，似有血出来一般，赶紧说“在那边柜子里。”夏灭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是一个紫檀木的厢柜，上面一把大铜锁，夏幻清又问“钥匙呢？还不赶紧拿出来！”那夫人战战兢兢的慢慢走到床前，从褥子底下拿出钥匙，幻清一把抢了过去，扔给师兄。灭明接住钥匙，打开柜子，见里面大小三个盒子，一一拿出，打开看了，都是些首饰，银元，银票之类，却没有那‘白玉小老鼠。

    幻清便又问晴儿说“最近知府大人得到件宝贝，一直怕走漏消息，你老实讲，府里的下人是不是都已经知道宝贝藏在哪里？”

    陈夫人说“您挪开那个柜子，后面有个夹壁墙。”

    灭明和幻清暗道，岳擒豹也真够放肆。

    盘查的公人非常仔细，连根稻草都不放过，好不容易轮到夏幻清，让他们仔细搜查之后，才出得城来，看时间，上午已经过去大半儿。夏幻清开始催马北行，走出约20里，在路寻了个饭店打尖。

    灭明和幻清都差点笑出声音来，心说这张贵可真够下力气。

    次日晚间，师兄弟按照计划，依样画葫芦，先进入岳府，而后分头行事。幻清先行寻到厨房，浇上里面的菜油，放起火来，瞬间烈焰升腾，浓烟滚滚。幻清躲在暗处，见这火势一时是扑不灭的，便往夫人的院子而来。半路上，幻清听到一声‘走水了，走水了’的喊叫，随后岳府众人喧喧闹闹，全都惊醒，有人急惶惶开始前去救火。

    幻清一笑说“你查逃犯可以，看看我可象逃犯不象。”

    陈夫人便在墙角一按，然后使劲推开那墙，灭明见里面放着两个盒子。依次拿出来打开，一个里面是满满的金锭，看样子不下20块。另一个里面是银票，把银票拿开，底下是一个丝绸口袋，打开口袋，这才见到‘白玉小老鼠’。灭明拿在手上，在灯下仔细观瞧，又让幻清看过，那材质二人均觉前所未见，灭明这才收好。再看银票时，足有18万龙洋，灭明鼻子一哼，问陈夫人“岳擒豹经常标榜自己清廉，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这次豹屠大怒，他夫人也惊吓过度，不知众位可有听说。”一人故作神秘的问大家。

    有人说“豹屠的夫人姓陈，她祖父曾出任过安徽巡抚，比他岳家有势力，豹徒多有仰仗。”

    张贵连连称谢。夏灭明又说“你二人过一会儿，收拾好再离开，一定要小心。”说完和幻清奔北走，从后面越墙出去了。

    有人听后，笑着说“如此才好，反正咱们再向前走几步儿，就离开申州，也不用再怕那岳豹屠。对付岳豹屠这种祸国殃民的人，就得依靠外面的势力。朝廷靠不住，不管他杀多少人，朝廷都不会处理他，因为岳豹屠是为朝廷杀人。”

    从后花园穿过，翻墙出得岳府，故意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找到那家规模颇大的客栈，灭明偷偷进去，把金锭悄然放在两个房间，这里面住的一个是英国客商，一个是日本客商，灭明下午已经打探好，因此轻车熟路。二人栽赃就绪，灭明对师弟幻清说“我这就出城去了，咱们到师父那里再会。”于是师兄弟作别。

    说完返身回到前面的院落，翻进夫人的院子，见有三间正房，并不高大，东侧有厢房，到房间外去听了听，隐约知道有两个丫鬟，岳擒豹并没在这里留宿。探熟了路，这才回到假山石洞，问张贵说“你是知府大人的伴读，我却还有些怀疑，你说知府大人通常在哪里歇宿？”

    灭明和幻清早藏在夫人的院子当中，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夫人，房内也亮起灯来，听一女子吩咐“红桃儿，你快去看看，是哪里走了水。”想是夫人吩咐丫鬟红桃儿出门来看。红桃儿领命，打开房门，刚刚走到院子当中，灭明便从她身后一掌把她击晕过去，随后绑好，堵上嘴巴。

    这时，听房中夫人的声音问道“杏儿，你去看看，红桃怎么还不回来？”那杏儿答应一声，走出门来，也被灭明打晕绑好。此时幻清已经进入房中，看外间无人，掀开门帘，见一位娇艳女子批衣立在当地，幻清健步过去，先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轻声说“别乱动，否则要你的命。”说着一手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在她面前晃了晃。

    那张贵说“大爷，您放心，小人绝不敢食言。”

    听一人说“掉进山崖是避免不了啦，现下城中正在追查洋人，洋人可不是好惹的，哪里像咱们这样，当奴才当的很是习惯，见了当官的就害怕。‘豹屠’这次乱查，大家等着看吧，将来洋人饶不了他。”

    晴儿说“我只听说是夫人在保管，但大家都不知道夫人把那宝贝藏在何处。”

    陈夫人忙辩解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他家的分红，与我无关的，我只替他收着。”

    二人回到客栈，也不掌灯，在灭明的房间内，借着夜光，计议如何能够拿到佑鹿，再如何带出城去。

    夏灭明又说“你们稍等，我先到前面看看，如果没有什么情况，就放你们走。”随即对幻清说“你看着他们，衣服就先不要让他们穿了，等我回来。”

    张贵说“大人除偶尔去两位夫人那里，歇宿都在书房，哦，就是前面东侧的正房。”

    幻清把她的外衣踢到一边，而后说“你老实坐在这儿，我们一会得了好处，就放你们回去。” 于是堵了她的耳朵。

    众人议论纷纷，不是骂岳擒豹就是

    师兄弟二人目的达到，夏灭明怕张贵和晴儿起疑，对张贵说“这二十块我们先拿上，这几日我们哥俩要在府衙当值，五天后找你们要钱，1000块，到时侯一块也不能少。”

    那两个公人只说“我们只是奉命追查。”说完，让他把携带物品全拿出来。幻清一笑说“你这是协查逃犯吗？是在查找什么东西吧。”说完，把自己的东西摆在桌上。那两个公人过来看了一眼，而后说要搜身，夏幻清也让他们搜了，两个公人没有什么发现，又在床底下，墙角，房梁等处探查，最后打开又窗户查看，均不见异常，这才出来。

    “哎！这也算不得什么？”有人叹气说，“民脂民膏，只要豹屠在这知府的位置上，不出两三年，又都贪回来了嘛，苦的永远是咱们穷苦百姓。”

    幻青有意听听现下申州岳擒豹的情况，吃的很慢，不时饮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