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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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成园叹气摇头：“仇可大了……”
宋成园想了想，然后猜到：“哦，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斗阵，所以小公子就没和你说呀。’
“我还没到六岁，”瑾石努力反驳，“我是冬天的生日！”
瑾石一愣：“啊？为什么不来？”
徐允看着跪着的一大一小，鼻子里哼了一声，随侍太监一路小跑过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徐允脸色一变，立刻大步向门内迈进。
瑾石一听这个就蔫了下来：“这样啊……那元……我师父八成是不会带我去了。”
自从和梁方做了朋友后，瑾石每天不用元初催，就早早地起床洗漱，精神抖擞地准备去找小伙伴，以往看来十分枯燥的读书背阵也因为有小伙伴陪着一起而显得有趣。
瑾石看着宋先生递
宋成园就是给瑾石启蒙的宋先生，绘阵司下属绘承院的绘阵师。
一听这个瑾石就来劲了：“诶诶，那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和其他小孩？”
瑾石对元初一向是没有什么隐瞒的，他小小地叹了口气，说了梁方明天开始不能陪自己一起进学，又有些忧心是不是自己学习进度太慢耽误梁方了。
梁方回忆了一下：“去宫里过，陛下要和臣子们同庆外加守岁，会有典礼。”
多日相处下来，梁方已经深刻了解了瑾石的性子，就是标准的人来疯，人越多他越来劲。
听元初这么说，瑾石来了精神：“什么日子？”
“睚眦阵境。”一个嫌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哪儿来的小屁孩连字都不认识？‘
不过……
虽然在国师府瑾石尽量表现得毫不在意，但回到了家里，还是被元初察觉了。
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并没有影响小孩子们的交情。
“具体日子呢？”
以往这句话正戳瑾石的死穴，但今晚他心里装了事，冒着长不高的风险翻来覆去烙饼，最后第二天还要早起去绘阵司点卯的元初怒了，连夜画了个羁押符贴他身上，瑾石便根木头人似的支棱在床上，不一会就传出来轻轻的鼾声，元初这才把羁押符轻轻给他扯了下来。
“瑾石有兴趣吗？”宋成园问，“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去参加的，冬战十岁及以下的小孩都能参加，是专门给你们设的斗阵大比。”
瑾石知道，梁方根本没有陪他一起上私学的必要，这几天全是梁方在帮他适应环境和熟悉国师府各个地方，宋先生教自己的时候，梁方就在他旁边抄绘谱，想来这些天他应该是耽误了梁方的学习进度。
“是会有，但是，”梁方告诫般说道，“那里还会有很多的大人，如果有不符合礼制的举动出现，会给带你进去的大人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在瑾石不知道多少次绞尽脑汁都没有接上哪怕一句带“秋”的谚语后，他摊在塌上哀嚎：“我们不能玩一些小孩子应该玩的吗？比如躲猫猫过家家什么的？”
于是丰元帝的圣旨便到了元府。
丰元帝召见元初，在询问了他的意向后，给他封了一个绘阵司的闲职，并因听闻元初带了一稚童，体恤他带孩子辛苦，派了若干的嬷嬷丫鬟到府上以供差遣。
雏鹰冬战……指得是斗阵？冬天的斗阵吗？
跟宋先生一起伏在地上的瑾石想起来他听元初提起过，文王，好像是当今的二皇子？
瑾石费劲地念叨着：“什么此…阵……”
而看到宋先生的瑾石立马抓着先生问梁方今天去了哪儿，去做什么了。
现在绘阵司局势复杂，国师梁杭是皇后的哥哥，大皇子的舅舅，而绘阵司南衙右使谢崇是谢贵妃的弟弟，是二皇子的舅舅。
明明是一个清俊少年，却偏偏配上了一副阴翳的神情。
宋成园笑了：“是啊，今天不是立冬嘛，绘阵司的雏鹰冬战开始了，小公子去参加冬战了。”
瑾石举起手快乐地说：“大年三十！普天同庆！”
冬战的地点在绘阵司下属的一个专门的斗阵场，地处京城的北城城外，而国师府就在京城的北边。
瑾石顿时焦急起来：“那我们不去帮梁方吗？”
“小子，”少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瑾石，“你不会也是来参加冬战的吧？”
专门给不满十岁的孩童设的，斗阵大比？
但是现在，梁方去参加斗阵大比，这勾起了瑾石的好奇心。
“啊，我……”
瑾石转过头，看到一个比他高一头的少年站在他后面，少年穿着低调却暗藏华贵的黑色绣金线的大氅，束着金色的发冠，眉飞入鬓，丹凤眼，眼角上挑，眼睛里带着轻蔑，鼻梁高挺，薄唇此时不满地抿起。
梁方不赞成道：“不要乱用成语。”
文王？
“和斗阵有关？”
是叫……徐允？
梁方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六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儿戏太过幼稚。”
瑾石觉得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遮遮掩掩，缠着元初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元初按住小孩乱动的四肢塞回被子里裹紧，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想知道的话，明天去问宋成园不就好了？”
元初笑了：“当然能问，好了，时间不早，快睡觉，不然小心睡不够长不高。”
于是瑾石掩下心里的失落，给了梁方一个大大的笑容：“嗯，放心，这里的路我已经熟悉啦，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而瑾石现在在国师府的私学里进学，为了防止谢崇那边有什么猜测，元初也时不时地去谢崇府上走动。
瑾石眨了眨眼：“这个可以问？”
元初感叹，孩子大了，也有烦心事了。
元初给他掖好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瑾石担忧地问：“他和梁方有仇吗？”
第二天清早，瑾石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国师府私学，吓了宋成园一跳。
等文王的人都进去后，宋成园才拉着瑾石起来。
瑾石摇摇头。
宋成园恭敬地给少年行了一礼：“见过文王殿下。”
元初却掐指算了算，说道：“算日子差不多了，应该跟你没关系，别乱想。”
所以，这位文王殿下，是因为梁方在里面才没有在门口整出幺蛾子？
“哦说起这个，”梁方放下手里的茶点，“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国师府的路你应该熟了吧？”
崇尽关一役的大功臣、那个视功名利禄如无物、心怀天下的元九曜携徒弟回京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皇宫。
瑾石“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好奇问道：“京城过年都怎么过呀。”
那是本来该梁皇后独大，立大皇子徐璋太子的局面，却不想二皇子徐允展现出了绘阵天赋，丰元帝不知是出于有意制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开始宠爱二皇子，轻忽大皇子，这太子之位便成了悬而未决之事。
当年老国师在位之时，梁杭任绘阵司北衙左使，同谢崇一样都是老国师的接班人选，后来崇尽关一役，北成大沐议和，北成退军，丰元帝亲妹锦呈公主远嫁北成和亲，皇帝指婚老国师的女儿和梁杭成婚，这国师一职自然落在了梁杭的头上。
现下京城里都知道了，新来的元九曜是个不折不扣的“中立派”，不会参与进双方的夺嫡之争中。而元初也因为“中立“，竟然比梁杭和谢崇更得丰元帝的信任。
元初无意掺和进这乱七八糟的局面中，所以才向丰元帝讨了个闲职，在绘阵司梳理和编写些绘谱，顺便给绘阵司里的绘阵师们一些指导。
“对了，”梁方侧过头，看着懒在塌上没个正形的“未来劲敌”，“我记得元九曜提到过，你比我小三个月？”
宋成园意识到自己失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瑾石“嘘”了下，然后小声说道：“文王殿下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是他一向看不惯的就是小公子了，今天来八成是为了一雪前耻，刚才估计是那随侍跟他说了小公子在里面开擂，所以才立马进去的。”
元初神秘一笑：“没事，反正是你不感兴趣的事。”
瑾石扒头看着那门内，却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连那些人的背影都看不到。
瑾石翻过身：“是啊，我是腊月生的。”
宋成园看着仰着头一脸着急的小孩，笑了笑：“放心，没事的，你先把这个戴上，带小指上。”
瑾石站在门口，看着面前那带着绘阵司青龙印记的匾额，匾额上面写了几个字。
瑾石不喜欢斗阵，他一直觉得是因为元初告诉自己他爹娘就是死于崇尽关那场斗阵，所以在和元初游历的时候，即使元初因地制宜教过自己一些斗阵，但他实在是一想到斗阵会伤害那么多人，心里就对它带了些排斥，学会了，也不想用。
他还没见过梁方斗阵呢，不，准确地说，他还没见过人正儿八经地斗阵。于是便央着宋成园带他去看，宋成园欣然同意。
瑾石话还没说完，就被刚给他登记完身份、匆匆赶来的宋成园拉着跪下。
瑾石转过头不解地问道：“对付？”
梁方有些犹豫：“唔……明天开始有些事要去做。”
他们脚程那么快吗？
宋成园有些奇怪：“小公子他没和你说吗？”
“还好小公子今天在，”宋成园的语气里带着庆幸，“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文王殿下。”
唯一让瑾石不开心的，就在国师府私学“休息”时间的活动太过单调。
虽然温婉的梁夫人给两个小孩送来各种零食瓜果，但不论是梁夫人还是梁方，都是十分客气娴静的性子，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是梁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玩“飞花令”这种极其文雅的游戏。
] 宋成园叹气摇头：“仇可大了……”
宋成园想了想，然后猜到：“哦，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斗阵，所以小公子就没和你说呀。’
“我还没到六岁，”瑾石努力反驳，“我是冬天的生日！”
瑾石一愣：“啊？为什么不来？”
徐允看着跪着的一大一小，鼻子里哼了一声，随侍太监一路小跑过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徐允脸色一变，立刻大步向门内迈进。
瑾石一听这个就蔫了下来：“这样啊……那元……我师父八成是不会带我去了。”
自从和梁方做了朋友后，瑾石每天不用元初催，就早早地起床洗漱，精神抖擞地准备去找小伙伴，以往看来十分枯燥的读书背阵也因为有小伙伴陪着一起而显得有趣。
瑾石看着宋先生递
宋成园就是给瑾石启蒙的宋先生，绘阵司下属绘承院的绘阵师。
一听这个瑾石就来劲了：“诶诶，那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和其他小孩？”
瑾石对元初一向是没有什么隐瞒的，他小小地叹了口气，说了梁方明天开始不能陪自己一起进学，又有些忧心是不是自己学习进度太慢耽误梁方了。
梁方回忆了一下：“去宫里过，陛下要和臣子们同庆外加守岁，会有典礼。”
多日相处下来，梁方已经深刻了解了瑾石的性子，就是标准的人来疯，人越多他越来劲。
听元初这么说，瑾石来了精神：“什么日子？”
“睚眦阵境。”一个嫌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哪儿来的小屁孩连字都不认识？‘
不过……
虽然在国师府瑾石尽量表现得毫不在意，但回到了家里，还是被元初察觉了。
大人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并没有影响小孩子们的交情。
“具体日子呢？”
以往这句话正戳瑾石的死穴，但今晚他心里装了事，冒着长不高的风险翻来覆去烙饼，最后第二天还要早起去绘阵司点卯的元初怒了，连夜画了个羁押符贴他身上，瑾石便根木头人似的支棱在床上，不一会就传出来轻轻的鼾声，元初这才把羁押符轻轻给他扯了下来。
“瑾石有兴趣吗？”宋成园问，“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去参加的，冬战十岁及以下的小孩都能参加，是专门给你们设的斗阵大比。”
瑾石知道，梁方根本没有陪他一起上私学的必要，这几天全是梁方在帮他适应环境和熟悉国师府各个地方，宋先生教自己的时候，梁方就在他旁边抄绘谱，想来这些天他应该是耽误了梁方的学习进度。
“是会有，但是，”梁方告诫般说道，“那里还会有很多的大人，如果有不符合礼制的举动出现，会给带你进去的大人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在瑾石不知道多少次绞尽脑汁都没有接上哪怕一句带“秋”的谚语后，他摊在塌上哀嚎：“我们不能玩一些小孩子应该玩的吗？比如躲猫猫过家家什么的？”
于是丰元帝的圣旨便到了元府。
丰元帝召见元初，在询问了他的意向后，给他封了一个绘阵司的闲职，并因听闻元初带了一稚童，体恤他带孩子辛苦，派了若干的嬷嬷丫鬟到府上以供差遣。
雏鹰冬战……指得是斗阵？冬天的斗阵吗？
跟宋先生一起伏在地上的瑾石想起来他听元初提起过，文王，好像是当今的二皇子？
瑾石费劲地念叨着：“什么此…阵……”
而看到宋先生的瑾石立马抓着先生问梁方今天去了哪儿，去做什么了。
现在绘阵司局势复杂，国师梁杭是皇后的哥哥，大皇子的舅舅，而绘阵司南衙右使谢崇是谢贵妃的弟弟，是二皇子的舅舅。
明明是一个清俊少年，却偏偏配上了一副阴翳的神情。
宋成园笑了：“是啊，今天不是立冬嘛，绘阵司的雏鹰冬战开始了，小公子去参加冬战了。”
瑾石举起手快乐地说：“大年三十！普天同庆！”
冬战的地点在绘阵司下属的一个专门的斗阵场，地处京城的北城城外，而国师府就在京城的北边。
瑾石顿时焦急起来：“那我们不去帮梁方吗？”
“小子，”少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瑾石，“你不会也是来参加冬战的吧？”
专门给不满十岁的孩童设的，斗阵大比？
但是现在，梁方去参加斗阵大比，这勾起了瑾石的好奇心。
“啊，我……”
瑾石转过头，看到一个比他高一头的少年站在他后面，少年穿着低调却暗藏华贵的黑色绣金线的大氅，束着金色的发冠，眉飞入鬓，丹凤眼，眼角上挑，眼睛里带着轻蔑，鼻梁高挺，薄唇此时不满地抿起。
梁方不赞成道：“不要乱用成语。”
文王？
“和斗阵有关？”
是叫……徐允？
梁方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六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儿戏太过幼稚。”
瑾石觉得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遮遮掩掩，缠着元初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元初按住小孩乱动的四肢塞回被子里裹紧，轻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想知道的话，明天去问宋成园不就好了？”
元初笑了：“当然能问，好了，时间不早，快睡觉，不然小心睡不够长不高。”
于是瑾石掩下心里的失落，给了梁方一个大大的笑容：“嗯，放心，这里的路我已经熟悉啦，你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而瑾石现在在国师府的私学里进学，为了防止谢崇那边有什么猜测，元初也时不时地去谢崇府上走动。
瑾石眨了眨眼：“这个可以问？”
元初感叹，孩子大了，也有烦心事了。
元初给他掖好被角，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瑾石担忧地问：“他和梁方有仇吗？”
第二天清早，瑾石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国师府私学，吓了宋成园一跳。
等文王的人都进去后，宋成园才拉着瑾石起来。
瑾石摇摇头。
宋成园恭敬地给少年行了一礼：“见过文王殿下。”
元初却掐指算了算，说道：“算日子差不多了，应该跟你没关系，别乱想。”
所以，这位文王殿下，是因为梁方在里面才没有在门口整出幺蛾子？
“哦说起这个，”梁方放下手里的茶点，“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国师府的路你应该熟了吧？”
崇尽关一役的大功臣、那个视功名利禄如无物、心怀天下的元九曜携徒弟回京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皇宫。
瑾石“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好奇问道：“京城过年都怎么过呀。”
那是本来该梁皇后独大，立大皇子徐璋太子的局面，却不想二皇子徐允展现出了绘阵天赋，丰元帝不知是出于有意制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开始宠爱二皇子，轻忽大皇子，这太子之位便成了悬而未决之事。
当年老国师在位之时，梁杭任绘阵司北衙左使，同谢崇一样都是老国师的接班人选，后来崇尽关一役，北成大沐议和，北成退军，丰元帝亲妹锦呈公主远嫁北成和亲，皇帝指婚老国师的女儿和梁杭成婚，这国师一职自然落在了梁杭的头上。
现下京城里都知道了，新来的元九曜是个不折不扣的“中立派”，不会参与进双方的夺嫡之争中。而元初也因为“中立“，竟然比梁杭和谢崇更得丰元帝的信任。
元初无意掺和进这乱七八糟的局面中，所以才向丰元帝讨了个闲职，在绘阵司梳理和编写些绘谱，顺便给绘阵司里的绘阵师们一些指导。
“对了，”梁方侧过头，看着懒在塌上没个正形的“未来劲敌”，“我记得元九曜提到过，你比我小三个月？”
宋成园意识到自己失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瑾石“嘘”了下，然后小声说道：“文王殿下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是他一向看不惯的就是小公子了，今天来八成是为了一雪前耻，刚才估计是那随侍跟他说了小公子在里面开擂，所以才立马进去的。”
元初神秘一笑：“没事，反正是你不感兴趣的事。”
瑾石扒头看着那门内，却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连那些人的背影都看不到。
瑾石翻过身：“是啊，我是腊月生的。”
宋成园看着仰着头一脸着急的小孩，笑了笑：“放心，没事的，你先把这个戴上，带小指上。”
瑾石站在门口，看着面前那带着绘阵司青龙印记的匾额，匾额上面写了几个字。
瑾石不喜欢斗阵，他一直觉得是因为元初告诉自己他爹娘就是死于崇尽关那场斗阵，所以在和元初游历的时候，即使元初因地制宜教过自己一些斗阵，但他实在是一想到斗阵会伤害那么多人，心里就对它带了些排斥，学会了，也不想用。
他还没见过梁方斗阵呢，不，准确地说，他还没见过人正儿八经地斗阵。于是便央着宋成园带他去看，宋成园欣然同意。
瑾石话还没说完，就被刚给他登记完身份、匆匆赶来的宋成园拉着跪下。
瑾石转过头不解地问道：“对付？”
梁方有些犹豫：“唔……明天开始有些事要去做。”
他们脚程那么快吗？
宋成园有些奇怪：“小公子他没和你说吗？”
“还好小公子今天在，”宋成园的语气里带着庆幸，“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文王殿下。”
唯一让瑾石不开心的，就在国师府私学“休息”时间的活动太过单调。
虽然温婉的梁夫人给两个小孩送来各种零食瓜果，但不论是梁夫人还是梁方，都是十分客气娴静的性子，就连休息的时间，都是梁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玩“飞花令”这种极其文雅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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