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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妡问：“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出卖常山，仅仅是想活命？”
“剥了太常礼院判院罗仁的官服，摘了官帽，打入台狱待审。”
吴慎看了王妡一会儿，为臣者当为君找台阶。
王妡说：“你这二十年在公主府都荒废了吧。”
“谢殿下夸奖。”湛玠行礼。
吴慎道：“臣定与史御史好生磨勘御史台，决不能滋长风闻奏事的风气，否则，长此以往，朝中必人人自危。”
支持皇长子的一看不对，立刻出来列举该立皇长子的理由，一一反驳了皇四子的。
没想到，王皇后还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怎么？吴爱卿也想去台狱住着不成？”王妡讽道：“那你们真是情深，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令人好生感动。”
“将你编撰的书都送来我瞧瞧。”王妡说道，若是湛玠真没有荒废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一条康庄大道。
吴慎列班在最前面，听着王皇后一声令下，朝臣们竞皆相争，心就止不住的发沉。
王皇后如今疯魔了一般，根本就不讲道理。
王妡亲自出面将质疑之人怼了回去，很符合她这段时间的被逼急了乱了方寸的形象。
王准把气死人的儿子敢走,研墨、铺纸，想写份奏疏送到宫里去，提笔许久都没有落下。
“公爷请侯爷过去说话。”
六月朔朝，王妡下诏命幽州将军、安定侯沈挚为正使，礼部郎中、摄鸿胪寺卿事汪云飞和盐铁副使王确为副使，前往幽州迎猃戎银可公主入朝，二日后出发。
“既无嫡长，就立贤能。诸卿认为，哪个皇子算贤能。”
她很仁慈，没兴趣折磨手下败将。
朝中有人对此有异议，一是安定侯为正使猃戎恐会认为不妥，二是盐铁副使身上还疑有通敌叛国之嫌，三是使臣队伍六月初三就出发太早了。
“臣何罪之有，请皇后明示。”罗仁边被禁军剥官服，边高声喊冤。
“你去幽州后，我会宣布立皇太子，叫他们举荐贤能皇子，很有得吵。”王妡说着说着笑了，真正愉悦的那种笑。
“是儿子不孝。”王确飞快认错。
“臣定不辱使命。”沈挚拜。
“罢了。”王准放下笔,儿孙自由儿孙福。
王妡根本没再理罗仁，又把阮权和曹大年也一同打入台狱。
被弹劾第二日,王确抱病请休，不上朝了。
“那妖后想怎么做？”罗仁问。
若妖后真这么容易就被抓住弱点，跟她斗了这么多年的他们就是废物一个了。
“沈将军为正使有何不妥？猃戎觉得不妥？笑话，我泱泱大国还要管一野蛮小国觉得不妥？尔等是否将自己看得太轻猃戎看得太重？”
王妡召见了他，“希望你能说点不一样的话。”
就连吴慎都禁不住有些疑惑，王皇后这是真的还是演的。
父亲被针对，让王妡乱了阵脚，全然没有以前的冷静了。
吴慎道：“臣知皇后不爱听，但臣为大梁千秋基业计，还是不得不说，请皇后早日立下皇太子。”
“太卜署卜筮六月初三是宜出行的大吉日，尔等对太卜署有什么意见？”
这话问得，明面上简直好笑，皇子都还只是总角小儿，像皇五子才将将启蒙，能看出什么贤能来。
“太卜署卜筮，六月初三宜出行，你出发往幽州整兵。”王妡道。
吴慎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自古以来的规矩礼法。若皇后有嫡子，臣自当拥护嫡子为皇太子。”
对外说的是：被无耻之徒冤枉，气病了。
同时，王妡在朝堂上花式找朝臣麻烦，朝臣们动辄得咎，一点儿小事都能被她拿来发作，紫微殿外跪的朝臣跟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
有
要说王妡不是诚心立皇太子，可话又说得没半点儿能让人挑剔的。
“二叔再亲能比得上父亲？你少说丧气话，废物！”常山长公主对湛驸马越来越不耐烦了。
台狱！
其他人没有回答，第二日，“妖后”亲自给了罗仁答案。
然细品，就是王皇后故意让所有皇子的拥趸相争，最好拼个你死我活。
湛玠苦笑：“能活着，谁不想好好活。实不相瞒，臣与萧卿雪早已是相看两相厌，在萧卿雪眼中臣是个废物。可，臣如今的境况究竟是拜谁所赐？全拜萧卿雪！臣十年寒窗苦读，不是为了做驸马的。”
王妡就只看着吴慎不说话。
“臣遵旨。”吴慎行礼。
吴慎行礼，告退。
沈挚道：“全凭殿下高兴。”
一箩筐话说完，不想王确来了句“父亲真不必如此操心,一切相信姽婳就好。”,王准差点儿被气晕。
吴慎道：“皇后说得是。”
“没记错的话，你是探花郎入朝的。”王妡道。
王妡道：“最好是立皇长子，是么？”
湛玠道：“臣一日未曾放松读书，也注释过几本古圣先贤供学子们参读。”
气病的王确在家中逗孙子孙女,可快活了，然而这样的快活没有持续半日,王准身边伺候的仆役截断。
“至于立皇太子……”王妡笑了笑，“这宫中五个皇子都不是我的，于我来说立谁都一样，吴爱卿你说是吧。”
此事一吵就是半个月，王皇后没有明显偏向哪位皇子的意思，有心之人就发现，王皇后的近臣——李渐、闵廷章、黎一凤等等，全都没有对立皇太子一事发表过意见。
他这个大儿子的心是真的大，算了算了，他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妡道：“真的是因为皇长子年长，而不是他最好控制？”
这是她专门为萧珉准备的刀，保证他死得干净利索没多大痛苦。
“臣昨日去御史台，与史御史说了会儿话，史御史言近日御史台做事没有章法，竟将太.祖时的风闻奏事给复了，简直是乱来。”
沈挚道：“这世间但凡你若愿，皆如意。”
王妡拨弄了一下御案右边摆放的一只锦盒，里面是一把短刀，刀身雪亮，吹毛立断。
-
王妡嗤笑一声。
皇二、三、五子也有自己的支持者，但是声量比起皇长、四子来说，小得多。
“贱妇也有今天，哈哈哈，就该让她好好尝尝被人威胁的滋味。”常山长公主志得意满。
有心之人还待深究，早朝上，王皇后忽然就下了册文，册皇长子萧祚为皇太子。
王妡倚着椅背，悠悠道：“那总要我高兴，立一个能让我开心的不是么。”
王确垮着个脸,不是很想去，去了定又是听父亲教训。
王准也不想都致仕了还关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是逗弄重孙无趣？还是书画不美？可他不敢放松。
他叫人放过了王确，阮权、罗仁、曹大年都被她关进了台狱，原以为与王皇后达成一致，立皇长子为太子。
-
“我要亲手杀了萧珉。”王妡似在说给沈挚听，又似在自语。
王妡没空自己看，叫人送去国子监和南监，叫两监博士看了，再叫两监监生读。
“说王盐铁有通敌叛国之嫌的，拿出让人信服的铁证来。”
王妡道：“倒是难得。”
“你若能顶起门户，让我颐养天年,我求之不得。”
竟是台狱！
“她并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吴慎摇头，“这是刻意做给我们看的。”
下朝后，吴慎庆徳殿请见皇后。
“早知妖后的弱点是这个，我们早就该这么做了，平白受了妖后那么多磋磨。”阮权很高兴，好久没有这么爽快了。
湛玠便闭嘴了。
死亡威胁一出，吴慎也只能暂时闭嘴。
湛玠没想太多，应下了，第二日就将自己的书都送来给王妡。
王准把嘴边的话咽下，叹了一口气,跟王确掰开了分析如今的形势。
左槐与刘敏走到了一起，共推皇四子上位，两人先头还一同去拜访王准，虽然《鹤鸣山游春图》没有送出去，却给人一个王准支持他们的错觉。
父亲说的那些他都懂,但是他不想这样做，他有他的底线。
“告诉他们，过些日子我要考校他们，都给我认真读了。”
过了片刻，沈挚进殿来。
湛玠却不如她客观：“皇后不像是那么不堪一击的人。她的亲二叔被她流放，王、谢两家犯事的她可是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王确不上朝，朝堂却没有放过他，尤其是他被弹劾了就“抱病”,仿佛心虚一样，针对他的人更变本加厉。
王妡方寸大乱的模样对很多人来说是个好消息。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立皇太子一事。
“今时不同往日。”
然后转头就借向王皇后禀事的机会，把常山长公主说的话抖了个一干二净了。
两人身边集结了不少皇四子的拥趸，王皇后一说要立皇太子，立刻就有人出来推皇四子，理由左一条右一条，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太子既立，你觉得皇帝还有必要活着吗？”王妡认真问沈挚。
“行吧。”王妡微一颔首，“此事就交由吴爱卿了。”
吴慎八风不动，完全没有被这话吓到：“皇后小瞧臣，也低看您自己了。”
“殿下好记性。”湛玠像吃了五斤黄连一样，从嘴里到心里都是苦的。
“皇后。”吴慎出列。
] 王妡问：“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出卖常山，仅仅是想活命？”
“剥了太常礼院判院罗仁的官服，摘了官帽，打入台狱待审。”
吴慎看了王妡一会儿，为臣者当为君找台阶。
王妡说：“你这二十年在公主府都荒废了吧。”
“谢殿下夸奖。”湛玠行礼。
吴慎道：“臣定与史御史好生磨勘御史台，决不能滋长风闻奏事的风气，否则，长此以往，朝中必人人自危。”
支持皇长子的一看不对，立刻出来列举该立皇长子的理由，一一反驳了皇四子的。
没想到，王皇后还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怎么？吴爱卿也想去台狱住着不成？”王妡讽道：“那你们真是情深，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令人好生感动。”
“将你编撰的书都送来我瞧瞧。”王妡说道，若是湛玠真没有荒废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一条康庄大道。
吴慎列班在最前面，听着王皇后一声令下，朝臣们竞皆相争，心就止不住的发沉。
王皇后如今疯魔了一般，根本就不讲道理。
王妡亲自出面将质疑之人怼了回去，很符合她这段时间的被逼急了乱了方寸的形象。
王准把气死人的儿子敢走,研墨、铺纸，想写份奏疏送到宫里去，提笔许久都没有落下。
“公爷请侯爷过去说话。”
六月朔朝，王妡下诏命幽州将军、安定侯沈挚为正使，礼部郎中、摄鸿胪寺卿事汪云飞和盐铁副使王确为副使，前往幽州迎猃戎银可公主入朝，二日后出发。
“既无嫡长，就立贤能。诸卿认为，哪个皇子算贤能。”
她很仁慈，没兴趣折磨手下败将。
朝中有人对此有异议，一是安定侯为正使猃戎恐会认为不妥，二是盐铁副使身上还疑有通敌叛国之嫌，三是使臣队伍六月初三就出发太早了。
“臣何罪之有，请皇后明示。”罗仁边被禁军剥官服，边高声喊冤。
“你去幽州后，我会宣布立皇太子，叫他们举荐贤能皇子，很有得吵。”王妡说着说着笑了，真正愉悦的那种笑。
“是儿子不孝。”王确飞快认错。
“臣定不辱使命。”沈挚拜。
“罢了。”王准放下笔,儿孙自由儿孙福。
王妡根本没再理罗仁，又把阮权和曹大年也一同打入台狱。
被弹劾第二日,王确抱病请休，不上朝了。
“那妖后想怎么做？”罗仁问。
若妖后真这么容易就被抓住弱点，跟她斗了这么多年的他们就是废物一个了。
“沈将军为正使有何不妥？猃戎觉得不妥？笑话，我泱泱大国还要管一野蛮小国觉得不妥？尔等是否将自己看得太轻猃戎看得太重？”
王妡召见了他，“希望你能说点不一样的话。”
就连吴慎都禁不住有些疑惑，王皇后这是真的还是演的。
父亲被针对，让王妡乱了阵脚，全然没有以前的冷静了。
吴慎道：“臣知皇后不爱听，但臣为大梁千秋基业计，还是不得不说，请皇后早日立下皇太子。”
“太卜署卜筮六月初三是宜出行的大吉日，尔等对太卜署有什么意见？”
这话问得，明面上简直好笑，皇子都还只是总角小儿，像皇五子才将将启蒙，能看出什么贤能来。
“太卜署卜筮，六月初三宜出行，你出发往幽州整兵。”王妡道。
吴慎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自古以来的规矩礼法。若皇后有嫡子，臣自当拥护嫡子为皇太子。”
对外说的是：被无耻之徒冤枉，气病了。
同时，王妡在朝堂上花式找朝臣麻烦，朝臣们动辄得咎，一点儿小事都能被她拿来发作，紫微殿外跪的朝臣跟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
有
要说王妡不是诚心立皇太子，可话又说得没半点儿能让人挑剔的。
“二叔再亲能比得上父亲？你少说丧气话，废物！”常山长公主对湛驸马越来越不耐烦了。
台狱！
其他人没有回答，第二日，“妖后”亲自给了罗仁答案。
然细品，就是王皇后故意让所有皇子的拥趸相争，最好拼个你死我活。
湛玠苦笑：“能活着，谁不想好好活。实不相瞒，臣与萧卿雪早已是相看两相厌，在萧卿雪眼中臣是个废物。可，臣如今的境况究竟是拜谁所赐？全拜萧卿雪！臣十年寒窗苦读，不是为了做驸马的。”
王妡就只看着吴慎不说话。
“臣遵旨。”吴慎行礼。
吴慎行礼，告退。
沈挚道：“全凭殿下高兴。”
一箩筐话说完，不想王确来了句“父亲真不必如此操心,一切相信姽婳就好。”,王准差点儿被气晕。
吴慎道：“皇后说得是。”
“没记错的话，你是探花郎入朝的。”王妡道。
王妡道：“最好是立皇长子，是么？”
湛玠道：“臣一日未曾放松读书，也注释过几本古圣先贤供学子们参读。”
气病的王确在家中逗孙子孙女,可快活了，然而这样的快活没有持续半日,王准身边伺候的仆役截断。
“至于立皇太子……”王妡笑了笑，“这宫中五个皇子都不是我的，于我来说立谁都一样，吴爱卿你说是吧。”
此事一吵就是半个月，王皇后没有明显偏向哪位皇子的意思，有心之人就发现，王皇后的近臣——李渐、闵廷章、黎一凤等等，全都没有对立皇太子一事发表过意见。
他这个大儿子的心是真的大，算了算了，他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妡道：“真的是因为皇长子年长，而不是他最好控制？”
这是她专门为萧珉准备的刀，保证他死得干净利索没多大痛苦。
“臣昨日去御史台，与史御史说了会儿话，史御史言近日御史台做事没有章法，竟将太.祖时的风闻奏事给复了，简直是乱来。”
沈挚道：“这世间但凡你若愿，皆如意。”
王妡拨弄了一下御案右边摆放的一只锦盒，里面是一把短刀，刀身雪亮，吹毛立断。
-
王妡嗤笑一声。
皇二、三、五子也有自己的支持者，但是声量比起皇长、四子来说，小得多。
“贱妇也有今天，哈哈哈，就该让她好好尝尝被人威胁的滋味。”常山长公主志得意满。
有心之人还待深究，早朝上，王皇后忽然就下了册文，册皇长子萧祚为皇太子。
王妡倚着椅背，悠悠道：“那总要我高兴，立一个能让我开心的不是么。”
王确垮着个脸,不是很想去，去了定又是听父亲教训。
王准也不想都致仕了还关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是逗弄重孙无趣？还是书画不美？可他不敢放松。
他叫人放过了王确，阮权、罗仁、曹大年都被她关进了台狱，原以为与王皇后达成一致，立皇长子为太子。
-
“我要亲手杀了萧珉。”王妡似在说给沈挚听，又似在自语。
王妡没空自己看，叫人送去国子监和南监，叫两监博士看了，再叫两监监生读。
“说王盐铁有通敌叛国之嫌的，拿出让人信服的铁证来。”
王妡道：“倒是难得。”
“你若能顶起门户，让我颐养天年,我求之不得。”
竟是台狱！
“她并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吴慎摇头，“这是刻意做给我们看的。”
下朝后，吴慎庆徳殿请见皇后。
“早知妖后的弱点是这个，我们早就该这么做了，平白受了妖后那么多磋磨。”阮权很高兴，好久没有这么爽快了。
湛玠便闭嘴了。
死亡威胁一出，吴慎也只能暂时闭嘴。
湛玠没想太多，应下了，第二日就将自己的书都送来给王妡。
王准把嘴边的话咽下，叹了一口气,跟王确掰开了分析如今的形势。
左槐与刘敏走到了一起，共推皇四子上位，两人先头还一同去拜访王准，虽然《鹤鸣山游春图》没有送出去，却给人一个王准支持他们的错觉。
父亲说的那些他都懂,但是他不想这样做，他有他的底线。
“告诉他们，过些日子我要考校他们，都给我认真读了。”
过了片刻，沈挚进殿来。
湛玠却不如她客观：“皇后不像是那么不堪一击的人。她的亲二叔被她流放，王、谢两家犯事的她可是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王确不上朝，朝堂却没有放过他，尤其是他被弹劾了就“抱病”,仿佛心虚一样，针对他的人更变本加厉。
王妡方寸大乱的模样对很多人来说是个好消息。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立皇太子一事。
“今时不同往日。”
然后转头就借向王皇后禀事的机会，把常山长公主说的话抖了个一干二净了。
两人身边集结了不少皇四子的拥趸，王皇后一说要立皇太子，立刻就有人出来推皇四子，理由左一条右一条，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太子既立，你觉得皇帝还有必要活着吗？”王妡认真问沈挚。
“行吧。”王妡微一颔首，“此事就交由吴爱卿了。”
吴慎八风不动，完全没有被这话吓到：“皇后小瞧臣，也低看您自己了。”
“殿下好记性。”湛玠像吃了五斤黄连一样，从嘴里到心里都是苦的。
“皇后。”吴慎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