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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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答让周围一群人都来了兴趣，平日里季行止训练颇为严厉，哪怕他平日里也好说话，但用这种跟训练无关的事来麻烦他的，几乎没有。
“你们俩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情况？”季行止平日里也不怎么跟他们兄弟几个聊私人感情，于博靳也不了解现在他到底和章漾是什么情况。
季行止握着笔的手一顿，他抬头，“帮忙。”
进家门，章漾将包挂在门背后，换了拖鞋走到厨房，给季行止倒了一杯水。
“季哥，你问这做什么？”在季行止手下的士兵见状，凑过来好奇问。
章漾神色更加诧异，她跟季行止有这么熟吗？可对着季行止的关心，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还行。”痛肯定是有些痛的，可工作也是要做的。从前她刚去D家实习时，在外场遇见暴雨天，还在生理期，那也是要咬着牙工作。她是娇气，但从不矫情。对待工作向来都是严肃认真，来不得一点马虎。
“但这不应该是我们营长的事儿吧？再说了，你觉得副营会为了这种事情帮忙？”
“……章漾？”于博靳在听见这名字时，花了三五秒的事情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章漾随口“嗯”了声，她要在下周去报社之前，将这些整理出来，是有点着急。
“没这么邪门吧？突击检查有必要弄清楚我们喜欢看什么杂志吗？再说了，我放在柜子里，这也没什么问题？”
于博靳在电话另一头沉默片刻，“打扰了。”
章漾没有再追问季行止，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像是季行止这样古板无趣的人，哪里懂什么人民群众的快乐？
“昨晚你不是说要什么搜集吗？”季行止主动解释道，“我虽然平日里不喜欢看你说的那些东西，但营里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的。”
大家本以为听错了，这听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训练狂魔能问出来的问题。但偏偏此刻季行止还是一副认真求教的模样，大家在诧异之余，倒也配合地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季行止在心里一声叹息，他将手里已经有些皱巴巴的本子放在了桌上，“这给你。”
季行止都不知道自己在着急做什么，那是章漾的工作，跟他关系似乎并不大。
“嗯。”
“那肯定是《故事会》，我藏了一本在柜子里，上厕所的时候带上。”
章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麻烦副营？”
这回答被证实，于博靳更好奇，“谁有这么大的面子？”他跟季行止认识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他这人对这种跟训练没什么关系的事向来不放在心上。而且还是要一个一个去询问的麻烦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季行止会做出来的。
季行止点头。
“听说你今天中午休息时间，都在食堂做调查？你什么时候转文职，我怎么不知道？”于博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玩笑，他都不太相信这是季行止能做的事。
这个问题抛出后，几乎刚才见证了季行止意料之外的举动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加入了讨论。
章漾脸上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不由追问了句：“怎么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等太阳落山时，章漾也差不多结束调研。她没有着急回家，反正最近家里也没人，她回国后还没怎么好好逛一逛街。
周总理说的话总没错，她也相信只有深入了解群众究竟喜欢什么，想看什么，才能做出来对胃口的高销量报刊。
当她打开时，首先注意到的是在本子上笔锋遒劲有力的硬笔字，而随后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章漾吃惊道：“这……？”
季行止：“没什么情况，既然订了婚，那就准备结婚。”
季行止听着耳边
季夫人乐滋滋地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她以为自家儿子去老章家，顶多十分钟，但是没想到，这都快一个小时。尤其是在得知这一个小时时间里，就是两个孩子单独相处，季夫人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她这榆木脑袋的儿子，现在这是开窍了吧？从前可是见到年轻姑娘都恨不得绕开走，如今也知道跟人聊天。
季行止一头雾水，他心里还装着事，也没多深究。
接到电话的季行止这瞬间哑然，他倒是能让自己手里的那群兵闭嘴，但没办法让于博靳闭嘴。何况，于博靳的工作说不定还跟章年有交叉，到时候后者从章年的口中听见什么消息，再自己推测出来，还不如他自己说。
去了商场，等到回大院时，时间已经不早。
当季行止拿着纸和笔到食堂时，不少人都惊讶了。尤其是当季行止走到他们身边，听季行止在说什么时，好些人脸上都露出来一丝丝茫然。
坐下来后，她这才有时间问：“对啦，这么晚，你是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帮人忙。”季行止说。
“会不会是为了突击检查？”
季行止观察着章漾的神色，确定后者是真在问他有什么事，不是故意拿乔。他捏了捏手里的那小本，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会错意。
他是真没想到季行止会真接受这门婚事，不过于博靳一想到章漾那张堪称是祸水的脸，又觉得这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太意外的事。自从章漾出现在大院后，哪怕她现在跟大家都还不熟悉，但绝对是话题女王。留洋数十载的大小姐，长相明艳逼人不说，那周身的气韵，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
“夏夏在家还好吗？”季夫人问。
“章漾。”
“季行止？”章漾见跟前的人半天没有反应，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我比较喜欢看《榕城日报》，这家每期都会刊登一些笑话，轻松。”
章漾震惊地看着
“娱乐的也行，喜欢什么类型？”
季行止想了想，既然章漾都在他面前隐晦的想要寻求自己的帮助，那应该算是比较熟悉了吧？
“很着急吗？”季行止忽而又问。
“难道是阅览室要增加新的刊物？”
站在门口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章漾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季行止来家门口到底是做什么，但她先开了门，“有什么事先进来说吧。”
季行止这时间已经收集好了“民众的爱好”，离开了食堂，但关于他这一举动的讨论却没有结束。
“比较感兴趣是什么题材？”
章漾丝毫不知道在季行止心里，他们的关系都已经堪称“熟悉”，她现在拿着一小本，在路上做调研。
从国外带回来的香薰蜡烛就只有一盏，她准备去买些大豆蜡和精油，如今家里的香薰蜡烛也是她自己手工制作。
“难道是首长？这不能吧？首长要这些消息做什么？”
“嗯。”季行止放好锅，准备上楼，但他有感觉到他母亲的目光还一直追着自己，季行止有些无奈，转头，“妈，你还有什么事吗？”
章漾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够小声，不会被人听见，但家里这么安静，季行止又怎么可能真什么都听不见？
“还行吧。”他说，不知怎么的，他自己先笑了笑。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季行止？”当章漾看清了在自己家门口的人是谁时，她诧异出声。
可到底就是没离开章家门口，还一直等到了章漾回来。
“她一个人？”
章漾踩着路灯的光晕，到家门口时候，刚准备拿出钥匙，却被门口一道笔挺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报纸么？除了《军事前线》，平常我还挺喜欢看《港城八卦》，这上面的娱乐八卦，刺激。”
听到这话的季行止：“……”
于博靳在听说这消息时，抽空给季行止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
于博靳：“……你们这么快就这么熟悉了吗？”他语气有点酸酸的，原本他们发小几人，他以为就冲着季行止那狗脾气，注定是他抱孙子都等不到这小子结婚，但是眼下这情况，季行止简直就跟坐上了火箭一样。
季行止是刷了碗后，这才拎着空锅回家。他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母亲坐在电视机跟前，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季行止沉吟片刻，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季行止到了部队，中午时间，他差不多都在食堂用餐。
“你出门了？”季行止问，不等章漾回答，他已经先皱了皱眉，目光朝着章漾的膝盖看了去，不过章漾穿着过膝的旗袍，他也看不见后者的膝盖现在是什么模样，“腿不疼了吗？”
这些自己并不怎么熟悉的名称，手上的动作很快，将这些杂志和报刊的名字都写了下来。
众人好奇地讨论了半天，但最终也没能讨论出来个结果。
季行止似乎没感觉到那些落在自己脸上打量的目光，他坐下来一本正经开口，把本子上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一个个抛出来。
“最近有什么喜欢看的杂志吗？”
他想，这算是章漾头一回向自己求助，她都没有去问章年，也没有去问章师长，说明对自己还是有信任的。既然如此，他就有义务帮她解决难题。
那截皓白的手腕上，带着一紫玉手镯，在灯光下，竟白得有些晃眼。
章漾：“搜集人民群众的爱好。”然后她默默小声补充了句，“显然你没有人民的喜好。”
季行止今天晚上都没在部队食堂吃饭，特意早点回来，想着昨晚章漾说的“很急的人民群众的喜好”，他想早些把资料送到她手里。只不过当他早早到了章家门口时，才发现章漾根本不在家。
“没，没呢，你赶紧休息去吧。”季夫人满意地看着季行止的身影回答说。
这种繁琐又无聊重复的事，章漾只有在实习期做过。但现在从头再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耐烦。
] 这回答让周围一群人都来了兴趣，平日里季行止训练颇为严厉，哪怕他平日里也好说话，但用这种跟训练无关的事来麻烦他的，几乎没有。
“你们俩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情况？”季行止平日里也不怎么跟他们兄弟几个聊私人感情，于博靳也不了解现在他到底和章漾是什么情况。
季行止握着笔的手一顿，他抬头，“帮忙。”
进家门，章漾将包挂在门背后，换了拖鞋走到厨房，给季行止倒了一杯水。
“季哥，你问这做什么？”在季行止手下的士兵见状，凑过来好奇问。
章漾神色更加诧异，她跟季行止有这么熟吗？可对着季行止的关心，她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还行。”痛肯定是有些痛的，可工作也是要做的。从前她刚去D家实习时，在外场遇见暴雨天，还在生理期，那也是要咬着牙工作。她是娇气，但从不矫情。对待工作向来都是严肃认真，来不得一点马虎。
“但这不应该是我们营长的事儿吧？再说了，你觉得副营会为了这种事情帮忙？”
“……章漾？”于博靳在听见这名字时，花了三五秒的事情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章漾随口“嗯”了声，她要在下周去报社之前，将这些整理出来，是有点着急。
“没这么邪门吧？突击检查有必要弄清楚我们喜欢看什么杂志吗？再说了，我放在柜子里，这也没什么问题？”
于博靳在电话另一头沉默片刻，“打扰了。”
章漾没有再追问季行止，她应该早就想到的，像是季行止这样古板无趣的人，哪里懂什么人民群众的快乐？
“昨晚你不是说要什么搜集吗？”季行止主动解释道，“我虽然平日里不喜欢看你说的那些东西，但营里还是有不少人喜欢的。”
大家本以为听错了，这听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训练狂魔能问出来的问题。但偏偏此刻季行止还是一副认真求教的模样，大家在诧异之余，倒也配合地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季行止在心里一声叹息，他将手里已经有些皱巴巴的本子放在了桌上，“这给你。”
季行止都不知道自己在着急做什么，那是章漾的工作，跟他关系似乎并不大。
“嗯。”
“那肯定是《故事会》，我藏了一本在柜子里，上厕所的时候带上。”
章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接过。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麻烦副营？”
这回答被证实，于博靳更好奇，“谁有这么大的面子？”他跟季行止认识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他这人对这种跟训练没什么关系的事向来不放在心上。而且还是要一个一个去询问的麻烦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季行止会做出来的。
季行止点头。
“听说你今天中午休息时间，都在食堂做调查？你什么时候转文职，我怎么不知道？”于博靳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玩笑，他都不太相信这是季行止能做的事。
这个问题抛出后，几乎刚才见证了季行止意料之外的举动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加入了讨论。
章漾脸上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不由追问了句：“怎么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等太阳落山时，章漾也差不多结束调研。她没有着急回家，反正最近家里也没人，她回国后还没怎么好好逛一逛街。
周总理说的话总没错，她也相信只有深入了解群众究竟喜欢什么，想看什么，才能做出来对胃口的高销量报刊。
当她打开时，首先注意到的是在本子上笔锋遒劲有力的硬笔字，而随后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章漾吃惊道：“这……？”
季行止：“没什么情况，既然订了婚，那就准备结婚。”
季行止听着耳边
季夫人乐滋滋地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她以为自家儿子去老章家，顶多十分钟，但是没想到，这都快一个小时。尤其是在得知这一个小时时间里，就是两个孩子单独相处，季夫人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她这榆木脑袋的儿子，现在这是开窍了吧？从前可是见到年轻姑娘都恨不得绕开走，如今也知道跟人聊天。
季行止一头雾水，他心里还装着事，也没多深究。
接到电话的季行止这瞬间哑然，他倒是能让自己手里的那群兵闭嘴，但没办法让于博靳闭嘴。何况，于博靳的工作说不定还跟章年有交叉，到时候后者从章年的口中听见什么消息，再自己推测出来，还不如他自己说。
去了商场，等到回大院时，时间已经不早。
当季行止拿着纸和笔到食堂时，不少人都惊讶了。尤其是当季行止走到他们身边，听季行止在说什么时，好些人脸上都露出来一丝丝茫然。
坐下来后，她这才有时间问：“对啦，这么晚，你是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帮人忙。”季行止说。
“会不会是为了突击检查？”
季行止观察着章漾的神色，确定后者是真在问他有什么事，不是故意拿乔。他捏了捏手里的那小本，一时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昨晚会错意。
他是真没想到季行止会真接受这门婚事，不过于博靳一想到章漾那张堪称是祸水的脸，又觉得这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太意外的事。自从章漾出现在大院后，哪怕她现在跟大家都还不熟悉，但绝对是话题女王。留洋数十载的大小姐，长相明艳逼人不说，那周身的气韵，是旁人学都学不来的。
“夏夏在家还好吗？”季夫人问。
“章漾。”
“季行止？”章漾见跟前的人半天没有反应，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我比较喜欢看《榕城日报》，这家每期都会刊登一些笑话，轻松。”
章漾震惊地看着
“娱乐的也行，喜欢什么类型？”
季行止想了想，既然章漾都在他面前隐晦的想要寻求自己的帮助，那应该算是比较熟悉了吧？
“很着急吗？”季行止忽而又问。
“难道是阅览室要增加新的刊物？”
站在门口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章漾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季行止来家门口到底是做什么，但她先开了门，“有什么事先进来说吧。”
季行止这时间已经收集好了“民众的爱好”，离开了食堂，但关于他这一举动的讨论却没有结束。
“比较感兴趣是什么题材？”
章漾丝毫不知道在季行止心里，他们的关系都已经堪称“熟悉”，她现在拿着一小本，在路上做调研。
从国外带回来的香薰蜡烛就只有一盏，她准备去买些大豆蜡和精油，如今家里的香薰蜡烛也是她自己手工制作。
“难道是首长？这不能吧？首长要这些消息做什么？”
“嗯。”季行止放好锅，准备上楼，但他有感觉到他母亲的目光还一直追着自己，季行止有些无奈，转头，“妈，你还有什么事吗？”
章漾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够小声，不会被人听见，但家里这么安静，季行止又怎么可能真什么都听不见？
“还行吧。”他说，不知怎么的，他自己先笑了笑。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季行止？”当章漾看清了在自己家门口的人是谁时，她诧异出声。
可到底就是没离开章家门口，还一直等到了章漾回来。
“她一个人？”
章漾踩着路灯的光晕，到家门口时候，刚准备拿出钥匙，却被门口一道笔挺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报纸么？除了《军事前线》，平常我还挺喜欢看《港城八卦》，这上面的娱乐八卦，刺激。”
听到这话的季行止：“……”
于博靳在听说这消息时，抽空给季行止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
于博靳：“……你们这么快就这么熟悉了吗？”他语气有点酸酸的，原本他们发小几人，他以为就冲着季行止那狗脾气，注定是他抱孙子都等不到这小子结婚，但是眼下这情况，季行止简直就跟坐上了火箭一样。
季行止是刷了碗后，这才拎着空锅回家。他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母亲坐在电视机跟前，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季行止沉吟片刻，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季行止到了部队，中午时间，他差不多都在食堂用餐。
“你出门了？”季行止问，不等章漾回答，他已经先皱了皱眉，目光朝着章漾的膝盖看了去，不过章漾穿着过膝的旗袍，他也看不见后者的膝盖现在是什么模样，“腿不疼了吗？”
这些自己并不怎么熟悉的名称，手上的动作很快，将这些杂志和报刊的名字都写了下来。
众人好奇地讨论了半天，但最终也没能讨论出来个结果。
季行止似乎没感觉到那些落在自己脸上打量的目光，他坐下来一本正经开口，把本子上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一个个抛出来。
“最近有什么喜欢看的杂志吗？”
他想，这算是章漾头一回向自己求助，她都没有去问章年，也没有去问章师长，说明对自己还是有信任的。既然如此，他就有义务帮她解决难题。
那截皓白的手腕上，带着一紫玉手镯，在灯光下，竟白得有些晃眼。
章漾：“搜集人民群众的爱好。”然后她默默小声补充了句，“显然你没有人民的喜好。”
季行止今天晚上都没在部队食堂吃饭，特意早点回来，想着昨晚章漾说的“很急的人民群众的喜好”，他想早些把资料送到她手里。只不过当他早早到了章家门口时，才发现章漾根本不在家。
“没，没呢，你赶紧休息去吧。”季夫人满意地看着季行止的身影回答说。
这种繁琐又无聊重复的事，章漾只有在实习期做过。但现在从头再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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