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热闹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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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想挨揍是不是？”
“三堂兄？”魏明婉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听见有人叫她，转头一看是魏三郎。
“大清早的，就蒸米饭吃吗？”魏明婉问。
“哈哈哈哈……”院子里想起一阵哄笑。
“小孩子家家的，跟谁学的这么多话？小心将来没婆家愿意要你。”魏明婉该说说，田氏该擦还是擦，“家里这么忙，你在这闲着干什么？”
“哟！”魏三郎闻言高兴道：“又能尝上阿韫的手艺了呀，真不错！”
魏明秀从外面进来了，袖子挽到胳膊肘，在案板上洒了一层面粉，然后从盆里拖出面团。
“我做了一大锅呢，保证够你们喝。”见他们等饭的间隙也能打闹起来，魏明韫忍俊不禁。
“人多，而且大清早就来咱们家帮忙了，不得让他们吃饱呀。”魏明韫往盆里添了水，把米泡着，掀开一口锅的锅盖，“阿姐，开始烧火吧。”
“你要做咸饼子，那我粥里就不放其他的了。”魏明韫原本考虑的也是早晨咸的比较下饭，打算切点儿蔬菜丁放进去做咸粥。现在蒸饼是咸的，粥就不用了。
“你要脸吗你？”
“死面饼子，白的甜的还是咸的？”魏明婉一听说要蒸死面饼子，眼睛就亮了。
“准备了。”魏明婉道：“大姐和阿韫在厨房里准备，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蒸饼和米粥的香味儿一起从厨房里冒出来，引得院子里干活儿的少年青年们肚子咕咕叫。在一片翘首以盼中，终于听到魏明婉出来喊人吃饭了。
“我知道，熬粥需要小火。”魏明婉把灶下的硬柴火抽出来两根，把火调到了需要的大小。
“你懂什么，这可是招待大师用的，当然是越干净越好。”田氏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
“阿姐，烧小火。”
魏明韫从外面捞了酱瓜进来的时候，魏明秀正好揉好了二三十个小饼子，铺满了案板。她忽然想到，这样的饼用油烙出来比放到锅里蒸出来要好吃。
随后她端来油盆，往面饼上倒了一些油，把边缘翻上来蘸匀之后，开始从一边往里卷。卷成长条之后再揪成一个个拳头一样大的小剂子，最后把小面剂揉成面饼。
“面还没发，中午斋饭用的等面发好了才能蒸。现在先蒸死面饼子，早饭吃。”
“早饭准备吃什么呀？”她瞅了瞅，见魏明韫在淘米。再仔细一看，瓷盆里放的不只是稻米，还有颗粒更小颜色呈黄色的粟。整整装了大半瓷盆，比他们家平时改善生活吃蒸米饭的时候还要多。
都是自己家人，又都是小辈，就没那么讲究。魏明韫把粥舀到碗里，任他们自己端，一碗不够再来厨房要。
“不是。”魏明韫把淘米水倒进灶台上一个空的盆里，打算一会儿用来洗菜洗抹布用，“吃粥。”
“有。”魏明韫笑着朝他伸手，“把碗给我吧。”
“阿韫妹妹。”魏三郎连喝了两碗粥之后，再一次站到了厨房门口，“做的粥锅里还有吗？”
刚要开口提建议，反应过来，立马把声音吞了回去：这么多，一张一张烙出来，要用多少油。目前对魏家来说太浪费了，提出来大概也不会被采纳，还是算了。
从中堂出来，魏明轲正带着魏三郎等几个魏家子弟在院子里搭凉棚，凉棚下面摆了几十个坐具。有很正规的坐塌，也有不那么正规的小胡床。这一大片坐具的对面，是两个崭新的蒲团。那是给知难大师和他的徒弟云空小沙弥准备的。
“阿婉呐。”
“有有有！”魏明秀笑着把盛蒸饼的筐子端出来，“谁还要吃，过来拿吧。”
“咸的吧。”魏明秀想了想，“不用就菜了。”
她往旁边看了看，又弯腰抓了两把绿豆。淘洗干净，一块儿倒进了泡米的盆里。
魏明婉走进厨房，还能听到一群人插科打诨的声音。
这时候魏明秀把面团切成了两半，一半放回盆里，另一半揉成圆面剂，然后拿来大擀面杖，把大面团整个放在案板上擀。直擀到面饼打到案板快要放不下了才停下。
魏明韫麻利地添水，刷锅，用高粱穗做的刷锅工具把锅底的水扫出来，又添新水，然后盖上锅盖让它烧开。
魏明婉也觉得，阿韫大概是不想出这个风头的。
“哈哈哈哈……”
“好哎！”魏明婉兴奋地拍手，“今天感觉比过年还高兴。”
这次照旧，厨房里的事情还是由魏明秀和魏明韫负责。两人借着黑夜将退未退的光和面备菜，天光亮起来之前，厨房里已经放好了两大盆等着它发起来的面团和一二十碟菜蔬辅料。
魏明秀把蒸饼上锅蒸，魏明韫在腾出来的案板上把酱瓜切碎，盛到碗里稍滴了一些油拌匀，然后静等着早饭出锅。
“三郎你也太不厚道了！”这时又有两三个人凑到厨房门口来，“我们一碗都还没喝完你就喝了两碗了，居然还厚着脸皮过来盛第三碗。阿韫妹妹，不给他盛！”
“哦好。”魏明婉连忙坐在灶台前，搓一把细软易燃的柴火，开始引火。
“大家都是一块儿干的活儿，就你馋得慌。”一起搭棚子的人有人取笑他，“堵着阿婉妹妹要吃的，你也不嫌臊得慌。”
没一会儿水就开了，她把米和豆子一起捞进去，又往锅里滴了两滴油，盖盖子的时候留了一条缝儿，防止它沸出来。
“不光是想吃，我都想带回家几个了。”有人一边拿蒸饼，一边说道。
“阿秀妹妹做的蒸饼还有没有，我再要一个！你们家的蒸饼太好吃了，比我阿娘做的好吃多了。”
“现在就开始蒸糕饼吗？”魏明婉问。
“哎呀，娘呀，这几张桌子您已经擦了七八遍了。”魏明婉走到中堂里，看着田氏又在擦桌子，“您不嫌累，桌子都怕被您擦掉漆了。”
“可是你已经擦了几遍了呀？湿布擦完干布擦，干布擦完又拿湿布擦。一大清早，尽围着这几张桌子转了。”魏明婉有些无语，“好像您一会儿不擦，它们就能落一层灰似的。”
开斋僧宴这天，魏家比过年还要热闹，一家人天不亮就开始忙活起来。魏大和魏二一起套了车，出发去城里接知难大师，剩下的大人小孩儿则在郑氏的带领下开始布置。
魏明婉很想继续跟她娘辩驳，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不管有理没理，她娘总是有一大堆说辞等着她。算了算了，爱擦就擦吧。
于是一帮年轻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两个蒸饼，端着一碗熬得浓稠的杂米粥，随意蹲在或者站在院子里刚搭好的凉棚下就开吃了。
“你要脸，那你别吃了，给我吧，我不要。”
“有没有准备什么吃食？”魏三郎摸着肚子问，“一大早起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蒲团外面裹得布是钱氏和田氏亲手做的，从得知要请知难大师过来就立刻动手准备，早就备好了放在郑氏的房间里。原本是要给魏明韫也准备一个的，询问了郑氏的意见之后，打消了念头。
知难大师过来，只会带一个云空小和尚，所以斋饭不用准备过多，尽量精致。用饭的场地布置在了中堂里，里面已经摆好了擦得剔明发亮的桌几，上面摆了从城里买来的糕点以及岳娘子给的水果。
“吃粥要这么多米呀？”要是被她阿娘或者大伯母看到，不得心疼半天一天才怪。
] “去你的！想挨揍是不是？”
“三堂兄？”魏明婉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听见有人叫她，转头一看是魏三郎。
“大清早的，就蒸米饭吃吗？”魏明婉问。
“哈哈哈哈……”院子里想起一阵哄笑。
“小孩子家家的，跟谁学的这么多话？小心将来没婆家愿意要你。”魏明婉该说说，田氏该擦还是擦，“家里这么忙，你在这闲着干什么？”
“哟！”魏三郎闻言高兴道：“又能尝上阿韫的手艺了呀，真不错！”
魏明秀从外面进来了，袖子挽到胳膊肘，在案板上洒了一层面粉，然后从盆里拖出面团。
“我做了一大锅呢，保证够你们喝。”见他们等饭的间隙也能打闹起来，魏明韫忍俊不禁。
“人多，而且大清早就来咱们家帮忙了，不得让他们吃饱呀。”魏明韫往盆里添了水，把米泡着，掀开一口锅的锅盖，“阿姐，开始烧火吧。”
“你要做咸饼子，那我粥里就不放其他的了。”魏明韫原本考虑的也是早晨咸的比较下饭，打算切点儿蔬菜丁放进去做咸粥。现在蒸饼是咸的，粥就不用了。
“你要脸吗你？”
“死面饼子，白的甜的还是咸的？”魏明婉一听说要蒸死面饼子，眼睛就亮了。
“准备了。”魏明婉道：“大姐和阿韫在厨房里准备，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蒸饼和米粥的香味儿一起从厨房里冒出来，引得院子里干活儿的少年青年们肚子咕咕叫。在一片翘首以盼中，终于听到魏明婉出来喊人吃饭了。
“我知道，熬粥需要小火。”魏明婉把灶下的硬柴火抽出来两根，把火调到了需要的大小。
“你懂什么，这可是招待大师用的，当然是越干净越好。”田氏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
“阿姐，烧小火。”
魏明韫从外面捞了酱瓜进来的时候，魏明秀正好揉好了二三十个小饼子，铺满了案板。她忽然想到，这样的饼用油烙出来比放到锅里蒸出来要好吃。
随后她端来油盆，往面饼上倒了一些油，把边缘翻上来蘸匀之后，开始从一边往里卷。卷成长条之后再揪成一个个拳头一样大的小剂子，最后把小面剂揉成面饼。
“面还没发，中午斋饭用的等面发好了才能蒸。现在先蒸死面饼子，早饭吃。”
“早饭准备吃什么呀？”她瞅了瞅，见魏明韫在淘米。再仔细一看，瓷盆里放的不只是稻米，还有颗粒更小颜色呈黄色的粟。整整装了大半瓷盆，比他们家平时改善生活吃蒸米饭的时候还要多。
都是自己家人，又都是小辈，就没那么讲究。魏明韫把粥舀到碗里，任他们自己端，一碗不够再来厨房要。
“不是。”魏明韫把淘米水倒进灶台上一个空的盆里，打算一会儿用来洗菜洗抹布用，“吃粥。”
“有。”魏明韫笑着朝他伸手，“把碗给我吧。”
“阿韫妹妹。”魏三郎连喝了两碗粥之后，再一次站到了厨房门口，“做的粥锅里还有吗？”
刚要开口提建议，反应过来，立马把声音吞了回去：这么多，一张一张烙出来，要用多少油。目前对魏家来说太浪费了，提出来大概也不会被采纳，还是算了。
从中堂出来，魏明轲正带着魏三郎等几个魏家子弟在院子里搭凉棚，凉棚下面摆了几十个坐具。有很正规的坐塌，也有不那么正规的小胡床。这一大片坐具的对面，是两个崭新的蒲团。那是给知难大师和他的徒弟云空小沙弥准备的。
“阿婉呐。”
“有有有！”魏明秀笑着把盛蒸饼的筐子端出来，“谁还要吃，过来拿吧。”
“咸的吧。”魏明秀想了想，“不用就菜了。”
她往旁边看了看，又弯腰抓了两把绿豆。淘洗干净，一块儿倒进了泡米的盆里。
魏明婉走进厨房，还能听到一群人插科打诨的声音。
这时候魏明秀把面团切成了两半，一半放回盆里，另一半揉成圆面剂，然后拿来大擀面杖，把大面团整个放在案板上擀。直擀到面饼打到案板快要放不下了才停下。
魏明韫麻利地添水，刷锅，用高粱穗做的刷锅工具把锅底的水扫出来，又添新水，然后盖上锅盖让它烧开。
魏明婉也觉得，阿韫大概是不想出这个风头的。
“哈哈哈哈……”
“好哎！”魏明婉兴奋地拍手，“今天感觉比过年还高兴。”
这次照旧，厨房里的事情还是由魏明秀和魏明韫负责。两人借着黑夜将退未退的光和面备菜，天光亮起来之前，厨房里已经放好了两大盆等着它发起来的面团和一二十碟菜蔬辅料。
魏明秀把蒸饼上锅蒸，魏明韫在腾出来的案板上把酱瓜切碎，盛到碗里稍滴了一些油拌匀，然后静等着早饭出锅。
“三郎你也太不厚道了！”这时又有两三个人凑到厨房门口来，“我们一碗都还没喝完你就喝了两碗了，居然还厚着脸皮过来盛第三碗。阿韫妹妹，不给他盛！”
“哦好。”魏明婉连忙坐在灶台前，搓一把细软易燃的柴火，开始引火。
“大家都是一块儿干的活儿，就你馋得慌。”一起搭棚子的人有人取笑他，“堵着阿婉妹妹要吃的，你也不嫌臊得慌。”
没一会儿水就开了，她把米和豆子一起捞进去，又往锅里滴了两滴油，盖盖子的时候留了一条缝儿，防止它沸出来。
“不光是想吃，我都想带回家几个了。”有人一边拿蒸饼，一边说道。
“阿秀妹妹做的蒸饼还有没有，我再要一个！你们家的蒸饼太好吃了，比我阿娘做的好吃多了。”
“现在就开始蒸糕饼吗？”魏明婉问。
“哎呀，娘呀，这几张桌子您已经擦了七八遍了。”魏明婉走到中堂里，看着田氏又在擦桌子，“您不嫌累，桌子都怕被您擦掉漆了。”
“可是你已经擦了几遍了呀？湿布擦完干布擦，干布擦完又拿湿布擦。一大清早，尽围着这几张桌子转了。”魏明婉有些无语，“好像您一会儿不擦，它们就能落一层灰似的。”
开斋僧宴这天，魏家比过年还要热闹，一家人天不亮就开始忙活起来。魏大和魏二一起套了车，出发去城里接知难大师，剩下的大人小孩儿则在郑氏的带领下开始布置。
魏明婉很想继续跟她娘辩驳，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不管有理没理，她娘总是有一大堆说辞等着她。算了算了，爱擦就擦吧。
于是一帮年轻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两个蒸饼，端着一碗熬得浓稠的杂米粥，随意蹲在或者站在院子里刚搭好的凉棚下就开吃了。
“你要脸，那你别吃了，给我吧，我不要。”
“有没有准备什么吃食？”魏三郎摸着肚子问，“一大早起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蒲团外面裹得布是钱氏和田氏亲手做的，从得知要请知难大师过来就立刻动手准备，早就备好了放在郑氏的房间里。原本是要给魏明韫也准备一个的，询问了郑氏的意见之后，打消了念头。
知难大师过来，只会带一个云空小和尚，所以斋饭不用准备过多，尽量精致。用饭的场地布置在了中堂里，里面已经摆好了擦得剔明发亮的桌几，上面摆了从城里买来的糕点以及岳娘子给的水果。
“吃粥要这么多米呀？”要是被她阿娘或者大伯母看到，不得心疼半天一天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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