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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没了后,她寡居在家,除了和儿子说几句话,一半个月见不着个男人面,刘麦秆的到来,给干渴寂寞的陈乃香下了一场及时雨,让她身心酣畅愉快。

    这天晌午,陈背篓一家正在吃饭,只听扑通一声,他们出门一看,吓了一大跳,界墙轰然倒塌了。

    陈背篓望着天空,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晴天了,他从来没有觉得日头有这般重要、这般亲切,啥时候才能出太阳啊?

    刘麦秆进了客窑,陈乃香记起炕上没有被子,便给他送去被子,在她转身返回时,刘麦秆伸手拽住了她,一手拉灭了灯。

    但工作组长要陈背篓的爹和刘秉德一刀两断,要把地主和贫雇农分开。

    陈乃香从来没碰见过如此风趣幽默的男人,她丈夫老实木讷,只知埋头干活,像个闷葫芦,整天说不上几句话,日子过得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

    说起来,这界墙已经快四十年了,风蚀雨淋的,一寸寸变低变薄,界墙的根部,被雨水长期浸泡,湿漉漉的,到冬天,泛着白花花的盐碱。

    陈乃香便不好责怪,谁出门也没头上顶着屋子,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第二天晌午,吃过午饭后,陈乃香收拾了一个包裹,兴冲冲地跟着刘麦秆去了油坊门。

    1951年夏天,刘秉德的大宅子一分为二,土改小组用尺子丈量了院子的面积,用白灰划出一条界线,并栽了一块界石,西边的刘家住,东边的陈家住。

    突然咔嚓一声,一截树枝被风刮断,张牙舞爪地向刘麦秆扑来,他左躲右闪,还是被擦破了头皮,血流了出来。慌乱之中,刘麦秆看见一座院子,就一头扎了进去。

    陈乃香出门找了一把草药,揉碎了,贴在刘麦秆的伤口上止血;又在柴房里找来一把地椒,熬了一碗汤,让刘麦秆喝。

    一头撞进来的刘麦秆,被一尊女人优美的上半身惊呆了,无论是曲线还是肤色,都是上乘佳品,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但工作组长现场办公督战,十几个壮小伙子喊着口号,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不到一天的功夫,夯筑了一道高2.5米,长30米的界墙。

    两人行了周公之礼后,开始进入实质性谈判,刘麦秆急着要将陈乃香娶进门,但陈乃香却冷静从容,着啥急?

    填饱了肚子,喝了药汤,这时,天已黑透了,陈乃香也不撵刘麦秆走了。

    直到有一天,大池塘的水溢了,又倒流进街巷里,家家的院子里水满为患,人们用泥土堵了门口,愁苦的脸,一会看看阴云笼罩的天空,一会看着不断上涨的水面。

    陈乃香家在村子的西头,一个靠着小山包的院子,院子旁边一小片树林子,将她家和村庄分割开来。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陈乃香想留他,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刘麦秆也不想走,他便借口头疼,说可能伤了风,还憋出了几个喷嚏。

    寡妇门前是非多,按理说,陈乃香不该留一个陌生男人过夜,但她太寂寞太孤寂了,一个个漫长的夜,对于一个没有男人的青春女人而言,就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压抑苦闷。

    那时,还没陈背篓和刘麦秆。

    塌就塌了吧,这老天爷是存心和人赌气、要给你降灾,看着泡在积水中的房屋,陈背篓心里暗淡,今天倒塌的是界墙,明天或许是房子,地里的庄稼泡烂了、长芽了,没了粮食、没了房屋,人还有活路吗?

    陈背篓的爹心里嘀咕,人心都是肉长的,几十年的交情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陈背篓看着土墙在积水中慢慢化为一滩稀泥,快四十年了,难为它站了这么久,一个人,绝不会在风雨里一动不动地站四十年,铁人也不行。

    几天后,雨停了,但积水太多,挖下去一米多深都是淤泥,这种状况根本就筑不了墙。

    她把毛巾伸进衣服里擦,却越擦越痒越热,正在难受之际,一声霹雳一阵狂风,雨点子劈里啪啦地砸下来,下雨了,她放心地脱去上衣,一股风放肆地轻拂着她的身子,令她凉爽至极。

    老天爷才不理会小老百姓的哭爹喊娘,黑着脸,照样一天一场雨。

    .x.

    陈乃香慌乱地穿上衣服,恼怒地问:“你谁啊,怎么就私闯民宅?”

    陈乃香的考察是全面的,必然要耗费较长时间,刘麦秆贪恋陈乃香的身子,建议在整个考察期,陈乃香就住在他家,这当然正中陈乃香下怀。

    池塘里的水满盈盈的,和地面齐平了,村里人惊呼,天爷,大池塘都满了,可不敢再下了。

    1991年秋天,雨水特别多,天总雾蒙蒙的,半个月不见太阳,一起风就下雨,不打雷也不闪电,雨水哗哗地往下泼,油坊门人把这雨叫哑白雨。

    两人结婚,不只是上炕睡觉,刘麦秆家境如何、有无积蓄、有无存粮、房子新的旧的、本人有何手艺、家庭收入的来源、主要亲戚里有无做官的经商的等等。

    刘麦秆顿时精神焕发,他把路上的见闻趣事说给陈乃香听,其间融入了他的艺术创造,一件平常的琐事,都被讲得悬念迭起、扣人心弦,逗得陈乃香一会哈哈大笑,一会用拳头捶着刘麦秆,逼他不要卖关子。

    刘麦秆一下子蔫了,他捏捏衣兜,不用摸,他知道兜里只有几毛钱,他恼火地咽了一口口水。

    一年前,刘麦秆路过刘坪时,恰好天降大雨,雨来势凶猛,雨点子有铜钱大,更邪乎的是风,扑得人跌跌撞撞的,直栽跟斗。

    天太闷热了,她坐着不动,能感觉汗滴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源源不断地汇聚成小溪,从头上流到脖颈,从脖颈流到脊背,流过大腿。

    刘麦秆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陈乃香,个子不高不矮,有六七分姿色;陈乃香看刘麦秆,虽然眼睛小点,时不时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但个子高、腰板挺,穿着干净,不像个邋里邋遢的乡下人,心中有几分满意。

    睡觉前,陈乃香送刘麦秆去茅厕,刘麦秆放胆捏了一下陈乃香的屁股,像气球一样富有弹性,陈乃香打了他一把,刘麦秆不死心,又放手去搂她,陈乃香躲过了,说:“拿二十块钱来。”

    每天一场大雨,家家户户房顶上的水流到院子里,院子里的水流到街巷里,几条街巷里的水,又汇聚到大池塘里。

    陈背篓的爹给刘秉德家当了十几年长工,东家对他不错,现在他的地分了,家产也分了,成了落架的凤凰,困在浅滩的龙,他替他伤心,不愿筑一道高高的界墙。

    陈乃香思来想去,横下了心,她想放纵一次,就一次。

    正在屋里裸着上身的陈乃香,绝没想到大雨天会有一个男人闯进来。

    她的院子远离村庄,一般情况下都少有人影,况且现在下了大雨,而天也黑了,菩萨保佑吧,陈乃香脸颊绯红发烫,心里暗暗祈祷。

    刘麦秆死了媳妇,家里同样有个十岁的女儿。

    地椒是农家必备的常用药,每年端午节前后采回来,放在太阳下晒干,收集起来,头疼闹热、恶心呕吐、不思饮食、肚疼拉稀了,便扯一把熬汤喝,效果立竿见影。

    土改组长说:“这条线就是三八线,是楚河汉界,赶紧把墙筑起来,从此,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雨哗哗下着,两人不咸不淡地说着话,顺带着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陈乃香是个寡妇,她男人两年前死在了煤矿上,留下一个十岁的儿子。

    刘麦秆说:“过路的,避避雨。”

    陈背篓和刘麦秆商议,到农闲时把界墙筑起来,但刘麦秆心思哪在界墙上?他早就跑出了油坊门,羁绊在一个叫刘坪的小村庄,那里有个叫陈乃香的、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远处隐约还有轰轰的雷声,陈乃香出门望望天说:“西边的乌云还没褪尽,可能有回头雨。”显然有留刘麦秆的意思,刘麦秆便顺水推舟,说:“哎吆,我头又疼又晕,一步路都走不了。”

    刘麦秆心花怒放,一路上又是唱情歌,又是吼秦腔,自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抱得美人归,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到村里,去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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