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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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安宴伸手扶了他一把，直到他站稳才松开。
他规矩行礼，半蹲在姜安宴面前。
姜安宴“嗯”一声，问:“之前让你探查的事情如何了？”
俞逸明平缓回答:“陛下脸上沾到血迹了。”
姜安宴恍然回神，“嗯”了一声，转身准备回宫。
……
姜安宴站在原地闭了闭眼，平复下心底翻涌的焦躁。
俞逸明脚步微凝，最终只是走到姜安宴身后。
换作是他人与他同乘马车的话，恐怕早就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姜安宴心底正烦躁，勉强收住下意识的戒备，语气很不好。
片刻后，俞逸明走远，他也终于彻底将情绪压下去，让老太监去把探子给找来。
“呀！”小孩年纪不大，小小的身形被撞得连退几步，眼看就要向后栽倒。
小孩们根本不敢看向他的方向，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仿佛都在抖，似是怕极了会惹他不快。
“狗皇帝，去死吧！”
俞逸明乖巧地停下动作，一对黑眸清澈纯净，对上姜安宴视线后也不慌乱，缓缓眨了下眼睛:“陛下。”
温热鲜血于夜色中飞溅而起，有不少血迹溅落到姜安宴身上。
“何事？”
他一身雪白立于混乱的打斗周边，过长的衣袍更衬出他手无寸铁之力的娇弱，与周遭一切动乱格格不入。
姜安宴仍站在旁侧，看着周围的百姓陆续离开。
眼看着刺客恶狠狠地冲过来，姜安宴冷笑一下，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剑，干脆地挡住刺客发起的突袭。
他眸色微沉，将视线转回到面前的刺客上。
探子武功了得，偶尔也充当姜安宴的暗卫，没多会儿就窗户翻进来。
另一头，兴安宫内。
姜安宴暗自深吸一口气，回眸看向小孩们的方向。
小孩们回过神，看向姜安宴的目光更是惶恐，一起战战兢兢跪下:“草、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俞淮兄，你真的不打算告诉陛下那名贵人的事情么？”
俞逸明上前一步:“公子，可要回去了？夜间寒意重，小心着凉。”
姜安宴将冷水一饮而尽，借着冰凉苦涩压下心底烦躁，再由俞逸明替他更衣。
他眸色微深，不动声色地攥紧手心，下令:“速战速决，留一个活口。”
在他身后，俞逸明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在姜安宴身上，唇瓣紧抿。
姜安宴看他一眼，接过帕子擦拭指尖沾染上的血迹。
俞逸明目光微沉，在昏沉的马车中晦暗不明。
姜安宴往那边踏出一步，沉闷的脚步声在死寂一般的黑夜中尤为清晰。
那刺客正好倒在俞逸明脚边，只见俞逸明纹丝不动，神情被夜色遮掩大半。
跑在前头的小孩正回头看着身后的同伴，一时不察，一头撞在姜安宴身上。
“陛下。”俞逸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给他递来一块干净的帕子。
听到小孩们带颤的嗓音，姜安宴未走完的下一步停滞在原地。
小孩们此前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躲在侍卫的身后瑟瑟发抖，眼底满是惊惧。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又抽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姜安宴面前。
姜安宴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要重新投入打斗中时，恰巧身后的刺客被侍卫一剑穿心。
俞逸明笑笑:“臣有点洁癖，让陛下见笑了。”
姜安宴回了句“无事”，抬脚继续往前走。
恰在这时，两名孩童嬉闹着跑来。
“是。”俞逸明应一声，“那臣告退了。”
姜安宴半信半疑，但没再问，随手接过帕子将脸上血迹擦掉，继续短暂休息。
绚烂的烟花庆典很快就接近尾声，春节夜市的热情也渐渐消退。www.chuangshige.com
马车上他就坐在姜安宴对面，距离更近，也更清晰看到了姜安宴脸颊一侧不知何时溅上的星点血迹，在白皙肌肤上突兀显眼。
探子见他反应这般平淡，表现得比他还痛心疾首:“这都快一月了，陛下还是在怀疑你，都疑心今夜刺客的事情与你有关了诶！”
“等等。”姜安宴忽然叫住他，眸色略沉，“把今夜那几名侍卫中也调查一下，还有俞逸明那边一起。”
跟在他身后的俞逸明当即就要上前，但旁侧的侍卫更快一步，“唰”的一下拔剑出鞘，护在姜安宴身前。
冲在最前的侍卫大喝一声，立马又有几名暗中跟随的侍卫跳出来，“镪镪”几下抵达住所有直冲姜安宴而来的刺客。
姜安宴淡淡回答:“扔了。”
姜安宴点头，看着他规矩离开。
小孩们齐声应答，起身后就匆匆忙忙往另一边去，逃也似的离开。
“来人，护驾！”
随后他利落将刺客直接踹倒在地。
俞逸明坐在院子里，静静听完了探子向他说明的信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水，任由冷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耳边只余下身后噼里啪啦的火苗声。
探子是在姜安宴登基前两年才开始为姜安宴效力，对他的过往了解不多，闻言不再多劝。
侍卫们得到指令，原本稍有留情的招数变得狠厉，几乎招招都是杀意。
但没走几步，他的前方又骤然跳出来几个黑影，刺目寒光一闪而过。
姜安宴看着他:“爱妃堂堂一名男子，随身带这么多帕子作甚？”
姜安宴没强求，继续道:“那边暂缓，你先去查查今夜刺客之事。”
袭来的刺客有五人，姜安宴带的侍卫只有四人，他仍毫不犹豫地示意其中一人站到小孩那边去。
探子表示出了十足的不理解:“为何？只要告诉陛下，陛下肯定会相信你吧？”
俞逸明顺从听命，走之前拿着他换下的衣裳，状似不经意地问:“陛下，那这件衣裳如何处置？是拿去清洗么？”
如今时辰不早，更衣后他便打发俞逸明回他的兴安宫。
“我知道。”
俞逸明摇摇头:“陛下以前不是多疑的性子，会变成如今这样定然有其他的原因。在弄清楚原因之前，过度提及当初的事情可能会适得其反。”
探子回答:“启禀陛下，将军府将消息藏得很深，属下还需要一些时间。”
一名刺客得了空挡，突破余下三名侍卫的防守，一柄长剑直直刺向姜安宴！
姜安宴冷淡应一声，转身继续启程回宫。
探子抱拳领命:“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须臾，他低头收敛起情绪，动了一下似乎是要靠近姜安宴的方向。
姜安宴留意着打斗的情况，眸色冰冷，鲜红血迹在他衣摆处晕开，留下十分醒目的痕迹，仿佛将他从高洁雪岭拉入了血腥脏污之地。
“带回去，好好审讯。”
姜安宴看着眼前的包围圈，神态从容淡定，状似不经意地往小孩那边看去，只见俩小孩都未来得及离开，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
俞逸明垂眸，将茶杯放到桌上:“但这时候还不是告诉陛下的最好时机。”
待他将指尖擦拭干净，旁侧的侍卫们也差不多把地上的狼藉处理完，向他复命。
刺客错失一次先机，再要发动进攻时，几乎每次都会被姜安宴提前预料到。
“陛下。”
姜安宴几乎是瞬间睁开眼，深邃的视线直直钉在俞逸明身上，浸满冷漠与警惕，好似随时有可能发起一场扑杀的猎豹。
姜安宴目送着小孩们安然离开他的视线，这才转回身，冷冰冰地看着地上那名存活刺客。
“小心！”
姜安宴在刺客企图又一次偷袭时，避开他的剑锋近身擒拿，扣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折，一道清晰的骨裂声与刺客的惨叫一同响起。
姜安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淡淡道:“平身罢。这里没你们事，你们可以走了。”
明德殿外，老太监尽职尽责侯在宫殿门口，见到姜安宴衣裳状态也未表现出异样，自觉去准备新的衣裳，同时给他端来一杯冷水。
“是。”
“咔嚓——”
“谢、谢陛下，草民告退！”
别人的血，怎配染指他的陛下。
姜安宴不再多言，摆手让探子下去，独自走到窗边，看着夜幕中稀疏的星点。
…
出宫时的马车仍等候在原处，姜安宴上马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线，周身都散发着“旁人勿近”的可怕气场。
半刻钟后，除却之前被姜安宴掰折手臂的刺客外，其余所有刺客都倒在一片血泊当中。
——又是那刺客的血。
侍卫们迅速分好工，部分人去将存活的刺客扣押，部分人收拾清理现场。
小孩们穿着打扮不俗，看着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对于人情世故多少懂些，看得出以姜安宴的打扮同样是非富即贵。
“啊！”
他抿了下唇，眸色淡漠。
“是！”
“对、对不起，冲撞贵人了。”小孩连忙道歉，后边赶过来的小孩也跟着一起鞠躬。
不久前还热闹欢快的护城河畔，顷刻间变得狼藉脏污。
俞逸明却趁着他闭目休息的时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碍眼痕迹消失，俞逸明也识趣维持着沉默，随他一路回到明德殿。
探子顿了下，随后才继续回复:“是，属下明白了。”
] 姜安宴伸手扶了他一把，直到他站稳才松开。
他规矩行礼，半蹲在姜安宴面前。
姜安宴“嗯”一声，问:“之前让你探查的事情如何了？”
俞逸明平缓回答:“陛下脸上沾到血迹了。”
姜安宴恍然回神，“嗯”了一声，转身准备回宫。
……
姜安宴站在原地闭了闭眼，平复下心底翻涌的焦躁。
俞逸明脚步微凝，最终只是走到姜安宴身后。
换作是他人与他同乘马车的话，恐怕早就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
姜安宴心底正烦躁，勉强收住下意识的戒备，语气很不好。
片刻后，俞逸明走远，他也终于彻底将情绪压下去，让老太监去把探子给找来。
“呀！”小孩年纪不大，小小的身形被撞得连退几步，眼看就要向后栽倒。
小孩们根本不敢看向他的方向，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仿佛都在抖，似是怕极了会惹他不快。
“狗皇帝，去死吧！”
俞逸明乖巧地停下动作，一对黑眸清澈纯净，对上姜安宴视线后也不慌乱，缓缓眨了下眼睛:“陛下。”
温热鲜血于夜色中飞溅而起，有不少血迹溅落到姜安宴身上。
“何事？”
他一身雪白立于混乱的打斗周边，过长的衣袍更衬出他手无寸铁之力的娇弱，与周遭一切动乱格格不入。
姜安宴仍站在旁侧，看着周围的百姓陆续离开。
眼看着刺客恶狠狠地冲过来，姜安宴冷笑一下，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剑，干脆地挡住刺客发起的突袭。
他眸色微沉，将视线转回到面前的刺客上。
探子武功了得，偶尔也充当姜安宴的暗卫，没多会儿就窗户翻进来。
另一头，兴安宫内。
姜安宴暗自深吸一口气，回眸看向小孩们的方向。
小孩们回过神，看向姜安宴的目光更是惶恐，一起战战兢兢跪下:“草、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俞淮兄，你真的不打算告诉陛下那名贵人的事情么？”
俞逸明上前一步:“公子，可要回去了？夜间寒意重，小心着凉。”
姜安宴将冷水一饮而尽，借着冰凉苦涩压下心底烦躁，再由俞逸明替他更衣。
他眸色微深，不动声色地攥紧手心，下令:“速战速决，留一个活口。”
在他身后，俞逸明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在姜安宴身上，唇瓣紧抿。
姜安宴看他一眼，接过帕子擦拭指尖沾染上的血迹。
俞逸明目光微沉，在昏沉的马车中晦暗不明。
姜安宴往那边踏出一步，沉闷的脚步声在死寂一般的黑夜中尤为清晰。
那刺客正好倒在俞逸明脚边，只见俞逸明纹丝不动，神情被夜色遮掩大半。
跑在前头的小孩正回头看着身后的同伴，一时不察，一头撞在姜安宴身上。
“陛下。”俞逸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给他递来一块干净的帕子。
听到小孩们带颤的嗓音，姜安宴未走完的下一步停滞在原地。
小孩们此前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躲在侍卫的身后瑟瑟发抖，眼底满是惊惧。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又抽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姜安宴面前。
姜安宴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要重新投入打斗中时，恰巧身后的刺客被侍卫一剑穿心。
俞逸明笑笑:“臣有点洁癖，让陛下见笑了。”
姜安宴回了句“无事”，抬脚继续往前走。
恰在这时，两名孩童嬉闹着跑来。
“是。”俞逸明应一声，“那臣告退了。”
姜安宴半信半疑，但没再问，随手接过帕子将脸上血迹擦掉，继续短暂休息。
绚烂的烟花庆典很快就接近尾声，春节夜市的热情也渐渐消退。www.chuangshige.com
马车上他就坐在姜安宴对面，距离更近，也更清晰看到了姜安宴脸颊一侧不知何时溅上的星点血迹，在白皙肌肤上突兀显眼。
探子见他反应这般平淡，表现得比他还痛心疾首:“这都快一月了，陛下还是在怀疑你，都疑心今夜刺客的事情与你有关了诶！”
“等等。”姜安宴忽然叫住他，眸色略沉，“把今夜那几名侍卫中也调查一下，还有俞逸明那边一起。”
跟在他身后的俞逸明当即就要上前，但旁侧的侍卫更快一步，“唰”的一下拔剑出鞘，护在姜安宴身前。
冲在最前的侍卫大喝一声，立马又有几名暗中跟随的侍卫跳出来，“镪镪”几下抵达住所有直冲姜安宴而来的刺客。
姜安宴淡淡回答:“扔了。”
姜安宴点头，看着他规矩离开。
小孩们齐声应答，起身后就匆匆忙忙往另一边去，逃也似的离开。
“来人，护驾！”
随后他利落将刺客直接踹倒在地。
俞逸明坐在院子里，静静听完了探子向他说明的信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水，任由冷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耳边只余下身后噼里啪啦的火苗声。
探子是在姜安宴登基前两年才开始为姜安宴效力，对他的过往了解不多，闻言不再多劝。
侍卫们得到指令，原本稍有留情的招数变得狠厉，几乎招招都是杀意。
但没走几步，他的前方又骤然跳出来几个黑影，刺目寒光一闪而过。
姜安宴看着他:“爱妃堂堂一名男子，随身带这么多帕子作甚？”
姜安宴没强求，继续道:“那边暂缓，你先去查查今夜刺客之事。”
袭来的刺客有五人，姜安宴带的侍卫只有四人，他仍毫不犹豫地示意其中一人站到小孩那边去。
探子表示出了十足的不理解:“为何？只要告诉陛下，陛下肯定会相信你吧？”
俞逸明顺从听命，走之前拿着他换下的衣裳，状似不经意地问:“陛下，那这件衣裳如何处置？是拿去清洗么？”
如今时辰不早，更衣后他便打发俞逸明回他的兴安宫。
“我知道。”
俞逸明摇摇头:“陛下以前不是多疑的性子，会变成如今这样定然有其他的原因。在弄清楚原因之前，过度提及当初的事情可能会适得其反。”
探子回答:“启禀陛下，将军府将消息藏得很深，属下还需要一些时间。”
一名刺客得了空挡，突破余下三名侍卫的防守，一柄长剑直直刺向姜安宴！
姜安宴冷淡应一声，转身继续启程回宫。
探子抱拳领命:“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须臾，他低头收敛起情绪，动了一下似乎是要靠近姜安宴的方向。
姜安宴留意着打斗的情况，眸色冰冷，鲜红血迹在他衣摆处晕开，留下十分醒目的痕迹，仿佛将他从高洁雪岭拉入了血腥脏污之地。
“带回去，好好审讯。”
姜安宴看着眼前的包围圈，神态从容淡定，状似不经意地往小孩那边看去，只见俩小孩都未来得及离开，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
俞逸明垂眸，将茶杯放到桌上:“但这时候还不是告诉陛下的最好时机。”
待他将指尖擦拭干净，旁侧的侍卫们也差不多把地上的狼藉处理完，向他复命。
刺客错失一次先机，再要发动进攻时，几乎每次都会被姜安宴提前预料到。
“陛下。”
姜安宴几乎是瞬间睁开眼，深邃的视线直直钉在俞逸明身上，浸满冷漠与警惕，好似随时有可能发起一场扑杀的猎豹。
姜安宴目送着小孩们安然离开他的视线，这才转回身，冷冰冰地看着地上那名存活刺客。
“小心！”
姜安宴在刺客企图又一次偷袭时，避开他的剑锋近身擒拿，扣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折，一道清晰的骨裂声与刺客的惨叫一同响起。
姜安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淡淡道:“平身罢。这里没你们事，你们可以走了。”
明德殿外，老太监尽职尽责侯在宫殿门口，见到姜安宴衣裳状态也未表现出异样，自觉去准备新的衣裳，同时给他端来一杯冷水。
“是。”
“咔嚓——”
“谢、谢陛下，草民告退！”
别人的血，怎配染指他的陛下。
姜安宴不再多言，摆手让探子下去，独自走到窗边，看着夜幕中稀疏的星点。
…
出宫时的马车仍等候在原处，姜安宴上马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线，周身都散发着“旁人勿近”的可怕气场。
半刻钟后，除却之前被姜安宴掰折手臂的刺客外，其余所有刺客都倒在一片血泊当中。
——又是那刺客的血。
侍卫们迅速分好工，部分人去将存活的刺客扣押，部分人收拾清理现场。
小孩们穿着打扮不俗，看着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对于人情世故多少懂些，看得出以姜安宴的打扮同样是非富即贵。
“啊！”
他抿了下唇，眸色淡漠。
“是！”
“对、对不起，冲撞贵人了。”小孩连忙道歉，后边赶过来的小孩也跟着一起鞠躬。
不久前还热闹欢快的护城河畔，顷刻间变得狼藉脏污。
俞逸明却趁着他闭目休息的时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碍眼痕迹消失，俞逸明也识趣维持着沉默，随他一路回到明德殿。
探子顿了下，随后才继续回复:“是，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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