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致命「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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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又独自走向卫生间忙活，留我一个人傻站在阳台。

    他不说话了，去你大爷的！

    「住手！你有病吧？」那是我第一次对小雯发火。

    沉默半天，我冷冷地开口说，「为什么不敢接我的烟？」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

    果然……

    可小雯一开口，差点没把我吓得半死，「宝宝……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吗？它一直都在家陪着我啊。」

    「没……」我有点不知所措，急忙把人迎进来，瞧见沙发上堆着几天没洗的臭袜子，赶紧跑去整理。



    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我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小雯，咬咬牙，扭头离开。

    事情到了

    我掐着他的脖子，说佛牌是你替我请的，怎么打发它离开，你会不知道？快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小雯恢复正常？

    直到半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彻底变得不淡定。

    「怎么了……」王刚看了我一眼，神情有点不自然。

    回了家，我打算找她好好聊一聊。

    妈的，怪不得！

    眼看躲不过去，王刚只能苦着脸道，「通过佛牌发的财，那叫偏财，除了你自己，别人一分钱都不能动，否则拿多少，就得还多少……」

    难道它真的找回来了？

    洗完衣服，她又嫌阳台太脏，去卫生间接了一大桶水，替我做大扫除。

    我正觉得纳闷，小雯却一边拖地，一边问我，说昨晚家里是不是来人了？

    我一直睡不着，边抽闷烟，边想心事。

    我夹在中间，别提有多尴尬。

    小雯细声细气地说，「都怪你，上次丢了宝宝，他才会那么生气，你根本不是个好爸爸。」

    话音刚落，王刚抽着烟的嘴角就哆嗦了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烟掉在了地上。

    「放着我来吧。」小雯二话没说，主动帮我收拾起了客厅。

    在抢夺剪刀的过程中，小雯不慎被划伤了手，可她居然一点没感觉到疼，只是一脸酸楚地看着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面无表情道，「之前不是靠佛牌发了笔横财吗，这烟，是我用佛牌赚的钱买的。」

    王刚再度沉默，良久后才说，「正常来说，佛牌一旦跑灵，那东西自然就会消失。」

    可一看见我，他脸上的笑容便立刻凝固了，说你怎么又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差不多凌晨两点半，我才赶完活，当时下着暴雨，我没带伞，正好女同事红姐带伞了，便准备跟她顺道走一段。

    这是我的真心话。

    可没等下班，我就接到了红姐的求助电话，「林远，你快来我家一趟，你女朋友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闯进我家，说我勾引你，真撒泼呢，你再不来我就报警了！」

    我直接冲上去，狠狠揪住王刚的脖领，红着眼睛说，「我只想多赚点钱，从没想过害任何人，你明知道那东西很邪，为什么还要教唆我供它？」

    当我走进茶馆的时候，王刚正好胡牌，收钱的时候满脸都笑出了褶子。

    当时我头皮都要吓得起飞了，呆呆望着小雯那张痴傻的脸，扭头就想逃离这个家。

    在给红姐道过歉之后，我匆匆拉着小雯离开，去医院包扎伤口。

    老爸的死、周经理的暴毙，还有小雯母亲窒息的惊悚画面……一遍遍在我脑中徘徊。

    哪知刚走出公司大门，我就看见小雯站在雨中，手拿雨伞，冷冷地看着我俩。

    我松开他道，「告诉我，要怎么做，那东西才会离开？」

    「佛牌这东西，又不是只你一个人在供，那么多人供了它都没事，偏偏只有你出了这么多问题，我也不知道该上哪儿说理……」

    尤其是晚上，只要有人给我打电话，哪怕她已经睡了，也会条件反射般坐起来，要求我开免提，直勾勾地听着我打完电话。

    以前的小雯，不会这么蛮不讲理，她到底怎么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我把刚买的香烟拆开，递了一根过去，语气闷闷道，「我家又出事了。」

    我不说话，死死盯向他正在抽烟的那张嘴。

    王刚被我的表情吓到了，眼珠子一转，忽然又说道，「你之前不是通过佛牌发了一笔横财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散财了，先把你通过佛牌赚的钱全都散出去，它就会离开你。」

    我愣了一下，「你确定，只要散了这些钱，我的生活就可以恢复正常？」

    可在外头跟我吵吵闹闹的小雯，回家后秒变乖乖女，对我是服服帖帖。

    和往常一样，王刚仍旧在楼下打牌。

    刚开始我还觉得挺兴奋，可渐渐的，我开始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

    「我想个屁！」

    王刚这小子，究竟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

    我察觉到她的眼睛呆板无神，好像一双死鱼眼，早已没有了平时的活力和生动。

    正式同居之前，我和小雯已经交往了三年。

    望着他的反应，我心都冷透了，又面无表情递了第二支过去，「没事，我这儿还有，要不要给你续上？」

    我暗自冷笑，事先打了招呼，我还能找到你吗？

    我不知道小雯是怎么了，哪怕部门的同事全都替我们作证，小雯仍旧不依不挠，甚至故意用指甲去抓红姐的脸。

    三年以来，她一直表现得很文静，对男女间那点事从不主动。

    其次是小雯的控制欲，也变得越来越强。

    我继续说，「那好吧，我换一个话题，我老爸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我用佛牌赚的钱，给他交了手术费？」

    他十分笃定地点头，「当然，丢了那些钱，你就不欠它什么了，它没理由继续缠着你。」

    那天下午，公司临时要求我们加班，由于任务实在太紧急，我没顾得上打电话给小雯解释原委。

    当我闯进客厅的时候，她正拿着一把剪刀，已经把红姐逼到了阳台上。

    「我不是存心的啊！」王刚把脸苦成了倭瓜，「我特么哪儿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

    但我不敢把小雯一个人留在家，只好心惊胆颤地搂着她，在沙发上苦熬了一夜。

    我一边讲述小雯的异常，一边用余光试探他的反应。

    听完，我整个人都傻了，急忙打车去了红姐家。

    小雯就这么留在了我家，心安理得地陪我过起了同居生活。

    什么？

    天一黑，她准会主动贴过来，好像一只永远喂不饱的猫。

    女人嘛，心眼小是天生的，加上我平时工作比较忙，抽不出太多时间陪她，她会疑神疑鬼，也可以理解。

    小雯撇嘴说，「刚才还有不少，不过这会儿我已经把地拖干净了！」

    她的精神一直很亢奋，包扎伤口时，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是不断重复一句话，质问我和红姐到底有没有事？

    「林远，你变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凶我，你们果然有事，不然你凭什么帮她不帮我？」

    小雯果然在场。

    我满眼通红，恨不得撕掉他那张大肥脸，「你特么怎么不早说？这不是让我害死自己老爸吗？」

    嗯？

    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忽然冲过来，一把推开了红姐，骂她不要脸，居然勾引自己老公！

    可一回家，她又秒变乖乖女，若无其事地搂着我撒娇，甜蜜到不行。

    她总是时不时地看我手机，还偷删了我的好几个女客户。

    说出来不怕人笑话，我一个壮小伙子，身体根本扛不住。

    王刚立刻劝我不要瞎想，「可能是你女朋友家里发生那些变故，导致她比较没安全感吧。」

    我说没有啊。小雯却觉得奇怪，「没来人，阳台上怎么会有小孩的脚印？」

    「或者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因为你在丢掉佛牌之前，还许了什么愿望，所以才……」

    我感觉过意不去，还琢磨着下班以后，要不要跑去红姐家道个歉。

    「你都猜到了，还来问我？」

    起初我没在意。

    我触电般松手，猛一下站了起来。回想起那个梦，我整个灵魂都颤栗了起来。

    「你别急，办法还是有的！」

    我咬紧后槽牙说，「那周经理呢，还有小雯母亲，他们也都是被佛牌里的东西害死的，对不对？」

    她很不对劲，我本能地搂住她说，「你到底怎么了？要不我们结婚吧，等你怀了宝宝，也许就不会这么疑神疑鬼了。」

    王刚阴着个脸，不吭声。

    王刚惨笑道，「也不算你害了他，毕竟你爸当时的身体……就算不死于恶性肿瘤，也会死于心脏病。」

    保险起见，出门时，我特意反锁了大门，避免小雯又去做一些过激的事。

    王刚被我看得很不自在，扬了扬手上的烟，转移话题道，「你这烟不错啊，怎么舍得抽这么好的烟？」

    「你用那钱去替你老爸交手术费，等于让他欠了佛牌一条命，就算平安做了手术，也是要通过别的方式还的。」

    「你……」王刚直接后退了两步，一脸震惊地看我，张大嘴，半天没讲出话来。

    即便是笑起来，也是一副空洞的模样。

    回家路上，我心情很不好，本来想找机会说她两句。

    好吧……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那天之后，红姐受到了惊吓，第二天没来上班。

    什么？

    自从搬到一起后，她变了。

    这话说的我心里一咯噔，忙说哪里有小孩脚印，我怎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