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哀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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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身穿制服的人忙忙碌碌，基地负责人正在骂骂咧咧，而他的手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任由自己的顶头上司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顾平生的手贴在刑野的胸口。他的一只眼睛看见刑野笔直的腰腹，另一只眼睛却透过了表面，看到里面破碎不堪的内壳。
在白鸟将要恢复本貌回归顾平生的身体之前，顾平生启唇淡淡地说了一声：“停。”
“伊甸园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这件事不能继续拖下去。”顾平生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也该让所有的事情有一个了结。”
当他述说完之后，膝盖下猛然传来滚烫的被烧灼的剧痛，低头一看，地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窟窿，黑色的火焰从中冒出，地狱的恶鬼露出森森白骨。
过去的自己看出其中的蹊跷，所以将顾平生将要离开的时候无声问他：你有没有做好准备，承受住这一切？
“或许你也可以学着爱惜一下自己。”
手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用力地揉了揉，可是不管他揉多久，眼前都是那突然变幻的场景。
在场的人足够多，一眼望去，黑压压地连成一片，近乎看不到头。看着前面一个个
。
夕阳遥挂在天际线的边缘，暮色沉沉。更远的地方屹立着一座宏伟高大的教堂，悠扬的钟声从中传来，长椅边上的白鸽听到嘈杂的人声，扑腾雪白的翅膀腾飞向昏黄的高空。
他才意识到这里正是放逐之地，顾平生的身边多了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人，而他怀里巧言善辩的小骗子这会儿沉默得诡异。
在场的众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可是当他们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张嘴只能说出一句话：“我将向您忏悔！”
魔物滋生的放逐之地，亡魂徘徊的地狱边境，哪怕是伊甸园也无法染指，只有神明之躯才能在这里安然前行。顾平生踏上这片荒芜的土地，这一次，不需要过去的他帮忙，他也能够看到被困于世界裂缝中的亡魂。
他抬眼朝天上望去，昏暗的天空拨开了重重阴霾，令他一眼就看到了世界外的星穹宇宙，也看到了他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顾平生将手放在了零的肩膀上，只消一个呼吸的时间，两人眼前的风景就全然变了一个样。
千万颗星辰汇集在两人的头顶，编织出
顾平生却伸出手来，捏了一下耳畔的黑猫耳钉。
顾平生仰头，再一次看到了时空缝隙中看到的光景。
好半天，刑野没能得到回应。
顾平生在传送两人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现在的他可能不太需要氧气，但是零还没有突破生物的范畴。
骨节分明的手掌与刑野宽厚的手交握在了一起，顾平生牵着刑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对直望向刑野的眼睛：“所以这一次，由你来掌管这把封印的‘钥匙’。”
“嗯。”顾平生想起了黑色巨兽冲向张勋的那一幕，他说，“我会的。”
手下和他的上司是实验基地的人，还有他们许多同事，见惯了离奇诡谲的场景，可以很快地镇定下来，但是那些成天吃喝玩乐只知道享受的贵族就不一样了。
和其他部分力量比起来，这部分力量乖巧得不可思议，只在顾平生接触到箱子的那一刻，迫不及待地朝他传递出亲昵与喜悦。
白鸟在半空刹停。
顶上的存在用无波无澜的眼神看着他们，宛如站在无法企及的峰顶俯视地上
但是顾平生拉住了他。
所有人看向声源，视线却直直地撞见一双璀璨的金瞳，难以抵挡的压迫感让他们弯下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
旁边的人胆战心惊，直到他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说话。
这些位于高位的人知道伊甸园正在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实验，还以为自己被拖入了其中成为实验品，看到实验基地的人，开口就狰狞了面色：“你们——”
心脏原本是在封印的状态中，为了不再让顾平生受到情感的蒙蔽而做出错误的选择，它自动解封，衍生出了顾平生梦中的张勋。
没能让刑野说出口的那个字是“哭”。
“等我处理好伊甸园，处理好被他们掌控的世界，是封印我的人性，还是解开它，由你来决定。”
神明向来都不需要谋划什么。
灵魂，你都说得像喝水一样简单。”
多么不可思议，无论是张勋还是顾平生，都是外表柔软内心坚硬如铁的人物，掉眼泪这种事放在他们的身上，简直堪称灵异事件。
他被无数双白骨拽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地板没有封闭，让跪在他身边的人清楚看到火焰是如何烧灼上他的身体，让他在痛苦中化为焦炭。
“你怎么了……欸，别……”
刑野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顾平生接着话锋一转：“但是重回神明的状态，会让我丧失人性，丧失人类的情感。”
随着光芒的融入，左眼里里外外都爆发出一股令人舒心的暖意，顾平生情不自禁地发出喟叹。
几乎是同一时间，从耳钉中溢出一缕黑色的轻风，轻风落在顾平生的面前，拔地变成了一股猛烈的小型飓风。没等飓风散去，刑野从中冲了出来，一把将顾平生搂进了怀里。
“那就继续查！往前翻两年、五年、十年所有的异常数据报告，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神核独一无二，刑野破碎掉的神核无法重塑，但是对方成神的契机是银白色十字架，是对自己的信仰，回归神明状态的他可以帮刑野重塑信仰。
顾平生顺势要救下对方，不过在他动手之前，已经有一只白色的鸟儿扑扇翅膀，不算尖锐的喙咬住亡魂的一角，将其从裂缝中救起。
顾平生不至于真的在刑野面前哭出来，他顶多就是眼中湿润了一层，扬起唇角说道：“我找到救你的办法了。”
当年从神明身体里分割出去的那几部分力量，只剩下两颗眼睛的力量核心还没有被顾平生给收回去。一颗在张勋陨落之前施加封印交付到了零的手中，一颗还存放在地狱边境。
的蝼蚁。
白鸟孜孜不倦地救着这些亡魂，甚至没有注意到顾平生的到来。
“报告！排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发现异常数据源（顾平生）的踪迹！”
“如果是神明状态下的我，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于是第一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讲述，他的额上一直朝外冒着冷汗，嘴里喋喋不休，从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双亲，谋害兄弟姐妹，到参与投资一项羊肉厂计划，亲手敲定了“两脚羊”的虏获方案。
和他同样感到不敢置信的还有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他的上司。从熟悉的场景跳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景象之中，他们无一不惊诧恐慌。
和最后一个比起来，前两个都不重要，刑野连忙低头去看顾平生的反应，却看到了让他心惊的一幕。
他似乎能猜出顾平生接下来要说什么，无疑是对方要再一次做出牺牲。
直到顾平生走近，白鸟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兴奋至极地高鸣一声，连续拍打翅膀，迫不及待地俯冲向顾平生，乍一看好像一颗微缩的太阳朝着他奔来。
但是再一眨眼的时间，周围的景象变了。
重锤敲击木桌的脆响传出，打断了现场嘈杂的声音。
它茫然无比，扇动翅膀绕着顾平生飞舞，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拒绝接收它。
“只要能够成为神明，我就能填补这里面的亏空。”
“因为中央主系统在此期间受到异变体（刑野）的重创，防火墙与防空系统陷入瘫痪，重要资料几乎全部丢失！中央主系统没有检测出问题，观测人员就没有上报……”
他看着面不改色的顾平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只直接收回所有的力量，还是……？”
“观测体顾平生最初活跃在《逃离道家村》副本中，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异常状况，为什么现在都没有上报！”
接受神明的身份，摈弃那些羸弱的情感，重掌你身为神明的职责，为万千魂灵引路。
再一次地见面，刑野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我就不该这么纵容你乱来。”
顾平生的金瞳熠熠生辉，一脸淡然地对零说道：“走吧。”
当事人忍不住惊叫：“这是什么？啊——！”
听到顾平生的话，刑野的心脏咯噔一下，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零拿出了和保险箱如出一辙的小盒子：“你的力量就在里面，现在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祂并非像刑野一样是个新生的神祇，祂是天生的主宰，是被世界钦定的神明，百亿年的沧海桑田也不能磨灭祂的意志，再凶恶的猛兽也得为之俯首称臣，再厉害的炮火也会在祂掌中化为灰烬。
顾平生打开箱子，璀璨的金光直接钻入他的左眼。
零清楚地发现，顾平生的语气变了个样，有如远古的深海，看似平静温和的海面下蕴含着翻涌的波涛，令人下意识地心生畏惧。
现在的他，更加趋向于零所认识的那个祂，仁慈却冷漠的神明。
“陈述你的罪过。”
“该死的！这些酒囊饭桶！”
顾平生在时空隧道中没有得出答案，而现在，他想他知道了答案。
一条光彩夺目的银河。零猛地反应过来太空之中没有氧气，刚准备捂住口鼻，却发现自己可以自由呼吸。
只是停留了这么一会儿，顾平生就感觉自己耗尽的力量重新得到了充盈，使他恢复的源头就是零交给他的小匣子。
神爱世人，唯独不爱自己，于是粉身碎骨撕裂灵魂也毫不犹豫。
] 周围身穿制服的人忙忙碌碌，基地负责人正在骂骂咧咧，而他的手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任由自己的顶头上司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顾平生的手贴在刑野的胸口。他的一只眼睛看见刑野笔直的腰腹，另一只眼睛却透过了表面，看到里面破碎不堪的内壳。
在白鸟将要恢复本貌回归顾平生的身体之前，顾平生启唇淡淡地说了一声：“停。”
“伊甸园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这件事不能继续拖下去。”顾平生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也该让所有的事情有一个了结。”
当他述说完之后，膝盖下猛然传来滚烫的被烧灼的剧痛，低头一看，地板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窟窿，黑色的火焰从中冒出，地狱的恶鬼露出森森白骨。
过去的自己看出其中的蹊跷，所以将顾平生将要离开的时候无声问他：你有没有做好准备，承受住这一切？
“或许你也可以学着爱惜一下自己。”
手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用力地揉了揉，可是不管他揉多久，眼前都是那突然变幻的场景。
在场的人足够多，一眼望去，黑压压地连成一片，近乎看不到头。看着前面一个个
。
夕阳遥挂在天际线的边缘，暮色沉沉。更远的地方屹立着一座宏伟高大的教堂，悠扬的钟声从中传来，长椅边上的白鸽听到嘈杂的人声，扑腾雪白的翅膀腾飞向昏黄的高空。
他才意识到这里正是放逐之地，顾平生的身边多了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人，而他怀里巧言善辩的小骗子这会儿沉默得诡异。
在场的众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可是当他们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张嘴只能说出一句话：“我将向您忏悔！”
魔物滋生的放逐之地，亡魂徘徊的地狱边境，哪怕是伊甸园也无法染指，只有神明之躯才能在这里安然前行。顾平生踏上这片荒芜的土地，这一次，不需要过去的他帮忙，他也能够看到被困于世界裂缝中的亡魂。
他抬眼朝天上望去，昏暗的天空拨开了重重阴霾，令他一眼就看到了世界外的星穹宇宙，也看到了他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顾平生将手放在了零的肩膀上，只消一个呼吸的时间，两人眼前的风景就全然变了一个样。
千万颗星辰汇集在两人的头顶，编织出
顾平生却伸出手来，捏了一下耳畔的黑猫耳钉。
顾平生仰头，再一次看到了时空缝隙中看到的光景。
好半天，刑野没能得到回应。
顾平生在传送两人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现在的他可能不太需要氧气，但是零还没有突破生物的范畴。
骨节分明的手掌与刑野宽厚的手交握在了一起，顾平生牵着刑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对直望向刑野的眼睛：“所以这一次，由你来掌管这把封印的‘钥匙’。”
“嗯。”顾平生想起了黑色巨兽冲向张勋的那一幕，他说，“我会的。”
手下和他的上司是实验基地的人，还有他们许多同事，见惯了离奇诡谲的场景，可以很快地镇定下来，但是那些成天吃喝玩乐只知道享受的贵族就不一样了。
和其他部分力量比起来，这部分力量乖巧得不可思议，只在顾平生接触到箱子的那一刻，迫不及待地朝他传递出亲昵与喜悦。
白鸟在半空刹停。
顶上的存在用无波无澜的眼神看着他们，宛如站在无法企及的峰顶俯视地上
但是顾平生拉住了他。
所有人看向声源，视线却直直地撞见一双璀璨的金瞳，难以抵挡的压迫感让他们弯下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
旁边的人胆战心惊，直到他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说话。
这些位于高位的人知道伊甸园正在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实验，还以为自己被拖入了其中成为实验品，看到实验基地的人，开口就狰狞了面色：“你们——”
心脏原本是在封印的状态中，为了不再让顾平生受到情感的蒙蔽而做出错误的选择，它自动解封，衍生出了顾平生梦中的张勋。
没能让刑野说出口的那个字是“哭”。
“等我处理好伊甸园，处理好被他们掌控的世界，是封印我的人性，还是解开它，由你来决定。”
神明向来都不需要谋划什么。
灵魂，你都说得像喝水一样简单。”
多么不可思议，无论是张勋还是顾平生，都是外表柔软内心坚硬如铁的人物，掉眼泪这种事放在他们的身上，简直堪称灵异事件。
他被无数双白骨拽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地板没有封闭，让跪在他身边的人清楚看到火焰是如何烧灼上他的身体，让他在痛苦中化为焦炭。
“你怎么了……欸，别……”
刑野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顾平生接着话锋一转：“但是重回神明的状态，会让我丧失人性，丧失人类的情感。”
随着光芒的融入，左眼里里外外都爆发出一股令人舒心的暖意，顾平生情不自禁地发出喟叹。
几乎是同一时间，从耳钉中溢出一缕黑色的轻风，轻风落在顾平生的面前，拔地变成了一股猛烈的小型飓风。没等飓风散去，刑野从中冲了出来，一把将顾平生搂进了怀里。
“那就继续查！往前翻两年、五年、十年所有的异常数据报告，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神核独一无二，刑野破碎掉的神核无法重塑，但是对方成神的契机是银白色十字架，是对自己的信仰，回归神明状态的他可以帮刑野重塑信仰。
顾平生顺势要救下对方，不过在他动手之前，已经有一只白色的鸟儿扑扇翅膀，不算尖锐的喙咬住亡魂的一角，将其从裂缝中救起。
顾平生不至于真的在刑野面前哭出来，他顶多就是眼中湿润了一层，扬起唇角说道：“我找到救你的办法了。”
当年从神明身体里分割出去的那几部分力量，只剩下两颗眼睛的力量核心还没有被顾平生给收回去。一颗在张勋陨落之前施加封印交付到了零的手中，一颗还存放在地狱边境。
的蝼蚁。
白鸟孜孜不倦地救着这些亡魂，甚至没有注意到顾平生的到来。
“报告！排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发现异常数据源（顾平生）的踪迹！”
“如果是神明状态下的我，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于是第一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讲述，他的额上一直朝外冒着冷汗，嘴里喋喋不休，从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双亲，谋害兄弟姐妹，到参与投资一项羊肉厂计划，亲手敲定了“两脚羊”的虏获方案。
和他同样感到不敢置信的还有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他的上司。从熟悉的场景跳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景象之中，他们无一不惊诧恐慌。
和最后一个比起来，前两个都不重要，刑野连忙低头去看顾平生的反应，却看到了让他心惊的一幕。
他似乎能猜出顾平生接下来要说什么，无疑是对方要再一次做出牺牲。
直到顾平生走近，白鸟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兴奋至极地高鸣一声，连续拍打翅膀，迫不及待地俯冲向顾平生，乍一看好像一颗微缩的太阳朝着他奔来。
但是再一眨眼的时间，周围的景象变了。
重锤敲击木桌的脆响传出，打断了现场嘈杂的声音。
它茫然无比，扇动翅膀绕着顾平生飞舞，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拒绝接收它。
“只要能够成为神明，我就能填补这里面的亏空。”
“因为中央主系统在此期间受到异变体（刑野）的重创，防火墙与防空系统陷入瘫痪，重要资料几乎全部丢失！中央主系统没有检测出问题，观测人员就没有上报……”
他看着面不改色的顾平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只直接收回所有的力量，还是……？”
“观测体顾平生最初活跃在《逃离道家村》副本中，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异常状况，为什么现在都没有上报！”
接受神明的身份，摈弃那些羸弱的情感，重掌你身为神明的职责，为万千魂灵引路。
再一次地见面，刑野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我就不该这么纵容你乱来。”
顾平生的金瞳熠熠生辉，一脸淡然地对零说道：“走吧。”
当事人忍不住惊叫：“这是什么？啊——！”
听到顾平生的话，刑野的心脏咯噔一下，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零拿出了和保险箱如出一辙的小盒子：“你的力量就在里面，现在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祂并非像刑野一样是个新生的神祇，祂是天生的主宰，是被世界钦定的神明，百亿年的沧海桑田也不能磨灭祂的意志，再凶恶的猛兽也得为之俯首称臣，再厉害的炮火也会在祂掌中化为灰烬。
顾平生打开箱子，璀璨的金光直接钻入他的左眼。
零清楚地发现，顾平生的语气变了个样，有如远古的深海，看似平静温和的海面下蕴含着翻涌的波涛，令人下意识地心生畏惧。
现在的他，更加趋向于零所认识的那个祂，仁慈却冷漠的神明。
“陈述你的罪过。”
“该死的！这些酒囊饭桶！”
顾平生在时空隧道中没有得出答案，而现在，他想他知道了答案。
一条光彩夺目的银河。零猛地反应过来太空之中没有氧气，刚准备捂住口鼻，却发现自己可以自由呼吸。
只是停留了这么一会儿，顾平生就感觉自己耗尽的力量重新得到了充盈，使他恢复的源头就是零交给他的小匣子。
神爱世人，唯独不爱自己，于是粉身碎骨撕裂灵魂也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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