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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
“你闭嘴！不准瞎说！我娘还好好的，她不会死！你不准说她死！”
珞薇连忙搀起她，她也听到了脚步声。
芾青跪着抱住她的腰，心儿也上来帮忙按住她。
珞薇看着那只擦过她耳边的手，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手心上，用力扬起笑容，让她能通过掌心感受到她的笑，“珞儿在。”
珞薇不可置信地顿在原地！
“秘密就是，那天爹爹突然带我去人间，我们看到……”
“可是人命关天啊！”
芾青趴在地上，她的发髻全乱了，脸上有红红的小掌印，衣角袖口全是暗红的血渍。
珞薇又抓住一旁的芾青，“乳娘，乳娘你去找爹爹好不好？你去把爹爹叫来好不好？”
仿若当空一个炸雷！
“来了！来了！”
怀里那人似是愣了一下。
珞薇用袖子擦掉她嘴里的血，“娘！你别怕，马上就有人能来救你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没事。”珞薇推开她。
“夫人！夫人！”
“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两行血泪再次流下。
“你们都放开！我要去找那个坏女人报仇！是她害我娘变成这样的，是她！”
那人的身子却猛一僵。
绢帕蓦地从手中掉落，芾青别过头，泪如雨下，心儿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芾青跪下来磕头，“奴婢错了，是奴婢的错！奴婢不会再说了！小姐您听奴婢一句劝，不要惊动外人好不好？奴婢求求您，求求您……”
她的脸上满是鲜血！！！
珞薇双目赤红，拼命挣脱，用指甲挖抱着她的手，用嘴去咬拦着她的人！
颧骨凸起的脸上！！
“娘亲怎么哭了？”珞薇收起绢帕，把头枕在栀溪怀里。
“娘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可以让爹爹知道哦……”
时间一点点过去，仿若就此停止了一般。栀溪没有再流血泪，没有再喀血，她的唇瓣开开合合，一遍一遍地轻唤那个字。
珞薇颤巍巍抱住栀溪，她瘦的皮包骨头，她的骨头都硌到她了。她原本就肤色白净，此刻病入膏肓，整个人轻飘飘得如云朵一般。
“珞儿……我快死了……”
珞薇一步步走近，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得这么轻，生怕她打扰到她一样。
“娘！娘！”
珞薇微眯着还有些不大适应的眼，终于在桌子旁边找到了娘亲。她似乎在哭泣，肩膀轻颤，芾青搂着她，见到珞薇，脸上的吃惊一闪而过，嘴唇翕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挤出来。
“鲛人！鲛人当中也有医术不凡的，他们身份低贱，海族中没有人愿意给他们治病，他们生病了都是自己治的！”
“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
“没关系，珞儿能看见娘亲便好。”
“娘亲。”
“旻……”
那人再次颤抖起来，像是无端害怕，想要迅速逃离地颤抖！
“啊！”心儿突然惊呼——
“娘亲什么时候睡醒的？”
她磕得那么用力，一下又一下，仿若这是她从出生下来唯一会做的事情，那么久，那么用力，她磕得头都破了，她磕得满脸都是鲜血！
珞薇惊骇地回头。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轻唤，她似乎是哭累了，气若游丝。
怀里的那个人抖了一下，然后轻颤地回过头——
深凹下陷的，空洞无光的眼睛眨了一下，两行殷红的血缓缓流下，覆盖住原本干涸变黑的血痕。
心儿哭着扶住险些跌倒的珞薇。
她在她耳边轻喃:“娘亲，爹爹快来了，爹爹就快过来了，娘亲你听见了吗？爹爹快过来了！”
珞薇跪行到血泊里，“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我在这儿，珞儿在这啊！”
珞薇大喊，用力搂着她的腰。
珞薇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芾青再次被这力道甩得跌倒在地。
“珞儿……？”
“嗯。”珞薇点点头，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娘亲不哭，珞儿在这儿陪娘亲。”
珞薇这才茫然失措地放下手。
芾青扭过头，眼带恳求，示意珞薇别再走近。
珞薇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芾青立即抓住她的衣袖，“小姐！小姐不能去啊！大婚之日见血乃是凶兆，如果让大长帝姬知道了，她没准会说夫人是故意自戕，到时候、到时候殿下又……”
呆滞木讷的脸上！！
“娘亲，上次你跟我讲蓬莱公子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你都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你知道爹爹是蓬莱公子啊？”
“帝姬！”
“女儿……我的女儿……”
珞薇愣了愣，又把绢帕拾起，“怎么会呢？娘亲只是病还没好，我这就去请龟医，他一定会把娘亲的病治好的……”
心儿被她摇晃得有些吃力地说:“奴婢、奴婢认识几个鲛人，奴婢一定把人带来……”
“小姐，小姐！夫人有话说！”芾青蓬头血面，颤抖地摇珞薇。
“一家人……”她清癯的脸满是痛苦，她一会儿紧紧抓住珞薇仿若要把她塞进自己骨头里，一会儿慌慌张张地推开，“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她几近透明的脸上！！
“旻……”
脸颊被泪水浸得生疼！珞薇才知道流泪也会这么疼，可是她连抹都不想抹，她想说话，她要说话，不然胸口那里就像有个钻子在不停地往里钻一样。
“小姐！小姐！奴婢求求你，求求你不为殿下想想也为夫人想想！夫人忍气吞声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如果夫人知道殿下是因为自己落难，夫人死不瞑目啊！”
如果是别人，如果是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她也许会大叫，也许会吓得晕倒。可是现在她不能害怕，不可以害怕，因为那个人是她的娘亲。
房间里的光亮强烈到让人心悸！
“一家人……”栀溪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腥甜，“团圆……”
“乳娘，珞儿知错了，珞儿以后不惹祸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娘亲要见爹爹啊！”
数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整个世界仿若失去了颜色，唯有一片纯白。
“娘亲！娘亲！”
“娘亲，珞儿想吃桂花糕，娘亲说在你的家乡桂花糕可好吃啦，可是娘亲从来都没有给珞儿做过，娘亲病好了做给珞儿吃好不好？”
珞薇猛地甩开她，也不知她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还是芾青没站稳，才八岁的她竟然将灵力不弱的乳娘推到在地。
珞薇把栀溪的掌心贴到自己脸上，“娘亲，我在这儿！我在这！”
栀溪嘴唇翕动，每动一下就有鲜血从里面冒出来。
“……旻……”
芾青扑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小姐！小姐真的不可以啊！您不知道龟医是大长帝姬的人啊！！！”
芾青把她的腿越抱越紧，“龟医是大长帝姬的人，夫人每日的药都是大长帝姬吩咐的！”
心儿跌跌撞撞跑出去。
“旻……”
那人像是被她叫清醒了，迟疑地向半空中伸出手——“珞……儿？”
珞薇用双手捧着血，满手的血！
“啪——！”
“小姐？”
栀溪急剧颤抖！
“奴婢求求您，求求您……”
芾青又递给珞薇新的绢帕，珞薇接过，刻意忽略掉地上沾满血泪的另几条绢帕，她依旧轻柔地擦拭。
“帝姬，奴婢有办法！”
芾青浑身血迹，蓬头垢面，这样子如何能进懿祥殿？可是，她看看夫人坐在血泊上失了魂一般，小姐几近疯魔的模样，她咬了咬嘴唇，“奴婢遵命！”
珞薇瘫倒在地，痛彻心扉，她感觉她的身体被人从两边用力地撕扯，要把她撕成血淋淋两半！
怀里的人一僵。
“我的女儿，我好想女儿……”
“啊——！”珞薇用力嘶吼，“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女儿……我的女儿……”
“娘，娘，你别说话了！”
珞薇一把攥紧她的手，“可靠吗？他们愿意来吗？他们能治好我娘吗？他们能治好的对不对！他们可以救我娘的对不对？”
珞薇咧了咧嘴唇，看吧，她就知道娘亲在叫她，别人听不到，但她听到了。
她轻唤，一遍接一遍。
珞薇赤红的双眼瞪大。
“女儿……我好想我的女儿……”
“娘亲，珞儿总是练不会爹爹教给我的剑法，上次爹爹又骂珞儿了，娘亲你说珞儿是不是很笨啊？”
芾青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仿若珞薇是她救命的稻草，她用力地把她抱住，越抱越紧！她使劲地摇头，一个劲儿地摇！泪水决堤而下！
“娘亲不怕！珞儿在这，珞儿在这陪娘亲！”
“娘亲？娘亲？”
那样甜，那样轻，那样乖巧的声音。
珞薇拿出绢帕替她轻轻擦拭，刚刚流出来的擦掉了，可是凝结的擦不动。
她身下几乎成了一滩血泊！
“娘亲？你要爹爹过来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一家人一起啊！”
“……旻……”
“我就不信她们都不管我娘的死活！”
她扶着她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她从来不知道
] “娘亲……”
“你闭嘴！不准瞎说！我娘还好好的，她不会死！你不准说她死！”
珞薇连忙搀起她，她也听到了脚步声。
芾青跪着抱住她的腰，心儿也上来帮忙按住她。
珞薇看着那只擦过她耳边的手，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手心上，用力扬起笑容，让她能通过掌心感受到她的笑，“珞儿在。”
珞薇不可置信地顿在原地！
“秘密就是，那天爹爹突然带我去人间，我们看到……”
“可是人命关天啊！”
芾青趴在地上，她的发髻全乱了，脸上有红红的小掌印，衣角袖口全是暗红的血渍。
珞薇又抓住一旁的芾青，“乳娘，乳娘你去找爹爹好不好？你去把爹爹叫来好不好？”
仿若当空一个炸雷！
“来了！来了！”
怀里那人似是愣了一下。
珞薇用袖子擦掉她嘴里的血，“娘！你别怕，马上就有人能来救你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没事。”珞薇推开她。
“夫人！夫人！”
“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两行血泪再次流下。
“你们都放开！我要去找那个坏女人报仇！是她害我娘变成这样的，是她！”
那人的身子却猛一僵。
绢帕蓦地从手中掉落，芾青别过头，泪如雨下，心儿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芾青跪下来磕头，“奴婢错了，是奴婢的错！奴婢不会再说了！小姐您听奴婢一句劝，不要惊动外人好不好？奴婢求求您，求求您……”
她的脸上满是鲜血！！！
珞薇双目赤红，拼命挣脱，用指甲挖抱着她的手，用嘴去咬拦着她的人！
颧骨凸起的脸上！！
“娘亲怎么哭了？”珞薇收起绢帕，把头枕在栀溪怀里。
“娘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可以让爹爹知道哦……”
时间一点点过去，仿若就此停止了一般。栀溪没有再流血泪，没有再喀血，她的唇瓣开开合合，一遍一遍地轻唤那个字。
珞薇颤巍巍抱住栀溪，她瘦的皮包骨头，她的骨头都硌到她了。她原本就肤色白净，此刻病入膏肓，整个人轻飘飘得如云朵一般。
“珞儿……我快死了……”
珞薇一步步走近，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走得这么轻，生怕她打扰到她一样。
“娘！娘！”
珞薇微眯着还有些不大适应的眼，终于在桌子旁边找到了娘亲。她似乎在哭泣，肩膀轻颤，芾青搂着她，见到珞薇，脸上的吃惊一闪而过，嘴唇翕动，却是一个字也没有挤出来。
“鲛人！鲛人当中也有医术不凡的，他们身份低贱，海族中没有人愿意给他们治病，他们生病了都是自己治的！”
“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
“没关系，珞儿能看见娘亲便好。”
“娘亲。”
“旻……”
那人再次颤抖起来，像是无端害怕，想要迅速逃离地颤抖！
“啊！”心儿突然惊呼——
“娘亲什么时候睡醒的？”
她磕得那么用力，一下又一下，仿若这是她从出生下来唯一会做的事情，那么久，那么用力，她磕得头都破了，她磕得满脸都是鲜血！
珞薇惊骇地回头。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轻唤，她似乎是哭累了，气若游丝。
怀里的那个人抖了一下，然后轻颤地回过头——
深凹下陷的，空洞无光的眼睛眨了一下，两行殷红的血缓缓流下，覆盖住原本干涸变黑的血痕。
心儿哭着扶住险些跌倒的珞薇。
她在她耳边轻喃:“娘亲，爹爹快来了，爹爹就快过来了，娘亲你听见了吗？爹爹快过来了！”
珞薇跪行到血泊里，“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我在这儿，珞儿在这啊！”
珞薇大喊，用力搂着她的腰。
珞薇一巴掌甩到她脸上，芾青再次被这力道甩得跌倒在地。
“珞儿……？”
“嗯。”珞薇点点头，又往她怀里钻了钻，“娘亲不哭，珞儿在这儿陪娘亲。”
珞薇这才茫然失措地放下手。
芾青扭过头，眼带恳求，示意珞薇别再走近。
珞薇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芾青立即抓住她的衣袖，“小姐！小姐不能去啊！大婚之日见血乃是凶兆，如果让大长帝姬知道了，她没准会说夫人是故意自戕，到时候、到时候殿下又……”
呆滞木讷的脸上！！
“娘亲，上次你跟我讲蓬莱公子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你都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你知道爹爹是蓬莱公子啊？”
“帝姬！”
“女儿……我的女儿……”
珞薇愣了愣，又把绢帕拾起，“怎么会呢？娘亲只是病还没好，我这就去请龟医，他一定会把娘亲的病治好的……”
心儿被她摇晃得有些吃力地说:“奴婢、奴婢认识几个鲛人，奴婢一定把人带来……”
“小姐，小姐！夫人有话说！”芾青蓬头血面，颤抖地摇珞薇。
“一家人……”她清癯的脸满是痛苦，她一会儿紧紧抓住珞薇仿若要把她塞进自己骨头里，一会儿慌慌张张地推开，“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她几近透明的脸上！！
“旻……”
脸颊被泪水浸得生疼！珞薇才知道流泪也会这么疼，可是她连抹都不想抹，她想说话，她要说话，不然胸口那里就像有个钻子在不停地往里钻一样。
“小姐！小姐！奴婢求求你，求求你不为殿下想想也为夫人想想！夫人忍气吞声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如果夫人知道殿下是因为自己落难，夫人死不瞑目啊！”
如果是别人，如果是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她也许会大叫，也许会吓得晕倒。可是现在她不能害怕，不可以害怕，因为那个人是她的娘亲。
房间里的光亮强烈到让人心悸！
“一家人……”栀溪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腥甜，“团圆……”
“乳娘，珞儿知错了，珞儿以后不惹祸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娘亲要见爹爹啊！”
数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整个世界仿若失去了颜色，唯有一片纯白。
“娘亲！娘亲！”
“娘亲，珞儿想吃桂花糕，娘亲说在你的家乡桂花糕可好吃啦，可是娘亲从来都没有给珞儿做过，娘亲病好了做给珞儿吃好不好？”
珞薇猛地甩开她，也不知她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还是芾青没站稳，才八岁的她竟然将灵力不弱的乳娘推到在地。
珞薇把栀溪的掌心贴到自己脸上，“娘亲，我在这儿！我在这！”
栀溪嘴唇翕动，每动一下就有鲜血从里面冒出来。
“……旻……”
芾青扑上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小姐！小姐真的不可以啊！您不知道龟医是大长帝姬的人啊！！！”
芾青把她的腿越抱越紧，“龟医是大长帝姬的人，夫人每日的药都是大长帝姬吩咐的！”
心儿跌跌撞撞跑出去。
“旻……”
那人像是被她叫清醒了，迟疑地向半空中伸出手——“珞……儿？”
珞薇用双手捧着血，满手的血！
“啪——！”
“小姐？”
栀溪急剧颤抖！
“奴婢求求您，求求您……”
芾青又递给珞薇新的绢帕，珞薇接过，刻意忽略掉地上沾满血泪的另几条绢帕，她依旧轻柔地擦拭。
“帝姬，奴婢有办法！”
芾青浑身血迹，蓬头垢面，这样子如何能进懿祥殿？可是，她看看夫人坐在血泊上失了魂一般，小姐几近疯魔的模样，她咬了咬嘴唇，“奴婢遵命！”
珞薇瘫倒在地，痛彻心扉，她感觉她的身体被人从两边用力地撕扯，要把她撕成血淋淋两半！
怀里的人一僵。
“我的女儿，我好想女儿……”
“啊——！”珞薇用力嘶吼，“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女儿……我的女儿……”
“娘，娘，你别说话了！”
珞薇一把攥紧她的手，“可靠吗？他们愿意来吗？他们能治好我娘吗？他们能治好的对不对！他们可以救我娘的对不对？”
珞薇咧了咧嘴唇，看吧，她就知道娘亲在叫她，别人听不到，但她听到了。
她轻唤，一遍接一遍。
珞薇赤红的双眼瞪大。
“女儿……我好想我的女儿……”
“娘亲，珞儿总是练不会爹爹教给我的剑法，上次爹爹又骂珞儿了，娘亲你说珞儿是不是很笨啊？”
芾青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仿若珞薇是她救命的稻草，她用力地把她抱住，越抱越紧！她使劲地摇头，一个劲儿地摇！泪水决堤而下！
“娘亲不怕！珞儿在这，珞儿在这陪娘亲！”
“娘亲？娘亲？”
那样甜，那样轻，那样乖巧的声音。
珞薇拿出绢帕替她轻轻擦拭，刚刚流出来的擦掉了，可是凝结的擦不动。
她身下几乎成了一滩血泊！
“娘亲？你要爹爹过来吗？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一家人一起啊！”
“……旻……”
“我就不信她们都不管我娘的死活！”
她扶着她慢慢地向门口走去，她从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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