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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有然后了。
“皇长子立为太子，不该高兴么？”
“出去！都出去！让我静静！”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先前横亘在二人中间的隔阂渐渐消弭。
那是给儿子喝的甜汤，万一儿子喝下去了，这会儿岂不是……
他们如今是何境况？！
方贤妃再忍不下去了。
太后吗？
与此同时，聚荷殿里的方贤妃将所有恭喜她的宫人内侍赶了出去。
王妡叫中书舍人拟定册皇太子诏，在七月朔朝颁下,然后……
“谁知道，也许是高兴坏了吧。”
“滚——”方贤妃又是一声吼。
“讨皇后欢心？”云淑仪皱了脸，不太愿意，“皇后心思莫测，我怎知道如何讨她欢心。”
没有人发现庭院里的一棵高大合欢树后，皇长子萧祚扶着树干默默看着这一切，等人都走了他才从树后面出来，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母妃寝殿门外，小手敲了敲门。
“是母妃没用，都是母妃没用……”
天启宫里冤魂众多，多他们两条并不多。
宫人内侍们小声说着话，离开了。
礼仪院没有接到为皇太子授仪的命令，宗正寺、太常寺、光禄寺、殿中省亦然。
这天下谁能能阻王皇后？
大梁册立皇太子有固定的流程,先下立皇太子诏，各部准备册立皇太子的仪式,东宫三师册授,东宫属官安排到位，然后再下册皇太子文,有了这个册皇太子文才算是正式承认某皇子为储君，然后就是祀天祭地拜君的仪式，如此过后某皇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皇太子了。
“滚——”
“娘娘？”
“没喝就好，没喝就好。”方贤妃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半，旋即染上怒火。
等他再大一些，更懂事了，便知道生母也是身不由己，她根本没能力护住儿子，在这偌大的天启宫里，虽有四妃之一贤妃的尊荣，可她依旧是随便谁都能碾死的蝼蚁。
王妡趁吴慎被李、刘二人搞得分.身乏术，将瞿纯仁提为了门下侍中，将吴慎手中的一些事务交给他，礼仪院的差遣以他忙不过来为由就给撤了。
方贤妃思念儿子多年，然儿子回到自己身边后，母子二人却并不亲近。中间缺失数年的亲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补上的，虽说血溶于水，萧祚在澹台太后身边的日子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受宠顺遂，养成了他沉默多疑的性格，以至于连生身母亲的对他的亲近他都要先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并不敢放肆地享受母爱。
大臣吗？
前天送来几块有问题的熏香，昨天儿子读书要用的纸笔被发现动了手脚，今天就直接下毒，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既然她本就不属意皇长子，除掉了皇长子，其他的皇子不就有希望了？！
方贤妃捂着脸哭泣，“祚儿，是母妃没用，护不住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非也非也，国本乃农桑也，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
他们怕是自身难保！
“母后强势，把持朝政，天下反对之人不计其数，可敢出声者寥寥。”萧祚笑了一下，“儿不过是他们用来对付母后的棋子。在皇祖母眼中如此，在诸位大臣们眼中也是一样。母妃您出身寒微，没有母族势力撑腰，儿垂髫小儿，只能依靠他们。”
萧祚垂下眼帘，模样看起来很乖巧。
萧祚便不怨恨生母了，他知道，他们母子都是一样的。
有吴慎等这个共同的敌人，李德宏与刘敏联手，与吴慎针锋相对，吴慎一时竟被他们压制住。
立皇太子诏下了后，皇后迟迟没有其他动静，甚至还几次三番当众赞了二皇子和四皇子，这让一些人看到了希望。
“儿知道，母妃。”萧祚打断了方贤妃的话，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早熟通透，“儿知道母妃是为了护着儿，不想看儿早夭。”
“如今朝廷最要紧之事，乃迎猃戎公主入朝，还有秋税征收。吴相公，尔等不要本末倒置了。”
“祚儿，你……”哪怕知道儿子早慧，方贤妃还是吃惊了。
皇长子萧祚被册为皇太子,诏书已下，然册立皇太子仪的诏书却没有下，册文也没有正式颁出。
“母妃，”萧祚小小的手覆在方贤妃的手上，炽热的夏天也温暖不了这对母子的手，“莫哭。”
瞿纯仁听了，脸上忧愁更甚。
皇长子无论是在澹台太后还是吴慎等支持他的朝臣眼中，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皇太子册立后，天下民心大安，何愁农桑不茂。”
“还没有册文,皇长子便还不算皇太子。”疏圃殿里，殿头内侍给云淑仪带来刘敏的话,“皇长子这太子之位是吴老贼等人逼迫而来的,皇后为此心里不痛快极了。娘娘这时正该去讨皇后欢心。”
王皇后这太子本就是吴慎等人拿她父亲相胁，逼迫而来的，王皇后如此强势之人怎么生生忍了这口气，定然是想要叫吴慎这群人好看的。
“皇后去考校你们的功课？”方贤妃很紧张。
殿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皇后无子，以后也不会有了，四皇子立为储君，待北宫那边……四皇子就是皇帝，您就是圣母皇太后。四皇子是纯孝之人，定然不会与您离心，将来这天启宫里您说一谁还敢说二？”
云淑仪被殿头话中的未来所打动，眼中闪动的光芒，称之为野心。
“母妃，儿没事，儿没有喝。”萧祚连连说道。
“我知。”吴慎皱眉道：“可时机未到，贸然动手，胜算更不大。”
“儿给母妃请安。”萧祚向方贤妃行礼。
片刻后，寝殿门打开，方贤妃看着门外的儿子，迅速收起了情绪，叫儿子进来说话。
“祚儿，你没喝吧？一滴都没沾吧？”方贤妃惨白着脸拉过儿子上下左右看。
他是一个早慧的孩子，虽然才六岁，已经学会虚与委蛇。
“今日母后来南书房考校儿与弟弟们的功课，五弟被母后训了一句，哭闹不休，母后便叫我们都散了。”萧祚解释。
萧祚还更小的时候，被澹台太后责骂了，心里其实是有些怨生母的——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生下来又不养他。
宫人内侍们被方贤妃这凄厉的一声吓到，胆子小的脸都白了。
“吴公，不能如此下去，否则，我们胜算就不大了。”瞿纯仁说道。
她虽没有大智慧，冷眼旁观却看得明白。
“呵呵……”方贤妃苦笑，想拍拍儿子的头，手都伸到儿子头顶了，临时改了主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母妃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
澹台太后需要的是一枚棋子，只要皇长子不是个扶不起来的蠢货，她并不关心他长成什么样儿，甚至觉得长成如今这样也不错。
这皇太子之位，就是一道催命符，也许等不到册皇太子仪，他们母子就得死在这深宫之中。
方贤妃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失声痛哭。
“二皇子和四皇子得了夸奖？”方贤妃原本想问儿子没有得皇后夸奖么，没问出口，咽了下去。若儿子得了皇后的夸奖，他岂会不说？
瞿纯仁明着是升迁了，可这升迁实在是让他有苦难言。
吴慎示意瞿纯仁不必多言：“我就知道，妖后之前乃故意装疯卖傻。”
“笑话，皇太子乃国本，立皇太子才是重中之重。”
而就在此时，一碗送到聚荷殿的甜汤被跑跳的皇长子不小心打翻在了荷池中，没一会儿，池中养的锦鲤全都在水面上翻起白肚皮。
皇帝吗？
方贤妃是真的心疼儿子、为儿子考量，才会在凌坤殿外极尽贬低萧祚。
萧祚再早慧，到底是个六岁的孩子，听着生母这般哭泣，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掉眼泪。
朝堂上，吴慎一派的人几次三番上疏要皇后下册皇长子为皇太子文，以李德宏为首的皇二子支持者和以刘敏为首的皇四子支持者联手压制吴慎。
“娘娘这是怎么了？”
云淑仪还是不太情愿。
宗亲吗？
“娘娘,一切都是为了四皇子，也是为了娘娘的未来。”殿头劝道：“皇后恶吴老贼，您也一样,您与皇后是有共同的敌人，奴觉得，为此,皇后应该不会拒绝您的示好。”
方贤妃想再宽慰儿子几句，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她的儿子并不是无知小儿，相反，他很聪明，也知道自己的处境。
萧祚也被吼声中的凄厉之意给吓得抖了一下，但他没有走，又敲了敲门，说：“母妃，是儿。”
母子俩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方贤妃先打破了沉默，觉得有必要跟儿子解释一番：“祚儿，母妃并不想比被立为储君，并不是母妃认为你不好，而是……”
“来人，给我守着这荷池，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经手了甜汤的，全部给我拿下。”方贤妃发了狠，想让她儿
方贤妃爆发得突然，被赶出门外的聚荷殿宫人内侍都是一脸懵，听到里面传来“呯”的一声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是长久的静。
至于方贤妃说的那些“唯唯诺诺，行事优柔寡断”之类的话，澹台太后嗤之以鼻，都不爱搭理。
萧祚知她想问什么，“二弟、四弟功课不错，得了母后的夸奖。”
正在殿中给儿子绣荷囊的方贤妃听了宫人来报，匆匆跑去荷池，被池中景象惊得腿软。
“起吧。”方贤妃指了椅子叫儿子坐，“这时辰，你不应该在南书房小学念书么？”
“吴公，这……”
他们感情渐深，然噩梦才刚刚开始。
] 就没有然后了。
“皇长子立为太子，不该高兴么？”
“出去！都出去！让我静静！”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先前横亘在二人中间的隔阂渐渐消弭。
那是给儿子喝的甜汤，万一儿子喝下去了，这会儿岂不是……
他们如今是何境况？！
方贤妃再忍不下去了。
太后吗？
与此同时，聚荷殿里的方贤妃将所有恭喜她的宫人内侍赶了出去。
王妡叫中书舍人拟定册皇太子诏，在七月朔朝颁下,然后……
“谁知道，也许是高兴坏了吧。”
“滚——”方贤妃又是一声吼。
“讨皇后欢心？”云淑仪皱了脸，不太愿意，“皇后心思莫测，我怎知道如何讨她欢心。”
没有人发现庭院里的一棵高大合欢树后，皇长子萧祚扶着树干默默看着这一切，等人都走了他才从树后面出来，一步一步走到自己母妃寝殿门外，小手敲了敲门。
“是母妃没用，都是母妃没用……”
天启宫里冤魂众多，多他们两条并不多。
宫人内侍们小声说着话，离开了。
礼仪院没有接到为皇太子授仪的命令，宗正寺、太常寺、光禄寺、殿中省亦然。
这天下谁能能阻王皇后？
大梁册立皇太子有固定的流程,先下立皇太子诏，各部准备册立皇太子的仪式,东宫三师册授,东宫属官安排到位，然后再下册皇太子文,有了这个册皇太子文才算是正式承认某皇子为储君，然后就是祀天祭地拜君的仪式，如此过后某皇子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皇太子了。
“滚——”
“娘娘？”
“没喝就好，没喝就好。”方贤妃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半，旋即染上怒火。
等他再大一些，更懂事了，便知道生母也是身不由己，她根本没能力护住儿子，在这偌大的天启宫里，虽有四妃之一贤妃的尊荣，可她依旧是随便谁都能碾死的蝼蚁。
王妡趁吴慎被李、刘二人搞得分.身乏术，将瞿纯仁提为了门下侍中，将吴慎手中的一些事务交给他，礼仪院的差遣以他忙不过来为由就给撤了。
方贤妃思念儿子多年，然儿子回到自己身边后，母子二人却并不亲近。中间缺失数年的亲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补上的，虽说血溶于水，萧祚在澹台太后身边的日子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般受宠顺遂，养成了他沉默多疑的性格，以至于连生身母亲的对他的亲近他都要先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并不敢放肆地享受母爱。
大臣吗？
前天送来几块有问题的熏香，昨天儿子读书要用的纸笔被发现动了手脚，今天就直接下毒，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既然她本就不属意皇长子，除掉了皇长子，其他的皇子不就有希望了？！
方贤妃捂着脸哭泣，“祚儿，是母妃没用，护不住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非也非也，国本乃农桑也，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
他们怕是自身难保！
“母后强势，把持朝政，天下反对之人不计其数，可敢出声者寥寥。”萧祚笑了一下，“儿不过是他们用来对付母后的棋子。在皇祖母眼中如此，在诸位大臣们眼中也是一样。母妃您出身寒微，没有母族势力撑腰，儿垂髫小儿，只能依靠他们。”
萧祚垂下眼帘，模样看起来很乖巧。
萧祚便不怨恨生母了，他知道，他们母子都是一样的。
有吴慎等这个共同的敌人，李德宏与刘敏联手，与吴慎针锋相对，吴慎一时竟被他们压制住。
立皇太子诏下了后，皇后迟迟没有其他动静，甚至还几次三番当众赞了二皇子和四皇子，这让一些人看到了希望。
“儿知道，母妃。”萧祚打断了方贤妃的话，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早熟通透，“儿知道母妃是为了护着儿，不想看儿早夭。”
“如今朝廷最要紧之事，乃迎猃戎公主入朝，还有秋税征收。吴相公，尔等不要本末倒置了。”
“祚儿，你……”哪怕知道儿子早慧，方贤妃还是吃惊了。
皇长子萧祚被册为皇太子,诏书已下，然册立皇太子仪的诏书却没有下，册文也没有正式颁出。
“母妃，”萧祚小小的手覆在方贤妃的手上，炽热的夏天也温暖不了这对母子的手，“莫哭。”
瞿纯仁听了，脸上忧愁更甚。
皇长子无论是在澹台太后还是吴慎等支持他的朝臣眼中，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皇太子册立后，天下民心大安，何愁农桑不茂。”
“还没有册文,皇长子便还不算皇太子。”疏圃殿里，殿头内侍给云淑仪带来刘敏的话,“皇长子这太子之位是吴老贼等人逼迫而来的,皇后为此心里不痛快极了。娘娘这时正该去讨皇后欢心。”
王皇后这太子本就是吴慎等人拿她父亲相胁，逼迫而来的，王皇后如此强势之人怎么生生忍了这口气，定然是想要叫吴慎这群人好看的。
“皇后去考校你们的功课？”方贤妃很紧张。
殿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皇后无子，以后也不会有了，四皇子立为储君，待北宫那边……四皇子就是皇帝，您就是圣母皇太后。四皇子是纯孝之人，定然不会与您离心，将来这天启宫里您说一谁还敢说二？”
云淑仪被殿头话中的未来所打动，眼中闪动的光芒，称之为野心。
“母妃，儿没事，儿没有喝。”萧祚连连说道。
“我知。”吴慎皱眉道：“可时机未到，贸然动手，胜算更不大。”
“儿给母妃请安。”萧祚向方贤妃行礼。
片刻后，寝殿门打开，方贤妃看着门外的儿子，迅速收起了情绪，叫儿子进来说话。
“祚儿，你没喝吧？一滴都没沾吧？”方贤妃惨白着脸拉过儿子上下左右看。
他是一个早慧的孩子，虽然才六岁，已经学会虚与委蛇。
“今日母后来南书房考校儿与弟弟们的功课，五弟被母后训了一句，哭闹不休，母后便叫我们都散了。”萧祚解释。
萧祚还更小的时候，被澹台太后责骂了，心里其实是有些怨生母的——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生下来又不养他。
宫人内侍们被方贤妃这凄厉的一声吓到，胆子小的脸都白了。
“吴公，不能如此下去，否则，我们胜算就不大了。”瞿纯仁说道。
她虽没有大智慧，冷眼旁观却看得明白。
“呵呵……”方贤妃苦笑，想拍拍儿子的头，手都伸到儿子头顶了，临时改了主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母妃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
澹台太后需要的是一枚棋子，只要皇长子不是个扶不起来的蠢货，她并不关心他长成什么样儿，甚至觉得长成如今这样也不错。
这皇太子之位，就是一道催命符，也许等不到册皇太子仪，他们母子就得死在这深宫之中。
方贤妃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失声痛哭。
“二皇子和四皇子得了夸奖？”方贤妃原本想问儿子没有得皇后夸奖么，没问出口，咽了下去。若儿子得了皇后的夸奖，他岂会不说？
瞿纯仁明着是升迁了，可这升迁实在是让他有苦难言。
吴慎示意瞿纯仁不必多言：“我就知道，妖后之前乃故意装疯卖傻。”
“笑话，皇太子乃国本，立皇太子才是重中之重。”
而就在此时，一碗送到聚荷殿的甜汤被跑跳的皇长子不小心打翻在了荷池中，没一会儿，池中养的锦鲤全都在水面上翻起白肚皮。
皇帝吗？
方贤妃是真的心疼儿子、为儿子考量，才会在凌坤殿外极尽贬低萧祚。
萧祚再早慧，到底是个六岁的孩子，听着生母这般哭泣，也忍不住跟着一起掉眼泪。
朝堂上，吴慎一派的人几次三番上疏要皇后下册皇长子为皇太子文，以李德宏为首的皇二子支持者和以刘敏为首的皇四子支持者联手压制吴慎。
“娘娘这是怎么了？”
云淑仪还是不太情愿。
宗亲吗？
“娘娘,一切都是为了四皇子，也是为了娘娘的未来。”殿头劝道：“皇后恶吴老贼，您也一样,您与皇后是有共同的敌人，奴觉得，为此,皇后应该不会拒绝您的示好。”
方贤妃想再宽慰儿子几句，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她的儿子并不是无知小儿，相反，他很聪明，也知道自己的处境。
萧祚也被吼声中的凄厉之意给吓得抖了一下，但他没有走，又敲了敲门，说：“母妃，是儿。”
母子俩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方贤妃先打破了沉默，觉得有必要跟儿子解释一番：“祚儿，母妃并不想比被立为储君，并不是母妃认为你不好，而是……”
“来人，给我守着这荷池，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经手了甜汤的，全部给我拿下。”方贤妃发了狠，想让她儿
方贤妃爆发得突然，被赶出门外的聚荷殿宫人内侍都是一脸懵，听到里面传来“呯”的一声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是长久的静。
至于方贤妃说的那些“唯唯诺诺，行事优柔寡断”之类的话，澹台太后嗤之以鼻，都不爱搭理。
萧祚知她想问什么，“二弟、四弟功课不错，得了母后的夸奖。”
正在殿中给儿子绣荷囊的方贤妃听了宫人来报，匆匆跑去荷池，被池中景象惊得腿软。
“起吧。”方贤妃指了椅子叫儿子坐，“这时辰，你不应该在南书房小学念书么？”
“吴公，这……”
他们感情渐深，然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