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致命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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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很快烧完了纸钱，走进铺子后，径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两眼放空，盯着烧纸的路口发愣。

    事后我把铺子简单翻修了一遍，改成一家夜间大排档。

    回想那个出租司机的话，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便趁着闲聊的时候，把这事讲给了房东。

    当时是凌晨一点多，街上没有行人，女人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特别扎眼。

    和上次一样，她人仍旧去了路边烧纸，然后走进店里要了份蛋炒饭。

    房东冷冷说，「别听人瞎说，我的店位置不差，只要你手艺好，自然会有回头客。」

    我把炒饭端上去，随口说大姐，您家里有亲戚去世了？

    我忙着准备晚上的材料，没多问。

    她一口都没动过，怎么知道我厨艺很棒？

    当天生意依然不太好，我受到凌晨一点，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个女人。

    我对那天的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回头客，就是之前烧纸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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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反正也是闲着。」

    「呵呵！」他笑笑，也不肯多聊，扔下钱就走了。

    女人摇头，站起身，递来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早点收摊吧，这么晚不会有客人的。」

    「好啊！」我欣然点头，跑回灶台忙活。

    「你…」

    我总怀疑，某个常在我店里吃饭的顾客，可能不是人。

    晚上确实没什么生意，我继续守了一会儿，便带着满腹疑惑回了家。

    出租司机话不多，只是默默听着，直到结账时，才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早点改行吧，在这里开店不会遇上好事的。」

    「没，你随意就好。」

    闲得无聊，我找了个开出租的顾客聊天，抱怨生意难做。

    赵军却大手一挥，说房租可以先欠着，等下个月再补交。

    好不容易有了回头客

    她没理我，继续盯着十字路口，可能是心情不好，也没动筷子。

    事情要从上个月，我在市南区盘了一个小饭店说起。

    第二天的生意同样很惨淡，除了零星的几辆出租车，看不见几个人，马路上特别冷清。

    这话挺准的，隔天夜里，店里果然来了回头客。

    这女人四十岁左右，肤色挺白，一头长发，模样挺端正，只是脸上死气沉沉的。

    女人说了句谢谢，然后看向我的店铺，说自己饿了，能不能让我替她弄份蛋炒饭？

    夜里风大，火星子飘得到处都是，我感觉不安全，就上去搭话，「大姐，你怎么大半夜来这里烧纸钱啊，多瘆得慌。」

    女人怔了一下，抬头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做生意了吧？」

    过了几分钟，饭都凉了，我忍不住问她，是不是炒饭不合胃口？

    连着几天，店里生意果然没啥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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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后倒是来了个给亲戚烧纸钱的女人，只点了一份炒饭，还一口没动，搞得我对自己厨艺都没信心了。」

    我以为自己遇上了个怪人，没想太多。

    等到第二天下午，我骑着小电驴赶回店铺，刚把卷帘门拉开，房东赵军却找来了，「陈飞，昨天生意咋样？」

    小饭店挨着一条十字路口，由于是城郊，客流量并不大，好在租金便宜，偶尔会有夜车司机在附近扎堆撸串。

    我很无奈，说这条街太偏了，根本来不了几个客人。

    我随口答应，低头找补零钱，再回头时，人已经走远了。

    这家店铺主人叫赵军，四十来岁，挺油腻的一个人，之前饭店是他自己在经营，因为身体不适，才想对外招租。

    出于好奇，我朝她多看了两眼。

    「也就那样吧。」

    我苦笑，店里生意不好，反正我也快收摊了，她想烧就烧吧。

    路边忽然走过一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承认自己挑选店铺的眼光不行，但他也没必要这么说吧？

    当时我还纳闷，感觉这话不像一个生意人的口吻。

    我本想追上去，可看向桌上那碗炒饭，心里却直犯嘀咕。

    「不会啊，你厨艺挺好的。」

    看过环境，我对这里的情况还算满意，只是签合同的时候有些犯难，毕竟是初次做生意，手头上的资金不太够。

    等到了十字路口，女人就从塑料袋中取出了一把香烛纸钱，蹲在地上烧了起来。

    这话说得我一愣。

    第一天开业的生意并不好，只有几个零星的顾客，等到了后半夜，食客们都走光了，我便开始整理桌椅。

    「没事，等培养出熟客，生意自然就好了。」可能是错觉吧，感觉赵军回应得很生硬，话没说完就匆匆走了。

    直到他取出一张化验报告单，苦笑着说自己是肝癌二期，我才释然，痛快地签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